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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我敢肯定,若是再让我碰到她跟韩希宸暗渡陈仓,我再……呵呵,不出三日,也许到不了新加坡,只要船一靠港补充物资,她就会偷溜离开。正好,这次韩哥突然过来,也没带那么多保镖,阿豹也不在身边,以小优现在的身手,估计谁也拦她不住。”
姝芸的声音更兴奋,“妹妹,还是你聪明。到时候你摸拟她的笔记给韩希宸留个绝笔书什么的,呵呵,韩哥这次一定气死了,再不会理那丫头了。”
“所以在她离开之前,我还必须让他们再大吵上一架才行。欲立,先破。破得烟飞烟灭,什么也不留时,才是重建的最好时机。”
“呵呵呵,说得太对了。芹儿,那小丫头虽在外生活了三年,可是为人处事的阅历还是差得太远了。还是个幼稚的小鬼罢了!哪有未婚妻一再忍让个小三儿的道理,你再加把劲儿,需要姐姐怎么帮忙……”
那两人的声音迅速低了下去,小优不敢置信,仍抱着一丝希望地悄悄移步过去,想看看是不是真是那姐妹两人。她刚绕过去时,便看到两道十分熟悉的背影,正站在另一头的走廊尽头,冰蓝色的灯光并不强,但仍打出了侧身面对她这方的铁姝芸的侧廓。
虽然距离有点远,但她仍可以肯定是真人没错。
恰时,有开门声响起,她赶紧转身溜掉,看到是服务生推着餐车出来后,才深吸了口气走了进去。服务生恭敬地问了声好,她点点头,朝里走去。
她想,刚才那声轻唤,两姐妹应该都有听到。
只是没想到,当她刚走到三间豪华房外的中心小厅时,她原住的房间门先打开了,跑出一脸急切的铁姝芹。
姝芹一看到小优,便急道,“小优,你可回来了。对了,你碰到韩哥没?刚才我正布餐,转眼他就不见了。他中午都什么东西也没吃就一直在睡觉,这会儿我怕……”
小优试探地问,“芹姐,芸姐呢?叫来大家一起找找?韩他没带保镖吗?”
“你芸姐下午吃了饭就去免税商店街购物去了,哪里能指望她啊。韩哥这次来得急,根本没带什么保镖,你没看到连阿豹也不在吗?”
“那我们分头找找吧?可是刚才我上来时,没看到有人下去。”
豪华区的电梯是专设的,只有持房卡才能刷上来。普通人是不可能在这里随便出入的,而负责打扫的服务生都必须征得服务房间里的管家认可才能获得上楼的资格。
姝芹点点头,两人分头找了起来,想这上面虽然大,但是结构简单,要找个人并不难。
只是小优心里仍然转着刚才听到的铁家姐妹两的私语,有些心不在焉,当她爬到上一层的露天按摩池时,意外地看到了下一层的阳台角落里蜷缩的一团暗影。
那是……
她吓了一跳,冲到那方,按照方位,那里应该是她的房间,而那个阳台正是之前两人厮磨过的地方。本来豪华套房的设计都是全隐避型的,不过再好的设计还是有些细微的缺失,她站在这上方的位置,刚好就可以看到那微微突出来的一角阳台。
她不知道,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病发,浑身哆嗦着仿佛垂垂老矣的路边乞丐,虽然她什么也没听到,可是耳朵里仿佛就有那样的声音……沉重的喘息,隐忍的咳嗽,还有晦暗不明的苍白脸色……
徒然间,她的心就像被万千利爪撕扯着,慌乱得无以复加,在决定前,身体已经本身地转身跑了下去,冲向房间大门,连找完另一头走廊出现的姝芹叫喊她的声音,她也没听到。
那是韩吗?
他发生什么事了?
他怎么会那个样子缩在那里?
——他中午什么东西都没吃就一直在睡觉,这会儿我怕……
她直直冲向阳台处,撞翻了佣人手上的杯盘,还将管家掀倒在地,弄得屋里一片混乱,她毫无所觉,她一把掀开那掩住了所有人视线的白色窗纱,露出那个阳台的死角,看到刚刚撑着身子站起来的男人。
他转过脸来,如神雕琢的俊美线条在微微的蓝光下,染上一层透明的冰色,仿佛一碰就会碎去,他眉间深褶,紧抿着薄唇,泛着不正常的紫。
她高高悬起的心,仿佛就就冻结在他投来的眼光中,空茫,无神,像被掏空了……
铁姝芹故意掐掉的后半句,是什么?
怕什么?
“韩,你怎么了?”
她上前一把握住他垂下的左手,入手竟是冰凉一片,就像他的眼神,那么冷。
下一秒,他立即抽回了手。
“不是说要离开吗?还回来干什么?”
他推开她,强自打直了身子走进了屋,姝芹进来看到人着实一愣,急忙上前出手时还有些犹豫,却没想他主动伸出手。
“韩,你的手为什么那么冰?你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告诉我啊?你为什么……”小优追上前询问,一颗心都为他蹒跚到竟然要人搀扶的步子拧疼了。
“闭嘴!”
韩希宸突然大吼一声,一挥手掀开了小优,小优大退了好几步才由管家扶着没有跌倒。
“韩……”
“够了!韩小优,你要滚就滚,我的事不需要你过问。明天船就会靠港补给,你可以滚回你的伦敦,永远别再回来!我韩希宸就当从来没养过你,教过你,别再让我看到你。滚——”
他盛怒。
她真的被轰了出来,带着两个水晶烟灰掳、三个银盘子、两个玻璃杯……
大门被重重地甩上。
她尤未从他苍白如雪的脸色和渐渐染血的眼神中抽身,愣愣地站在门口。
姝芹出来安慰她,解释说,“优优,韩哥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脾气就会特别爆躁。你别放在心上啊!你知道,以前你陪着他时,他也没生过什么病。现在他不舒服,你就多包容一下,顺着他点儿就好了……”
对于这个轻柔温醇的声音,小优突然觉得厌烦无比,抽回了手质问道,“韩到底生了什么病?”
姝芹微微一愣,便笑道,“优优,韩哥年纪也不小了。只是以前受的伤风吹多了就会不舒服罢了,医生说不能饮酒,抽烟。你也知道,之前你们吵了架,男人心情一不好,就喜欢拿烟酒……”
“行了。你别顾左右而言他,韩希宸到底得了什么病?”
“优优,你别胡思乱想。韩哥真的没有……”
“是不是他不让你告诉我?”
“优优……”
虽然姝芹极力否认,小优还是从她微微闪躲的眼神里,知道她在粉饰太平。
“你碍于他的命令不说,我不强迫你。但这件事,我一定会弄个水落石出。”
小优扔下一句,转身离开了。
姝芹想追人,但管家急着跑出来,她不得不回了屋照看那个同样固执的男人。
……
刚走到空无一人的甲板上,小优身后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姑娘,婆婆警告过你,千万不要靠近船和大海,否则你会后悔一生啊!明天就赶紧离开这大船,你还来得及挽回你的人生。否则,魔蛇会死死缠住你,禁忌被打破的时候,就是你永坠地狱永远不得翻身的时候。”
温暖的海风仿佛徒然变得冰冷刺骨,小优转身,又看到那个穿着黑斗蓬,一缕白发垂落在外的偻佝老人,她布满皱褶的双手里捧着一个蓝光盈盈的水晶球,看不到她的脸,可是那声音在这样寂静无人的黑夜里,冷得糁人。
“婆婆,既然你能卜人吉凶。那你能不能算算,我的韩到底生了什么病?”
那托着水晶球的手一缩,老人的声音颤颤微微,更加低沉,“那是魔鬼的孩子,他很快就会被魔鬼收回地狱。”
“你胡说!韩他向来身体健康,绝对不可能。”
小优气得冲上前要抓那老人,哪知一道黑影突然横过眼前,她下意识地一挡一退,就要追时,但在跨出两步立即打往,回头再看那老太婆又不见了。
……
小优没有提前离开,但也没再出现在韩希宸面前。
只是在夜深人静时,她悄悄摸进了房间里,守在床边,看着皱眉沉睡的他,才自责又痛心地发现,他比她记忆的消瘦了很多。
他的情况,比她想像的似乎还要严重。
她抚过他冰冷的手,汗湿的额头,他都没有醒来。
这要是放在几年前,她离开时,是绝对没有过的情况。
他平时向来浅眠,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醒来,睡觉也都处于浅层休眠,很难沉睡。为了不吵醒她,她在不知不觉中都养成了一睡着就像头猪似的一动不动,不会吵到他。
现在,她从未想到的情况发生在眼前,把她所有的脚步都打乱了,她走不开,眼光只要一离开,心就慌得不得了。
她偷偷跟踪了铁家姐妹三天,再没碰到那样的异况。也没能打探出韩希宸的病情,姝芹给阿豹打电话,都是语焉不详。这也可以肯定,韩的病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他们已经有默契地隐瞒着其他人。
她一定要弄明白!
……
旅程很快结束,下船时,小优才终于现身。
姝芹看到她时,还是一如既往,想上前跟她说什么,却被韩希宸一把扯了回去,攀住了肩头,状似亲蜜地一起下了船。
跟在后方的铁正方似乎很高兴,高美瑄虽面有难色仍似欣慰地拉着大女儿,低声说着什么,两人便淡淡笑了起来。
这一行人相携谈笑着离开,似乎真像是一家人般,也惹来些旅客的羡慕眼光。
小优看着那故做无事的挺直背脊,心疼不舍,只能咬牙忍下,跟着下了船。
果然,阿豹已经带着全班的保镖等候在旁,后面还停着一辆加长型轿车。能将车直接开进港口,这自然不是一般人能有的特权。
小优稍稍打量了一下,便发现保镖群里有有一张陌生的面孔,那人虽着同保镖们差不多的装束,但气质和身形都相差较远,而且那人身上背着一个银色方盒,不用猜那里面应该是医生专用的东西了。
她咬咬牙,也不管还会不会被骂,在车门刚开时,就冲了出去,趁机想要来个“强一上”,即时关起门来再说话。
“小优,这里,这里!优优,我在这儿啊!”
哪知道突然冒出个声音,在小优冲击目标点时打断了她的注意力,她本想不理,但那又叫又跳又挥手的高个儿男子冲了上来,眼看着还有五六步的距离,被拉住了。
“小优,你看哪儿啊?我等你老半天了。”
那人叽哩呱啦地说着纯正的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