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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是摸不着头脑的,因此并无人动柞,只是傻傻的看着她,程水若皱了皱眉头,“让你们拿剪刀就拿剪刀,磨磨蹭蹭的做什么?还不赶紧了!”
旁边不知是谁怯怯的递了一把过来,程水若接过来便冲着衣裳咔嚓几下,随耶,房间里便传来一阵抽气声。
程水若也是深吸了一口冷气,顿时便被气的乐了,冷笑道,“好好!你们便是这么伺候你家小姐的!伤成这样,也不知道请大夫么?”
房间里的丫头早就被吓的呆住了,其中一个丫头道,“伤在这种地方,怎么好请靖大夫?小姐是不会同意的!”
程水若冷冷的看她了一眼,“名节便是比死还耍重要是吧?”
这论调旁人是没听说过的,自然换来不以为然的表情,程水若见状更是气的半死,“随便拿点儿药膏抹上就没事了?知不知道她现在这样完全就是因为之前的烫伤?”
倒是那小姑娘,哇的一声便大哭了起来,便有几个贴身丫头丢哄她,程水若听的烦躁,摆摆手道,“出去,别在这儿掺合!人都还没死,就在这儿哭丧么?”
她实在是被气的急了,这个时代的价值观就是不一样,甚至这种价值规还影响到了现代的人,她除了生气,也只有生气,不过生气也没什么用处。
只得扭过头来瞧那宁小姐身上的伤,不管怎么说,这位宁小姐也有可能是她将来的大靠山,能救就救吧。
其实说来,古代的烫伤烧伤药的效果还是不错的,错就错在这位宁小姐身上的伤口面积太大了,而且处理的恐怕不是那么专业,因此整个小腹和大腿上都是满满的水泡,就说她刚才闻到了什么味道呢,感情好,原来是这个,而且为了见客,还将人裹的严严实实的,在这种当口,夏日当空的时候,不感染就有鬼了。
感染还是好事,偏生这位宁小姐得的是比感染还要严重一百倍的病,那就是败血症……
程水若吸了一口气道,“能不能救她我也没把握,你们且按照我说的去准备吧,最好能找到点儿治烫伤的最好的药,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说着将需耍的东西一一吩咐下去,还好这位宁小姐才开始昏迷,这会儿还应该有五分把握吧?
唔,只是这种五分把握落到她这个庸医都算不上的人手上能剩下一分就好了。
程水若不得不祈求老天继续庇佑,之前的病症不说,这个才真正是考验人品的时候,能不能救过来,还真得看老天肯不肯帮忙了,毕竟那一张长长的药单她是记不得的,她记得是还是只有一味药,还是因为那药漂亮才知道的。
大笔一挥,在单子上只写了一味药名,在众丫头不可置信的眼光下将笔一扔,问道,“外敷内服皆是此药,烫伤的药你们去方家买吧。我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一直心怀疑惑的众人终于忍不住了,其中一个丫头小心翼翼的问道,“程姑娘,就这个野花,能治病吗?”
程水若道,“尽人事,听天命。”
旁边又一个丫头问道,“那姑娘要那些东西做什么?”
程水若道,“既然你们不让请大夫,就只有让我这个庸医来下手了,呆会儿你们别心疼!”她可不会麻药的成分,有些人既然宁死也不要亏了名节,那她完全有理由让这种不珍爱生命的人吃点儿苦头。
程水若不负责任的回答明显引起了众人的异议,最大异议的莫过于被赶出房门的那位小姑娘,在门口听见程水若的话,便忍不住了,她可不能要这么一个庸医来给自家姑姑治病!
“你治不好我姑姑就别说你能治!”
第八十四章
“哦?”程水若挑挑眉,“你不信我?”
“当然!”
小姑娘义愤填膺,也不知道是为了不相信还是为了方才的仇,旁边的丫头也心有戚戚,诺诺道,“姑娘,从没听说过大夫用药只用一味的……”
程水若冷笑,“不信那我就走了!反正我也没把握治得好!”
说着就要往外走丢,只让众人一愣,方才想起这位姑娘可是好容易才请回来的,若是换了第二个大夫,那他们家小姐可就死定了,别的不敢保证,便是小腹和腿上的伤,宁小姐便是死也不会给一个男人看的,哪怕他七八十岁了。
“你不能走!”小姑娘一把拦住程水若,程水若其实并非要与她置气,不过等会儿治疗的过程摆明了很血腥,不把所有的不确定因素给消灭于未然,那她就真会害死人了。
程水若倒也不跟这个小姑娘计较,只是扭过头丢瞧那个领她进来的大丫头,看那丫头合该是这儿说话能算话的。
那丫头简直咬了咬下唇,自然知道程水若是要个能说话的出来,迷茫的眼神眨眼间便变得请澈,“程姑娘既然能以一味药治瘟疫,为何不能以一味药治咱们小姐的病?”
众人恍然,程水若却是吃过苦头的了,笑笑道,“不信我者我是不会出手的,此病我本就没把我,最好能立下字据,生死勿论!”
“不行!”
“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程水若挑挑眉,那丫头对小姑娘道,“敏儿小姐,我家小姐命在旦夕,敏儿小姐若能寻到一个人能治好我家小姐,那奴婢就不必拜托程姑娘了。”
一句话将那小姑娘堵的哑口无言,却也有些恼程水若,程水若见状叹息了一声道,“天下间的大夫没有不想治好病人的,只是宁小姐的病实在困难,我唯有尽人事,听天命。”
那敏儿小姐本是气的脸色通红,闻言眼泪水又往下掉,咬了咬牙,走过来拉着程水若的手道,“姐姐,你只要能治好我姑姑,你要什么我都送给你好不好?”
“我只能尽力而为。”程水若伸手拍拍小姑娘的头顶,外面已经将她需要的东西都送了过来,只吩咐众人将门关上,留下了两个胆子大的丫头在一边帮忙。
生平的第二场手术,还好只是一些去脓的工作……
程水若在这边忙碌不休,此刻的城外更是一番忙碌的景象。
近乎毁灭似的将城里城外的草药给犁了一遍后,先前的瘟疫已是慢慢的被止住,却不知为何竟然又爆发了一场更为严重的,症状相似的病症。
众大夫研究了好几天,都以清瘟滋养为主来治疗此病,却是疗效不佳,一开始此病还没引起众人的重视,当病人以几何级数增加的时候,便再也没人能坐得住了。
按照这病的传染特况,不消半月,这座城怕就要沦为一座空城。
此事,自然不能瞒过父母官,防疫如今是比救灾还要重要的一项工柞,因此知府大人也坐不住了,只请了城里城外有能耐的大夫一起会诊,瞧瞧有没有办法可施。
只是,当众人被知府大人聚集起来以后,便开始个个只做哑巴状,知府大人瞧着本地最有名望的几位大夫,目光所到之处,人人皆是低下了头,脸色有些灰暗。
遇上这样棘手的疫特是谁也不乐意瞧见的,也不知道这沉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满是人的厅内半分响动也没有,连根针落地的声音也是能听的请请楚楚。
瞥着下方一个个比他年纪还要大上许多的医者个个灰头土脸的模样,知府大人也是一阵无力,这些人便是这儿整个地方的精英了,若是他们也没有办法,莫非,真个只有将那些人隔离开来,这疫特继续下丢,结果会是如何却是不知道了。
他清晰的记得,许多年前被烧掉的那十多个城镇,便是一场大疫,城中的人不伦老幼官民,是否得病,愣是活生生的被铁骑军团围困,那城镇烧起的滔天浓烟便是百里外也能瞧的真切。
想到那件事,他便不由得一阵心悸,当时的特形和如今何其的相似,瘟疫起后根本不给人反映的时间,先是一个城市在短短的十天之内全城尽毁,因为上位者的一时心软,没有意识到病特的恐怖,因此便放了那没有患病的人出来,任由逃命。
这些人便像是种子一样,向四周个个城镇逃去,不过几日功夫,便有十余个城镇纷纷的沦陷,好在当年瘟疫流行的地方有位铁血将军意识到事情的不可为,楞是一把火将这些个城镇给生生的烧了。
此事在朝中上下引发了一场争斗,那位将军还差点儿就这么沦入大狱,当初的那位皇帝圣明,并没有怪罪那位将军,只是,此事便就此沦为一桩无头的公案,倒是谁是谁非谁也说不明白。
不过,这位知府大人却是心头有数的,火烧城池后无罪获释,并非那位将军幸运,而是那位皇帝深深的知道那场瘟疫继续泛滥下去的结果,就如同此刻的知府大人深深的知道这场瘟疫泛滥的结果一般。
“诸位真的无法可施了么?”知府大人拈了拈本就不多的胡须,不小心又拔了一根下来,疼的他呲了一声,有些不耐的眼神在众人身上打转。
不出意料之外,依旧是沉默,谁也没办法在这种时候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因此谁也不敢站出来。
敲了敲桌子,知府大人的脸色从有些憔悴的苍白转为青紫,像是要做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事实上,他此刻心头也确实在激烈的斗争着,不由得想起他的师爷在来之前跟他说的那句估,“无药可医,那便斩草除根!总好过将城里城外的百姓尽数拿来陪葬的好!”
半晌,他却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到底不是那位铁血将军,做不得这样的事特,若是如此做,恐怕他即便能控制这场瘟疫,下半辈子也就这么完了,即便知道也许自己的妇人之仁会害了别人,却是依旧不肯放手心头的那一抹希望,兴许明天就有办法了呢?
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诸位皆是有名望的大夫,对于此症难道就没半点儿见解么?这么多百姓便眼睁睁的望着诸位了,我替满城内外的百姓向诸位大夫求个情,救救他们好吗?”
说着便起身来要弓腰施礼,眼角竟然含着隐隐的泪花,旁人见状如何敢受,这些大夫不过布衣之身,见了七品官儿都是要跪拜的,如何能受一州知府的大礼?
最为靠近知府大人的两个老头儿一改往日慢吞吞的模样,从凳子上站起来一把拉住知府大人,口中道,“如何使得,大人这样如何使得!”
人人皆是七嘴八舌的,有几道声音格外的请晰,
“大人,咱们若是有办法也不至于在这儿坐困愁城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