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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以上的数字一点点的升上来,然后“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的人和等在外面的两人面对面的望着。
夏君宁怔怔的走出来,看着傅倾流手上的旅行包和廖康抱着的狗窝狗粮。
“你……”
傅倾流对廖康道:“你先下去吧,我开自己的车。”
廖康看了夏君宁一眼,作为忠心耿耿的护主党,对于这个主子的情敌他必须跟主子同仇敌忾,于是他道:“我在下面等你一起,这个也给我吧,你快点。”说着接过傅倾流手上的旅行包,满手满打费劲的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安静的走廊里剩下夏君宁和傅倾流。
夏君宁记得廖康,他看着傅倾流,温润的眼眸复杂深沉,“你和付一旬……”
“在一起了。”傅倾流微笑着道,虽然不知道这个“在一起”是否还要加个“暂时”前缀。
“怎么会?你们之前不是……不是……”夏君宁微微有些激动起来,握着她的一只胳膊,“他那种人真的能接受你吗?你不要被一时迷惑,我……”
傅倾流皱起眉,“为什么不能接受我?”她似乎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她和付一旬前段时间关系之所以会那样僵硬的具体原因,就连池非都以为她是单纯的告白被拒绝而已。
夏君宁动作一僵,“我的意思是,他知道你有一个孩子吗?”
“他知道。”
“所以……他不介意?”
傅倾流表情微微冷淡下来,“他不介意。”至少现在不介意。
夏君宁没了言语,低着头看着她,眼眸深的叫人看不清。
“你就这么喜欢他?”
“他是我的初恋。”
“所以你像个单纯的小女孩一样,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跟他同居?”他声音平静,握着她胳膊的手却紧的叫傅倾流生生发疼。
“都是成年人,这有什么?而且,你是我的好朋友,难道不应该祝福我吗?我们是以结婚为前提在交往的,放心吧。”傅倾流握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把他的手扯开,“好了,廖先生还在下面等我呢,我先走了。”
夏君宁站在原地,微微垂着脑袋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眼眸在一瞬间深得可怕,就像搅满各种色彩颜料的调色盘,隐约有些扭曲浑浊起来。
“好朋友……可笑的好朋友……”他喃喃自语,神色阴郁,好半天才走回自己公寓,口袋里的手机哔哔的震动着,他没看来电显示的接起。
“夏君宁先生?”里面传来一道有些陌生的低沉男声。
“谁?”
“我是梨安辛,你有时间跟我约个时间见一面吗?”
“梨安辛?”夏君宁想起傅倾流前几天去机场接的那个画家,他有些疑惑,“有事吗?”
“是的,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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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康把狗窝和狗粮安置好后,就被付一旬嫌弃的赶走了,并且很冷酷无情的勒令以后不准随随便便不打声招呼就闯进别墅来,很显然之前的那天早上的事被记恨了。
骑士被安置在克劳德的猫窝边上,克劳德还在英国,骑士已经嗅到了某种味道,充满敌意不安的在自己的窝边走来走去,时不时冲克劳德的猫窝发出警告的声音,然后警惕的盯着付一旬。
傅倾流在它边上放了盆凉开水,安抚的摸了两下,骑士终于不那么紧张的蹭着她的手撒娇,乖乖的跟着傅倾流去厕所转了一圈,看到自己的狗狗厕所,知道以后自己是要在这里上厕所了。
付一旬一直抱着双臂倚在门边看傅倾流带着骑士走来走去,目光时不时瞥到那只让他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被狗咬的滋味的小狗,心想这狗对陌生人够警惕也很护主,所以虽然咬了他,但看着也不算特别不顺眼,当然,唯一让他有点在意的是……这狗可真丑。
傅倾流安抚好骑士,走向付一旬,“手脚感觉怎么样?”
“除了有点不方便之外,没什么大碍。那瓶药很好用。”说罢瞪着傅倾流摸完骑士朝他伸来的手,“没洗手不准碰我!”
“你又还没洗澡,怕什么?”傅倾流收回手。
“那也不行!”付一旬嫌恶,那一身狗毛,还不知道多脏!
“好吧,所以你现在是需要我伺候你洗头洗澡还是自己能搞定?”傅倾流显然还记得他们之前说的话。
付一旬耳朵骤然通红,羞耻的瞪着傅倾流,“我自己可以!”
傅倾流看着他意味不明的点点头,转身拎着东西上楼,心想这男人吻她的时候没见他害羞,这会儿知道了?
“等等!”身后又传来付一旬的声音,傅倾流扭头,就见付一旬羞耻又理直气壮,晃了晃缠着绷带的手,“你……帮我洗头。”
------题外话------
今天帮你洗头,明天帮你洗澡,后天一起鸳鸯浴,大后天……
付付:闭嘴!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这种事不要拿出来说!
☆、V34 他们都不知道的。
宽敞的浴室内,清晰的镜子被蒙上一层白雾模糊了镜面,水声哗啦,叮咚脆响。
付一旬躺在浴缸盖上,傅倾流坐在他后面的椅子上,白皙纤细的手指穿过头发轻轻的挠着他满是泡沫的发,他的发质很好,每一根都纤细柔韧,揉着触感奇佳。
头皮被轻轻的猫爪一样的挠着,这是付一旬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让非造型师碰他的发,他睁着眼看着头顶的傅倾流,偶尔看到她的手指抹掉快要滑进他眼睛里的泡沫水,看到她头发松松夹起神色散漫慵懒,一种酥酥麻麻感觉从头皮蔓延向四肢,或许麻痹了他的心脏,以至于他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轻到飘上云端。
好一会儿,傅倾流出声:“过来点,我给你冲水。”
付一旬听话的往上挪了挪,大半个头都露在外面。
温热的水从额上方滑到发尾,平日里卷曲的非常漂亮的发被拉直了不少,傅倾流一边拨弄一边冲水,直到把泡沫冲的干干净净,从架子上拿过毛巾将它包起来。
“好了。”傅倾流推着他肩膀把人扶起来,“洗澡你真的可以自己来吗?两个伤口都不能碰水哦。”
付一旬霎时瞪过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忍不住!她一直都不知道什么叫矜持!又不是不知道他现在手脚不方便,就这么想引诱他跟她……真、真是没有羞耻心!
“好吧,那我帮你脱上衣?上衣你自己脱不好,我不会趁机吃你豆腐的。”傅倾流完全不敢拿付一旬的手开一星半点儿的玩笑,哪怕付一旬说根本没事。
付一旬被傅倾流不容拒绝的脱了上衣,傅倾流很快就违背了自己的保证,付一旬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简直好到让她忍不住伸出爪子去摸了好几把,最后被付一旬喘着气脸红脖子粗的赶出了浴室。
傅倾流翻出自己的睡衣去一楼的浴室洗澡,洗完澡回卧室发现付一旬还没出来,去敲了两下门,确定他没在里面摔倒晕过去啥的,便打着哈欠十分不客气的钻进了付一旬的棉被里。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傅倾流伸手拿过来,来电号码显示是傅谨钰的班主任。
“妈妈我这星期不回去了。”傅谨钰有些不舍的说道。
“怎么了?”
“这星期我要在学校补习,下星期六去京城参加比赛,妈妈我会赢的!”傅谨钰对奖金虎视眈眈势在必得。
傅倾流被傅谨钰逗得失笑,“好的,那加油,妈妈等你好消息。”
“嗯!”
握着手机趴在床上一会儿,傅倾流看了眼浴室门,把手机放回去。
她以为她会很快睡过去的,却不料躺在床上,听着浴室里的些许动静,她却精神了起来。
心脏跳的微微有些快,似乎在这个时候,她才慢半拍的有了点身为女人的矜持,缓缓的拉起棉被,一直盖到眼睛下面,黑白分明的眼眸在这一刻干净纯粹,倒映着灯光明亮动人。
好一会儿,付一旬从浴室出来,看到床头只余下一盏昏黄的灯,能看到床上纤细的凸起。
他红着耳尖,迟疑的在床边站了几秒,掀开被子躺进去,隐约的能感觉到被子上的她的体温。
他第一次跟一个女人同床共枕,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快,明明是大冬天,他却感觉热的快要出汗了。
忽的,傅倾流动了动,付一旬胸口一重,他身子骤然一僵,怔了怔不敢低头,过了几秒才缓缓低头看到她的发顶。
她的手臂压在他的腰上,脑袋枕着他的胸口,忽然间付一旬的觉得压在他身上的不是一颗脑袋和一条手,而是这个女人的一辈子,他一个人自由轻松惯了,还有点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却又在一瞬间爱上了这种感觉。
沉沉的,心脏仿佛被填的充实饱满。
他看着头顶柔和不刺眼的灯光,身子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完好的左手轻轻的,抚着她柔顺的发。
窗外白雪轻飘,室内却暖如春意,静谧却富含生机。
翌日。
傅倾流被床头桌上的手机铃声吵醒,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手去摸,迷迷糊糊的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头霎时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挂断了。
傅倾流拧着眉把手机丢一边继续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睡,结果手机又响了起来,傅倾流有点火大,带着睡意的声音有点冲起来,“谁啊?!”
“你又是谁?付一旬呢?”那边传来一道有些严肃的年长男性的声音。
傅倾流趴在枕头上迟钝了几秒,从床上坐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发看看手上的手机,哦,拿错了,这是付一旬的手机。
“哦,你等一下。”傅倾流抓了把头发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然后张嘴喊,“付一旬!电话!”
等了几秒,没听到动静,傅倾流道:“他不在,你晚点再打过来吧。”说罢也没注意那是谁,挂上电话缩回被子里继续睡,真是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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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穿着军装,看起来严肃刻板的男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机,好一会儿揉了把自己的脸,“我一定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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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倾流在床上赖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