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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愣,那群丫头平日在后面说些什么她还真不清楚,成日里让杜锦阳来回使唤,忙得她连待在家里的时间都少了很多,晚上回去之后也是疲乏得很,恨不能直接爬上床倒头就睡。
“我就说你们这脑袋不够灵光吧,谁说杜锦阳喜欢我了,他是喜欢你,又不好意思跟你直接说,才成天要我过去,打探你的事情呢。”
洛薇差点让糕点呛到,咳了半天喝了口水才压下去,“你胡说,春桃那丫头都说了,杜锦阳每次看你的小眼神儿都是意味深长的,夏荷没说什么但是也默认了,就你死鸭子嘴硬,还诬赖到我头上。”
“是不是胡说,下回见到他直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她要提前去跟杜锦阳那家伙打声招呼了,别他到时候再看不懂她的眼神提示,在那边一厢情愿地胡编。
每日那么打打闹闹,一转眼,夏天就悄悄地过去了,眼看中秋节快要到了,青葵是一日比一日的消沉。
莫禾他已经走了两个月多了啊,他现在在哪里,还好么。
青葵不曾跟别人打听过莫禾的事情,她总觉得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问那么多也没什么意思,毕竟他要在外面做什么她全然不知道,也恐怕帮不上什么忙,语气着急忙慌地满天下地寻他,倒不如安心地等在家里,待他回来,递上一方帕子,道一声“你回来了”。
可是到了中秋节,看着人家到处团圆热闹的场面,青葵还是止不住地觉得心里不舒服,今年的中秋节没了洛姨的好手艺,没了陈叔买的各种小玩意儿,甚至没了莫禾,她同洛薇二人,即使看到什么喜欢的,也没了买的兴致。
“青妹妹,要不然我们回去找娘他们一起过节吧。”
青葵摇了摇头,回去要怎么解释莫禾出走一事,还不是让洛姨平添担心,再说出来之前陈叔再三叮嘱他们不要随意回去,以免不小心曝露了村子的位置。
莫禾,这不过是一个中秋节我就这样不习惯你的不存在,假如春节的时候你还没回来,那我要不要去找你呢。
她空荡荡的心情还没有持续很久,就让店里忙的几乎坐下的空儿都没了,连洛薇也不得不成日里跟着店里的人到临近的城镇去送礼去了,这样忙了几天,青葵还没怎么在意,就已经到了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正哥在院子里摆了宴,请了在城里的几位相熟的异乡回家不得的挚友,一张大的圆桌正好满座,来往觥筹之间,青葵也偷偷喝了几口赏花楼里买来的上好云景春。
那酒的后劲很大,当时喝只觉得就是普通的低度数的清酒,吃完饭时青葵才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像是有一团火,从胃一直烧到喉管,连太阳穴都跟着蒙蒙地跳。
她和洛薇在下人的搀扶下各自回了屋,洗漱过后躺倒床上,因为那酒倒是半天都睡不着了,雪狐狸忽然跳到床上躺倒她身边,青葵转身抱起雪狐狸,猛地发现它的脖子上被人系了根红绳,绳上还拴着一枚玉佩。
那是当年过年的时候,陈叔买给他们三人的玉佩!青葵的脖子上还戴着的!
第64章 第 64 章
他是什么意思,这枚玉佩这枚会在这里?他回来了?
青葵猛地起身,抓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就跑出了院子,他会去哪里?要到哪里才能找到他?站在一轮明月之下,旁边的一切都被撒上了几分清辉,她忽然有种很强烈的无助感,别说偌大的咸丘城,就算他是在这座宅子的附近,要找到他也非容易之事啊,若他有意躲藏,她哪里能找到。
尽管这样,她还是在宅子四处跑了一遍,他跟她去过的凉亭、湖边、花园,全都没有他的身影,在院子里倒是遇到了花枝,那丫头被她这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样子吓了一跳,她顾不得解释,推开了花枝的手从后门跑了出去。
外面的光线还算好,看得出这附近一个人影都没有,青葵站在原地来回张望,呼吸急促得胸口都在不停地大幅度起伏,她很想干脆直接喊一嗓子“莫禾”,可是又怕里面的人听到,更怕他发现她之后会再一次不告而别。
今天一天她一个人呆着的时间很多,却没半点异常,那么他是压根儿就不想见到她了么?那么这玉佩算怎么回事儿,送什么回来不好要送这玉佩回来,你究竟是想告诉我你还安全,还是想告诉我一刀两断啊。
她顾不上再想什么,拢了拢衣服朝杜府跑了,上次他曾去过杜府,这次他会不会也恰巧在那边呢,莫禾,不管你究竟想要说什么,请你直接当面亲口告诉我,这种形式的告别也好打招呼也好,姑娘我不接受!
夜已渐渐地深了,杜家的小厮在今天这样的佳节都被提前遣回家过节去了,青葵在门上使劲地拍了半天,手都红了才有人来开了门。
“青葵姑娘?”开门的是大管家张伯,老人见她这副样子也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再看她眼圈儿都红了,还以为她遇到了什么事情,急将她请进府里,“姑娘请稍等,少爷在他院子里了,我去请他过来。”
青葵随口道了声谢,朝杜锦阳住的地方跑了过去,眼下她也没时间跟人家解释她怎么会这副狼狈的样子了。
进了杜锦阳的院子,正看到他还在凉亭里对月凭望,表情悠闲得很,“哟,姑娘怎么来了。”他打趣的话卡在嘴边,一回头看到她的模样,冷了脸说不出话来。
“我问你,莫禾是不是刚刚来过?”
“姑娘这话说的奇怪,莫兄怎会无端端到我这里来。”
“那你这桌上怎么会有两只酒杯!”青葵指着石桌上还没来及撤下去的酒菜问,“他肯定来过了是不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你说啊!”
杜锦阳闭口不谈莫禾,起身解下身上的罩衫披到她身上,“说了多少回你不能受寒,怎么还是半夜跑出来,还穿得那么少。”
她双手抓住他的胳膊,用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你告诉我,他来过是不是,他跟你说了艾玛?”
“姑娘多虑了,莫兄真的没有来过,我方才是跟大哥在喝酒呢,他刚回了屋。”
“你骗人!”
比起不相信,她现在更多的是不愿相信,她能想到的最差的情况不过是他说些绝情的话,可是这样未知的猜测,让人像是被蒙着眼走在不熟悉的地方,心中的忐忑都快要让她窒息了。
她蹲到地上,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眼泪无声地就留了出来,那么久以来,尽管什么消息都没有,尽管对于他从责怪到担心,她从未留过一滴眼泪。
“莫禾你还在不在,你出来吧。”她已经没什么力气去歇斯底里地喊了,只能蹲着身子,声音不大地说,“你若想走我绝不强留,可是你起码要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吧,还有你这块玉,给我作甚,我要它作甚,你拿回去,老娘不稀罕。”
他站在她身边,看着她不出声音地哭,眼泪一直往外涌,月光下,他的面色是几分妖娆,还带着几分清冷。
等她哭得眼泪再也流不出了,他弯身将她横抱了起来,在她耳边柔声道:“你累了,去睡会儿吧。”
青葵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的话,眼泪又不受控制地往外涌,哭什么啊,你可是张青葵啊,这么大点事情有什么好哭的。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泪水鼻涕一股脑地蹭到了他的衣衫上。
杜锦阳将她放到他的床上,给她盖了被子,自己坐在床边靠着床架,背对着她说:“睡吧,要是找莫兄的话,明日我再陪你找,现在天太晚了,也不方便不是。”
她看着他的后背,身子贴得近了些,拽着他的袖子慢慢睡了去。
听到身后的呼吸声渐渐地平稳了,他才转过身来,用袖子擦去她尚未干的泪痕,看着她在睡梦中也始终紧皱的眉,低声道:“再过段时间,等一切过去了就忘了他吧。”
第二日起来,青葵一醒来就看到近距离是一张美得让人惭愧的脸,她一吓,一巴掌就拍了过去。
那还在睡着的人被那么一巴掌活活地给打醒了,拧着眉问:“姑娘,打蚊子啊?”
“你怎么睡这儿的?你……你有病啊?那么多房间不能睡啊。”
他好像很委屈的样子,揉了揉眼坐起身道:“昨儿夜里是姑娘把我拖上床的啊,我怕吵醒了姑娘,只好顺从了不是,怎么我倒成了十恶不赦的采花贼似的。”
“行了,你起来别挡着,我要下床。”
杜锦阳没有多加为难,往旁边坐了坐给她让出了空,看着她的背影扯着嘴角笑了笑,虽说装睡是个很俗套的做法,可是她的反应倒是很创新,再说还能打得那么重。
揉了揉半边侧脸,他在后面用不大,但是能让她听到的声音念叨:“大清早就被赏了那么一巴掌,我无辜不无辜啊。”
她假装没听到,把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整理好了,转头对他道:“我先回去了。”回家的话花枝那边要怎么解释啊,说她梦游?
他起身一把拽开了她上衣的袋子,“你这衣服都皱成这样儿了还怎么穿啊。”
就算不能穿你有必要这么善解人衣么?!青葵让他忽然的行为搞得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你……你管我啊。”
他一笑,拍了拍掌,又是一水儿的机灵丫头鱼贯似的进屋里来,在他出去之后,分工有序地开始给她扒衣服,穿衣服,梳头发,带发饰。
不消半刻中,她就被收拾得光鲜亮丽光彩照人了。
她开了门,看到他还在外面站着,“你倒是省事儿啊,还效率挺高来着是吧。”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去的,她觉得一到这边儿她就没了所谓的人身自由,完全是被人摆弄着。
“呵呵,果然是人靠衣装啊。”他看着她身上的青纱白芍的裙装,点点头赞道:“不错,这衣服果然很显得人漂亮。”
她不同他斗嘴,白了他一眼道:“你昨儿说要帮我找莫禾的吧,说话可还算数?”
他点头,“当然算数,我知道一位江湖上的朋友就在赏花楼,或许对莫兄的事情会知晓一些,那我们现在就去赏花楼吧?”
第65章 第 65 章
她跟着他出了院子,坐着马车到了赏花楼。
雅阁中稍等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后面的小二紧跟着把门给带上了。
那人约么三十多岁,肤色黝黑,脸上的沧桑一看就是常在外面跑江湖的人,厚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