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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公英的晴与雨-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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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噗”地笑了,说了声“好”。
商量的结果是去附近的早餐店,子熙带路。他走在她略略后面的地方,可以看见她大半个侧脸。她有曲线很好看的侧影,蜿蜒曲折,光滑优美地延伸至颈下。长发盘在脑后,只有一缕倔强地翘在外面,一跳一跳,每走一步都跳跃一下。
一跳一跳,忽然不跳了。
子熙停步在一家电器店前,看起了店里播放的电视节目。
什么综艺娱乐节目的重播,哪个明星又拍了新剧,哪个电影又票房破亿,哪个摇滚歌星要复出。
她忽然转身:“突然想到点儿急事,我恐怕得回去了。”
他不免失望:“这么着急?”
“真的着急。”她一脸歉意,“改天我请,请你吃最贵的,真的。”
“最贵的?真的?”他打趣她,“比贞子还真?”
她笑:“比贞子还真。”说罢抱着花瓶一路小跑,还回头挥手:“再见啊,齐……那个……齐大夫。”
比贞子还真。他在背后摇头,连电话也不问,大概连他的名字也没记住,一点诚意也没有。他忽然有种冲动,想调回头去碧云斋,要她的名片,她的手机,她家里的地址,她的身份证号,还有她的工资卡号。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摇头,不自觉地低头微笑。

一个缺口的生活

子熙一路奔回家,第一件事是打开电视。刚才的综艺娱乐节目中场休息,广告时间,某明星性感地摸着头皮冲镜头宣布,头皮屑的末日已经来临。
老虎踱过来在她的脚边打转,她才想起来他断了一天粮,怕是饿坏了。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连她自己也记不清,只记得暗沉沉的KTV包厢里一切都混沌不清。早上还是小Boss陈振峰一通电话将她叫醒,很客气地说昨晚辛苦了,今天放她一天假。
小Boss的语气,啧,怎么说呢,与其说亲切温暖不如说谄媚讨好。
她甩头。陈总人来疯的时候也如春风般关怀下属。她决定,放假当然好,昨天她也拼了老命尽力了,要荣辱不惊。
昨晚睡的是秦家自己的房间。当年她脑袋一热从这里搬离,几年来从未踏足半步,没想到她的房间还是老样子,床上的蒲公英小花床单是她第一次打工挣钱后买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堆着她看过的书,墙上的日历都是当年那一张,圈着她那个月亲戚来临的日子。
子墨有点小洁癖,当年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住,看他更换清洁队伍一茬又一茬乐此不疲,最后终于找到他还算满意的,把家里拾掇得象实验太空舱,只有她的房间乱。
桌上她画图用过的彩色铅笔还在,甚至她当年离家出走时留字条用的那沓信笺都在。那天她气得不轻,写字条时劲透纸背,那沓信纸还可以看到当年留下的痕迹。
她那时候写:“秦子墨,再见。祝你早日秃顶,早日不举,早日完成人生的旅程。”
衣柜里只有几件当年穿过的旧衣服。她随便找了旧T恤牛仔短裤换上,拎起包就走,想想不要,回头扯下床上的蒲公英小花床单,放在袋子里带走。自己挣钱买的,当然要带走。
客厅里果然还象太空舱一样了无生趣。子墨应该已经上班去了,家里没人。餐桌上有早餐,餐盒上标着“熹圆楼”的字样。她撇嘴。子墨那厮讲究得很,吃个早饭都叫全城最贵的粥,朱门酒肉臭的典型。
后来她路过碧云斋,例行公事般进去磨嘴皮子,却竟然有意外的收获。
遇到那个治愈系的齐大夫,他竟然开口约她一起吃早餐。她当即看了看东方,早晨的太阳好端端的还在那里。她不是这种招惹桃花的体质,况且是这样一朵好看的桃花,一定又是她多想了。
还有,她竟然买到了那个觊觎已久的花瓶。以前父亲收集过一阵瓷器,温哥华的家里颇有几件明清内府款的珍品,每次父亲来温哥华看母亲,总在地下室的收藏室里待很久。
母亲也有几件特别喜欢的,摆在自己房间里,每天亲手擦拭。她并看不出那几件有什么特别好,问母亲为什么只喜欢那几件,母亲只淡然地笑:“喜欢就是喜欢,哪里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见到了就一直忘不掉,她和这一件彩粉花瓶也是这样。她见到了花瓶上那些细小的蒲公英花瓣,飘散在风里,象天使翅膀上的金粉,遗落在凡尘,一直也忘不掉。
她在老虎的食盆里倒上猫粮,当当当,广告结束,振奋人心的片头曲响起,综艺节目下半段开始,主持人笑靨如花:“相信大家一定还记得摇滚王子罗政文,当年唱出多首家喻户晓的经典情歌。阔别歌坛多年的罗政文最近又走进了录音室,下面请看记者报道。”
荧屏上的罗政文依然洒脱不羁,以前瘦削的脸如今有些发胖,神色间更多了几分沧桑。他对着记者的话筒神色平静:“这次复出是和AY管弦乐团的合作,翻唱的都是我很喜欢的经典老歌。第一次和管弦乐团合作,我也很期待,希望能擦出新的火花。”
背景的音乐是罗政文最有名的那首歌:
我太长的思念,静静洒在你胸口。
我从回忆走过,是你洁白的温柔。
我不知什么是爱,往往是心头的空白。
我不知什么是爱,什么是过去和未来。
记者又问:“请问这次新专辑的灵感是什么?”
他答:“应该说是多年来对生活的感悟吧。”
记者盯着不放:“是吗?和前几年关于萧雅芹的消息有关吗?”
罗政文低头沉吟,象是听到了没想到的问题。
其实怎么可能。说到罗政文,必然会说到萧雅芹,当年的亚洲第一美女,文艺片的不二女主角,千万人心中的梦中情人。当年的罗政文还是个二线歌手,只是他和萧美人的绯闻炒得满天都是,记得他名字的人必然知道他是“萧雅芹的绯闻男友”。
然后有一天,如日中天的萧雅芹忽然宣布嫁入豪门。
娱记把他堵在公寓楼下,人头攒动间此起彼伏地问:“萧雅芹要嫁了,你有什么感受?”
镁光灯咔嚓咔嚓,他低头,复又抬头,眼眶微红,声音哽咽。他说:“我祝她幸福。”
从此他迎来了大红大紫的春天,他每作一首歌都是为他失落的爱情献祭,情真意切,感人肺腑。萧雅芹,她是他的思念,他的回忆,他不知道什么是爱,她是他心头的那一段空白。
而她,因他那眼眶一红,永远被钉在嫌贫爱富的十字架上。
她息影,淡出尘嚣,独自住在加拿大,擦拭着说不出为什么喜欢的瓷器,看岁月无声流逝。
现在记者第几千次又问起萧雅芹,他仍然象没想到一样,低头沉吟,最后好不容易抬头,语音艰涩:“雅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完美女子。我和大家一样,都很怀念她。”
他说得如此煽情,连子熙都听得心中一窒。
这时候老虎踱过来,蹿上沙发前的茶几,又蹿上茶几上的花瓶。他一定是好奇花瓶里是什么,只是花瓶不堪重荷,咣当一声倒下来。子熙抢上一步去接,已然来不及,花瓶磕在茶几的边缘上,口子上磕出一个缺口。
她心疼得眼眶涩然,拎起老虎的尾巴狠狠拍下去,大声地骂他:“都是你!你知道这个花瓶多少钱?都是你!都是你!”
老虎“喵”地一声惨叫,不知蹿去了哪里。她抱着花瓶忽然心酸。多完美的一个花瓶,可惜她留不住。
人人都说萧雅芹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完美女子,可惜有个萧子熙,是她生命中那一个不完美的缺口。

珍惜生命,远离天蝎

子熙次日去上班,进门就被白晓琪抓住:“我说你怎么连大Boss都看不上,原来你是万盛执行总裁秦子墨的那个。”
八卦总是来无踪去无影,走得比风还快。子熙装傻:“那个?哪个?”
白晓琪朝她挤眉弄眼:“那个呗。”
其实子熙在心里想好了几套说辞,想按着八卦的走向,预先有个准备,好随机应变。她想不起子墨那天到底是说了什么才把她拐回了家,原来八卦是这个走向。
也是,他从来不承认他们的兄妹关系,八卦的走向也算合情合理。
她淡定:“哪个都不是,我和他半毛钱关系没有,只是小时候,十分短暂地,住得比较近。”苍天在上,她说的句句是实话,住得确实比较近,同在一个屋檐下。
白晓琪狐疑:“你小时候不是住加拿大?”
子熙说:“所以是十分短暂的啊。他家在加拿大有个别墅,他不过偶尔来渡个假。”天地良心,也都是实话。
白晓琪“哦”的一声,这才信了,一撇嘴:“就是,我刚才也不信。秦子墨的女朋友不是那个打高尔夫球的吗?”她停了停,一脸挚诚:“再说,象秦子墨这样的天蝎男,该躲多远躲多远。”
子熙不解:“天蝎男怎么了?”
白晓琪看她的目光如看外星人:“珍惜生命,远离天蝎,没听说过?”
子熙摇头,引发白晓琪一腔扫盲的热忱:“天蝎座的男人,睚眦必报,占有欲强,忽冷忽热,还有洁癖,美其名曰神秘疏离,说白了就是性格阴暗。”她权威地摇头,“但象你这样傻傻的金牛女,啧啧,天蝎是致命的诱惑,准是一见天蝎误终身,挫骨扬灰,死了连渣都不会剩。”
白晓琪这个业余星象爱好者似乎知晓所有人的生辰八字。她说得骇人听闻,还好对星座之类子熙不怎么信。还致命的诱惑,她愤懑地想,诱惑你大爷。
那天后来子熙被叫去大Boss的办公室面圣,小Boss也在。气氛实在滑稽,小Boss子熙长子熙短,叫得分外亲热,最后还是她扛不住了,主动搬出那套邻居的说辞,末了说:“陈总,您千万别误会,我和秦总点头之交,不对,他根本连头也懒得对我点。您别客气,还和以前一样,象狗一样使劲儿使唤我。”
陈振峰将信将疑,失望地嘀咕:“什么时候象狗一样使唤过你了?”还是陈振宇微不可查地笑,淡然说:“知道了。”
那天面圣的结果是,大概因为宋真美女有事走不开,下午去万盛签合同,给陈振宇充当绿叶的光荣任务落到了子熙头上。
出来接待的是万盛游戏的王总,身后跟着阳光热情的助理小陈。不知为什么,吴俊没有露面。王总态度殷勤,一直将他们送到电梯口,临别时热忱地和陈振宇握手,嘱咐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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