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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宾客渐渐的多了起来,Neil在这一届的古席勒艺术展落幕后才向全世界公布隋颍疏是他的学生的消息,很多人都是感觉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隋颍疏之前在科伦多说的自己是Evans家人才投资的对象这件事已经通过那些学生的嘴告知了很多人,这么两年下来,人们早就缓过那口气了,这会儿再公布并没有引起多少人对隋颍疏的攻击,大多都是认可,说着“原来是Neil先生的学生啊难怪年纪轻轻这么厉害”“不愧是Neil先生看中的人呢果然厉害”“自愧不如”之类的话。
所以今晚受到邀请的人都是兴致勃勃满心好奇的人,都想要见识一下那位在古席勒艺术展上大放光彩的年轻新晋画家,如果能借机靠着她跟Evans家攀上点关系也是好的。
Jennifer等几个曾经跟Neil是赛车队队友的人也来了,聚在一起笑嘻嘻的说着什么,Jennifer的脸色渐渐的有些不好看起来,哼了声,说:“我跟她就是一场误会,有什么苦大仇深的?她可是说过很喜欢我的。”大不了到时候跟她道下歉嘛,Jennifer有些心虚的想,她以前是以为她是千里迢迢来追Neil的才对她抱有敌意,后来知道她是来拜师学艺的就没有再针对她了好不好?她又不是傻子,就Somnus现在的身份哪怕她没去参加古席勒艺术展大放光芒,也必定是前途无量的,谁敢对她怎么样?看看周围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昂一副自己有钱有背景好牛逼的人,还不是各个盛装打扮装的一副优雅高贵实际上是来抱大腿的?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个叫安缇娜和凯瑟琳的了。
两个女人盛装打扮在一群人中是最耀眼的那一类人,娇俏的妆容下,安缇娜的脸色比凯瑟琳更苍白疲倦一些,凯瑟琳则是满面红光对她的嘲笑从来不间断。
“没想到你竟然还有那个脸来,怎么你还不死心吗?当初啊,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是跟Neil说了几句话就以为多厉害,还敢跟他传绯闻,可还不是没多久就被踢了?我听说Evans家族的那些人曾经还找你警告过对不对?呵呵,我就说嘛,他们绝对不会允许非纯正英国血统的人进门的,要不是看在你舅舅的份上,恐怕对你可不是简单的警告咯。”凯瑟琳带着她的两个根本拿着一杯酒笑得极为嘚瑟高傲的看着安缇娜,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周围的一小圈人都听到。
人们默默围观,这里的人都知道,那么多个想要将闺女嫁给Neil的家族和女性里,这两人是争得最凶也最明目张胆的,因为当初两人在校门口泼妇一样打架的事转眼就让八卦记者给报出来了。
安缇娜却只是优雅柔美的笑了笑,“那也总比某些人连让Neil先生看一眼的本事都没有来得好。”
凯瑟琳脸色涨红,“你……”
“至少那是我的资本之一,证明我还是有机会让Neil先生心动的,可不像某些人,明明从头到脚没被正眼瞧过,还死缠烂打,自以为是。”安缇娜继续笑着补刀,然后拿着酒女王般昂着头优雅的走开,留下凯瑟琳气得捏紧酒杯想要再打她一顿,好在她死记着这里是哪里。
这类的小打小闹明争暗斗在每个角落用各种方式悄然发生,可他们嘴里挂着的两位主角却迟迟未出现。
一直到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加长房车缓缓的驶进那私人路段,正在宴会上游刃有余的接待客人的玛丽管家点点头,让人上楼去通知Neil。
所有人都暗中盯着玛丽的举动,这可是Evans家族每代家主最忠诚也是最受信任的家臣家族里出来的。见她那样,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的人们精神为之一振,开始蠢蠢欲动起来,等一会儿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跟那位Somnus小姐打招呼,一定要摆出最英俊帅气的角度让她神魂颠倒,一定要双眼放电勾走她的魂儿……
大厅寂静无声,一双双眼睛直勾勾的瞅着大门,连带着身后那楼梯上缓缓走下来的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
城堡外面大片的前院空地的灯光并未很明亮,隔着几米有一盏笔直漂亮的灯,可门口那里却有两盏非常明亮的灯,以至于那人从车上下来后,白色的身影有些朦胧,叫屋内的人一时有些近视般的看不太清。
她缓缓的走来,就像镜头慢慢的拉近,白色略宽松的长衬衫,紧身的包裹着两条漂亮笔直长腿的浅蓝色牛仔裤,一头乌黑细长的发下是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洋溢着年轻动人的活力又有一种东方女性特有的典雅安静,她背着画板走来,在这一刻,忽然就像走错了时空一般,突兀、灼眼、存在感强烈。
她在门口站立,目光穿过所有人,跟站在楼梯上那个男人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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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7 摸。
四周仿佛突然寂静无声,他们忽然间踏了空般的,坠进彼此那双眸之中。
隋颍疏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有17岁整天嘻嘻哈哈充满横冲直撞的天真勇气的少女,她还记得一年前那个跟他传绯闻的女人找上门后,他突然让她离开的那种感觉,兴许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对他依赖过深,也兴许是不知不觉中被宠坏了,以至于她才会感到如此的愤怒和难过,因为他竟然为了那样一个女人突然让她离开英国去游学,她满腔怒火的收拾行李如他所愿的走人,哪怕旅途中因为思念和寂寞总有想打退堂鼓的冲动,她也依旧忍下来了,因为心里那团不知为何一直憋在她心口的气。
而那气,至今还堵着。可更让她自己觉得生气的是,就算这口气堵着,他让她回来的时候,自己就这么没出息的立刻巴巴的跑了回来。
她背着画板站在原地,直到安缇娜热情的过来跟她拥抱,她才慢半拍的回过神来。
“Somnus,欢迎你回来,上帝,你简直太出色了,科伦多的在校生里都没有一个能像你这样出色!”安缇娜抱完她后又握着她的手仿佛两人关系很好的说道,眼底却悄悄划过一丝嫉妒。
隋颍疏从未在科伦多学院里画过画,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不知道她画画的水平,本来一开始她还挺介意的,直到当初隋颍疏为了拜师在众人面前画的那幅画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了2号学区,虽然感情很丰满很有灵气,但是依旧有非常多的瑕疵,技术远比1号学区的一年级生差多了,她这才放下心来,以为她就那水平,比不过她,哪知道这才过去三年,她竟然都已经是收到古席勒艺术展邀请函的新锐画家了。
多的是人嫉妒,可没有谁会放在表面被看到,所以在安缇娜最先开始后,其他人也迅速的反应过来,很快朝她围了过去。
隋颍疏把手从安缇娜手里抽回来,目光扫过所有人,从容的微微颔首,“我先去换下衣服再来陪你们聊天怎么样?”
自然没有人会不同意,让开路让隋颍疏过去。
Neil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上了楼,隋颍疏拐过拐角,隔绝了身后那些人的视线,抬眼就看到Neil站在最上面,他臀部倚靠着古铜色的围栏,黑得华丽的西装仿佛天生为他存在,他的姿态随性惬意又透着一股尊贵优雅,金棕色流金般的眼眸深邃迷人的落在她身上,叫人恍惚的产生已经让他等了很久很久似的的感觉。
隋颍疏脚步顿住,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好一会儿,他出声,依旧是那样又低又轻的好听到让人耳朵发麻的声音,“站在那里做什么?上来。”
她好像已经有大半辈子没有听到过这把声音了,游学一年里,她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他同样也没有,隋颍疏一直有种被抛弃了的感觉,哪怕她卡里的钱从来没少过。此时那声音就像激流,忽然间便冲破了之前还信誓旦旦建起来的心墙,叫人委屈的直想掉眼泪,可让她这样的,从头到尾都是他一个人。
她垂下脑袋,不让自己泛红的眼眶被他看到,抬脚往上。
“出去一年,回来就不知道叫人了?”Neil冷静淡漠的声音又响起。
隋颍疏一听到这话,觉得更难受了,她觉得那么难过,结果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她出去一年,好不容易回来,他竟然好像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好像这个城堡有她没她都一个样似的,悄悄抽了抽鼻子,瓮声瓮气的出声,“……老师。”喊罢就想快步走开。
“站住,抬起头来。”他依旧姿态优雅惬意的靠在围栏拐弯处,居高临下的看着低着头企图快点从他面前走过的女孩。
隋颍疏不敢再走,脑袋压得更低了,貌似除了一年前那天她气急了之外,她在他面前永远都是矮了一大截的小媳妇姿态,哪里有那个勇气跟他吵架啊。这可是她最最最最爱的男神大人!要不是一年前那件事,她至今都在跪舔他呢。
她就是不抬头,跟头犟犟的小驴似的,她听到他叹息了一声,戴着皮质手套的手忽然落在了她的脑袋上,然后从脑袋轻轻的滑到她的侧脸,微凉的触感一下子钻进她的皮肤里,隋颍疏一瞬间觉得呼吸一滞,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得快了些。
她不敢抬头,以至于完全没能看到Neil此时此刻的神情,深邃的金棕色眼眸沉得有些危险的看着眼前小鹌鹑似的姑娘,她总是这样,时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灿烂闪亮,小太阳一样吸引着其他人,可在他面前的时候又乖巧的让人忍不住心软,心软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想用其他方式去狠狠欺负她……
他忽然有些讨厌他的手套,它阻碍了他的手去触碰和感受她,于是他收回手,隋颍疏刚松了一口气,他就把手又贴上了她的脸颊,一如他所想象的,丝滑细嫩的就像花瓣。
隋颍疏身子僵硬,呼吸都有些不稳起来,心脏就像要从咽喉里跳出来了似的,她觉得有些慌张,却更加不敢抬头,只努力的像只小乌龟似的缩着脖子,“老、老师……”
那只微凉的大手从她的脸颊上往后滑去,用一种叫人心跳紊乱的速度缓慢的擦过她的耳朵,五指插进她的发丝中,紧贴着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