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蓓蓓见乾廷的神色,是她熟悉的痛惜,她也十分难过,即为文菁,也为乾廷。
“那个……小乾子,我还有件事要拜托你……就是,明天周末晚上我们同学聚会,想在你这里订包厢,可是我同学说他打电话来订的时候你们这已经满了,我想问问你,是不是真的没办法了?有可能空一间出来吗?”蓓蓓那双乌黑明亮的眸子眨呀眨的,满怀期盼的望着乾廷。
乾廷上上下下打量了蓓蓓一番,皮笑肉不笑地说:“这才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吧,什么专程来道歉,瞎扯淡。”
蓓蓓连忙摆手摇头道:“不是的,这个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来真的是向你道歉,还有我想知道文菁的消息……”
“得了得了,你也知道明天是周末,我这里一到周末是很难订位的,何况你们还想订包厢呢,这个,有难度。”
蓓蓓的娃娃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随即又不死心地问:“你是老板嘛,帮忙想想办法啊……小乾子,咱们是好哥们儿嘛……呵呵……”
“要我想办法也行,你先给我来一碗炒蛋饭。”乾廷也不多说废话了,直接开出“条件”。
蓓蓓一喜,点头很爽快地说:“没问题!炒蛋饭嘛,你想什么时候吃都行!”
“嗯……明晚你们来的时候就报你名字,会有人带你们去包厢的。”
蓓蓓闻言,脸色略显得不自然,撇着嘴挠挠头发说:“明晚我不参加的,我只是帮同学问问……嘿嘿。”
“你不参加?”乾廷一脸狐疑地审视着蓓蓓,犀利的目光像是要洞穿她一样。
蓓蓓无奈地说:“你还记得上次我在广场摆摊,遇到的那个女人……当时你还过来替我解围,帮忙冒充是我的男朋友,那女人是我表妹,也是我大学的同班同学,这次同学聚会她也来,我不想看见她,所以我不参加。”
乾廷想起来了,那女人还曾在这里想要勾搭他……
乾廷双臂环抱,好整以暇地凝视着蓓蓓,故意叹气道:“我说周蓓蓓,你不是那么胆小的人吧,这不像你啊,就因为她在,所以你就退缩了,那她到时候可是狠狠地鄙视你,你等于是不战而败,你想当缩头乌龟吗?”
“什么?缩头乌龟?”蓓蓓一听这词儿,顿时脸都绿了,忿忿地说:“我才不是呢!你的意思是说我怕她了?哼……我会怕她,笑话!我只是不想跟她那种人一般见识而已,真要是面对面,我从来没怕过她!”
“你不怕她……那你为什么不参加同学会?”乾廷还在激她。
“我……参加就参加,谁怕谁啊!我明天一定会来,等着瞧!”蓓蓓被乾廷激起了斗志,她眼里的倔强和坚定,散发出动人的光彩,这才是蓓蓓该有的样子。
乾廷手揣在裤袋里,潇洒地耸耸肩,轻勾着xing感的唇:“这就对了,明天晚上好好享受一个愉快的周末吧,别太压抑自己了,适当的放松一下也好。”
这话听在蓓蓓耳里,那是相当的受用,淡淡的暖流在心间淌过,她这才明白,乾廷是故意用激将法的。不过她也想通了,他说得没错,她总不能一辈子都躲着贺琪,为了贺琪,她不去参加同学会,实在是有那么点不值得。好几年没跟老同学聚聚了,比起和同学们在一起,贺琪的存在根本不算什么。就当贺琪是她人生的一个考验吧,她要勇敢地面对,这才是她周蓓蓓的本色。
蓓蓓和乾廷相视一笑,蓓蓓眼里的释然和感激,他懂的。他也是为了鼓励蓓蓓才用激将法,蓓蓓不知道的是,在乾廷眼里,贺琪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角色,而蓓蓓却是他的朋友,他会在意的人,他希望自己的朋友能拿出勇气直面人生,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文菁出事,蓓蓓也很担心,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乾廷更加认为她应该参加同学会,让自己的心情得到一些释放,对她来说是好事。
朋友,家人,爱人,都在焦急地盼着文菁的消息,远在太阳国的文菁,为了表示出自己不肯妥协的决心,已经连续两天没有进食了……
文菁蜷缩在床上,死寂的眸子怔怔地望着窗外,那里风景宜人,花团锦簇,如人间仙境那么美,可是对于囚禁在这里的她来说,这不是仙境,是地狱!
蔚蓝的天空和那一片美丽缤纷的花海,在文菁眼里,都是灰色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末日般的荒凉。这屋子里死气沉沉,如果不是她眼睛还睁着,还有呼吸,真会让人误以为床上是一具尸体。
文菁用绝食来与华樱抗衡,这是一种极为损伤的办法。她是刚生下孩子之后就被华樱劫走,产妇的身体十分虚弱,加上文菁的心灵上不堪重负,她的身体各机能都变得很差了,因此她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很危急的。绝食,这种事,文菁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只要一想到自己身处的环境,一想到自己是被人囚禁的,就算对着一堆让人流口水的食物,她也吃不下!
文菁做梦都会梦到翁岳天和孩子,梦见小元宝哭着找妈咪,梦见刚出生的宝宝因为没有妈咪的奶/水吃而哭泣……她的小公主,不知道是不是也像小元宝那时候一样爱哭呢,眼睛是不是也像翁岳天一样是褐色的?
脐带血配型成功了吗?翁岳天做完手术了吗,他的恢复情况怎样了?等等这些揪心的问题,全都密密麻麻堆砌在文菁心里,塞得满满的,她的脑子就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一直在转着……要疯了吗?文菁不怀疑这么下去自己真会神经失常!
门响了,有人进来。
华樱手里拿着个小瓶子走过来……他这两天都没进这屋子,今天就是特意为拿药给文菁的。
文菁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头晕目眩,视线都变得不清晰,只觉得一个白色的高高的身影在眼前晃悠,不用看仔细也知道是华樱了。
文菁两天不吃不喝,除了饿,她也缺水,嘴唇干裂了,喉咙格外沙哑,气若游丝地说:“你……你……滚……”
华樱就像没听见一样,将文菁的裙子掀起来,手伸进裙底……
如此恐怖的举动,文菁惊悚了,炸毛了!
“你干什么!你走开!别碰我!”文菁吓得尖叫,可是叫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好小,软弱无力,跟蚊子差不多,一点都起不到震慑的作用。
华樱扬了扬手里的药瓶,柔声说:“姐姐别怕,我为你擦药,你生了宝宝会有伤口的,擦这个药可以让你好得快些。”
文菁气得要喷血了,华樱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就算是擦药也轮不到他来擦!女人的私处怎么能随便暴露在人前,太可恶了!
“你……你……我……我如果死了,一定是被你……被你气死的!我……我不要你擦药,你走开!”文菁嘴里艰难地吐出破碎的音节,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蛋也因为激动而有了红晕。
华樱那张纯美的容颜露出不解的神色,眼神却是格外坦荡:“姐姐的反应为什么这么激烈呢?不就是擦药而已,难道姐姐不痛吗?不想快点好起来吗?”
又来了,又是一连串的问题……文菁气得想撞墙,她又不是华樱的妈,她没有义务为这个脑子不正常的人解释那些有关于道德的问题,她不能忍受自己被除了翁岳天之外的人看到和碰到那里,当然了,除了生孩子那时候……
“我……我跟你没话说,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文菁缩在墙角瑟瑟发抖,身体状况太糟糕了。
华樱见她如此抗拒,无奈之下只能作罢,将药瓶放在床边,然后深深地望了文菁一眼就出去了。
华樱刚走,一个穿着太阳国传统服饰的女人进来了。这女人,文菁来这里之后见过几次,她身上的裙子和内衣内裤就是这女人帮她换上的。只是每一次见到,这女人都不说话,文菁自然以为她是哑巴。
女人的长相特别漂亮,五官看着很自然不像是整/容整出来的,吹弹可破的鹅蛋脸,一对丹凤眼下,挺秀的鼻子,丰润的双唇,十足的美人胚子,比之电视里的许多明星都不差……这样姿色的女人却只是华樱的佣人,实在让人感到可惜和费解。
女人站在窗前,冲着文菁微微一笑,温柔如水的声音说:“你何必抗拒组长呢,你下身的伤口还是组长为你缝的呢,擦药而已,不算什么的。”
缩在墙角的文菁,近乎枯竭的力气,陡然间被提了起来,全身冒口都在急剧收缩,发疯一样抓住这女人的手,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她:“你说什么?我的伤口,他……他缝的?”
顺产的产妇是会缝伤口的,而文菁……就是华樱为她缝的。
女人不急不躁,保持着一惯的微笑,点头:“是的。能够让组长亲自动手照顾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不是每个女人都这么幸运的,我伺候过两任组长,现任组长的脾气最古怪,除了你,我没看见过组长触碰过其他女人,包括我,伺候组长十三年了,我都不可触碰他的身体。”
这女人一口流利的中文,气质典雅婉约,如果不是她穿着太阳国的服装,一点都不会让人联想到她是太阳国人。
文菁身子一软,瘫倒在床上,好半晌,她嘴里才爆/发出绝望的悲鸣……华樱碰过她那里,华樱为她缝伤口……华樱他还干了什么!她被人强j了没有?
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
文菁哭不出来了,她的眼泪仿佛在这几天里都流尽,只是睁着一双赤红的眸子,意识在一寸一寸爆裂!
她脏了吗?她以后还如何面对翁岳天?不管华樱有没有对她做出更过分的事,但光是缝针这一项就足够让她生不如死!
文菁脸上的表情和眼神,那么分明,清晰,那女人能轻易地洞悉她的想法。
女人在床边坐下,伸出芊芊玉指撩一撩耳际的发丝,柔声说:“你以为组长会趁你昏迷的时候玷污你吗?你太高看自己了。组长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情为何物,他又怎么会对你产生呢?比你漂亮的女人多的是,7311有专门提供给组长发泄的女人,个个都是经过训练的极品尤物,都是万里挑一的,只可惜,组长从来不会正眼瞧她们。组长为你缝伤口,对于你来说,那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