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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说久不久,可是足以留下一个无法跨越的鸿沟了。她,和慕翎,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终于,在慕翎的公寓等了两个小时之后,沈佳倩等到了他。
她看着他走近,只轻睐了她一眼便掏出钥匙开门。
沈佳倩跟在他身后进去,一进去就踮起脚尖,双手环抱住他,“伯母又打电话给我了。”
慕翎看着她,没有说话,似是等她继续下去。
沈佳倩嘴角扬起娇柔的笑,细声道:“她催我们回去看她,还有啊,”她微低下头,脸颊稍红,“她催我们结婚呢。”
他没有回答,太久没有声音,不禁让沈佳倩心里发慌。抬起头,看见的仍旧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或者,是她看不出他的表情。
终于,他开口了,声音很轻,情绪不显,“不问我为什么吗?”
沈佳倩一怔,随即很快地恢复平常,反问道:“问你什么?”
慕翎突然笑了,只是一瞬间,很轻很淡的笑,未达眼底。似乎也没带任何感情,好像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下而已。然后,他继续慢条斯理地说:“你可以问得有很多……例如,我和苏婕是什么关系。”
他的话,让沈佳倩努力维持的镇静坍塌了一角。
她的确想知道,甚至已经胡乱猜测很多了。那天苏婕病倒在公司门口,他惊慌忧虑的神情让她也隐隐约约知道,两人必有一段深刻的过去。可是,她也知道,如果他不愿意说,她怎么也不会知道。而且,她自己竟然是不敢问出口的。现在听他自己提起那个女人,她难免惊讶。
沈佳倩又扬起笑容,“反正已经是过去了,不是吗?”
慕翎望着她,幽深的眸子似两汪无底的深潭,让她心里不安,果然,他开口道:“可是,她为我生了一个孩子。”
沈佳倩的身体一僵,心脏一下提了起来,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你打算和她重新开始吗?”面对他看不出情绪的双眼,她急切地说道:“可是,她已经结婚了,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她的话一说完,似乎对面的男人也有一秒钟的走神,可转眼便立刻恢复一贯的漠然,冷声道:“我知道。”
他的话音一落,沈佳倩便仰首对上他的一双薄唇,急切地想得到眼前的男人。可是,他却没有任何回应,直到她绝望地放开他,他才淡淡地说:“我送你回去。”说完,便往外走。
她不甘心,站在原地,倔强地看着他欣长的背影,紧紧地握着双手。而慕翎已打开了门,站在门旁。终于,沈佳倩挪动了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心凉
酒吧里,觥筹交错,杯碟碰撞。
薛凯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灼热苦涩的液体,自喉咙滚滚而下,让人得到短暂虚无的快感。
最后,他还是没有得到她的心。
并不是不知道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男人,可他却依然被她温婉乖顺的性格吸引。现在的女人,早已被金钱、身份、权势驱使主导,他几乎没见过苏婕这样淡然又宁静的女人。即使知道她爱过别的男人,知道她是未婚妈妈,他也不在乎。
他不信自己不能感动她,他以为他能取代那个男人。可是到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竟然那么可笑。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起来,薛凯隐约看见一个女人坐在他的旁边,贴在他耳边娇声说话,“一个人?要不要一起?”
他艰难地抬起头,这个女人竟然长得有几分像她,一样的清秀眉目。只是,换做她,不会有这样浓艳的妆容。
早上一起床,苏婕就看见客厅里的薛凯躺在沙发上,又是宿醉。一走近,她呼吸一滞,忍不住皱起眉。
他衣冠不整,醉气熏熏,最显眼的是他白色的衬衫领口,竟然有红色的唇印。
已经到这般境地了吗?胸口卡住一根刺般的难受,不知是为自己的丈夫出轨,还是为自己即将和他离婚。
苏婕略过他,匆匆洗漱完,直接带着小智出去吃早饭,然后送孩子去学校。
那天之后,沈佳倩也没再为难过她,但是却当做她不存在一样了。一个公司的,这样的气氛大家都慢慢看出来了。小红不止一次问她,为什么沈总监对她有那么大的敌意。她无法解释,便也什么都不说。
后来几天,连慕翎也没出现过了,似乎那晚他说过的话也变成了一场不真实的梦。有时候回头去看,她都怀疑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可是,猝不及防地,又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来拜访。
苏婕在幼儿园门外刚接了小智,一转身,就看见远处熟悉的身影。
她始料未及,惊讶之余,还是礼貌地走过去打了招呼,“伯母好。”
慕母只点了点头,望了她一眼,便把目光放在她牵着的小智身上。那眼神,似探究,又似惊异,还有些喜悦。
苏婕隐隐不安,领着小智便想要离开,告辞道:“没想到这么巧,不打扰您了。”
直到此时,慕母才缓缓开口,“不是巧合,我是专门来找你的。”依旧是那个高贵优雅的慕夫人。
苏婕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想起昔日的场景,语气也冷淡下来,“我和慕翎已经毫无瓜葛了,所以我和您应该也没有什么可谈的。”
慕母嘲笑似地瞅了她一眼,俯下身子,对着小智笑了,“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小智有些怕生,躲在苏婕背后,慕母却毫不在意,优雅地直起身子对苏婕冷言道:“如果我想和你谈谈我的孙子呢?”
苏婕眼前有一瞬的灰白,似乎瞬间失去思考的能力,听不懂对方说了什么。然后,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抑制不住地涌上一股凄凉和绝望。
咖啡厅里,客人寥寥,她们挑了僻静的位置坐下。苏婕让小智坐在隔着几排的位置,帮他点了甜品。
一坐下,未等苏婕开口,慕母先开门见山,“我来找你,是为了孩子的事。”
闻言,苏婕放在腿上的双手不禁握紧,“您到底想说什么?”
慕母依旧是得体的笑容,“关于这个孩子,我已经知道了。他是我们慕家的骨肉。”她继续说,如同四那一天年前一样,竟然可以异常平静地说着如刀子一样锋利残忍的话,“现在,你已经结婚了,慕翎也要结婚了。但是,这个孩子既然是慕家的骨肉,就该让他回到慕家。”
苏婕怔怔地听她说完,脸色愈发苍白,一颗心也越来越凉,仿佛跌进无边的冰水里。良久,才听见自己发出低哑的声音,“是他让你来的?他让你来夺走我的孩子?”
“这个不重要,”慕母眼底一丝局促,转而又冷静地说道:“我希望我们能心平气和地私下解决,这几年你对孩子的抚养费我们一分也不会少,也会另外补偿给你一笔钱。”
“不可能。”她心里仅存的期望也消失殆尽,抬起头,收起不必要的难过,“小智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他给你们的。”
慕母嘴角扬起一丝冷笑,自信地说:“如果你不愿意私下解决,我因为不介意上法庭。不过,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上了法庭,你必输无疑。”
背脊像有一条蛇爬过一般,她觉得浑身都要冒出冷汗了。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不管那天慕翎说了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的结果也很明显——他要孩子。
是顾念昔日情分,所以才让他母亲来找她谈的吗?不觉得太残忍了吗?她的心早已经不会痛了,只是寒冷,无边无际的寒冷。仿佛要将她冻僵,然后再粉碎,像玻璃一样,支离破碎。
原来最后,是她妄想了。最令她难以预料的是,她深爱至今,并且相信至今的男人,现在竟然要夺取她的孩子,夺走她唯一的希望。
她站起来,朝着慕母躬了躬腰,似是最后一次尊敬他的母亲,“不管怎样,我不会放弃小智的。”
回去的路上,她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孩子,察觉她的异常,小智也担心地问:“妈妈,你怎么了?”
她回过神,嘴里说着,“没事。”心里却已是方寸大乱了。
如慕母所言,即使上了法庭,她也没有胜算。慕家的人脉和财势,是她无法抗衡,她连鱼死网破程度都达不到,只能是她自己落败而终。如果他对付她,会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
可即使这样,她也必须要拼命争取。再失去孩子的话,她的世界就会崩溃。
回到家,她没想到薛凯竟然在家。她怕两人再有争吵,立刻让小智进了卧室。
薛凯站在桌子旁,看她坐下,先开了口,“你去哪里了?”
苏婕觉得有些可笑,他整夜不归,在外面花天酒地都不会给她一个解释,而自己不过是晚回家一会,便遭到这样的质问,“有点事情。”
“有事?”薛凯冷笑一声,眼里尽是嘲讽,“红杏出墙的事吗?”
苏婕觉得他不可理喻,便不去理他。
可他却把她的沉默当成默认,低头睨着她,继续冷嘲热讽,“我说对了?你又去见那个男人,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苏婕自尊心被刺痛,只觉得疲惫不堪,怎么忍让都避免不了两人的剑拨弩张,“你如果是回来和我吵架的,那你还是出去吧。”
“我出去?”薛凯厉声道:“这里是我家,为什么我要出去?难道是腾出这个地方让你私会奸夫吗?”
苏婕没想到他越说越难听,一下子站起身,怒道:“薛凯,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已经提出离婚了,是你不愿放过我。”
又是无谓的争吵,又是薛凯摔门而出,又是身心疲惫不堪。苏婕虚脱一样地靠在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官司
第二天,苏婕去了一家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咨询。
接待她的是一位年轻的律师,名字叫何明安,样子温和,睿智干练。两人一坐下便直入正题。
何明安礼貌地问道:“苏小姐可不可先说一下你的家庭状况?”
苏婕点头,简略地描述了一下自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