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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爱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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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并声情并茂地朗读起来,接着把这张纸交给好气地凑过来的姑娘们。陆茗只听见第一句就涨红了脸,这是他颇为得意的一篇散文:
早晨醒来,我寻思怎么度过另一个没有你的一天。非洲的群山广阔却没有你的身影,但是你无处不在。
“你这是干嘛?”他一边假装镇定地不去理会姑娘们传阅那篇情书,一边强压怒火质问于正。
“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做的这一切都没有用啊。”于正翘起了二郎腿。“追女人的时候就是不能太认真,你以为已经付出了很多,她却并不这么想。”
“你不懂,我是认真的。”陆茗反驳。
于正重重地拍了一下脑门,仿佛眼前这个人已经不可救药。“我追女人也很认真啊,”说着他指了指坐在对面的日本剧团,“你看到那个女人了吗?”
陆茗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一个年轻的日本小姑娘。她有一张圆脸,短发从中间分开,眉毛很淡,一双细长的眼睛呈现日本人特有的眼角上翘的形态。尽管坐着,陆茗觉得她应该很矮,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小”。小小的脑袋,小小的手,小小的脖子下露出两只小小的锁骨。此时她正开心地和同伴聊着什么,碰到于正的目光,就连忙低下双眼,显现出娇羞的状态。
“如何?”于正确定陆茗看见了他指的那人后,满不在乎地问他。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勾搭上日本姑娘了?”
“干嘛说得这么难听,”于正装出不满的样子,“我可是很认真的。”
“算了吧你!你不过是想跟人家……一夜情。”陆茗犹豫了一下,发现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替换这个不雅的词汇。如果于正懂得认真二字,全世界的人都可以被称为认真的人。
于正哈哈大笑:“没错,你算抓住问题的实质了!”
“那你怎么就能说我不认真呢?你投入一段感情,是为了什么?”他接着说。
“我是为了和她在一起。”陆茗毫不犹豫地说。
“那和她在一起是为了什么呢?”顿了一下,他又说:“你看吧,现在我可以和她做男人、还有你渴望和女人做的所有事情——散步,共进晚餐,牵手,拥抱,不久之后就能和她接吻,然后上床,你有什么理由认为,我追求的一切就比不上你追求的一切呢?”
“可你明知和她不会有结果的,你还要招惹她,这样……”
“哎,你是在说笑话吗?”于正做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你怎么确定自己和一个人有希望,和另一个人没希望呢?”
陆茗事后想到了很多驳斥他的话语,但在那天,他真真正正的词穷了。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和蒋涵的机会比起于正跟那个日本女人来,显得更加渺茫。他用诗歌搭建的世界崩溃了,原来自己一直在自欺欺气人。见他不说话,于正知道已经说服了他,于是道歉说自己不该把他的情书当众宣读,末了还加上一句:“你一定不要把情书寄给她。如果真要寄,就每天寄出一张明信片吧。”这话听起来还算十分诚恳。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2 章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陆茗没有写作,他把多出的时间用来躺在床上发呆。于正回来后发现陆茗依旧沉浸在沮丧中,也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不管陆茗爱不爱听,他跟他分享了自己追求的经过。一天午餐的时候,他看见对面坐着一群日本人,他认出他们属于前来参赛的剧团。亚洲的代表团好像都住在这家酒店里。这时一股抑制不住的冲动促使他从餐桌的花瓶里抽出一支非洲菊,走到那群人的桌前,把花轻轻放在一位姑娘面前。姑娘瞪大眼睛,好气地打量他,然后在大伙的起哄声中羞红了脸。接下来的事情进行地无比顺利,那群人散场的时候,姑娘犹豫地拿着花走到于正桌前,却并不落座,好像在等待他的邀请。于正毫不犹豫地招呼她坐下,而后叫来两杯香槟。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喝完了香槟。于正做出一个打电话的手势,她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伸出食指,沾着香槟在桌上写下四个数字。于正认出这是宾馆的房间号码。因而他第二天敲响了这间房间的门,和她开始了第一次约会。
他们走过一块体育场,那里开满了芬芳的鲜花。他们坐下晒太阳,依旧不说一句话。听到这里,陆茗终于忍不住了,他坐起身,大声问道:
“你们至始至终都没有交流过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于正晃了晃手指。“我们都不懂对方的语言,不说话其实免去了许多麻烦。单独走在街上不用刻意寻找话题,取而代之的是肢体语言和微笑,我还唱歌给她听过。在这个无人认识的地方和一个同样不属于这个国家的女人,尝试着各种沟通的方式,本身不是一件绝无仅有的体验吗?”
陆茗跟他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这一晚是他在非洲度过的最畅快的一晚。于正对自己的经验非常得意,他还保证会指导陆茗成功追到美人归。但他有一点想错了。陆茗是个倔强的人,他不愿意接受于正的教导,更不会丢弃自己的行动方式。仰面躺在床上,他决定明天起就一封一封地把情书寄出去。有了这个决心,他把自己比喻成古代的诗人,只有在相思的折磨下才能写出无数动人的诗篇。凌晨两点,他脑袋里不断冒出的诗句才渐渐平息,把他的精神交给睡梦的王国。
第二天,他费了好大劲才打听到邮局的方位。熟悉的绿色墙壁,大概也是中国人开的。木质的柜台用脱了漆的木栏杆挡住,颇有老式典当行的风味。他猜想得不错,这里确实兼做典当生意,而典当生意比邮政生意红火不少,已经大有喧宾夺主之势。陆茗推门进去,发现只有一个黑人妇女在当班。当他尝试与她沟通,才发现自己的英文如此糟糕,不过不要紧,她似乎听不懂英文。她得知眼前这个人不是来典当什物的,就摆出一副爱搭不理的神情,而陆茗猜想她是故意装作不懂他表达的意思。最后他无计可施,只好掏出自己兑换的为数不多的美元,从里面抽出5美元与信封一起递上去。那人收了钱,却也并没有找零给他的意思。尽管第一次寄信带着深深的挫败感,陆茗还是不屈不挠地坚持把他满意的情书统统装进信封,隔三差五地就寄出去一封,并幻想蒋涵收到信件后的感受。不过他写的信并没有真正寄出过,它们不是被遗忘在抽屉里,就是牺牲在中转的路上了。直到最后陆茗买了一张明信片,把他最得意的小诗写在背面寄出去,这张明信片才在陆茗回国的前一天,残缺不全地躺在蒋涵杂志社的门房里。当然这是后话。
众人期待的比赛终于开始了。田云收到了一份煞有介事的小册子,介绍本次比赛的日程和细节信息。用来敲这份文件的电脑键盘可能坏掉了一个按键,因而英文介绍部分全部缺少了字母“j”。不过他们的救星最终降临,一个华裔服务员坐在了宾馆大堂的问讯处的位置上。通过他的翻译,陆茗了解到本次比赛的规定:每支队伍可以自由选择比赛场地,该队比赛期间,其他队伍可以前往旁观,但每队只有三次旁观机会,并且假如比赛队伍不同意某一队的旁观,他们也不能前往。不知道主办方是怎么想到了如此奇怪的规定。
剧团内部对这条规定反应淡然。田云正把更多精力放在第二天晚上的义演上。他果然在改变风格上煞费苦心。他叫演员穿上了白色的紧身套装。这套服装刚好包住臀部,露出姑娘们修长的大腿部分。而脚上则统一穿白色高跟鞋。陆茗以前从未见过这套戏装。不过他觉得总比上一套来得好。除此之外,配给演员的雨伞换成了透明的塑料长柄雨伞。田云把这场义演的风格定为“现代化的表演”,但他对于年代的把握显然与“现代化”不太贴近——他选择了经过重新编曲的快节奏的《夜上海》。“这一次我们要尝试爵士舞蹈的风格,大家拿出中国女人的妩媚来吧!”他在演员动员小会上这样说。
当天晚上,天空中渐渐聚拢了乌云,狂风卷起地上的尘土,眼看就要下雨。剧场里照例坐满了观众,他们兴奋地交谈,不断吹起口哨催促演员上场。音乐响起后,演员从容地举着伞从后台走来,现场顿时欢腾起来。比起上次的演出期间的鸦雀无声,这次非洲观众更加热情,陆茗还隐约听见有人唱起了这首歌,他的行为收到了一片迎合的歌声。现场是这么欢腾,陆茗通过空气里的味道才判断出下雨了。在雨夜城,下雨是一种熟悉的味道,它是泥土溶解在水汽中的气息,它是故乡散发出的味道。他看着演员叉开腿,像钟摆般摇动脑袋,扭动臀部,引来现场一片喝彩。他在观察,却什么也不记得,对他来说几乎在眨眼间,演员就完成了表演。她们摆出结束的造型时,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大量的雨水冲击着塑料棚子,它们在中央形成积水,把中间的部分压得塌了下来。塑料棚最终承受不了雨水的重量,哗的一声从中间崩溃了。水流像瀑布一样落下,要不是姑娘们打着伞,肯定会被淋成落汤鸡。不知情的观众抱以更加热烈的欢呼,而田云也兴奋地说:“没错,我们剧团也要做这样的设计,让演员在真正雨中跳舞!”
于正似乎并不急着和日本姑娘进一步发展。他解释说,如果太快达到目的,也就离终点不远了。他要选取个恰当的时机,既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与她共度良宵。对于陆茗的质疑,他镇定自若地回答:“我完全可以把握的,放心吧。”
何思远好像淡出了大家的视线。陆茗很少看见他,就像他很少看见田云一样——他只在发号施令的时候出现。不过这老家伙也有自己的盘算。他在努力讨好田云,试图稳固他在剧团的位置。清晨,他把早餐端到田云床前。田云不好意思久睡,于是两人总是整层楼里最早起床的。吃完早餐,他跟随田云联系当地的表演场地,与官僚会晤,以寻得设在亚的斯亚贝巴的中国机构的支持。只要是能跟随田云去的地方,他都会前往。但他从不帮田云传达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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