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壹切如你所愿。
——现在开始,没有韩小优,你自由了。
他都说了那么样的话,一切都很明白了,你还在期待什么呀?!
他还故意在电话里那样表演,你还自欺欺人什么。
“小优……”
看着小丫头突然一副壮士断腕似的悲绝表情,一勺又一勺地猛往嘴里送粥的模样,爱莎有些担忧地蹙起眉,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黑枭在门口敲了敲,爱莎将纸巾递出,嘱咐了一声“慢慢吃别噎着”,便出了房门。
门被虚掩了那一瞬,响起叮当一声勺子叩打在碗上,那隐隐压抑的哭声让人莫名地心酸不矣。
……
黑枭拉着妻子站在铺满晚霞的屋檐下,他怀里还抱着已经野累了睡着的五岁小男孩。若是仔细看便会发现爱莎穿着宽松的衣摆下,小腹有微微的隆起。
若不是小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伤里,早就发现不同了。
“你给韩希宸说了小优的情况吗?”
“没有。”
“黑子,你怎么?”
“嘘,小声点儿,别为了不相关的人吵醒我的宝贝儿子。”
爱莎不满地伸手捶了男人胸口一拳。
男人唇角朝两边一拉,露出雪白的牙,低下头,顺手勾起女人又显丰腴的下巴深深吻住,唇舌交缠,叙不尽的温柔爱意。
吃得心满意足了,男人才舔舔唇角,说,“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我们插手,自然有的是人第一时间报上去。再说,就算没人报,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以为男人的耐心会有多好?!”
爱莎扭了把男人的胳膊,疼得男人吸吸抽气又不敢大声,只敢瞪眼,她便瞪回去,不满地说,“还敢说。韩希宸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在外面野那么久,天天花天酒地,绯闻乱飞,演给谁看?!”
“镜音,年纪再大,也有冲动的时候,只要碰到那个人……你没瞧周一东那老家伙现在有多惨,只要严思薇那疯女人一装傻,他就跟失了魂儿似的老母鸡,走哪跟哪!”
在爱情面前,从来没有聪明人,只有为爱痴狂的傻子。
啪地一声,男人被握得红肿的粗胳膊又中一弹。
“你懂什么,严姐这会儿年岁大了想生个儿子多不容易。”
男人立即扭过头看向天边,掩饰翻白眼的不尊敬行为,口气讪讪道,“这件事,也不能全怪韩希宸。”
“可是他怎么说也比小优大了那么多,就不能宽容点儿,多宠着点儿小优嘛?”
“这都宠坏了,还宠!”
“反正都宠了十三年了,还差这一会儿。”
“你们女人啊!”
“我们女人怎么了,你……”
“行了行了,别生气,不准皱眉头,赶明儿我们家丫头生下来成个哭丧脸,到时候也被男人甩了那多划不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咯咯咯的笑声,突然响起,一家三口的好戏又上演了。
……
小优站在窗边,听着那屋檐下融融的喜悦笑语,心却似覆上了一层寒冬的冰霜,怎么也消融不了。
她低下头,看着被绞得发疼的指头。
还记得满八岁那年,他吻着她断掉的幺指,说: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后来她和同学逛书店,无意见看到了一本诗集鉴赏,封面就是这一句诗。她立即买下了书,将那首诗反反复复看了好多遍,甚至还上网搜索了很多相关的资料、故事,突然明白了这里的真正含义。
生死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突然间,很多很多被她忽略的细节飞过眼前,就像一张绵密而温柔的大网,将她整颗砰动的心都牢牢网住,而那张大网有个名字,叫:韩希宸。
她忆起了那一天,天青云淡,入秋的山上风声呼紧,苍翠的山林已渐换新颜,绀紫重绯如落英般顺着山峦起势,铺叠而来,一浪接着一浪翻滚起伏,美不胜收。
他的眼光温柔似水,那眼底分明藏着如斯深情,她怎么没有早早发现?
他的唇瓣热情如火,轻轻吮过她的指尖,那里断了骨,秋凉雨夜总会隐隐地疼,他总会这样将她紧紧握在掌心里,用自己滚烫的体温暖着她养着她,那不是爱,又是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柔缓,在颈间耳畔徘徊,亦是守护。
他分明有未尽叙的深情,欲语还迟的眼眸底,不敢迎上她清明的目光,像是怕吓着幼小的她了,只缓缓道出诗的前半部。
这首情人间,千古传说的誓言,竟然会从一个杀人如麻的黑道头子嘴里娓娓道出,细细想来真是不得不让人惊讶叹息。
他到底怕吓着她,他总是说“小乖,你还太小”,他纵容她宠着她疼着她护着她,天天月月年年,时时分分秒秒……他只能如此,如此隐晦地表达着他深刻的情感。
这一刻,她才明白,他压抑得有多么辛苦。
——难道我用十三年的无私,就不能换一次自私吗?
原来,你已经等了我十三年吗?
韩,你这次真的不原谅我了?
她拿着手机,按下“拨打”键,咬着唇,等着又一次的自我凌迟。
韩,你都为我无私了十三年,我现在这样也是活该吧!
嘟嘟——
等待的铃声,拖得长长的,慢慢的,将呼吸也托得缓慢柔长,千百个思绪冒出来,又被一声“嘟”压下去,紧张不安。
响了好几声,都没接,她开始失望,但不想放弃。
如果他是故意不接,那她就打到他接为止。
如果他故意关机,那她就发短消息。
咔嚓一声响,电话接通了。
所有的思绪都在这一秒停当,她捏紧了电话,对着里面的人大声说,“韩希宸,如果你真那么不想看到我,我不会再鸠占鹊巢,我明天就搬出黑龙组总坛!”
说完后,她也不给对方回话的机会,立即挂断了电话。
心跳,像刚刚跑完一百米竞赛,急如擂鼓。
掌心一片汗液。
刚才,她的声音够镇定吧?她的语气够正气凛然吧?她说的字句清楚,他应该都有听清楚吧?
小优一甩脑袋,拿着碗跑出了房间。
那正在嘻闹打笑的一家三口,看到突然冲出来的蓬头垢面的女孩,都吓了一跳。
五岁小男娃大叫,“呀,乞丐美女。”
咚地一下就被老爹敲了一火,可惜黑夜同学对韩小优阿姨邋遢之中又极具个性美感的第一印象深深刻下了,于是导致了此后一系列的乌龙事件。
未想乞丐美女将碗一敲叫道,“爱莎姐姐,我还要吃饭。”
吃了饭,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好打包东西,准备搬家!
搬去哪里?
呵,她韩小优再也不想做什么望夫石深闺怨妇,等那个别扭傲娇男回来。
你不回来,我就诱你回来!
……
电话那一头,拿着手机的男人愣了一愣,唇角一歪,转身朝正白着脸睡在大床上的男人晃了晃手机。
“韩,你家小怪兽说,你再不回去,她就要卷铺盖跟她的君尧哥哥私奔喽!”
本来还闭眼假寐的男人,倏地睁开眼,一抹精光直射向一脸看好戏的许继欢。
沉声低喝,“把手机拿来。”
许继欢却没动,站在原地,大拇指刷刷地滑过屏幕,啧啧直叹,“哟哟,你这短信箱都快爆棚了。才躺下两天,就有这么多未读短信。我瞧瞧,韩,今天我们排毕业典礼的节目,排到好晚,肚子好饿……啧啧,优宝儿真可怜。”
许继欢一边故意捏着鼻子学女人说话,一边还品头论足,拿腔拿调。
床上的男人气得胸口起伏,一把拿起旁边的空气净化器砸了出去。
哐啷一声大响,吓得门外随时守着的小护士又跑了进来。
“韩,韩先生,您,您有什么……什么需要?”瞧护士这哆哆嗦嗦怯怯兮兮的模样,就知道这位住在高级病房里的男人,有多么难伺候了。
哪知护士话一落,床上的男人一把扯掉了手上的大小管子,翻身下床就去穿衣服,边穿边吼,“把这男人给我扔出去,立即给我安排出院。”
已经溜到门外,从门缝里看人的许继欢讥笑道,“爷,要不要小的帮您准备一顶光速软轿,直接送您到小怪兽的洞口啊?”
“去你妈的——”
“唉,欲求不满的男人,真可怕!”
、012。一切都原封不动
爱莎替张生送饭菜来时,抬脚一跨进屋子里,差点儿被一颗橡皮水晶球绊倒,再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这屋子昨晚来时规归整洁,怎么这会儿就跟台风过境似的,混乱不堪。
哐嚓哐嚓的响声从角落里传来,就见一个小屁股扭来扭去,另半个身子不知道埋在什么里面。
“小优,你……在干什么啊?”爱莎以为昨天劝慰后,小姑娘应该已经振作起来了,不知道这会儿又发生什么突变了,不禁有些担忧。
小优这才拨起身子,满头的长发凌乱地抚着小脸,手一抹,就在洁白的小脸上留下一道污痕,还丢来一个明显已经雨过天晴的笑容,道,“爱莎姐姐,我在打包行礼。”
爱莎更奇怪了,“打包行礼?你要旅游?”她自然不敢说是离家出走了。
“不,我要搬离黑龙组总坛。”
这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跟在爱莎后脚来的男人一听,大脚砰地一声踢在了一个专用搬家的纸箱子上,这一看还真不得了,屋子里真是堆满了这样的箱子。
“韩小优,你搞什么鬼?”
“黑叔,我顶多搞个男人,搞鬼还没那个胆儿呢!”
小优闲闲地回了一句,两个大人顿时怔在原地,表情怪异。
看到爱莎手上端着东西,小优走了过来,却闻到一股药味儿,“这个……不是给我的吧?”
爱莎才忆起自己过来的第一首要任务,抿了抿唇,又看了眼丈夫,才道,“小优,这是给你……喝的。”
“哦,有什么特别意义么?”小优接过碗,一口闷完,又问。
爱莎又看了眼丈夫,似乎犹豫着不知该怎么说,黑枭揽住她的肩头,替妻子接过了话,“给你调理身子的,顺便,排毒。之前听说你吸过绿妖,那东西刚好是镜音研发出来的放松型兴一奋一剂。”
“放松型……兴一奋一剂?”小优喃喃着重复这几个不太理解的词。
黑枭继续解释,“某个呆瓜危言耸听,说绿妖有上瘾的副作用,还说会催一情。事实上,那呆瓜都是胡说八道。绿妖在欧美上流社会里相当流行,属于近代烟草类的革新型产品,属于功能型香烟。”
“那里面加有一定的药物成份,有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