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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张生就愣在了那里,心口滚动着又酸又甜的潮水,漫得眼眶也阵阵发红。
这种感觉,大概只有当过爸爸的人才会明白,就算这个小东西之前闹得多凶多调皮捣蛋多么让人生气得恨不能抽一顿屁股,可是当她这么朝你天真无邪地一笑,所有的不快都如浮云般散去,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感动和爱意。
娃娃叫完爸爸,又摇摇晃晃地往门外去,外面的人一看可乐了。
小弟们都拿着小礼物围上来,就像过去一样逗着她叫“哥哥”。她咯咯笑着,就像过去一样,拿了一个礼物就叫一声“流氓”,然后把东西砸到那一张张笑脸上,玩得不亦乐乎。
“大小姐,你以后可别再玩煤气了。”阿光现在忆起被那股强大气流给震得爬倒在地,仍然有些后怕。
“小乖乖,你要喜欢玩火,哥哥玩给你看。”阿虎拿出自己新买的芝宝打火机,之前那个在大爆炸已经英勇献身了,啪啪啪地在五指间翻转,玩得十分漂亮。
娃娃却眨眨大眼睛,扑过去,抚抚阿虎被火燎伤的额角,说“痛痛,呼呼”。阿虎不由身子一震,这反应也不比张生好,声音有些哑地直说“男子汗大丈夫,这点小伤那就是军功章”。
一说到“军功章”三个字时,众人不由得想起那日小家伙奋力“屎”震的情景,全都憋不住大笑起来。
看着一群人一边笑着还向她投来坏坏的流氓眼神儿,娃娃虽然不知道众人笑什么,直觉一定跟自己有关,一下就不满了,将手里的一把塑料花一扔,叫了一声“臭流氓”,扭过小身子蹬蹬蹬地朝走廊上跑去了。
“哇,大小姐走得好稳。”
众人追在后方护着,边走边给娃娃加油,热闹得像过节。
娃娃沿着走廊侧边走着,不时扶一下墙以平衡自己的脚步,一口气走了老远,到了电梯口。
此时电梯门刚好打开,她一仰头便看到那个一身煞气张扬的黑衣男人,男人正跟着旁边的谁说着话,漂亮的侧脸上,鼻峰挺立,唇廓优美,只是一眼,便让人印象深刻到难以忘怀。
她根本没多想,就迈着小短腿儿走了过去。
“韩,韩……”
深幽的黑眸睇来时,闪过一道瑰华光彩。
娃娃裂嘴一笑,眼里只盯着黑衣男人,没有发现旁边那人发出噗嗤一声笑。她只想着冲进那副宽大的怀抱里,一切就安全了。
眼见着还有两步距离,突然一道人影叉了进来,挡住她的目标,身子一轻被抱了起来,迎上的是一张陌生的笑脸,同样帅气逼人的五官,没有韩希宸漂亮精致,却自有一股说不出的男人味儿,而且……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对方有一双碧蓝如湖的眼睛,明明笑着,又透着一股疏离淡漠。
“韩,你这爸爸做得也太不尽职了,好好的漂亮宝贝怎么养成个缺牙妹了?”
“流氓,流氓,放手——”
“韩,你看你,都教了些什么给孩子。”
“臭流氓,非礼——”
居然偷看人家的裙底风光,可恶!
“韩,我现在能理解你要一次请三个保姆的苦衷了!你家这宝贝……唔……不得了,腿劈得可真好。”
娃娃愤怒之下猛踢腿,一个脚叉子踢在了许继欢的帅脸上,正中丰唇一双。许继欢不以为忤,心下觉得这小家伙的确挺好玩,别着脸逗弄小家伙。
“韩、希、宸——”
终于忍无可忍之下,娃娃连名带姓地大吼,韩希宸才从好友手里救回了小家伙。
“讨厌,讨厌,讨厌。”她气得猛捶男人胸口,口气却是说不出的娇憨。
韩希宸挑挑眉,淡声道,“他叫许继欢,是我最好的兄弟。你可以叫他……”
娃娃突然大眼一横,带着几分戾气地瞪过去,脱口叫道,“鸡、冠——咯咯咯,鸡、冠——”
她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小手学鸡叫,还学得似模似样,让那群跟来的小弟并电梯间来往的人都看得忍俊不禁笑声迭起。
许继欢行走江湖二十多年,还真没谁敢把他这满是风流桃花味儿的大名,曲解成这副模样的,登时愣了一愣,立即恢复状态,上前挑起小下巴,笑谑道,“小家伙,知不知道有鸡冠的鸡就是雄鸡。这别名儿,深得爷心啊!不错不错,赏。”
话未落,他一趋身,嘟起双唇吻了上来。
娃娃想逃已经来不及,那只捻着下巴的大手用力不小。
“阿欢!”
韩希宸警告性地一声,许继欢这一吻成功爆消在他的手背上。
娃娃松了口气后,知道自己扒上了一颗强壮的大树,立即有恃无恐地冲着许继欢吐舌头做鬼脸,不停地臭叫,“鸡冠大流氓,鸡冠大流氓——”
在许继欢郁闷的脸色中,此后数年他都无法逃脱这个难听的外号了。为此,他的后悔程度也完全不亚于后来那些得罪过小魔女的受害者们。
……
潮皇阁,听涛轩。
这一场是为许继欢特意补上的洗尘宴,同时也是为庆祝娃娃身体康复的康复宴。
“大小姐,来尝尝这翡翠碧玉,可好吃了。”其实就是煮青菜叶子。
“大小姐,这糯米甜汤,甜咪咪,笑咪咪。”嗯,这个还不错。
“小乖乖,医生叔叔说过,要多吃蔬菜。”
“张叔,你瞧大小姐的下巴都消尖了,要吃点儿肉长点肉,才漂亮嘛!你瞧,你瞧,大小姐可喜欢了。”
那当然,正宗的红烧东坡肉哩,看着又红又亮,那厚厚的油脂香得不得了,好想咬上一大口啊!
前生做梦都想大口吃肉肉的小家伙,兴奋地爬向那个小弟的勺子。
于是乎,这大大的包厢里,开了两桌席,八成以上的人全聚在小娃娃身边,讨好献媚,殷情得一个比过一个,恨不能扑上去舔小宝贝的脚趾头,才得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
可怜这明明是主场的许继欢者,欢大少也,被娃娃的光环狠狠地挤到了角落里,华丽丽地沦为名符其实的客场了。
许继欢瘪着嘴丢了颗花生进嘴里,盯了身旁好友一眼,口气酸溜溜地说,“我才离开两年,这帮臭小子就叛变投敌了。一个个没良心的家伙,也不瞧瞧当年我在的时候,要少受某人多少罪。”
这到是大实话,黑龙组欢哥这把交二号交椅纯就是一个唱白脸的狐狸,有他在时兄弟们的确少受罚,受罚也轻。
不过,只要受他好处就必须为他办事儿,要欠了欢哥的人情那是连觉都别想睡,所以有时候小弟们还宁愿挨上一顿鞭子,也好过找他这尊“保护神”后还得为他半夜三更地跑出总坛买什么有豆豆的套套,或者路边摊限制级卡带,甚至偷吃别人老婆时帮着看门儿等等极奇丢爷们儿脸的事。
由此比较起来,莫怪乎大家更喜欢巴结小娃娃了。被“幸运女神”保护后,顶多被玩具砸一下脸,被骂两句“流氓”,那简直就是不痛不痒的代价啊!小家伙天真纯洁,哪懂得大人那套人情事故。
此时此刻,对比之后便有了真金白银,众小弟们的忠心毫无例外地偏向了漂亮宝贝。
阿豹听了心下好笑,却是立即举杯敬了许继欢,一口闷下。
许继欢眯眼瞧着对面的热闹劲儿,讪讪道,“我说阿豹,你这副统领的位置也坐得太没威信了。瞧瞧,连你家兄弟都中了人家的美人计。”
阿豹正在闷下第二杯,被许继欢的话给噎到,他不如弟弟嘴滑,更重视组织人员间尊卑长幼,一时就也不知接什么话才不会被组里的这位狡猾的军师逮小辫儿。
阿细便端着酒杯绕了过来,接了话头,“欢哥,瞧您说的。大小姐年纪还小需要人照顾着,咱们大人哪能跟小孩子一般计较。到底还是我们小弟们太久不见欢哥,有点近亲情怯了,我就代那群羞怯的小子们先敬欢哥一杯,以欢哥您向来的大人大量肯定不会跟咱们一般见识,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
众人齐声起哄,许继欢笑容不变,心说这帮小子才两年不见就长性儿了,尤其阿细这家伙以前最爱跟在他身边欢哥长欢哥短的把他当神崇拜着,居然转了地盘儿代头跟他叫板儿了。
阿细一口干尽,心里很清楚许继欢不过是借豹哥做跳板来讨伐他们这群偏心眼儿,他是舍不得自家亲哥哥被这只笑面狐给将了,自动跳出来做箭耙子。他很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道行还远抗不过这只红狐狸。
“既然阿细都这么说了,我这做大人的哪能跟你们这群小、人计较,不是?不过一杯怎么够叙咱们离别两载的兄弟情,至少得来几个十大炮!”
许继欢拿着一酒杯,开始往高脚杯里倒,并吩咐服务员把红酒白酒啤酒果酒米酒等等通通一样拿一杯来,统共十种酒。
登时,众人起哄的笑脸全阴了下去。
十大炮,顾名思议就是用十种烈酒配成。都知道这酒不能喝得太杂,人受不了。这“十大炮”也不知是谁发明的,气氛好时喝上一杯,也要酒量极佳的人才顶得住那股强大的后劲儿,遑论喝上几大杯,那简直会要人命。
不巧,阿细的酒量是出了名的浅浅一酌。
阿豹一听就心疼了,“欢哥,这臭小子不懂规矩,回头我会好好教训教训。这十大炮就由我孝敬……”
许继欢只是抬了抬手,笑容不变地看着阿细,高挑的凤尾眼角绽出丝丝冷光。
典型的面热心狠之徒。
正僵持着,韩希宸突然出声,不过对象却是刚好被人忽略的小家伙,“小乖,不准吃!”
众人眼光立转,发现小家伙居然将红烧东坡肉抱在了怀里,张大小缺牙啃得满脸花乌,张生想要抢也被她别开了,她抱着肉肉敌视所有伸手来的人,搞得众人又好笑又无奈。
声音冷了三分,“不听话,回去跟我睡。”
顿时,娃娃觉得头顶有呱呱乌鸦飞过……
“我数三、二……”
哐啷——哗啦——
红烧肉凌空飞出,将将砸在了许继欢正在倒酒的杯子,由于重物落地的加速度影响,顺带将服务员送来的几杯酒也跟保龄球似地扫落了地。
这可真是——碎碎平安!
杯子砸了,目标变动,战场转移,细哥安全了。
众小弟心头不禁想着,大小姐出马,万事如意咯!
韩希宸蹭地一下站起身,爬桌上的小东西也蹭地一下站在自己的餐椅上,嘟嘴皱眉顶上了。
“韩哥,这……小乖乖,这是你不对,你病才好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