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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人,不,还有陆路,虽然陆路喜欢在夏天暑假某天拉上顾筝聊天讲又和哥哥熬夜看恐怖电影,冬天,陆路却是比较少的上线弹屏顾筝。
在顾筝考完回到家,蹲在楼梯看电视,陆路弹屏讲道自己很烦,妈妈和姐夫吵架,像个孩子一样在地上哭。
顾筝有些感慨,想着陆路那么漂亮,妈妈一定也是很漂亮的,那么漂亮的妈妈竟然崩溃到这样,是受了多大的委屈。
陆路觉得是自己的妈妈太任性,让全家鸡犬不宁,顾筝想了下自己的家,感同身受的安慰了有些混乱无助的陆路。
过年了,陆路没有在大学城上跟顾筝互动。
在顾筝一遍一遍的刷新页面;滚动下载的流量,小小的手机屏幕,顾筝仿佛看到幻象般见到了那个不能看见的名字………
谭克己转发…江城:烟花响起,院子里警爆声不断。
“轰隆隆!嘣!嘣!”顾筝的心在仿佛一片丟兵卸甲的混乱中绽放了一朵巨大的核能蘑菇云。
好像幸福得快要空白了,心跳得失去节奏,心里好惶恐。
一边是心花怒放“他来了,他终于来了”,一边是难过得快要哭泣“可是我不能够,不能够”。
在幸福中睡去迎接了新的一年,虽然在睡前又能平静的告诉自己:是的他来了,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他依然是他,而我依然是我,我们就像两条平行线,不会交叉,没有故事,即便曾经交叉,那也只是原点。
可是第二天,来到二叔家过节,兄弟姊妹一起玩耍,顾筝却执拗的让想要录歌给她听的堂哥登一下大学城网,仿佛有直觉般,战战兢兢的点进去看,再三确认,又盯着那条状态,仿佛读一篇阅读理解。
再最后最后,试着点开新鲜事,提醒有好友推荐,“啊”,顾筝经不住捂住自己的嘴,眼睛莫名的红了,委屈幸福惊吓犹豫,都在那短短的一句话里——
谭克己推荐好友江城。
作者有话要说:
☆、The other…不走心的挑衅
十月中旬比赛到来前几天,江城定期查看自己gmail邮箱时发现了一封地址后缀是香港学校的邮件,标题起得颇文艺…晨光微熙。
不担心是木马邮件的江城点进去看了,几个附件,全是一个女孩子对着镜头笑得温柔腼腆。
若不是下面一行字,江城差不多以为是陈熙用学校邮箱发了这封邮件。
那行文字写得也很文艺,虽然不及后来中文大学的三行情诗那样让人觉得惊艳。
珞湖畔有熙
樱山脚无晨
初见惊鸿至
再见已钟情
你好,冒昧打扰,我叫钟晨,是陈熙的学长,你也许曾经也听到过我得名字,我猜。
嗯,我和陈熙,我们现在在香港阳明山,等待着日出。
她不知道我写了这封邮件,如果你告诉她,我会感激你,不要觉得我变态。
更重要的是以后她的身边总会有我钟晨,无论在香港还是美国,无论她难过还是开心。
江城看完,默默的抽出一支烟,打了火,轻轻念了一遍那首诗。
对面的陈正颇诧异的会过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城——
喂,大哥,我说,我说你没事吧
江城扭过头,淡漠的看他一眼。
陈正愣了一下,接着不要命的继续说——
我说,我这边拼死拼活的整竞赛,你丫的居然还有心情念诗,你妹呀。
江城望着他,又念了一遍——
陈正,你觉得怎么样?我情敌写给我女朋友的。他抄送给我了。
陈正怂了,不说话了,直念着疯了,疯了,江城你疯了。
江城轻轻哼笑一声。
片刻,等到江城把邮件删除到垃圾邮件,陈正跟打了鸡血一样小宇宙爆发了——
啊喂,江城你这也能忍?!丫的都正面挑衅了,咱不能敌后战场忍气吞声啊!哪里的,哥哥带你去单挑那傻逼!
江城嗤笑,又抽一口烟,不急不慢的说——
有图有真相,他们一起在香港某个山头过夜看日出。我女朋友蛮享受的。
陈正“我操”一声彻底不作声了。
很快的比赛搞完,江城一路遇X杀X,解题十分顺手,一路比到大华中赛区,十一月下旬还和陈正,彦东一起去北京参加了一次邀请赛,最后竞赛下来,三个人拿了大华中赛区的一枚铜牌,也算进入到亚洲预赛区前100。
一时间三人组成的wcsky队在学校计算机圈算是名声大噪,连计算机系和软件院的协会组长都跑过来跟通信系的老师打听。
十一月下旬江城生日快要结束的时候,又是一夜通宵的江城早起,看了一圈同学圈里的电子礼物,数量激增,啧啧称奇的江城满脸胡渣熟练的登陆大学城网发布了自己注册一年两年后的第若干条状态:果然还是要做点什么事情才有人记得我。
彼时,江城已经与陈熙和平分手,收到那封邮件后几天不久,陈熙隔着电话在香港泣不成声——对不起,江城,对不起,他实在太好,我拒绝不来,对不起。
江城默默不语的抽完一只烟,又打着另一只,一晚上,他藏在书中间的那包烟成了一地燃尽的烟头。
在沉沉睡去以至于说不出整理出任何感慨之前,江城依稀记得自己好像系统出现BUG一样灵魂出窍般在大脑皮层回荡着一句话,没有关系,陈熙,没有事,是我不足够好,没有关系。
之后的生活依然外甥打灯笼——照旧,就这么照旧到了十一月下旬,那时候初中,那个叫顾筝的女同学,在周杰伦的新专辑出来后,每天从江城旁边走过,好像终于摆脱了自己这个麻烦同桌般,欢快的哼唱着………为你弹奏箫邦的夜曲,纪念我死去的爱情。
看到身边的人穿起黑色高领毛衣,江城心里却突然想起了这句欢快的歌词。
敲完最后一个句号,江城点了发布,心里莫名的吐出一句——
去你麻痹的文艺。
只是看到自己旁边那个自从拿了奖牌分了奖金吃了大餐后便一直郁郁寡欢此刻头缩在黑色高领毛衣里的陈正,江城心里泛起一股文艺情怀——
为伊销得人憔悴,衣带渐宽终不悔。
在竞赛开始前几天,陈正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钟晨那封邮件的影响,在抠抠上跟他师哥瞎掰胡吹说自己最近收到好多女生的信,尤其空间好多人来访。
没想到他师哥只轻轻嗤笑一声,呵斥他快去做题目后就没有下文了。
陈正却为了这个不痛不痒的回复辗转难眠了两宿,第三天终于怒气冲冲的打电话给他师哥说——
你一点也不在乎我,我们别处了,分手吧。
彦东大概也没怎么安抚,反倒骂了陈正脑子在想什么,还要不要比赛了。
陈正气得快要哭了,等到比赛那一段时间,彦东也稍微对陈正和颜瑞色一点,陈正一路不买账,跟江城一起一路小宇宙爆发,遇X杀X的状态。
完成几轮竞赛。
到比赛完,三人喝了一点酒,知道陈正不能喝,可是江城没料到陈正不仅酒量差,喝多了之后节操更是碎了一地。眼泪鼻涕一把把的往江城身上抹,把江城当作彦东,嚎啕大哭,说着………
你一点也不在乎我,一点也不。
想起陈正在那几天,不舍昼夜的google 百度各种搜索关键词,“彦东”,“彦东女同学 ”,翻遍他师哥空间大学城网朋友圈所有状态,翻遍他的通讯录,查看彦东所有来访记录,几乎出个彦东编年史,将彦东目前为止的人生轨迹串联一起。
江城低头苦笑,想起了十月份自己也这么去找过一个叫做顾筝的痕迹。
江城看彦东使了眼神,便由着彦东搀扶着醉醺醺的陈正,一边低声怒斥,一边温柔的捋着他的脖子走远了。
只是,自己在谭克己的状态下发现了那个消失许久的顾筝的几条时间久远的评论。
而陈正却在那天之后一直到圣诞这么一幅半死不活的样子。
江城推了推陈正——
喂,陈正,该看书了,下个月就考试了。
一时间只有江城桌子上面的台灯亮着。寝室里别处一片昏暗。
陈正吸吸鼻子,过了半晌终于说话了——
师哥说他要去美国了。
江城“操”一声——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去他宿舍,发现他东西搬走了好多,然后一问,才知道……他已经写了申请书了,现在就等着offer了。”
“你一直没发现么?”
“其实我也知道那么一点,但是,我我以为他会告诉我,会把我考虑进他的人生,可是……江城,我好难过啊,呜呜呜……”
看着陈正这么一个平时那么傻缺的人在自己面前这样哭,江城有些不知所措,只能轻轻拍着他,“别哭了,傻子,哭又有什么用。我就说了,你别给人家卖了还给别人数钱。”
“他是我师哥,我们从小一个院子里长大的,他什么事情都罩着我,他就是我成长路上的明灯,他不应该这样子对我的。呜呜呜。”
“没关系的,他只是出国,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也可以出国,不要太伤心。”
期末考试很快就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也毫无预兆的下下来。
江城在寝室看书,参加过比赛,似乎也慢慢找到一些学习的兴趣与感觉,虽然依然不是自己喜欢的专业,但是江城觉得还是别让成绩太过于难看。望着窗外的雪在一个晚上就覆盖了整个校园,江城搓搓发冷的双手,白茫茫的世界真是耀眼。又扭过头看看在床上已经这么蜷缩着过了好几天,昼伏夜出的陈正,轻声叹一口气。
“陈正,我去食堂吃个饭,你吃点什么?”
没有声音。
江城带上钥匙拿上陈正桌子上那个空了的饭盒,带了门出去。
踩着吱吱作响的雪花上,江城抬头望望铅灰色的天空,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也许也有那么一倏忽,觉得世界的另一端也许有那样一个人存在,虽然并不能见面,不能听到她的声音,可是,知道自己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