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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状态下面很多评论,江城心里居然有点点酸意,原来是在这里找到了新朋友,难怪连扣扣状态都不常更新了。
在刚要下线去客厅看电视,看到顾筝又分享了一个搞笑文章——
“来自春碗的截图,全国人民都欢乐吐槽。“
带着想吐槽的心情手贱点击了第一张截图,看到配文,个中恶趣味,江城也忍不住笑开了。
很久都没有过的开朗心情,这样想着,江城居然又点了播放上午循环了很久的《樱花草》。
我想这也许就是…的味道。
这样想着,江城发布一条状态便下线准备洗洗睡去——
“哎哟,我简直不想睡觉了,坐等更新。”
这样直到开学前,江城不记得自己有好好评论过顾筝的好几个分享,包括其中一个很多可爱小男生的照片,标题起的挺女孩子气的——
“哎哟,小时候就长这样,长大以后得祸害多少人呀。”
完全是出于想吐槽的心情,于是江城当时就吐槽了——
“是啊,可是祸害不到你了。”
也没觉得自己回复得有什么不妥,也许也是带着一点点对自己之前的评论没有得到任何回复的一点不爽。
本来就是啊,那会你都变成阿姨了,还能祸害到你么,顾筝欧巴桑。
虽然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每篇分享都有回复,好像自顾自得说话,但是过年自己不爱跟爸妈四处走访亲戚,除了妈妈有一个哥哥,爸爸是独子,跟自己一样寡淡,所以也没处可去,在家打打游戏,刷刷网页,页面上三十来个好友里,只有这个叫顾筝的多年前的女同学每天都很活跃的更新分享,有图片有视频有状态,简直就跟营销微博一样准时。虽然每个都不带评论,虽然连别人的评论也不会回复,真是冷冰冰的像个机器人。
可是当江城回到学校,拖动进度条将新鲜事往后拉,除了依然没有对自己的回复,心里想着难道她知道我是在自说自话么,在看到之前的新鲜事别说回复了,连自己的评论都没有了,分享是被删掉了么。
她难道真的以为是在自说自话么,真是,要被气死了。
这样想着,江城居然又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突然想到一些以前的事情,时间应该算是久远以前了。
那个女生站在逆光站在自己面前,下午的阳光照在她脸上,五月黄澄澄的暮光照在她脸上,白净单纯的脸上淡淡的绒毛秋毫般细微发光,真个人像镀上一层毛玻璃般美好,有点不自然有点脸红的站在半月前还是同桌的自己面前,说着——
“那个,我们组,就吴思静他没有做完。你,你登记一下吧。走了。”
自己那时候几乎是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她。
那种心情,真的很久远了。
还是更早一点前,在成为同桌之后的第几天,自己看到那辆6路公交车,晃晃荡荡的慢慢开过来,司机踩了刹车,在慢慢行驶过人行道,那个穿着洞洞黄色毛衣的妹子嘴里应该又在吃棒棒糖,懒洋洋的靠在栏杆上,等着下车。自己是怎样自然而又慢慢的走过去,在她跳下车的一瞬间,在看到她鼻子上微薄的汗,闻得到棒棒糖的橙子味道时,江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看到她圆溜溜瞪大的眼睛。
在反应过来原来她眼镜后面的眼睛是这样的时候,她居然连招呼都没有打转身就跳了老远,把自己留在了原地,继续目瞪口呆。
她是个木头,一定是的。
不是木头,她怎么会在自己离家这么近吃了两年家里晚饭了,以要准备考试为理由交了学校的餐费,想要陪着剩下那么一个月同桌的她一起吃晚餐,她居然跟几个女同学一起把餐费从翻着白眼的班主任那里把三百多块钱要了回来。
她喝西北风么,回家吃老干妈么。
江城在学校吃晚餐最终以跟一贯的留守住宿男生一起把学校操场的公告栏玻璃墙踢碎了告终。
可是那时候真是想想都生气。
女生的心思,真是猜不透。
不过顾筝的刷屏倒是频繁起来了,头像也换得特别勤快。
但是就好像那时候挂扣扣Always on line一样,只是这回换成了挂大学城网。
明白有那么个人在身边,江城心里倒也安心许多,这次应该没有能够可以再换的地方了,狡兔三窟的小兔子。
在自己的主页第一次看到了那只兔子的影子的时候,江城说不开心不忐忑是没有的,不过好在朋友少,倒也不怕她看出什么名堂来。
虽然这次来访是江城使了点小坏。
既然您老人家不理会我得回复,还删,永远一副高冷的形象,我倒要看看有没有在乎我呢。
带着这样想法的江城恶作剧的发布一条状态——
“不玩了,勿念。”
在敲完这条状态后,噔噔噔,有人在敲门——
“谁啊,有人,门没关,进来吧。”
看到来人,江城按完回车键的手指头顿住了——
“我去,陈正,你这厮,居然又杀回来了。我还以为你退学了。”
还是冬天见过的那个陈正,只是头发又长长了,又恢复了一点文弱小受?(这个词还是看顾筝这个大概是腐女的妹子分享学来的)的样范,脸上也有肉了——
“面色红润,气色好啊,哥们。“
“去你的。“虽然语气还是一副没走出情伤受伤的样子,不过回来了总是好的。
“这次回来是懒得在家里受教育,先回宿舍呆会,反正我都交了一年的住宿费了。“
“就是啊,没错。“江城一脸欢喜的说。
“你没事吧江城,一脸发春的喜悦 ,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开心,去你的。“陈正还是不改毒舌的毛病。把手里的东西收拾收拾捡了个地方坐下来,陈正又犹豫着说了——
“我这次回来是来准备雅思的,我爸让我下半年申请一下英国的学校。“
“我去……“江城的喜悦凝固了,你爸可真是有够绝的啊。“
“可不是,不过这样也好。“
“哎……“
两个人又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Another…少年的脚本:关于友情与眼泪(上)
这一年的顾筝过得大抵是不那么幸福的。
首先是因为在讨论文理科的时候忘了顾及艾学好的情绪,被艾学好指着脊背整整从方言骂到普通话和英语,顾筝一个人面对着寝室防盗门上的外卖单,想着那时候大家冬天一起点外卖,寝室里只有艾学好的声音还有自己的呼吸声。
然后是在四月的时候,艾学好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寝室,朋友指着阳台——顾筝仿照高中班上同学的习惯把旧瓶瓶罐罐累积起来,喝了两年旺仔了,顾筝突然意识到节约,问道,那是谁啊,为什么把罐子堆在外面?
然后听到寝室余梅淡淡的替顾筝答道——
顾筝摆阔呗。
顾筝感到脊背一阵发凉。
那个人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顾筝书桌下面,难怪,你看她苹果都是整件的买。
顾筝又有点啼笑皆非。不过下午顾筝就把自己立起摆了两排的背带裤弟弟放到一个苹果箱扛着去找学校那个常见的回收叔叔。
感到寝室许多琐碎的事情慢慢耗费自己很大的精力,因为身体原因退下的原团支书举荐顾筝,想着也许可以转换一下思路对待生活和以后的学习,顾筝便欣然参与了竞选。
可是,因着中午定期要去参加院里会议以及定期的评定工作占据顾筝原本闲暇的时间,加上今年顾筝第一次想要认识社会挣点零花钱而成为一名家教,呆在寝室的时间更加少了。
通常中午回来,大家已经在床上躺在,周末顾筝也早早出去了,班上事情多的时候,顾筝常常在晚上自习回来深夜等大家都搞完洗漱她才去洗漱,期间处理一下要发送的表哥和邮件,有时再看会网页时间就已经接近深夜1点钟了。
相处时间的变少,虽然让琐碎变少,但是更多的问题被放大,比如开着的台灯光,电脑屏幕光亮,鼠标的机械点击声,水龙头的水声,放桶子的声音,以及后来莉莉尖声指出顾筝走路拖鞋拖地的声音。
当时仿佛一切都变得不能够被接受,虽然后来回想起来确实都是一些可以改正的小事。可是后来,有些破碎的时光再也得不到机会去修补。
在五月初下课赶往自习室的时候,顾筝遇到高中时候隔壁系的好友许意,她也是要考研的,或者说从她高考失常发挥考到这个学校,就注定她这四年会是一场磨练。
跟许意说了自己有点想搬出寝室的想法,许意干脆的说,自己早就决定要搬出去了。
看到许意态度这样坚决,再想到真正要搬出去,无论是程序,还有自己也许不能接受一个人真正就像这样独来独往。
虽然一个人中午在,自习室读完一本书再躺会让人幸福感很多,可是,寝室,自己也许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毕竟曾经有过那么多快乐时刻。
搬出去,就输了,就结束了。
日子依旧那么忙碌,只是之前教授的大专生换成了小学生,顾筝压力倍小,中午还能回寝室随便玩会电脑再去市里。
但是有时候漫无目的的浏览网页,刷着豆瓣,看着星座,顾筝觉得自己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她确实很喜欢这种大家都在寝室,灯光温暖的感觉。
下午常常是昏昏沉沉的赶着两点的公交去市里,四五月的C城,以及同样寒冷的十月十一月,这些都是让顾筝在回忆起公交车湿漉漉的地板时特殊的记忆,带着些印记,总有些怀念。
虽然有时也会混淆,比如在五月山茶花在雨中凋零的季节看过的《穿越时空的少女》顾筝总会记成是玉兰花开的日子,大朵大朵的花,顾筝穿着跟同学撞衫的碎花夹袄背心,以及在学校商店买的袖子盖不住手踝的红格子衬衫,踩着傍晚刮风的夜色去文科楼听考研的讲座。
那是这一年的十一月了。
总之这一年有那么些坚定,因为自己面临的路还布满荆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