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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如此,由于缺乏有力证据,警方并不能出手逮捕。而林曼文也一直处于昏睡状态,医生说:能不能转醒看她的造化了。
林家自是住不下去了,乌狄妮和刘时弘都搬出来住在宾馆里。安齐家留在林家安慰他的老朋友,清月怕默徵出事,也跟了过来,住在薛默徵对面。
略显沉默地吃完晚餐,四个人各怀心事。薛默徵缄口不言案件的事,又寻了个借口匆匆躲进屋子,似乎是有意避开众人。
沈元风进来的时候,三人的脸上都写满了诧异。他露出个局促的笑意,坐在安清月旁边。
“林伯父正在对警局施压,恐怕要不顾证据对他严刑逼供。你们都是他的朋友,如果薛默徵真的做过的话,让他去自首会好些,至少能从宽处置。”
面面相觑,然后释然地点头。
“多谢你的好意。”乌狄妮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不过,默徵他自有分寸的。”
沈元风表示理解:“目前警方正在试图提取凶手的DNA。”
“找到凶手残留的DNA了吗?”清月问。
“可以这么说。可能是事发突然,凶手没有清理干净,曼文的颈项里提取到了一个DNA,极有可能是属于凶手的。作为比对对象,我是来提取薛默徵的DNA的。”
清月眨了眨澄亮的眸子。
掏出手机挂了通电话,不一会,门口闪入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毕恭毕敬走到沈元风身前。
“他是李警官,负责保管证据。不介意,带我们去薛默徵那里吧?”沈元风起身,做了个请引路的姿势。
一群人敲开薛默徵的门,他已然换上了一套睡衣,脸上略有些颓意,整个身体的重量支在门框上。
“默徵,沈元风找你。”乌狄妮简洁地说明来意。
薛默徵冷淡地扫了他一眼,还未等他开口,折了一根头发,递于他:“要的是这个?”
沈元风牵起一抹笑意,施施然戴上白色手套,将头发放进警员递过来的证物袋里。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休息了。”薛默徵扬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将众人关在门外。
沈元风倒不以为忤,辞别众人而去。三人也都各自散场。
薛默徵的表现实在是太奇怪了,其中一定有些隐情。斟了一杯热牛奶,清月敲着薛默徵的门。好半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她被牵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差点泼洒了杯里的牛奶。
“默徵。”嗔怪地唤了一声,以手肘推着他的胸膛,终于透出一丝缝隙,将热牛奶递给他。
“你已经躲在房里躲的够久了。究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盯着他略有颓意的脸,实在是按捺不住。薛默徵哪薛默徵,他应该是冰霜无情却又意气风发的,不该如此。
薛默徵接过热牛奶喝了一口,颓然倒在沙发上:“何以见得我有难言之隐呢?”
“如果没有难言之隐,薛默徵会一个人躲在宾馆的房间里吗?你一定会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她缓慢却掷地有声地说着。
“如果的确是我做的呢,又何必再去查?”
“不可能。如果本来还有1%的怀疑的话,现在我是100%的笃定。刚才沈元风说,警方提取到了凶手的DNA,如果是默徵你做的话,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她尤记得薛默徵是如何帮她处理案发现场的,简直可以用天衣无缝来形容。
薛默徵淡淡笑了一阵,拉过脊背挺得僵直的她,揉圈在怀里,十指绕着她蓬松的发:“你很了解我嘛,清月。”
“那是当然。默徵,我不要被蒙在鼓里,不要每次都是你一个人承受。告诉我原因,好吗?”
他蹙紧眉头,想了一阵:“你真的想知道?”
清月笃定地点头。
“事情还得从很早以前说起呢。唐温霞被绑架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
他顿了一会,调整了一下怀里的人的坐姿,好让她更舒服一些。
“警局的案卷中,绑匪早已被绳之于法。但其实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真正的幕后黑手,一直逍遥法外。沈元风的父亲沈中保市长,当时是警察局长,为了竞选市长需要一大笔钱。据说,他与唐温霞的父亲唐铁谈了数次,但是因唐铁开出的条件太苛刻而告吹。唐铁转而支持另一名热门候选人。沈中保为了报复他,也为了赢得那笔钱,与黑社会勾结,谋划了一个方法。”
“绑架唐温霞,敲诈勒索?”
“的确。”薛默徵露出笑意,“看来你学的很快,清月。唐温霞绑架案的幕后主谋便是沈中保。但是,沈中保是平安市的警察局长,有着一手遮天的本事,当年我查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事情不好对付。果不其然,他丢出一两个诱饵,承担下所有的罪名,自己却撇地一干二净。黑白两道都是他的人,就算有证据,也奈何不了他。最终,连唐铁也选择沉默,与警局签署协议,将此事压了下来。”
“这件事与林曼文差点被杀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一直很在意唐温霞死之前怀有身孕的事吗?”成功地望见对方微微红了脸,薛默徵这才继续叙说,“因为出手救了唐温霞的关系,她以着感恩的名义与我走的比较近,林曼文自然而然地以为那个孩子是我的。只有我知道,唐温霞被绑架期间,曾经被人侮辱,而我也答应她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她怀了绑匪的孩子?”
薛默徵点了点头。
“为什么不打掉它?”
薛默徵皱紧眉头,眉宇间似乎有着一抹淡淡的愁:“她身子虚弱,医生说如果打掉孩子,恐怕以后再不能生育。”
悠悠叹了口气,牵起一抹苦涩的笑:“她曾经求过我,低声下气地哀求我,求我接受她,接受她的孩子,甚至拿枪威胁要杀掉我,又抵着自己的脑袋要死在我面前。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知道的,清月,我有强迫症,精神性洁癖,我不能碰她,更不可能接受她……”
“默徵。”她盯着他的眼眸,仿佛能望到那冰霜的眸子深处隐藏着的深刻哀愁。他其实是在意的,在意因为自己的不能而毁了一个女人。
薛默徵捏了捏她的脸:“你这样母性泛滥的样子,看着真讨厌。以后不许露出这样怜悯的表情。”
扭开他的手,圈住他的脖颈,深吻一记:“你是怕我看到真实你的吗?默徵,你在怕什么?”
他低低地叹气:“我怕你了解得我越多,越能轻而易举的摧毁我。不过,有时候这是个矛盾的存在,我又非常希望你了解我,融入我。只有你是属于我的,而我也属于你。”
彼此凝视的双眼隐藏着浓浓的情深,含笑的唇角虔诚地吻住她的,深刻而眷恋。
自柔情蜜意地缠绵中抬起眼眸,以一个轻啄结束绵长而热烈的吻,薛默徵低声说道:“孩子的父亲正是——沈元风。”
清月怔住。
“那天,林曼文从郊外别墅被接回家,要求与我单独谈话。她质问我为何如此对待唐温霞,甚至要与我拼命。我念她是唐温霞的昔日好友,提醒她小心沈元风,别嫁错了人。她似乎对当年沈中保涉险卷入唐温霞绑架案的事也略有耳闻,猜到了沈元风可能和那件事有关系。我以为这是为她好,为了要她对沈元风死心,坦诚了唐温霞孩子的父亲就是——沈元风。”
清月半晌找不回话语,蒙了。
“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林曼文一定是寻了沈元风当面质问,沈元风一时气急,动了杀意。”
怎么可能?那个一脸高傲的沈元风居然会是凶手?清月脑袋里一片轰鸣。
“沈中保是曾经的警察局长,又是市长,篡改DNA验证记录是轻而易举的事。”薛默徵苦笑,“在平安市,这个案子永远也无法翻身。”
“他们要拉你做替罪羊?”清月吓呆了。
“的确。他们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当年的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沈中保也能安安心心当市长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平安市完全是他们的天下,现在林正彪又站在他们那边,唯有等林曼文醒来,说出实情,获取林正彪势力的支持。”
“那如果林曼文醒不过来呢?”
“那么案件就了结了,证据确凿,DNA记录都匹配无误。”
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一个毫无意识的林曼文身上是不是太悬了。更何况,沈元风一定也知道这一点,恐怕要对林曼文不利。
似是看出了她的担忧,薛默徵安慰道:“我已经命乌狄妮注意医院那边的动向了,安排了几个人手轮流看守照料她了。”
尽管如此,林曼文那种情况,连医生都说能不能醒来得看造化了。那薛默徵岂不是很危险?清月左思右想,觉得不能坐以待毙。直到刘时弘唉声叹气地说:“清月,你究竟了解多少?我看这件事不简单,一切皆因默徵而起,他一定有所隐瞒。如果他不据实以告,我们又怎么帮他呢?默徵那边,也只有你去说说了。”
清月犹豫着问:“如果默徵是无辜的,被平安市某个要害人物陷害了,该如何办?”
刘时弘蹙眉:“这么严重?难怪薛默徵闭口不言。你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为今之计,只有让局长出面。”
两日后,DNA验证结果显示吻合。薛默徵作为犯罪嫌疑人被逮捕。
《与你沉沦》绛唇の影 ˇ狗急也会跳墙1ˇ 最新更新:20130212 00:32:55
狗急也会跳墙1
林曼文被攻击了。一个昏迷不醒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在医院的病床上居然被攻击了。幸而乌狄妮提早一步赶来,不然林曼文可能早已咽下最后一口气。只是,凶手却趁乱逃了出去。
昏迷不醒的人又挨了一刀,被送往急症室。手术室的灯一闪一闪的,映着过道里来回踱步的人惨白脸色,有一种恐怖的肃静。
如果林曼文就此西去,薛默徵该怎么办呢?谁也不敢想象。
“安清月,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瞥见来回踱步的安清月脸上扭曲成一种痛苦的表情,乌狄妮紧绷的脸色皱了皱。薛默徵被拘禁,林曼文正在抢救,如果连安清月也出了什么毛病,她可没有力气照管的过来。
清月点头,谢绝了刘时弘的陪送。沿着过道走到楼梯口,明晃晃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