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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林翘的感情,还得有下次。”
弄月恍然大悟道:“奴婢明白了。”
一个月之后,谢锦华出了月子,便带着儿子一道回了婆家。
夏夫人见着了她的大胖孙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一直将大胖孙子抱在怀中不肯丢。
夏盛廷一早便给儿子取了小名儿,叫阿福,府里头人唤他福哥儿。
出了月子后,谢锦华在家里呆不住了,她跟妹妹一起经营着繁花似锦,如今离开了这些时日,她倒是想念起跟伙计绣娘呆在一起的日子。
第175章 番外五
窗外微风轻轻刮起一地零落的花瓣,陈皎坐在窗前给阿青写信,才将铺开纸,便有一花瓣被风吹进窗户来,落在白色的纸页上,原本娇俏的粉嫩已经被雨水冲刮成了浅色的粉。
霜儿站在书案一边研磨,瞧着那花瓣道:“连花儿都喜欢跟着小姐呢。”她想到白日时盯着自家小姐看的那位穿着华贵的公子,不由笑起来,“小姐,那位公子可真有趣,我还没有见过那般有趣的人呢。”
哪有那么傻的人,霜儿可是瞧得明白,那位公子定然是瞧中自家小姐了。
陈皎却是本能问道:“哪位公子?”想了想,方才想得起来,原来是下午的时候去街上买胭脂水粉时遇到的公子,她笑着摇头,“定然是我平日里太宠你了,尽瞎说,这样的话往后别说了。”
“哦。。。。。。”霜儿应了声,忍不住又说,“有阿青少爷在,旁的男子再好,也是比不得阿青少爷好的。”
陈皎狠狠瞪了霜儿一眼,霜儿才将识趣了闭上眼睛,老老实实研磨。
阿青已经有半年多没有来过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雷打不动每月一封信是否能到阿青手上,她记得,大半年前阿青写给自己的最后一封信中说,会如期归来,但是却不能再写信了。
她不知道阿青为了何事不能够再给她写信,但是她坚信,阿青一定会信守承诺回来娶她的。
对于这一点,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过了几日便是初一,陈皎早早便起了床,坐在梳妆镜前好一番打扮。今儿是早就跟娘说好去庙里进香的日子,每月初一,她们母女都会去城外的寺庙进香。一来是祭奠爹爹,二来,也是保佑阿青平安。
这一日天气正好,如往常一样,黄姨早早便打发车夫将马车绳子都拴好了,等陈皎母女两个妆扮好之后,直接坐着马车就出城去。
小地方的寺庙也小,但是人气却很旺,初一又逢赶集之日,因此,前来庙里拜佛上香的人很多,在寺庙前摆着摊子卖东西的人也很多。
陈皎长得好看,又是在人多的地方,实在不便露出容貌来。
因此,便如往常一样,面上蒙着白纱,虽然遮住的容貌,可是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轻风一吹,吹起她裙衫一角,便勾勒出完美的身形来。
姜氏见四周时不时有人投来轻浮的眼神,不由蹙眉,上完香后对黄姨道:“今儿不去听大师讲佛了,咱们回吧,这里人太多了。”
黄姨自是明白的,应道:“姐,咱们这就带着小姐回去,这里确实人多。”她转头左右望了望,正巧看见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往这边望过来,那位公子倒是少见的儒雅清贵,似是在哪里见过,她蹙眉细细一想,便想得起来,前几天去街上的时候见到过。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总觉得这个人行为怪怪的,现在算是明白了,怕也是为着小姐来的。
黄姨知道自家小姐将要嫁给阿青少爷了,所以身子一直挡在谢潮荣跟陈皎之间,挽着陈皎的手臂说:“早上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让厨房里去街上买了你爱吃的菜,想来回家就能吃着了。要说你跟阿青少爷真是有缘分,我听大姐说,阿青少爷也是喜欢吃鱼的。”
黄姨是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让谢潮荣听到,别再把自家小姐主意。
“原来她爱吃鱼。。。。。。”谢潮荣低低自言自语,已经牢牢记在心里了,又对一边站着的阿财道,“这就走吧。”
“是。”阿财应一声,以为三爷说的是回客栈呢,待得走到寺庙外面,见三爷解开拴在粗树干上的马缰骑马往远离县城的方向去时,他才知道,原来三爷说的离开便是离开这里了。
“爷,天下何处无芳草,奴瞧这位姑娘也不多漂亮,可比。。。。。。”话还没说完,便被谢潮荣一个凌厉的眼神吓了回去。
阿财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家爷心里不好受,再也没说话。
主仆两人坐在马背上,让马儿轻轻晃荡在路上,谢潮荣薄唇紧抿,想回头却又不敢回头,他怕这一回头,就会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不论如何,她已经是待嫁之身,自己不能做出那样强取豪夺的事情。
正在愁眉苦思,道路一侧的麦田里似乎传来女子求救的声音,谢潮荣是习武之人,一向警觉得很,听得呼救,立即就跳下马来,闻声而去。
陈皎没有想到,那柳员外被自己拒了多次,软的不行,竟然敢来硬的。
她一个柔弱女子,如何能够敌得过大腹便便的柳员外?被他像猪一样的身子紧紧压着,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原本还在呼救的,可是喊了这半天四周都是安安静静的,又有谁会来救自己。
想到这里,陈皎绝望了,她决定宁可不要这命,也绝不能叫人玷污了。
下定决心要自尽,那两排细密洁白的贝齿都已经咬住舌苔了,可是嘴巴却突然被人捏住,继而身子也轻了。
“如此就死了,又怎对得起你那未婚夫?”谢潮荣表面瞧着平静,可那双黑眸里早就已经波涛澎湃了,他目光不舍地从陈皎面上移开,落在被打得趴在一旁的柳员,两道英眉蹙得似乎能打成个结,眸里喷火,恨不得要将这柳员外大卸八块,到底忍住了,便问陈皎道,“你想怎么处置他?”
陈皎一身漂亮的裙衫都会扯烂了,遮得住这里遮不住那里,她满脸水泽,身子本能一直往谢潮荣后面躲去,害怕叫人看到。
谢潮荣这才反应过来,一脚踹过去,将那柳员外踹得飞出有十数步远。
“今日先饶你,不过,你惹到爷了。”他冷冷吐出这几个字,然后解开自己衣袍披在陈皎身上,又望了望天道,“姑娘,天就要黑了,怕是城门已经关上。。。。。。”
陈皎本能觉得眼前男子看自己的目光过于炽热,她别开头,想说自己一个人呆着就好,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我的衣裳。。。。。。”她想了半饷,心里也纠结了半饷,才开口道,“多谢这位爷救命之恩。”
那边阿财也赶了来,见是这样一副场景,又抬脚在那柳员外身上狠狠踹。
谢潮荣:“好了,先留着他一条狗命,你打死了人也是要偿命的。”可若是借了谁的刀害了谁,可就不必偿命。谢潮荣心里已经有一番算计,命令阿财道,“你去附近瞧瞧,看哪里有村庄,借件衣裳来。”
那柳员外已经被打得半死,可还存着一口气,见谢潮荣并没有再对自己如何,他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身子就滚走了。
谢潮荣淡淡看了那肥硕的身子一眼,眼中戾气更深了些。
这里是一片麦田,如今已经入夏,麦田里的麦子差不多已经熟了。谢潮荣将四周麦子都拔了,留出一个圈儿来。
夜色渐渐深了起来,他见眼前的姑娘只是一直低着头,他便也悄悄坐到她身边去。
不说话,就这样守着,也好。
初夏夜间的风还是有些许凉意,他侧某望了她一眼,见她双手抱住膝盖,他很想将她揽入怀中。
就像丈夫轻轻抱着妻子一般,好好安抚她,守护她,让她不再受一点委屈。
这个想法一出来,谢潮荣自己也觉得好笑。。。。。。
“陈姑娘。。。。。。”这长夜漫漫,总不能两人一直都这样吧?于是谢潮荣便尝试着开口,可话才说出口,他就恨不得咬断自己舌根。
果然,陈皎听得他唤自己,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复又低头,轻声道:“你如何知道我姓什么的?”
谢潮荣伸手拍了拍自己脑袋,总不能说自己对她一见倾心,这些日子一直在跟踪她吧?
第176章 番外六
谢潮荣哼哧笑了一声,他不愿意这么快就表达心意,他也不想就这样表达心意。他明明知道她是有未婚夫的人了,若还恬不知耻地说着爱慕她的话,不但会叫她瞧不起,他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的。
这般想着,他只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陈姑娘在古阳县是出了名的,我才到古阳县的时候,刚巧路过姑娘家门口,遇到一个媒人扮相的妇人在你们家门口破口大骂,后来好奇打听一番,才知道原委。”
谢潮荣不擅长说谎话,所以他说谎的时候不敢看着陈皎,虽然他这谎话中也有一半是真话。
陈皎狐疑地望了身边男子一眼,就低了头,算是暂且相信他的话了。
可琢磨了一会儿,她还是犹豫着开口道:“阿青就要回来了,他就要回来娶我了。”提到阿青,她脸上立即放光,眉眼间都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我们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阿青人可好了,处处都让着我。”
这是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也是第一次独处,谢潮荣听了陈皎的话,忽然觉得,这位姑娘空长到了二十岁,原来还是这般单纯。他不相信,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寻得了一辈子想要守护的女人,为何会要她独独守了五年。
女人就像一朵花,花是要养在温室里好好呵护着的,如何忍心叫她寂寞?
他以前不懂得呵护,是因为从来没有遇见过想要呵护的人,如今懂得了,却是迟了一步。。。。。。
谢潮荣忽然觉得这是老天跟自己开的玩笑,他一直在寻找自己真心想要娶的那个女子,如今好不易找到了,老天爷却残忍地告诉他,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