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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让人来检查过那几个针孔监控器了,并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所以十里画廊里有内鬼,他故意弄没了那些录像!
“怎么办?这下怎么办?”池非急得团团转,眼见着没两天就要上法庭了,他们还什么反击的证据都没有。
“冷静点。”傅倾流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拍拍池非的肩膀,“去跟律师好好谈谈。”
“经理。”楼下小杨在喊,傅倾流下楼,小杨脸颊微红,笑得眼角含媚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外面有位姓莫的先生找你呢。”
傅倾流出去一看,果然看到莫成风坐在荷花池围栏长椅上,双臂搭在两边的栏上,笑容放肆邪恶的看她。
傅倾流一看他那样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干什么了,转身,“小杨,送客。”
“喂!”莫成风立刻站起身三两步走过来挡在她面前,不满道:“你怎么还是这么没礼貌?”
“所以你是来看画还是买画的?”傅倾流一看就相当敷衍的慢悠悠的问道。
莫成风却是忽然放大了脸上的笑容,显得十分的灿烂,甚至灿烂到有种孩子气透出来,就像一个对新奇的玩具特别执着的被宠坏的孩子,一字一字在傅倾流耳边特别暧昧和誓在必得的道:“我是来买人的。”
“哦?买谁?”
“你。”
傅倾流顿时朝他粲然一笑,莫成风蓦地痴迷于那笑中,只是身体却蓦地条件反射的往后退了一小步,傅倾流见此倒是真有几分好笑了,“看来你的身体比你这个主人还懂得珍爱生命的多。”
莫成风也想起了被傅倾流打得鼻青脸肿的那一次,表情瞬间黑了黑,看傅倾流的眼神更是多了几分警惕,“我告诉你啊,你再敢打我,我就对你不客气。”
“既然如此你还不快走?想让我关门打狗?嗯?”
最后那一个充满危险感的音节落在莫成风耳里,骤然升起一股痒意,从耳朵痒到了心里,再痒到下腹……他呼吸错乱了下,盯着傅倾流的目光热烈的根本丝毫不加掩饰,“我说你这几天为了水清流奔波劳累到底有什么用?她给了你多少年薪?我加倍给你还不行吗?或者我给你介绍更好更大的画廊?也当经理,你就跟我吧,一次,就一次!”
傅倾流当做没听到,莫成风跟在她后面,“啧,我说你这人怎么就那么死脑筋?你给一个小画家这么卖命有什么用?你都不知道那些富二代看着报纸是怎么笑话你的。你缺钱的话,只需要让我睡一次我就能给你一辈子吃喝不完的钱,要是想要收拾那些嘴上没把门的我也能帮你,水清流迟早身败名裂你为她奔波也只是浪费精力,小心她最后连欠你的工资都付不起。”见傅倾流依旧没反应,莫成风急得要死,“嘿,我说你这女人蠢不蠢?就让我睡一次怎么了?反正你孩子都生了,又不是处——啊!”
“我让你说个没完!”莫成风话还没说完呢,傅倾流就骤然转头一拳头挥了过去,直接砸在莫成风鼻子上。
莫成风疼得猛然后退了两步,鼻血如注的涌出来,他瞪着满手的鼻血还来不及瞪傅倾流,傅倾流已经又上来揍他了。这傻逼,她正好一肚子火没处撒呢,自己凑上来找揍,她不揍你都对不起广大人民群众了!
小杨缩着脖子在远处看着,看着他们经理那凶残样,都不敢上去美女救英雄了。而且,刚刚看到莫成风的时候那种邪肆老公缠上门的泡泡立即“砰砰砰”的破灭了,那个被他们经理揍的毫无招架之力的男人……好怂!说好的文武双全的高富帅呢?
最终,小杨还是派上了用场——把不长记性的莫成风送医院去。
把人当沙袋揍了一顿的傅倾流觉得重新神清气爽了起来,坐在长椅上晒太阳喂池塘里的鱼。
池非下楼来看她这幅懒洋洋的模样,顿时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我说你怎么……怎么就……不见棺材不落泪呢?问题还没个解决方法,你还有心情晒太阳?”
“晒不晒太阳跟我能不能想出解决办法有什么关系?”傅倾流慢条斯理的问道,“你还是快点去找律师吧,还有时间跟我在这里扯淡。”她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就要身败名裂污名盖顶的人是池非似的。
池非真有种要吐血的冲动,赶紧转身走人,省得真的被傅倾流给气死。
傅倾流趴在围栏上晒了好一会儿的太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懒洋洋的半眯着的眼眸里一片阴郁,“李丽萍躲在哪你知道吧?帮我把她抓起来。”
既然物证都没了,那么只好来点粗暴的了,直接来当面对质好了,她就不信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除非他们杀人灭口!
傅倾流没有想到,她一语成谶。
李丽萍没想到她从十里画廊捡的画竟然是水清流的,现在赵敏慧更是胆大妄为到那么声势浩大的倒打一耙,李丽萍毕竟是小人物,在她看来她两年里服务的水清流根本就是个大人物,随随便便一幅画卖出去就是最少几十万元的入账,跟赵敏慧这种一幅画赚不到几万块的小画家完全不同,所以在她看来赵敏慧也只是一个小人物。
现在这个小人物竟然胆大到想去扳倒大人物,肯定是要失败的,所以她怕受到牵连被抓进去坐牢,连夜赶夜车跑了,结果下车上厕所就没再回来,她摔倒了,后脑勺正好摔在一块石头上,就这么摔死了。
像死了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哪有那么巧的事?然而警方找不到任何他杀的线索。
傅倾流揉揉隐隐绷紧的太阳穴,一种疲惫感蔓延向全身,她没想到会牵扯到人命,更没想到,在她看来其实最多只是身败名裂换个地方换个名字就能重新开始生活的一件并没有必要绝望到要死要活的事,对方把这件事当成了一场殊死搏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她可以就这样残忍的去谋杀掉一条生命……
赵敏慧收到李丽萍死亡的消息的时候扭曲的笑了,“死无对证哈哈死无对证!这次你要怎么赢?没有人证物证,连你自己的画风都和以前截然不同,所有人都站在我这边,天要亡你,哈哈,这次我会赢,我会赢!”
“明天就是开庭之日,水清流那边应该再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张艺通先生他们打电话过来让你好好休息,他们会站在你这边帮你作证的。”助理在赵敏慧身边说道。
赵敏慧傲然的抬了抬下巴,仿佛看到了再过几天成为年轻一代仅次于付一旬那个妖孽的前途辉煌的自己,她觉得连天都在帮她,让她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这次之后,水清流将被逐出艺术界,她的画再也一文不值,而她还要向水清流索赔上百万的精神损失费!
想到那美妙的画面,她抚摸着腿上的猫的动作骤然用力,狠狠的抓起一把猫毛,痛得原本眯眼休酣的猫咪骤然尖叫从她腿上逃开,赵敏慧看着手上的那一把猫毛,扭曲的笑了。
助理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看。
阳光普照大地,已经是秋天的北方却并不炎热。
机场内,付一旬戴着墨镜步伐如飞的快步走动,棕色的漂亮卷发往两边飞起,性感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得他很不高兴,来势汹汹气势逼人的模样,叫每个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忍不住盯着他直看。
廖康苦逼的在后面推着两人的行李。
原本直飞的航班出了点意外不得不在中途迫降,他们又转了两次机才到达,要不然昨天就该到了,付一旬是完美主义者,原本开开心心定下的计划被迫改变,让他心情很是不佳,再加上在途中得知的关于水清流抄袭赵敏慧的事,叫他心里简直堵了一团火。
傅倾流竟然没告诉他!他之前给她打了电话,可她竟然没有告诉他这件事!
付一旬想想都有种要气死的感觉。
忽然,他愤怒的步伐停住,等廖康推着行李气喘吁吁的赶上来,语气冰冷,“去联系中夏日报的主编,我要就水清流抄袭事件发表一份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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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一旬:你忘记我看过你的画了吗?!你忘记那几幅画就是因为我所以才被你砸掉了吗?!你这个负心汉!
傅倾流:(⊙o⊙)
☆、V4 我从未想到过的。
作为国内最权威销售量最大的报社对于水清流抄袭事件一直都处于沉默状态,这是国家控股的报社,水清流才在英国获得满载荣誉也算给自己国家脸上贴金,赵敏慧就把水清流告上法庭,并且闹的那样大,说实话他们对赵敏慧的感官是并不好的,虽然她说的冠冕堂皇委屈至极,但是对于他们那些早就不知道看过形形色色各种各样的人心眼又多的职场老鸟来说,呵呵。只是碍于公正,他们只能袖手旁观等着傅倾流的反击。
廖康接了命令,一边累死累活的推行李,一边还得苦巴巴的掏手机打电话,觉得这百万的年薪赚的真是忒累人了,累成狗的节奏啊这是要。
水清流抄袭事件明日就要开庭审理,很多人都觉得已经不可能再有什么变数,水清流就要成为落水狗的时候,国内最具公信力的中夏报社发行的中夏晚报里,出现了一份大艺术家付一旬的声明。
付一旬毫不留情的挑剔尖锐的嘲讽语气在字里行间完全展露无遗,骂人不带脏字甚至不带骂人词汇的明明白白的把赵敏慧骂了个彻底,骂完了酸爽了,他才列出对比时间。
按照赵敏慧自己给的时间,她画完画的日期是8月4号,杂志社拍照日期是8月14号,但是他在6月份就已经看过了水清流的猫头鹰和牡丹,并且和她赵敏慧的一模一样,只是在中途他们发生了点争执,两幅画意外作废,后来水清流心境上有所变化,再次将猫头鹰和牡丹画出来后才呈现出了这样蜕变般的效果。从笔锋上来说,水清流的画和以前的画不差分毫,而这种藏匿很深的笔锋在鉴赏方面没有一定深度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他对水清流是如此欣赏,绝对不容许她被这种无耻之人倒打一耙,他已经去请英国能够鉴赏出梵高和毕加索真迹的鉴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