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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担心仲伟吗?”林星抬手拿起一边的茶壶,给陈惠红面前的茶杯里又添加了些茶,缓缓地推到她面前,才又继续说道:“其实,我是和仲伟谈了之后才来的。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不怪他,也是媒体兴风作浪,做演员的就该受这些。”
陈惠红看着那张年轻漂亮的脸,眼中似乎满是诚恳,心里不禁有些疼惜,其实受苦的又何止自己的儿子。然而,另一个女孩儿呢,听说是个圈外人,却不知是个怎样的缘由,如今又在何处?只是,这样想归想,却是不能对着林星问出来。
见对方的瞧着自己的神色有些不忍,林星的心中像是受到了些许鼓舞,于是一鼓作气地说道:“其实,就在刚才,我向他求婚了。”
此话一出,陈惠红这一惊可不小,才握上的茶杯柄在手中抖了抖,又搁回了托盘中。“他也同意了?”
林星低下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瞬间又毅然抬起头,眼中蒙着一层雾气,“已经等了那么久,我不介意继续等。”
陈惠红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一直以来自己都以为不闻不问儿子的事业是对的,可如今再来后悔似乎为时已晚。再看一眼,锦盒红艳光亮,渲染着喜气。
林星顺着她的目光,随即说道,“所以请您收下吧,就当是我的孝心。若是……若是仲伟他不乐意,到时再还给我也行。”
话说到这个份上,已是极为低声下气了,陈惠红虽觉勉强,可左右无法,还是依言收了下来,只盼着自己的儿子能有个正确的选择,将来这份礼物是收还是退,再言也不迟。
带着这样的想法,陈惠红坐着林星的车回到了自己家,抬头望去,灯光熠熠,心里挂念着儿子的状况,于是有些急切地与林星寒暄了几句便匆匆赶了回去。
“妈。”
陈惠红才进屋,第一印入眼帘的便是儿子憔悴的面容,不禁双眉纠结,心中蕴念许久的问话,此刻却不忍问出口,深怕惹得他伤心。于是只是慢慢地将那个锦盒从包里拿出递到他手中,又轻轻说了句:“刚才去见了林星,这个还是你收着吧。”
Jill满脸狐疑地打开锦盒,一枚翡翠戒指在红色的绸布下更显娇艳欲滴,如此贵重的物品,林星的意思再明了不过了。
他抬起头,看着母亲问道:“妈妈,你相信我吗?”
“傻孩子。”陈惠红抚摸了一下他的脑袋,慈蔼的表情溢于言表。
Jill像是受到了鼓舞,又像是终于做出了决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回房拨通了倪岳的电话。现在还不到午夜十二点,是时候给林总一个答案了……
第二十九章 决定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只觉身陷一种柔软,包围着自己却不负重力,有种云雾间的飘离感。一侧头,触及面庞的细致和陌生才启开了混沌的思绪。
这是……郑远真最先意识到的是酸胀的双眼,勉强撑开一条缝,最先见到的却不是意想中那熟悉的窗帘和那后面隐约透出的日光,而是眼前昏黄的灯光,以及异样的陈设。
昨日的种种此时逐渐清晰起来。她撑坐起来,待到肩背的酸痛缓和,这才慢慢舒了一口气。昨晚,自己心绪不宁,似乎积蓄已久的委屈与不满都在那一刻溃堤,越是想要冷静,就越是一桩桩地记起,到最后连太阳穴都突突地疼痛起来。
哭吧,哭吧,就到今天为止。那时,她这样想着,本以为自己会垂泪到天明,却不想最后还是阖上了眼,和衣睡了过去,连灯都没有关,只是连累了现在的四肢乏力,双眼肿涩。
这样该如何见金尚民啊!郑远真一翻手腕,看向手表,已是上午九点多。于是匆匆下了床,边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边轻轻走到门口,用耳朵贴着门板听了听外边的动静,什么声音都没有。再将门打开一条缝,又刻意大声地关上,等了会儿还是不觉动静,这才忆起昨日金尚民的话。
“在那里你不会一直看到我,我也有事要做,不会一直在家。”
她轻手轻脚地地蹑出卧室,窄小过道的右侧顶端正是金尚民的房间,房门大开着,里面没有凌乱的被褥,没有散乱的衣物,只残留着淡淡的剃须水的味道,让人联想起往日清晨从佳佳家中的卫生间里走出的尚民。
退出房间向过道的另一侧望去,是同样井然有序的客厅,而这时,诺大的屋子已经几可一览无遗,整个房间里除了自己再无他人了。
草草梳洗了一番之后,又大致兜转了一圈。郑远真才在冰箱贴下见到金尚民的笔迹,寥寥数语说是让自己准备食物,基本材料冰箱里都有着,费用记在房费里,房费又记在工资里云云,此外并未再留其他关切之词。
打开冰箱,从鸡蛋、乳制品,到荤素食材倒都一应俱全,活像个备灾的仓库似的,可看来看去的始终没什么胃口,于是郑远真只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又向客厅踱去。
白色的窗框,胡桃木的柜子,米色的地毯,所有的一切都一尘不染。她轻巧地坐在沙发上,脚下感受着柔软与厚实,静静地环视起四周。
这里门窗都紧闭着,隔去了户外的尘嚣,静悄悄地可以让人数出心跳。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免惦记起外界的反响来。第二天了,该是序幕拉开后的正经演出了,不知那些戏里戏外的人都在做什么。
想到这儿,她伸手按下电视的开关,可几下之后仍无任何反应。仔细一瞧才发觉,这客厅电视的数据线居然无一幸免地全都失了踪,再查看了一下两间卧室的电视,也都如出一辙。她怔怔地蹲在墙角,手里揣着他留在自己卧室电视机旁的另一张留言,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怔忡。
“电费难计。”,这是金尚民留的又一个幌子,为了不让她受到外界的干扰,为的是保全她紧握着的自尊。看着那些锱铢必较的词句,郑远真却从中眷眷不舍着每一处的细心,原来体贴二字是不用笔划也可写就,不用发声亦可传达的。
终于,她还是放弃了打探外界消息的想法。金尚民虽然总爱与人抬杠,可却是分得清轻重的人,决不会一味地隐瞒自己,而他……也总是会护着自己的。这样的想法来得如此自然,让郑远真的心中不免觉得有些唐突,可还是让那股安定与温暖一带而过。
想了想,她转而又回到了厨房,金尚民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也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好。
郑远真就着现成的食材,依着在韩国的饮食习惯,又稍作改良之后,基本配齐了个还算像样的食谱。牛肉大酱汤、凉拌粉丝什锦、葱烤鲫鱼、再加一道西红柿烩西葫芦,中不中,韩不韩的却也荤素搭配得当,感觉也良好起来。
她开始仔细地洗起食材来,感受着冰凉的水从指缝里被积压出来的感觉。虽然,现在的她除了这些不知道还能在甚么地方体现自己的价值,但心里除了这样的想法,似乎还隐约夹杂了些愉悦的元素。
心里想着,以前在佳佳那里也曾给金尚民做过饭,可那时的心里充满了不情愿,有时还故意拣些他不怎么喜欢的口味来做,才觉出气些。然而,这一次,在他的家里,他的厨房,感觉就起了些微妙的变化。她说不出,也想不明,只是觉得应该做,想要做,便做了。
这时,客厅里传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随着急促铃声的召唤,郑远真一手抹着抹布,一边小跑着来到电话旁,刚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并在心里笑骂自己的不识抬举。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寄住客,哪来的权力接听别人的电话。
“尚民哥,是我。”
正想着,韩美娜的声音从留言机里传了出来。郑远真一僵,看着那答录机,好像那就是韩美娜本人一样。
只听那部答录机继续自说自话着,“你说的对,是我太多心了。你只是可怜她才收留她的,我不该怀疑你,况且奶奶都那样说了……好了,这样说我舒服多了,那晚饭时见咯!”
“哔——”的一声,电话那端已经挂了,郑远真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心里如同手中的抹布一般纠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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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到此结束,大家辛苦了!”随着导演的一声令下,无论是演员还是其余的工作人员,都高兴地鼓起掌来,有的甚至发出了欢呼声。几个月的辛苦工作,到如今每结束一天,就意味着离轻松更近了一些。这时,是不是能拿奖已不是众人的第一期盼,而是劳累过后,对瞬间轻松的无比渴望。
“黄立,这是公司拿来的剧本,你先看看,到时我们再一起挑选。”倪岳手里捧着几本剧本,走到正蹲在导演身旁看视频回放的黄立身边,将东西递给了他。
“哇,才多久,就有剧本不断送来,他还真是快呢。”
“就是,最近Jill都没怎么收到呢,像我们这种小演员,更不用说了,几个月都不一定拿得到一本呢。”
不知哪里传来这样的评论,黄立却充耳不闻,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谢过了倪岳,随即向着Jill的方向看了一眼。
“仲伟,昨晚睡得好吗?”林星走出摄影机的范围,脸上的温柔较之刚才似乎更加真切了些。
她走到Jill的身边,有些担忧地看着他眼睑下的黑影。刚才那些话她也是听到了的,不过,她决不会让这种情况长此以往。想到这里,她更放柔了声音说道:“趁着最近事少,也该多歇歇。”
事少?Jill随意弯了弯嘴角,没有答话,任由工作人员卸去身上的道具。
林星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那个工作人员,对于Jill的反应有些气堵,但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沉默,一会儿之后,又随之想起了另一个话题。
“对了,听倪姐说你找金尚民?今天他来了,在车里呢。”
“是吗?”Jill眼光闪了闪,略带意味地朝林星手指的方向看去。
车里,金尚民正翘着二郎腿,在本子上写写划划着什么,嘴里一边在自言自语。
“牙刷和毛巾酒店里有的是,还需要睡衣……两套吧,护肤品来一套,还有……”他忽然嘴角一翘,在纸上写下“内衣”二字,又在一旁打了个问号,可嘿嘿笑了几下,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