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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她有脸,她那姑娘都二十了,还没人要,不就是都怕了她那胡搅蛮缠的本事。”
另外一个妇人道,“可不是,还一门心思攀高枝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死活要将人给塞出去,亏得我没闺女,否则还真不知给她拖累成什么样子。”
后面有人见到程水若在,这毕竟是她们家额度家务事儿,因此笑着道,“罢了,懒得说她,咱们不如去厨房瞧瞧有什么吃的,我可还没吃什么东西呢,这天气冷的,咋就说下雪就下雪了呢?”
一干夫人邀约着往外走,很快便有下人瞧见了,去请了主人进来,将一干人安排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又排了一桌席面,程水若跟她们不太相熟,只跟着进去静静的吃了些东西,便告辞了出来,不想,刚走出门,便又瞧见了那个妇人站在门口,堵着刘夫人的马车开骂。
“……都是自家亲戚,你就忍心这么耽误你那侄女儿的亲事?我家闺女哪儿配不上楚大人了?由得你一张嘴胡说八道,便将你那侄女儿踩在地下去了,敢情她二十岁了嫁不掉便是有你这个婶婶害得!我便说呢,你就这么在背后说道她的……”
刘家庄子门口的路并不宽,一辆马车已是将路封的个严严实实,那妇人堵在前面,程水若出来以后若非听见她的声音还不知道刘家的马车为何停着不动,这会儿听见那妇人那么骂,不由得摇摇头,心中却是有些懊恼。
正寻思着是不是下了马车从田里绕行过去的时候,却是听见了另一道声音,很耳熟,耳熟的程水若想哭,“二十岁都嫁不出去还好意思说配得上楚大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德行?会满大街的打滚撒泼就配得上了?楚大人那样的谦谦君子是你这样的人家配得上的?滚开!别挡着本小姐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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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条件要比城里差上许多,因此,程水若并没有带何敏儿一起过来,反正她也就是回那么些功夫,今天下午就要赶着回城的,却没想到何敏儿竟然会夜里回到家中便发现她不见了,因此今天一大早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更没想到的是,竟然还会遇上这种事情。
只听见那妇人闻言便尖叫道,“哪儿来的野丫头?还不给我滚开!他哪儿好了?敢情你还想倒贴上去?又是鳏夫,人人都叫他屠夫!又穷又没钱!还背着那么大个负累,克死了自家老婆!哪儿好了?”
何敏儿冷笑着呸了一声道,“本小姐是谁,不要你这老恶妇管!又穷又克妻还是屠夫你还想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克死了自家老婆你还巴巴的要把闺女嫁给他,你是安的什么心?想害死自家闺女可不是这么干的呃!难道那女儿不是你亲生的?”
“我高兴!我乐意!那闺女儿就是我亲生的!”这些话恰好戳到那妇人的痛处,闻声便要扑上去,别人不知道何敏儿的身份,刘夫人何尝不知道?早就让旁边的管事主意着了,一把将那妇人拉开,程水若也即是从田间走了过来,拉着何敏儿的手,小环在一边劝道,“敏儿小姐,你在路边与一个疯妇吵什么?莫要自坠了身份。”
何敏儿正在气头上,哪儿听的进去劝,到处都找不到东西抽人,唯有跺跺脚指着那个妇人骂道,“不行!楚大人岂是你这种老太婆能侮辱的?本小姐今天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程水若和小环皆拉着她,何敏儿挣扎不过,扭过头来冲着程水若道,“她说我要倒贴!本小姐谁那种人么?我非撕了她那张嘴不可!”
程水若见闹得实在不成样子,低声斥责何敏儿道,“敏儿小姐是什么身份?你在这儿跟一个乡村妇人计较什么?她是个不知礼不知羞的,小姐还是回避开的好,我会替你教训她的。”
何敏儿依旧气得浑身发抖,她本就对楚怀沙有些好感,做的事儿她自己也知道稍稍有些出格,却是一直以为没有人能瞧出来,毕竟她都是打着其他的幌子在进行的,如今被人说破不说,还是说的这么不堪入耳,一个小姑娘哪儿能受得了?自然是气得不轻。
好在对程水若的话好歹还能听得进去,只是眼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掉,程水若拍拍她的背,知道再让何敏儿和那个没分寸的妇人闹腾下去谁也落不了好,扭过头冲着刘夫人道,“刘夫人,这位婶子怕是还不知道敏儿小姐是什么身份吧?敏儿小姐一番好心全然为了豫州城的百姓,如今倒是让她说的这么不堪,这般说一位皇族之后,呵呵,这是什么罪名?”
程水若处在这个位置不好处理,刘夫人何尝好处理这件事儿?不过,程水若这也是没辙了,乡村妇人的野骂本来就是肆无忌惮,什么难听的都能胡编乱造出来,真让何敏儿气急了,带人将她的嘴给撕了完全不是不可能,当日在京城的时候,何敏儿何等的威风?在街上,说砍人手,就没砍过脚。
程水若自然不能让她把事情闹大,毕竟,这事儿若是传扬出去怕就更难听了,她可以想象,其中必然有一个版本是,皇族之后跟一个乡间的妇人抢男人,带人杀人抄家之类的,到时候她只有切腹谢罪了。
刘夫人也是知道事情轻重的,扭过头冲着那吓傻了的妇人道,“还不赶紧回去,在这人对人现眼么?”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是何敏儿能够接受的,跺脚叫道,“本小姐就是那么好欺负的么?给我撕了她的嘴!”
那妇人再怎么说,也是刘家惹人,真这么干,便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刘夫人留了,至于她回去怎么处置,是他们家里的事儿,在外面这样却是行不通的,可何敏儿哪儿会管这些,乘着程水若一愣神的功夫,便挣脱了开去,冲过去便对着那妇人噼噼啪啪几巴掌。
小环连忙冲上去拉着她道,“好了,我的姑奶奶,您也不心疼您的手。”
何敏儿依旧不依,程水若也连忙赶上去,冲着刘夫人歉意的笑笑,刘夫人见状道,“不敢劳动何小姐亲自动手,来人,给我张嘴,打到何小姐满意为止!”
随即,便真个有个婆子上去噼噼啪啪的打脸,院子里的人听见外面的响动,皆是走了出来,瞧见她被打脸,哥哥皆是指指点点的,那妇人眼中露出怨毒的神色。
程水若见状拉着何敏儿道,“够了吧,她在家中也是有身份的,这样打她的脸,日后让她怎么见人?”
何敏儿显然不知道见好就收几个字怎么写,闻言只是冷哼了一声,道,“水若姐姐你担心什么?我还不信她能把我给怎么样了!本小姐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气!打她几下怎么了?今天不打够了,我就带人拆了她家!”
那妇人被打了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大声叫道,“刘白氏,你是什么东西?咱们家里大家平起平坐,你凭什么处罚我!放开我!她是什么狗屁皇族之后,少拿这个案例忽悠我!老娘可从来没听说过当今皇上姓何!”
第一五一章
何敏儿闻言露齿一笑,瞥了那妇人一眼,道,“当今皇上是不姓何,没错!”
那妇人闻言叫道,“那便是了,你竟然敢冒充皇族之后!”扭过头冲着刘大人道,“你也是个糊涂的,竟然被她给骗了!你好歹也是有些见识的人了,竟然被个骗子骗了不说,还敢打我?”
一边说,一边挣扎,抓着她那两个婆子竟然挣扎不过她,手一松,那妇人便挣脱了出来,刘夫人见状连忙伸手去拦,也是抓了个空,情急之下高声叫道,
“你可知道藏宁公主?”
那妇人一愣,藏宁公主的大名谁人不知?那位公主殿下最是受先皇宠爱,下嫁给了一位功臣之后,当年那庄事情也是举国皆知的,那人好像就是姓何来着。如此一说,眼前这个少女明显就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妇人一想到此处,不由得被吓的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她方才会拼命想一位皇族之后为何会到这个地方来,还偏偏给她得罪了,所以才会拼命的挑其中的错漏,却是没想到到最后也摆脱不了这个结局。
她本就是个胆小怕事的,不由得绝望的回望刘夫人,刘夫人脸色被气的铁青,可是,这毕竟是她丈夫的族人,打她两巴掌,回去还可以说是救她,若是甩手不管,那她回去怕是会被刘氏的族人给戳脊梁骨。
因此,刘夫人虽然生气,却是依旧站了出来,拉着那妇人道,“知道眼前是谁,还不赶紧向何小姐认错?”
那妇人闻言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乒乒乓乓的磕头,头磕在雪地上,那雪本化了,地上泥泞不堪,弄的一身像泥猴似的也浑然不在意,口中叫道,
“何小姐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何小姐大人有大量!小的知错了!何小姐,您就原谅小的这一次吧!”
刘家本地的族人尽数在此,瞧见这妇人在这儿丢人现眼,得罪的还是藏宁公主的闺女儿,个个都是气的不轻,心中不由得担忧会被这妇人给连累了,却是不敢上来说话。
这时代的等级观念分明,但凡有个不畏权贵的,便是人中翘楚,像程水若这种心底深处不知道忠君爱国四个字咋写的,就是异类了。
程水若担心何敏儿的安危,本不想暴露何敏儿的身份,只是奈何刘夫人已经说出来了,索性让她去了,好让这妇人知道好歹,以免她日后出去胡说八道,刘夫人是知道轻重的,寻思着自己平日里与何敏儿也算有些往来,笑着走上来道,
“何小姐,她已是知道错了,您瞧,是不是就放了她罢了,回去以后我再让人教训她,改日再登门谢罪可好?”
何敏儿看那妇人磕头磕的满脸花里胡哨的,刘夫人的面子不能不给,她心中的气也消了大半,知道没办法将那妇人如何,唯有指着那妇人的鼻子道,
“今儿个我便告诉你,日后少张口便在外面胡说八道!朝廷命官是你能诽谤的?本小姐是你能诽谤的?给你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还要连累了族人!今日我便瞧在刘夫人的面子上绕了你一次,若是日后我但凡听见只字片语的流言,便尽数算到你的头上!”
那妇人闻言大喜,又是拼命磕头,大叫道,“小姐大人大量,小的以后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