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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题转移得,都飞到外太空去了。
我泄愤地挤了一大坨洗洁精在洗碗布上,然后搓出满手的泡沫,狠狠在油腻腻的碗上擦拭着,早就知道许安是披着羊皮的狐狸!
照常地,直到我睡了,许安都没回来。
这种想问问不到答案的感觉,就像考语文的时候千方百计得到了一张答案,却发现是数学答案一样
从许安那里估计再也问不出什么了,毕竟年龄差距在那摆着,凭他比我多吃的那九年盐,足够把我绕晕都问不出答案。所以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从许安那里套过话。尽管对他连续几天晚上出去的行踪好奇得挠墙,我也乖乖闭嘴。
但是他加起来也就出去过三四天,我再问也没意思,后来干脆就忘了这回事。
风平浪静了很久,大概一个多月了。
这一个月里面,夏小天一直请假,不知道为何。我也很久没看到夏小天妈妈了,想着不能做白眼狼吧,于是就打着注意那天拜访一下。
那天下午,我背着书包在校门口想了很久,还是决定朝夏小天家走去。四月初总是雨蒙蒙的天气,不再寒冷的风夹带着水汽吹来让人惬意,等我到她家楼下的时候头发也浸湿了。
门开的时候我被夏小天吓了一跳,苍白的脸与我之前相比有过之无不及。
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毯子,淡淡瞥了我一眼,嘶哑着说:“关门,自己找地方坐吧。”
“你怎么这样了?”我看她无力地侧卧在沙发上,轻声问,“夏阿姨呢?”
“那个傻女人啊,不知道被骗哪去了。”夏小天恹恹答道,“你来是干嘛的?”
“看你一直没来上课,就……看看你而已。”我坐在一旁,不知道怎么开口,夏阿姨在夏小天三岁的时候就离婚了,这个我是知道的,“夏阿姨被骗是怎么回事?”
“那个啊,听说那个提供了精子的男人,生意失败破产又恶疾缠身,那个傻子就不计前嫌去照顾他去了。”她嘲讽地笑笑,“怎么想怎么恶俗。”
“你呢?什么病啊?”我看她翻身仰躺着,脸透明地不像话。
“古千引啊,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情敌关系?”她懒懒开口。
“高中生,什么情敌不情敌的。”
“你还跟我说爱许安呢,开玩笑的吗?”她睁开眼,“高中生啊……”
“那个不一样,”我打哈哈,转移话题,“你身体还好吗?我就是看看而已,没别的意思了。”
“还不错,”她扯着嘴角给了一个笑容,“贫血,休养就好了。”
“那……那就好了。”我也不会说话,不知道该讲什么,“那你好好休养,我就走了?”
“爱走不走,”她扶着额头,慢慢站起,“别吵我了,走吧。”
我也不好再留下,就也站起向门口走去,手刚触到门把的时候,夏小天叫住了我,她问:“你来看我是因为我妈妈?”
我一愣,傻笑着:“有一半的原因吧……但是看你那么久没来了,顺路,也看看吧……”
“真够顺路,”她歪头,“你对于我做的事情,不讨厌?”
“啊?搬座位?当情敌?”我想了想,“也不算太过分,同学间吵吵架而已。”
她嗤笑,裹紧毛毯再次坐了下来,坦然直视我:“你上次考试被抓为作弊,桌子上的公式是我写的,你一靠近水就会掉进去,所以生日的时候害你掉水潭里是我故意的,”她说着,自嘲地笑了,“结果我自己反而更倒霉……还有,你以前上课是我故意跟你聊天让你听不了课的,你上课被叫起来回答问题,我给你的答案基本都是瞎编的,你住的地方,是我给许安的,想让他看看你过得多难堪而已……”
“然后呢?”我忍不住打断她的自我供认,其实听到这些的时候我没怎么在意。
因为都是些,比较无伤大雅的东西吧。让许安来找我,让我难堪,让我听不了课,都是我的自尊心作祟,是我的不专心导致。我没有理由责备她,因为如果我要坚持自己选择的路,这些诱惑是我必须面对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的那么透彻,但就是不想再责备她。
她看我平静得很,也没再说下去了,靠在沙发上闭目,小脸苍白,看起来很难受。
“那天我看到你和许安去医院,怎么回事啊?”我想起这一茬,顺口就问出来了。
“你看到了?”她蓦地睁开眼睛,眼神如刀看向我,只是不知为何她在颤抖。
“别激动啊,”我止住她过分激动而逐渐泛红的脸,忙开口,“我只是看见了而已,不知道你们去干嘛的,我问许安半天都问不出来,所以才好奇而已,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怎样啊……”
“你说出来也不会怎样吧,”她眼神恍惚,“反正都这样了。”
“到底怎样……”我看着很纠结,但见她瞬间就激动的样子忙转移了话题,“我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啦!”
她宁静地与我对视半晌,开口:“你跟许安会有结果吗?”
“现在怎么知道……”我对于这种话题只好忸怩着不知怎么说,凭她跟我是所谓的情敌关系,就没办法让我好好说话,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其实我和许安,除了多出一段时间的相遇,多出几分机会相处,没任何优势。我是喜欢许安,但是他对我是没太多旖旎情意的吧。”
“哟,这倒看透彻了。”她嘲讽道。
“以前确实不透彻,但想想就通了,”我深吸一口气,“师生这种东西,哪可能真的修成正果。不管怎样,他是老师,在他心里,我是学生。但是至少现在,他是我的目标嘛,就是信仰一类的东西,我觉得自己可以朝他靠近,然后跟上步伐,说不定等我站在同一高度的时候,我们不是师生的时候,他会不把我当小孩,不当学生,那时候倒说不定。”
“你哪来的自信?”她轻笑。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我靠在门口,“而且我最近学习有进步了,你再不来上课,就被我赶超了!”
她静默许久,不知道想着什么,我便说了句“拜拜”就轻轻合上了门。
夏小天的神情,让我心慌。那是死谭般的神色。我想知道她到底怎样了,却开不了口,莫非真的是绝症?
许安应该是知道的,他们还一起来医院,但是从许安那里又问不出来。
我叹了口气,既然怎么都搞不懂,那就算了吧。夏小天不小了,用不着这么牵肠挂肚。
在期中考试来临前的一个星期,我把自己的试卷都清理了一遍,发现自己逐渐没了许安所谓的开小灶,自己也可以学得得心应手了。多亏许安以前对我谆谆教导抽丝剥茧深入浅出了一番,历史书上的基本概念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现在只是靠着平日课堂上的40分钟,我也不再对历史感到吃力。
而物化生的水平测我也有了七八分把握,毕竟不追求3A,凭我的水平3B也已经不难。
而其他科目,除了地理还在低水平线徘徊,都有了极大进步,尤其是数学,早就摆脱了全班倒数的厄运,稳稳妥妥地攀升到一百分边缘!
虽然跟那些一百三四十的人还是有差距,但是看看以前我坐定三十分不放手的样子,这种分数简直是祖坟冒青烟了。数学老师真正是打心眼里喜欢我,每次上课都会笑眯眯转到我旁边,间或叫我上讲台解个问题,一副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样子。
总之,一切都在朝美好的方向发展,我觉得自己在学习上的劲头和进步,敞开了迈向光明未来的康庄大道!
只是渐渐觉得许安放开我了。
以前我学习上的每个脚步都烙着许安教出来的影子,没有他我几乎没办法向前走。但逐渐的,许安把学习交给我自己,旁敲侧击告诉我怎么自主学习,怎么自己探索所谓的学习方法,所以这么久下来我似乎习惯了一个人掌握节奏。
虽然也会惶惶然,偶尔回头看看许安,但脚步似乎更坚定了些。
好吧,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想强调自己有进步,所以接下来的期中考试,尽人事,知天命,相信自己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心底里燃起一把烈火,我对自己学习的成果很是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9
尽人事,知天命。这句话不知是谁说的。
总之,我已经尽了所有力所能及的人事,作业不拖不欠,认真完成。偶尔耍小聪明,对于大篇章要背却无力背的,只记了个大概,但总归有映像。数学上的每张试卷每道题目,我全都老老实实弄懂。
所以,期中考试的时候我很淡定,很平静,掏空肚肠完成了考试便放开心了。又不是高考,战斗还在继续啊 !
考完那天下午,许安亲自下厨,他见我喜气洋洋的模样,笑道:“考得不错?”
“总觉得通过一个寒假的磨砺,这次会有质的飞跃。”我志气满满,把正在学的哲学搬了出来,“要知道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在发展的路上,只要有信心就一定会到达光明的未来!”
“看得出来你努力了。”他笑眯眯端菜上桌,我也帮忙摆上碗筷,两人配合地协调无比,让我有种小两口的感觉,正窃喜中听到他说:“下半个学期,我再也不插手你的学习了,看看你能不能应付噢。”
我手一顿,转头,泪眼汪汪,“老师,你真狠心。”
“学习靠自己,”他耐心解释给我听,“你要学会跟更多老师沟通,如果单单依赖我,高三是应付不了的。而且以后大学的学习也要靠自己,我再帮你这么多,开这么多小灶,你哪会自己生火煮饭啊?”
话说的没错,但是想着以后就不能无论什么科目都缠着许安,心里还是失落落的,我坐了下来,语气幽怨无比,“好吧,既然你不要我了,那我就烦其他老师好了。”
“我们家小引,总要长大的。”他眼里含笑,却看得我心慌,“总会不需要老师的。”
我贼笑着冲他说:“等我做了你媳妇儿,老师会需要我的。”
“淘气。”他给我夹菜,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小引哪能做贤妻良母,你有更大的舞台。”
“做老师的贤妻良母啊,”我正经道,“老师你在拒绝我吗?”
“嗯,”他思索一番,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我拒绝。小引怎么能找个老头子?”
“许安你玉树临风,什么时候成了老头子?”
“美人迟暮,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