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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开了口,声音幽幽的,语气也像梦呓。
就像是不愿醒的梦,就这么问着腾驰。
她迷蒙的双眼对着他“还记得吗,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
固执得问,固执的等着腾驰,等着他的回答,又像是没有问他,透过他在看什么,整个眼神都是飘的。
“记得。”深深无奈的吐出一口气,腾驰邪魅的桃花盯着一个地方,牵着她的手回答。
墙上分针滴嗒嗒在走,时间在转动——
心里也有东西在流走。
莫远,苏凌应该都知道了吧,他们都去找她了吧,还是已经见面了?
心里问着,心飞到了有那个淡淡的女人的地方。
身体却留了下来,因为,他走不开,这里还有一个女人需要他!
如今小东西已变得坚强,淡然,而宁儿。。。。。。
她更需要他!
就像她说的,她只有他。
小东西却似乎并不需要,有没有他都没有关系。
算了
焦急,急躁,多少次在她还没醒的时候想抽走离开,多少次在看到那岁月流过已面目全非,找不到一丝熟悉的脸上叹息,多少次在那如握住一切的那双纤细的手里,走不了。
这也曾是他爱恋过的。
可是为何在岁月里面目全非?
“怎么会忘记呢。”那些青春年少的张扬与肆意,那也是他曾牢牢刻在心底,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忘,忘了,也就没有年少的他,少年的腾驰。
等宁儿稳定了再去找小东西吧。
此时的腾驰忘了,有些东西不能错过的。。。。过了那个时间那个点。。。。。便没了。。。。。有时候时间不会留给人去后悔的。。。。。。。
一个犹豫将错失很多!
“我就知道你不会忘记,驰,你答应过我的。。。。。。”苍白的脸拉着靠在腾驰的手背上,似满足的闭上眼“陪我。。。。。。”这样你就不会去找陈小姐了吧,不会。。。。。。
“。。。。。。嗯”
手安慰的拍拍任宁一直握住他的手。
腾驰桃花眼不知何时也染上了迷茫。
怎么会成这样?
* * *
当然,其实,就算腾驰去了杨家也未必见到陈柔止,就像苏凌一样!
黑色的骄车划过淅淅沥沥的雨,冲过,辗过泥泞。
一地的泥水,溅出脏污的泥在车身上。
小雨冲涮,却怎么也冲不净!
就像是有些东西存在了就再也抹不掉。
骄车开得很快,打着方向,追寻着什么,冲过墓地的小道,阴郁沉沉的一尊尊墓,松枝,白花——
女人打着伞,慢慢的走着,淋浴着小雨。
走过了墓地大门。
走过了马路。
走到了街头。
黑色的骄车几度在马路来回而去,惹得一路的人目光注视,轮胎磨擦地面的声音更是‘哧哧——’作响,在雨中,传出很远。
仍然没有看到要找的人就在它几度徘徊的街口。
而一直低着头的陈柔止,也没有发现那追寻自己而来的黑色骄车。
明明就在眼前。
一个抬头,一个侧眼就能看到。
陈柔止没有想过会在这里碰到莫远,既使听到几次骄车打着方向的轮胎磨擦声,也不曾在意,莫远没有看到一把雨伞遮住的佳人,几度来去,一个急刹车,惊天的刺耳。
惊醒了一直埋着头的陈柔止,风刮掉了她惊醒时不经易松开的雨伞。
然后,雨落在身上,发上,脸上,淋漓,她甩开发抬头,弯身拾起掉落的伞。
几次寻找,追寻没有结果的莫远颓然刹车,颓然垂头,手砸在车身上,‘砰——’一声大响,推开车门,下车。
却在下一刻,愣住了。
面前正对着他的女人,握着伞站直身体的女人,淡白的衣,淡然的眉目,雨淋过湿润的发,眼睫,唇,娇小的身体,那是一张他痛恨过,不屑过,轻鄙过,伤害过,也为之隐痛过的脸。
一张叫陈柔止的脸。
陈柔止。。。。。。
这个之于他莫远来说从未唤出口过,有些陌生但属于那记忆里苍白的少女的名。
一样又不一样。
陌生又熟悉,熟悉又陌生。
明明一样的眉目却又不一样的神情,明明该是陌生的神情却又一样的熟悉。
她就是她,就算变成任何样子也是她。
他莫远禁在手中,不小心飞出去的宠物!
或者是心爱的宠物!
在莫远愣住的同时,陈柔止也愣了,一个抬头的瞬间,对上的竟上莫远的脸,两个人直直的对上,隔着很近的距离,一个按着车门,一个握着伞柄。
就这样对视。
在记忆里已渐渐模糊的脸,陈柔止却又不像莫远那样震惊,必竟在法国巴黎时她已经见过。
虽然他并没见到她。
但不同。
面对面,眼对眼的彼此对视,有什么在跳动,有什么在复苏,有什么在回归,有什么在滋生。。。。。。。
五年,可以改变一个人,柔顺变成坚强,沧海变成桑田。
也可以让一个爱的人不爱,不爱的人爱上。
良久,谁也没有主动说话,就这样看着对方。
远远的悠悠的似有一声低低的叹。
陈柔止握住伞柄,撑开了伞,一句话没说,连眼神也收回,踏雨而去,擦过莫远的肩。
眼看着就将远去。
“柔止,是你吗。”终于,莫远开了口。
街头,小雨里,修长的手伸了出去。
只见,一个俊美冷邪的男人回首间抓住一个擦肩而过的女人,声音微颤,目光深柔。
那干涩的喉间挣扎了半晌,只这几个字,就像耗尽了所有的力量。
“好久不见。”女人却只是轻点头,微笑,举止高雅,淡然的视线里无惊无波,如对陌生人。
任雨打,任风吹,发丝凌乱,衣衫湿尽,她笑得如此淡漠!
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
话落,又是无声。
雨落下,莫远紧紧揪着那脸,紧紧动着喉,却不知道说什么,激动,还是欣喜?
他只是有些贪恋的看着。
可是她唇边淡淡的笑,淡然的视线却像是嘲笑他一样,他记得以前那笑有娇羞的,有娇柔的,在见到他时会一亮。
现在没有了。。。。。。
心突然变得空落,空荡荡的,你是失去了某样他以为平常但珍贵的东西。
没有了,他忽然失落!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莫总。”斜斜的甩开染湿的额发,陈柔止弯着唇角,在笑,她不知道此时莫远心里的纠结,笑得淡薄,尤其是咬着‘莫总’时淡笑的神情和语气。
她不懂他为何要那么。。。。。火热的盯着她?
应该是火热吧,除了它,她找不到其它更合适的形容词。
只是,有必要吗?
陈柔止想笑。
“你。。。。。。”对她的称呼,莫远皱眉,觉得不舒服,好陌生疏远的称谓,微微难受,而后,等了半晌,纠结了半晌,说出的却是这样一句话,一句干涩的话“你这几年还好吗?”。
还好吗?离开他可好?
“很好,谢谢莫总。”陈柔止告诉他很好。
离开了他那里有不好的!
很好。。。。。。莫远听到她的话,深沉黑亮的眸顿时一淡,淡得黯然,心重重的不是滋味,原来她过得很好“你刚刚是去看莫奇了吗?”是她吧。
“是的,不可以吧,那我以后不会去了,莫总若没有其它事的话,我走了。”淡摇头,陈柔止眸一刹的冷凝,说完,即走。
他还是那个他。
嘴角划过嘲讽,他是要说,她不配去是吗?
“等一下。”一把紧了紧手中的柔胰,莫远呼出口气,瞬间找回了重遇到她丢失的冷静和理智,虽然心依然失落,她面对他这样平静,没有他不屑的爱慕,没有恨,没有其它。
他知道他刚才的话她或许误解了,惹恼了她,手心有汗“你要去哪里,我带你去。”
他凝视着她,说完,望了望阴沉沉不断下着的小雨。
不言而明。
“想去哪里,你都带我去?”闻言,陈柔止眸光一闪,挑眉,问道,问道深意。
“可以,当然有一个地方不可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里我不会答应你,除非。。。。。。”莫远也恢复了他的深沉冷冽,压下那重见到的激动,只一眼,便明白她要提什么。
那里是他握有的一张底牌。
有了它,他才会有机会。
“除非什么?”她想听,他又会提出怎样的要求。
“除非。。。。。。上车我就告诉你!”勾唇一笑,莫远嘴角又是那五年不变,或许永不会改变的笑,勾动的弧度冷冽而深深,黑沉的眸似无情,却又似无比的有情。
冷酷又俊美,他就是一个矛盾的男人。
冷血又令无数的女人着迷。
让人沉迷。
即使已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但另有一股成熟男人的味道,就像酒年份越长,越醇!
其实她认识的好几个男人似乎都是这样。
以前的她听到他这样说,会慌乱,惊慌,猜测,期待,暗喜?她记不清了,只现在的她只淡淡“好。”
她正犹豫从何而入。
他便把机会送上门来了。
陈柔止唇边的笑略深。
莫远也满意了,黑眸闪过幽深的黝光。
黑色的骄车里,没有人,老周早在出墓地的时候让莫远给丢下去,分成两路去找人去了,关上车门,莫远接通电话,扬着唇,望着坐在他旁边的陈柔止,对里面说了三个字“不用了。”
挂掉电话。
呼吸着一股淡淡的幽香,莫远突然伏身横过陈柔止的座位,在她淡闪眼波之时从后座拿出一件干的西装外套,玩尔勾唇盖在她的身上,视线下移,眸光扫过“穿上吧,都湿了,对身体不好,也易感冒,何况,很诱人!”
温热的男性气息直接作用于陈柔止的耳边,最后,意有所指。
合着雨湿后车内暖气蒸发的热气一起。
空气中弥漫开被他刻意制造的暧昧!
然后在陈柔止恼开前,撤回,专注于开车“要去哪?”
“送我回杨家吧”看了一眼车窗外仍然不停的雨,本来今天她还准备去一个地方的,五年没有回来,那里只通过腾驰知道一些情况,听说很好,却一直没有亲自回去。
以前乐乐没有出事之前倒是偶尔会回去。
天色也不早了,不知道杨家又会有什么等着他。
陈柔止望向正控制着擦去落满的雨珠的车窗的莫远“你还没有说,除非什么?”
“除非。。。。。。”薄薄的唇微扬,扬着邪妄的味道,莫远丢开手,转过头,细细的看着陈柔止,看得很仔细,凝视得很深沉,一闪而逝的黝光在眸中“你真想知道?你该了解,知道是要付出代价的女孩。”
女孩,他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
“代价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