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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懂她的心思,因为连她自己也莫名其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不开心,这么抵触那个即定的结论,只是觉得很讨厌,很讨厌……很无力……
……
稍后,楼上的人都下楼来,韩希宸和两个珠宝经理人走在前,阿豹跟一脸掩不住激动羞涩的姜水瑶走在后。
众人一下楼,就看到丁女士抱着呜呜咽咽的漂亮宝贝,小宝贝一脸哀怨,粉嫩嫩的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水珠子,一双大眼睛湿雾雾的,被这么一盯,能立刻浇熔了钢心铁肺。
韩希宸停下脚步,隔着两臂之距,看着咬手指的小家伙不动。
姜水瑶先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直到接收到丁女士的眼神示意,立即绕上前抱过了娃娃,娃娃本想推拒,然而姜水瑶柔声一哄,对着她又亲又吻,呵护倍至的模样,教她推攘的手又失去了力量。
她怨怨地瞄了眼那一方,男人已经收回了眼,走向大门,然后分别跟两位珠宝经理人握了握手。
姜水瑶抱着娃娃上前也客套了几句,几人言语之间透露出那股子浓重的暧昧气息,愈发地让娃娃感觉难受,几乎把整只小手塞进了嘴里,想要阻止自己哭出声来,更弄得一脸的鼻涕眼泪。
韩希宸看得直皱眉,眸色变了一变,转步伸手将娃娃从姜水瑶怀里抱了过来。
那垂下的小脑袋一抬起时,未料突见一张放大的俊脸近在咫尺,惊得她瞬即瞪大了眼,眼眶红通通一片,下意识地咬紧了半个小手掌,两腮鼓得跟小包子似的,模样即奇怪,又可笑,更让人丝丝地心疼起大眼底明明白白的委屈。
“小乖……”
他的声音,一惯的温柔低沉,好似一望无际的大海,可以包容一切,她的任性无理娇纵蛮横,通通可以在这里找到一片安然静好。
可是,一个声音从角落里跳出来后就步步紧逼:你只是他收养的娃娃,连名字都没有,你有什么资格左右他?
他疼你、宠你、纵容你,也不过因为你还小。
你今年才一岁零几个月,他已经是二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你能约束他什么?
他是你的监护人,只有他管你,你还能管着他一个成年人男人了?
不管是身份,还是年龄,你们都差了一大把,你们俩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现在有他这样对你,你应该知足了,有什么好委屈的?
你有资格吗?
你根本没有!
韩希宸不料自己这一唤,怀里的小家伙眼泪似乎掉得更猛了,眉头耸成两座小山,水雾雾的大眼里仿佛蒙上了一层更加浓重的惧色。他抬起手,就用自己昂贵的西装袖子擦试小脸上的眼泪鼻涕。
这一个细微的动作,看得旁人都是又惊又叹,谁还看不出男人对小宝贝有多么宠爱,那就真是有眼无珠了。
刚才还兴奋无比的姜水瑶,眼神也不禁黯淡了几分。
“呜呜,油开油开,我、不、要、你,不要你,不要你,消厌,消厌——”
突然,娃娃大叫起来,身子绷成直弓地推拒男人的怀抱。
“小乖,你到底闹什么?”韩希宸被这一变又激得失了耐性,低喝一声。
娃娃扭着脸不看他,大眼扫过一圈人等,却没有一个值得她投奔,直到一人刚从外回来,她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救星到了,倔着身子就朝那方伸出了手,“爸爸,爸爸……呜呜,我要爸爸,要爸爸……”
张生和阿细刚从潮皇阁回来,没料一回大宅就碰娃娃一脸凄哀地求救,又跟韩希宸杠上了。
张生谨慎地询问,“韩哥,小乖乖这是……”
话还没问完,孩子就被塞了过来,韩希宸脸色阴霾地瞪了那小家伙的背景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情况也很常见,张生轻轻哄着怀里的小宝贝,目光迅速在全场溜了一圈儿,触到姜水瑶欲言又止的模样,以及那两个提着皇家珠宝商杰拉德烫金标志箱的男女,眼神黯了黯,只是点点头,就抱着娃娃进了屋。
丁女士让姜水瑶不用担心,尽管去准备晚上的宴会,娃娃一切交给她。
姜水瑶仍有些担忧,也在丁女士的热情鼓励下,离开了。
回屋后,姜水瑶看着已经送到她屋里的那一大盒钻饰珠宝,还有阿豹之前提过的会送一些礼让她选。一屋子的华贵饰品,炫人眼眸,很快她就把孩子的怪异情绪抛诸脑后。
那些丁女士所说的小孩子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眨眼就忘了之前纠结的是什么了云云,现在都不是她需要操心的。
今晚港城首的宴会,只要她好好表现,黑龙组这当家主母的身份名位那就真正铁打实地坐定了。
也就是说,今晚是决定她胜负成败的最关键的一夜。
恰时,藏在枕头下的手机又发出呜呜的震动,她拿出来瞥了一眼,没有再接,抿了抿唇角,索性抽掉了电池。
……
张生哄睡了娃娃,将近黄昏时,娃娃才转醒。
下楼后,看着一片金光霞色染得满园灿亮,屋里飘荡着食物的香气,娃娃的情绪似乎稳定了不少。
一边嗑着碗里的大枣,将剖出的核儿全藏进了衣兜里,还不时地朝大门口张望。
过了许久,看着时钟都指向了五点,也没见着目标人物出现。
她心下暗骂自己笨蛋,可还是抑不住本能似地瞄大门。
可惜,最终没盼来想见的女人,不想见的却一脸春光地跑了来,拉着正在做晚餐的丁女士,要求帮忙。
丁女士一听姜水瑶的苦恼,温婉一笑道,“水瑶,你这倒真是找对人了。做这一行之前,我学了近八年的美容美发。后来好多家的女主人要参加晚宴,我都帮她们做过发型。”
“丁姐,这是真的吗?这太好了。虽然豹哥说会派人来帮我做,可是我……”
“别紧张,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这么年轻漂亮,又天生丽质,根本不用担心。”
丁女士擦了擦手,便跟张生说了说,就要陪姜水瑶回屋去。
娃娃一见,皱了皱小眉头,急忙大叫,“妈,妈,我要,我要去!”
姜水瑶直觉地不想娃娃渗和进来,打乱她的准备步骤。
张生早一步上前,挡住了娃娃,“小乖,妈妈今晚要参加重要的宴会,不能带你去。你乖乖的,爸……咱们来玩搓面人儿。”
娃娃皱着眉头,挥开张生的手,朝后方叫着,“不嘛,不嘛,我要妈,妈妈,妈妈……”
姜水瑶心下急切,眼底的厌烦更加浓重,却不敢暴露分毫。作势要上前哄孩子,被丁女士压住。
“张先生,没事儿的,小孩子就是对什么都好奇。小乖很聪明,想看看妈妈打扮出来有多漂亮吧?呵呵,来,阿姨带你去。”
丁女士俯身抱娃娃,张生的目光直落在姜水瑶脸上,将那一眼的不奈厌烦尽收眼底,不由眉峰一皱,姜水瑶一见,慌忙收了脸色挤出一抹笑上前来哄娃娃。
女人们离开,张生看着那抹窈窕诱人的背影,不禁低头一叹。
……
很快,娃娃就对自己一时兴起的行为后悔不矣。
“丁姐,您做的这发型,比我以前做过任何一式都要更配我的脸型呢!而且,跟这套珠宝也好搭,太美了。”
姜水瑶穿着一袭香槟色裹胸迤地礼服,在两米宽的穿衣镜前搔首弄姿,兴奋得满脸生光,刚刚泡过一个小时的精油澡,只略施两分薄黛,抹上珠色唇彩,与颈腕之间的彩钻相映成辉,美得如梦似幻,将她一身青春靓丽的气息衬托得愈发纯稚可人,又性感十足。
回眸时,那排又长又密的卷翘睫毛,仿如震翅欲飞的蝶,轻轻一颤,抖落多少妩媚风情。
娃娃登时也看得呆掉,无怪乎平日里有姜水瑶在的地方,那些没用小流氓们少不得因为她的一个轻吟浅笑而看傻了眼看丢了魂。
这般模样,就是当红的女明星也没几个能找到如此的天生丽质。
“水瑶,我就说过你天生姿质好,只要稍稍打扮一下,一定能迷死外面那一干小子。”
“丁姨,我只想迷住一个就满足了。”姜水瑶轻托娇靥,口气赦然地说着,目光看着镜中人,仿佛穿透而过,不知落在了谁人身上。
丁女士轻笑一声,“懂懂懂,你就只想迷倒韩先生一个就够了。”
“丁姨,您不知道,为了生计我跟过不只一个男人。可是韩哥对我来说真的不一样,他……是我第一个男人,也是我的初恋。”
女人说这话时,不自禁流露出怀念,酸涩,羞怯,又有一丝丝说不出的心伤,每一分眼光流转,眉梢轻颦,让人不由也为这份无果的初恋,而隐隐生怜。
娃娃却仿佛被这句话重重击醒,初时还傻傻地笑闹着,在一推华丽的礼服里钻着玩儿,这会儿一下失力跌坐在地上,被一件衣服笼住,便再也笑不出来。
隔着一层绿莹莹的薄纱,只看到那抹成熟动人的女性身躯,转来走去。
脑海里,却清晰地印着,姜水瑶艳丽绝色的脸庞,长长的脖颈雪腻生光,漂亮的蝴蝶骨性感突立,为彩色美钻轻轻舔绕过。
——她自己,下巴上堆满了肉肉,现在根本都看不到脖子。
那纤纤玉臂一展开,就会让人想像到为她双双环绕颈脖,或扣搭在深色西服上时的诱人风情。
——她自己,伸直了长也只能抓着男人的脖子,绕是绕不过的。而最大的缺憾……
“丁姐,韩哥还让我选了一对婚戒?”
女人伸出香葱玉指,那是一双保养得极美的纤纤十指,完美无缺,食指上一颗硕一大的美钻,在灯光下奕奕生辉,衬得那一根根手指更似羊脂白玉雕成,美得宛如陈列的艺术品。
娃娃垂下脑袋,看着自己小小肉肉的手,有一只还缺了半根小指头,留下一截不长不短地占着位置却早已没了知觉——这已经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缺憾,无法弥补。
沉闷闷的心口倏地钻过一抹痛,太快,她还来不及捕捉是不是自己错觉,鼻子酸酸的,视线便渐渐模糊了。
年轻成熟的漂亮脸蛋,高佻的身形,丰满的胸,挺翘的臀,每一处,哪里是她一个即没胸又没屁股的小婴儿可以比的。
要是她是男人,她也会选姜水瑶,谁会在良辰美景里陪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奶娃啊!
“咦,小乖乖,你跑哪去了?”
突然,姜水瑶回头没看到娃娃,便吓得叫了一声,奔过来找。
即算现在她几乎是众星拱月般,仍不敢忘了自己今日的一切,都是托自己生的这个种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