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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甜。
一股清甜的凉意流进喉咙,仿佛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一颗葡萄就勾起了文菁的谗瘾,她原本是喜欢吃葡萄的,没想到坐在办公室里竟然还能有人送到嘴边,实在是太……太美妙了。
先前还觉得脑袋又晕又胀,现在吃着葡萄,浮躁的心情似是有所缓解,文菁不得不承认,罗神父果然“神”,这葡萄来得太及时了。
只是,文菁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教堂后院儿?自产的葡萄?教堂后院儿住着谁?
文菁脑子里蓦地灵光一闪……记得曾经在文家宅子里,华樱在花园里种了葡萄,当时的文菁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与他在葡萄架下饮茶,聊天……她想尝尝他种的葡萄,结果他却说,那些葡萄不是种来吃的,只是为给他做伴。
就是这句话,让文菁对华樱产生了怜惜和心疼……一个人究竟要孤独到何种程度才会想要种点什么东西来为自己做伴?。
而今,时隔一年,此时此刻,她吃着这自产的绿色健康水果,清润可口,她脑海里不禁幻化出一幅美丽的画卷……绿莹莹的葡萄架下,那绝美的少年穿着一身白衣,露出白雪似的颈脖,莲藕般的手臂伸展,垫着脚尖,纤纤玉手将那一颗颗的葡萄摘取,他的额头浸透着细汗,他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他深邃清透的瞳眸比宝石还要明亮……
文菁不知不觉间又塞了几颗在嘴里,只是这一次,味道却是多了几分酸涩,眼眶也莫名地湿润了……不用问,这葡萄定然不是罗神父种的,也不是他顺道捎来的。一定是华樱!是华樱种的!
这个念头在文菁心里喷薄而出,震得她心神俱裂……华樱啊华樱,你将葡萄看成是你的朋友,你不是曾经拒绝将葡萄摘给我吃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却要让罗神父送过来?他以冷会。
文菁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抽搐,她吃的哪里是葡萄,她吃进去的是华樱那一颗赤果果的血淋淋的心!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摘下这些葡萄的?每摘一颗,他都会感到痛苦,感到不舍,然而他却为了讨好她,亲自种下了葡萄,还给她送来,他该是有多心痛呢?
文菁胸口泛堵,眼里的酸意更甚,心疼的感觉一波一波在蔓延。第一次在心里产生了罪恶感……华樱,你这是何苦?
可是,华樱不是已经被洗/脑了吗?他怎会还记得以前的事,怎会还记得她曾说要吃他种的葡萄?文菁忽然间想到这一点,浑身一个激灵,背脊在发寒……
启汉公司楼下,罗神父正在向一个年轻小伙子招手……
看着罗神父空手走出来,华樱很开心,他猜想啊,文菁姐姐一定已经吃过他种的葡萄了,不枉费他一片苦心,他还会再来的!
一颗颗的葡萄勾起了文菁的心绪,这些日子以来,文菁都在刻意压迫着自己,不去想关于华樱的事。人在理智的时候能控制,但不能左右自己的梦……文菁有时会梦到华樱在一声声地喊她“姐姐”。
姐姐……姐姐……这亲切的称呼,成了文菁难以承受之重。
翁岳天劝慰过文菁,让她放下心结,她也确实做到了。她早就不怪华樱了,不再因他曾劫走她而心怀恨意,但要说到认华樱做弟弟,仿佛心里总是会有道坎儿跨不过去。
文菁从公司回到家,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翁岳天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料想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了。
晚饭过后,文菁和翁岳天在花园里散步,他还端来了自己亲手做的甜品。他的体贴细心,让文菁的心情缓和了一些,能有这样好的男人成为她的丈夫,她似乎是不该有什么烦恼的,可偏偏,在她的生活圈子边缘,还有一个让人揪心的华樱。
翁岳天牵着文菁的手,坐在花园的长椅上,他俊美无匹的脸孔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就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样,轻轻地将碗里的西米露喂进文菁的嘴里。
“老婆,你忙得累了,吃点这个润润心。”男人低沉醇厚的声线萦绕在她周围的空气里,甜滋滋的,比嘴里的西米露还甜。
文菁感动得一塌糊涂,这大热天的,从外边回到家里能吃上老公做的甜品,是一件多么幸福温馨的事啊,一整天的疲劳都在这一瞬间消失了,只剩下满足。
其实翁岳天只比文菁早到家一会儿,他也是从公司回来的,只是他心疼文菁,他处处地方都能为她着想得周到。
文菁略带羞涩,痴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浓密的睫毛轻颤,晶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仿佛在说:你真好!
翁岳天超有耐心的,看着心爱的女人将他的一片心意都吃进肚子里,他也会觉得有种满足感。带给她快乐,他就会快乐。
一碗西米露吃光了,文菁唇角还留着一点残迹,刚想要伸手擦擦,只觉得眼前一暗,男人的俊颜在她面前放大……文菁唇边一热,原来是他亲了她一下,正好将那点残渍吞进肚里了。
“唔……”文菁心里暖烘烘的,他的宠溺让人心悸。
翁岳天长臂一伸,将这娇小的身子揽在怀里,拥着她,垂眸凝视着她清澈动人的美目,一抹摄人心魂的笑意在他嘴角:“老婆,看我对你这么好,你忍心让我担心你吗?还不快点告诉我,究竟是什么事让你心神不宁。”
文菁一怔,眼里露出诧异,随即释然了,他是那么了解她啊,怎会看不出她的异常呢。
文菁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这熟悉的怀抱,温暖而结实,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鼻子里充斥着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她的心神在一点一点的沉静,是他的爱让她得到了抚慰,他的关心让她的情绪被梳理着,有什么烦躁不安的,也都在慢慢地缓和下来。
“老公,今天罗神父送了些葡萄来公司,他说是教堂后院儿种的,自产的葡萄。可是我……我老觉得那不是他会做的事。”文菁软糯的声音柔柔地从他胸膛处飘起,生生地惹人爱怜。
翁岳天微微一蹙眉,褐眸中掠过一道光亮……他想起来了,文宅里不是有葡萄架吗,据说那是华樱种的葡萄。翁岳天还听文菁说起过那天的事……
这男人精明得紧,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问题出在哪里了。
“老婆,你是不是觉得那葡萄很可能是华樱种的,也是他让神父送来的?”翁岳天一句话就到位了,果真是目光如炬。
文菁微微嘟着嘴,点点头,茫然又迷惑地看着他。
翁岳天呼吸一紧,暗暗叫苦……这小女人的魅力越来越难以抵抗了,她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神激荡,真想现在就将她抱回卧室去……但他只是想想,没这么做,他不想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勉强做点什么,此刻对他来说,安抚她的情绪才是最重要的,晚上还有大把的时间呢。
文菁仰着小脸,额头贴着他的颈脖,小手抱着他的要,糯糯地说:“老公……华樱他不是被洗/脑了吗?为什么还会种葡萄?为什么还要送葡萄给我吃呢?他会不会根本就没接受洗/脑?”
翁岳天深眸一暗,轻拍着文菁的肩膀,示意她放心:“不要胡思乱想了,7311的人,即使是一般的成员,想要离开那里也必须经过洗/脑,更何况,华樱曾是组长,他会受到更为残酷的对待。不被洗/脑就离开,这样的机率几乎是零。至于葡萄……华樱虽然被洗/脑,但不会洗去他本身的性格和潜意识中的某些感觉。他以前种葡萄是因为孤单,现在也可能是因为这样。之所以会送给你吃,可能是巧合吧,你想想,他是在讨好你,期待你能认他做弟弟,而一个人要讨好另一个人,总是会把自己拥有的东西拿出来,华樱他现在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他自己亲手种的葡萄吧,所以,他把葡萄送去讨好你,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
翁岳天的这一番分析,让文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一块石头放下了,并且对自己的男人大为佩服,近乎崇拜的眼神望着他:“老公啊,你真厉害,什么都看得这样透彻,你什么时候成心理专家了?”
翁岳天莞尔一笑,文菁的惊讶和赞美,他很受用,淡淡地说:“你不知道吗,在你被华樱劫走的日子里,我看了不少关于心理学方面的资料,想要对华樱那个人多一些了解,希望能为救你而派上用场。现在嘛……专家是不敢当,只能说是入门吧,不过我觉得心理学挺有趣的。”
文菁的心在抽搐,小手爬上了男人的俊颜,怅然道:“老公,你为了我,做了那么多事……”
“没什么,以前那些煎熬的日子都过去了,不过嘛,如果你想弥补我的苦,今晚你就……”男人沉静的目光倏然变得炙热起来。
“你呀,就是没个正经!”
“老婆,我要是太正经了,你怎么还会有幸福呢……”
“……”
暮色中,两个依偎的身影如胶似漆,如一对鸳鸯般令人艳羡。
自从罗神父这天给文菁送过葡萄之后,公司前台的人也就知道了这位是总裁的熟人,如此一来,下一次,华樱要将葡萄再送到文菁手里也就容易多了。
前台的小姐是见过罗神父和华樱一起来的,像华樱那样出众的人物,美若谪仙,见过一次之后就会让人难以忘却。这到是方便了他今后可以自己一个人来送葡萄了。
每一次,华樱不会送来太多,有时只是一串而已,可就是这样简单的不起眼的东西,却显得那样的可贵。如今的社会,送钱送贵重物品的酒不少,但是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还时常冒着酷暑来公司,只为她一串自己种的葡萄,这一份小小的心思,如同红尘俗世里的一泓清泉,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殷切得令人心疼。
文菁没有给予华樱任何回应,但华樱依旧乐此不疲,隔三岔五地就来公司送葡萄。尽管他只是由罗神父带着来过一次而已,但他已经熟记了从教堂到文菁公司的路线,他不会迷路了。
华樱来过好几次了,一次都没能见着文菁,他有些沮丧,甚至想过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没用,他想过要放弃,可是最终还是忍不住,哪怕是一点点的希望,他都想要去尝试。
华樱不知道,他这么做,并非一点用都没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