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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堂转头看着睡得像小猪罗的两个小人儿,有些懊恼:“这么大了,还跟爹娘睡,从明儿开始,叫两个小猪自己去睡。”说完,有些不情愿地翻身而下,但实在浇不下心中那团火。
谢繁华侧头笑着,伸手戳了戳他额头道:“咱们去那边。”
又是一年春暖花开时,谢繁华坐在院子里一棵粗壮的桃树下,身边石桌上围坐着三位小人儿。
自从谢潮荣带着妻子四处云游之后,甜瓜人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小可怜,在二哥家跟着哥哥嫂子住一个月,然后去夏家跟着二姐姐住一个月,再来李家跟三姐姐住。
甜瓜儿小姑娘已经四周岁多了,谢繁华总喜欢将妹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她穿最好看的衣裳,给她梳最漂亮的头,还在她眉间点了颗胭脂。
甜瓜儿已经启蒙了,刚学了三字经,她能将三字经倒背如流。
刚来三姐姐家,她就在姐姐姐夫跟前炫耀,还亲口摇头晃脑背了三字经给姐姐姐夫听,然后得了好一番夸赞。
自此,喜妹就对这个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小姨恨上了,觉得她夺了自己的宠。
自从她来了之后,不但爹爹跟娘亲只喜欢她了,连哥哥都对她言听计从,喜妹心里十分不爽。
甜瓜儿坐在一边,捧着一本书册,翻开第一页,对喜哥喜妹说:“小姨教你们念书,你们乖乖的哦。”
“不要!”喜妹小肉脸板着,肉手使劲在书上拍打一下,哼了声,别过头去。
甜瓜儿见她弄坏了自己的书,哭着说:“你弄坏了我的书。”这可是先生送给她的书。
喜妹弄坏了书还不解气,伸手推了甜瓜儿一把,凶道:“你回你家去,不要你在我家,我又不喜欢你。”
甜瓜儿小声哭着,抽抽搭搭地说:“我爹娘走了,回家没人陪我玩儿。”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你,哼。”喜妹越发得劲起来,使劲一推,就将甜瓜人推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我不喜欢你,我哥哥也不喜欢你。”
爹爹跟娘亲走了,她本来就委屈,现在被喜妹这样说出来,她更是难受了。
喜哥过去将甜瓜儿扶了起来,对妹妹说:“你太过分了,你不可以打小姨,小姨教我们念书呢。”
喜妹不听,“哇”一声仰头就哭了,坐在地上,哇哇直嚎。
谢繁华一直有听着,见喜妹又无礼胡闹起来,给菊清使了眼色道:“将她抱过来。”
喜妹被抱到母亲跟前,谢繁华说:“喜妹,你要是不喜欢小姨,那娘带着小姨回去住。”
“不要!”甜瓜儿哭得更厉害,一把抱住自己母亲,“我要娘,我要娘只爱我一个,不要娘走。哇哇哇。。。。。。”
“你就是被你爹给宠坏了。”谢繁华忍不住伸手戳女儿脑袋,“以前小不懂事也就算了,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讲理。小姨是你长辈,你怎么能推人呢,去跟小姨道歉去。”
喜妹胖身子使劲抱着自己母亲,就算不肯动,霸道地双手抱住母亲肚子。
谢繁华又怀了身子,又好几个月了,女儿这么沉,她有些承受不住。
菊清一旁见了,赶紧将喜妹放开,竹清又牵着甜瓜儿小手,将她牵到谢繁华跟前去。
甜瓜儿已经不哭了,只是眼圈儿还红红的,打着哭嗝叫姐姐。
谢繁华抽出帕子给甜瓜儿擦眼泪,将她哭脏了的小脸擦得干净,亲了她一口说:“他们不听,你念给姐姐肚子里这个听。”
甜瓜儿伸手轻轻摸着姐姐肚子上高高隆起的一块,笑着说:“姐姐的这个小人儿什么时候出来?等小人儿出来了,我教她念书。”
见甜瓜儿乖乖地不哭了,谢繁华又看了喜妹一眼道:“待娘肚子里头这个出来了,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可都是最小的。喜妹,你就要做姐姐了,怎生还这么爱胡闹,就算娘疼你小姨,也没有不疼你。”
喜妹哭:“可是哥哥现在也听小姨的话,哥哥也不爱我了。”
喜哥跑过去抱住妹妹说:“哥哥爱你呀,不过,哥哥更喜欢听话的妹妹。”
“那我以后听话,我再也不发脾气了,我也不打小姨了。”喜妹不哭了,小肉脸上堆着笑,跑到甜瓜儿这里来,“小姨,我以后再也不打你了。”
甜瓜儿说:“我教你们念书识字,等姐姐肚子里这个小人儿出来,你们就可以教他啦。”
喜妹皱着小脸说:“可是我不想念书,我就想玩儿。”
“那爹爹教你习武吧。”李承堂通过月亮门,大步走进来,阳光洒在他身上,越发衬得面如白玉。
墙角边紫薇花开得正盛,院内芳香扑鼻,有些花儿开败,花瓣铺了一地。
“爹!”喜妹甜甜叫一声,小短腿使劲迈,朝疼她爱她的爹爹跑去。
(正文完)
171|番外一
谢潮荣打校场回来,刚进了院子喝了碗酸梅汤,还没来得及换下铠甲,就有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来请说:“三爷,太太叫您去祥瑞堂。”
“这么热的天,母亲没有歇晌吗?”如今正是七月,又是正午,他方才从校场回来,连衣裳还没来得及换呢,母亲这么急着找自己有何事,他端着碗微微思忖一番,随即道,“你去跟老太太说,我换了身衣裳就来。”
“是。”那丫头退了下去后,谢潮荣站在窗户边微微愣神,隐约间已经猜得母亲找他所谓何事了。
想来,必是说自己跟阿珊表妹的事情。
阿珊表妹是他舅父的长女,只比他小几个月,两人是打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表妹云珊自小身子弱,打会吃饭起就会吃药,如今长到十七八岁,身子还是没有调理过来。
眼瞧着已经到了说嫁的年纪,可京城里但凡勋贵人家一听说是云家那个病秧子小姐,都不答应。娶妻身份固然重要、才德也固然重要,但是子嗣更为重要。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子,往后如何绵延子嗣?
就算子嗣不是问题,可这冢妇娶回家可是要帮着打理一应内宅事务的,谁会愿意娶一位病秧子回家来供奉着。这云家虽然勋贵,可这天子脚下的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勋贵人家。
才名满京又如何?到底身子太弱,谁知道会不会前脚进门后脚就去了,不吉利。
这位表妹是他看着长大的,表妹打小就身子弱,他一直待她如亲妹妹一般。只是,没有想到表妹会喜欢自己,她想要嫁给自己。
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后,谢潮荣去了祥瑞堂,见母亲正半眯眼坐在榻上打盹,便弯腰轻声道:“孩儿见过母亲。”
“老三,过来坐。”云氏美目半眯,笑着在自己身边拍了拍。
谢潮荣抬眸看了自己母亲一眼,依言坐了过去。
云氏道:“你的两位哥哥已经成亲,你大哥哥突染恶疾,病倒了,你二哥哥又去了东疆上了战场,娘的这个心啊,一直七上八下的。”云氏捂着胸口,“老三,娘知道你爱玩,可你已经过了贪玩的年纪了,十八岁,该是成亲了。”
虽然知道母亲想要说什么,可谢潮荣还是挣扎道:“可是孩儿还没有遇见自己喜欢的女子,孩儿只想娶一位自己喜欢的姑娘。”
云氏有些板起脸来:“是那贺家的丫头?”
贺家丫头贺宏珍就是个假小子,虽然模样不错,可成日跟一群男孩子呆在一起,又是舞刀弄枪的,成什么体统?
谢潮荣道:“孩儿跟贺宏珍不过是兄弟,并无男女之情。”
云氏显然对儿子的回答很满意,笑眯眯道:“娶妻娶贤,你阿珊表妹不但温柔贤惠,而且才情也好,跟你年岁相当,最是般配了。”又道,“我瞧你打小就对阿珊好,就算不多喜欢,也不该是讨厌的。”
谢潮荣俊逸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他对阿珊好,就像对自己亲妹妹好一样,那是一种怜惜,并非爱情。
他一点不想娶阿珊,若是娶了阿珊,万一以后遇到了自己心仪的女子怎么办?
一番挣扎后,他站起身子道:“娘,恕孩儿不孝,孩儿不能迎娶阿珊表妹。”说完他朝自己母亲深深鞠躬,然后头也不回,只大步往外面走去。
“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如今连婚姻大事都想自己做主。”云氏气得连咳了几声,显然是真的动气了。
“表姑娘。。。。。。”有丫头见着云珊就躲在屏风后面,身子瘦弱得能随风飘走,一身桃红色中衣外面披着件素色对襟衫子,头发微微有些乱,显然是刚刚睡醒的模样,脸上挂满了泪水。
云氏转过头去,见侄女儿都哭成了泪人儿,赶忙亲自去扶她坐下。
“你这孩子也是,既然已经醒了,怎么躲在后面不说话。”云氏握住侄女儿的手,抽出丝帕替她擦眼泪,安慰道,“你三表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素来最疼你了,刚刚说那些话,定然是晕了头,在说胡话呢。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父母之命他还敢违抗?你别哭,姑母会帮你安排好的。”
云珊微微点了点头道:“如果三表哥真不愿意,我也不想勉强。”
“同意,他必须同意。”云氏继续安慰侄女儿说,“你方才不是也听到了,他只当那贺家的假小子是兄弟,就像拿她当军营里那些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一样,他们是不可能的。”
云珊想了想,确实是,三表哥虽然跟贺宏珍交好,但她瞧得出来,三表哥并不喜欢贺宏珍。
这样一想,云珊心情好了不少,当即还被劝着吃了一碗糯米汤圆。
谢潮荣打从祥瑞堂离开之后,直接穿着便装便出门去了,他心情不好,就只想在军营里呆着,跟兄弟们耍耍枪。
刚巧贺宏珍也在,她穿着一身量身订做的轻便铠甲,此番正在军营里耍枪。
见到谢潮荣回来了,而且还是穿着一身便装,不由收起招式,赶紧跑过去道:“谢三郎,瞧着似乎有些心事,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招惹到你了?你且说出来,你要是打不过,兄弟帮你出气。”
谢潮荣瞄她一眼,随即在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