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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夕一点也不领情,从床上跳下来推开宫又颀,美目还余火未熄:“你爱逞英雄自己逞去,我不是苏莹然,不需要你挺身而出。”说完也不看他的冰块脸,又转向念一恒,决定装无赖: “今天不算,你另给他下战书约时间,现在让他走。”
“怎么能不算呢。”念一恒可不想错过机会:“虽然他没按要求做,但也是来之不易。不知道宫少是怎么进来的?”他自信周围都做好安全措施的。
“后山。”宫又颀言简意赅。
“想不到宫少还是攀岩高手。”念一恒点点头,蓝帮坐落郊区在一座小山上,三面有路,唯有后部是个十几米高的断层,很难攀登形成天然防御,平时也就没有派人防守。
于夕眼光复杂地回头看了他一眼,想到他竟然冒险去攀岩,还是在晚上,心上不由得被敲了几下。
宫又颀忽然揽住她的腰把她拽回身边,对念一恒说:“我要带走她。”
“谁说要跟你走。”她使劲扒着腰间的手臂,耗尽力气也没扒开他一根手指。
念一恒没反对:“可以,不过得先满足我的要求。”不然他辛苦安排的场景不是都浪费了。
“一共三关,通过了你随时可以带人离开。”
“喂,我不同意!凭什么把我也算进去!”无人理睬。
“通关条件?”
“等下我会说明。”
“听说蓝帮在道上一向很有信誉。”
“我说的话,就押着整个蓝帮的信誉。不过要是你失败,就得留下三天受罚任我们帮里兄弟处置……你想不想知道受什么罚?”
“我不会输。”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自信的玩家。”
“你们两个自大狂!”某人的张牙舞爪继续被自动清屏。
“什么时候开始?”
“我已经等不及。”
“再给我几分钟。”黑眸看了看怀里正气得发抖的女子。
“十分钟后我在前院等你。”桃花眼也瞟了一下已经浑身冒烟的某人,潇洒退场。一时安静。
他扳过她的身体,看到她眼里的怨愤和焦虑。
“小夕……”
“你混蛋!”
“我是混蛋。”他想起曾经那样对不起她,“我是这世上最笨的混蛋。”
“……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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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爱又如何,情又怎样
当她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睡着时,额上一凉,神经一绷立刻清醒了。睁眼就看到他正单膝跪在她对面,半阖着眼,浑身湿哒哒还滴着水,冰凉的手正轻轻抚过她的脸。
“你……”终究还是忍不住了么……她觉得心跳剧烈,说不清此时心里的感受。
“你果然没离开。”他的声音很低,有着虚脱的无力。
“我……”怎么离开。她感到他的手微微抖动着,忽然眼前一晃,他的身体已经压了过来,让她不及防仰倒在地,身上的重量马上使她呼吸不畅,刚想挣扎又忍住没动,紧紧闭上了眼歪过头等待他的进攻。
叫她怎么愿意抵抗。
他的呼吸依然有些急促,贴在她身上的躯体却没有半点动静。水晕湿了她的衣服,一片冰凉。他的身体一片冰凉,一动不动。
于夕突然完全清醒过来,扭头一看墙上的时间,已经快清晨六点多了。他是凌晨一点多开始发作的,她记得念一恒说药效只有三个小时,那……他已经自己挺过去了吗?
她动了动他,没有反应。使劲把他从身体推开,看到他已经双眸紧闭,脸色蜡白地昏了过去了。敞开的衣衫里浑身都是冰冷,身上的潮红退去了,只留下泡了水发白的皮肤上原先打斗时青紫的瘀痕。她静静打量他,忽然发现他手上竟然黏着血。抓起他手臂,拉高袖子,小臂上触目惊心的好几条血痕映进她眼里,深深浅浅的抓痕被水长时间淋浇,已经青肿不堪,还有几条正丝丝往外溢着血。另一条臂上也遭到了同样悲惨的对待。
她的视线在那片伤痕里模糊起来,心也像被抓出了同样的血痕,刺刺的痛。那三个小时,他是就是这样忍耐着自己坚持没有出来吗。只要推开门,他就能从水深火热中解脱,可是他没有。他宁可用痛来强迫自己清醒也不肯动她。他说,这一次他是认真的。他不想拿她当发泄的工具,他不想再伤害她。于是他用伤害自己的代价,坚持做到了。
她觉得自己极深极深的心底某处层层砾甲保护得刀枪不入的心底某处,忽然因不知名的力量龟裂出一条缝隙,透了凛冽的风,呼呼拉拉被割的生疼。 于夕没想到宫又颀竟然一昏不醒。直到念一恒吃了早饭兴致冲冲来欣赏JQ敲门没反应直接推门进来时,看到傻乎乎的某女正坐在地上看着躺在身边的男人发呆。因为实在拖不动他,她只能帮他简单包扎了下拭干了水拿来毯子盖上,也就没在意他已经呼吸不畅额头滚烫了。
念一恒几秒钟就搞清了状况,伸手一探宫又 额头,媚眼微光忽闪,对还没回神的于夕说: “去叫钱三找医生。”
她迷茫地看着念一恒把宫又颀架到床上开始扒他潮湿的衣服,一下子跳起来过去拉住他:“念变态你要干什么!”难道念一恒也跟蓝大一样嗜好不良?
“你不想看他高烧不治就赶紧去找人。 ”
“他……他发烧了?”她还以为他发热是因为药的副作用。
念一恒看她一眼:“没想到你们两个没点着火。看来他淋了一夜的冷水,也不怕把身体浇烂了。”
于夕紧张地抓着他: “他严不严重?” “你怎么好像一夜就变成娇弱的小女孩了?”念一恒奇怪地看她一眼,扒了宫又颀上衣继续扒下衣,指了指墙角一个按钮说:“按一下,叫人过来。”
宫又颀醒来时已经晚上,冷静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仍在原来那个房间。转头看到床头垂下的输液瓶,长长的软管正连在自己手上。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手臂上的伤口也经过处理了。
头还是昏昏沉沉,四肢无力,他皱眉想着于夕在哪,伸手刚拔掉手上的针头,门已经打开。念一恒跟一个头发花白的低矮老人进来,那老人一看他拔了针,气冲冲跑出来骂:“你差点急性肺炎了还不躺着!不输液明天就等着输命吧!”
宫又颀似乎没听到,看着念一恒问:“她呢?”
念一恒努努嘴: “让老郭给你插上针。”
宫又颀这才坐下伸手让在一旁跳脚老头给自己重新扎上针头,仍重复地问: “她在哪。 ”
“睡了。”念一恒远远坐在椅子上一贯地叠起长腿:“守了你一天不吃不喝的,刚叫人敲昏送回去睡了。”
他心里翻腾,黑眸收缩着,又站起来准备拔针头,老头儿怒了,使劲摁倒现在没什么力气的宫又颀:“你别浪费我的药!我可是夸了海口明天就叫你退烧消炎的。要不是二爷一早派人大老远把我接回来医治你,你的发烧早转肺炎了!。”他用的是他新配出极珍贵的药,居然还想浪费掉,不知好歹。如果不是二爷说这男人昨夜硬撑过去了他配出的“迷情”让他郭老怪一时兴起回来看看,这会儿他还在海边小别墅享受呢。
宫又颀轻喘着咳了咳,声音沙哑:“你说话算话,我可以带她走”
“当然算,不然我现在就去把她摇醒交给你?”妖男笑着站起来。
他眼神暗了下:“算了,让她休息吧,我明天带她走。”
念一恒点头,似乎料到他会这样说,一边招呼郭老头给他换药一边说:“宫少客气了,你现在在我们蓝帮可是条人人敬仰的好汉。今天先休息吧,我已经通知过你的人,明早他们会来接你。”
宫又颀乏力地躺下,闭上眼道了谢,任老头子给他手臂换药。
她的侧脸埋在长发里,细致的眉微微皱 放在脸边,从领口里能看到半边细细的锁骨,呼吸声轻微。 她是这样恬淡美好的女子,他之前怎么么就一直不敢确信。 他又在凌晨潜入她的房间,要亲自看到她的睡容才安心。
昨夜他以为她离开了却在拉开门的一刹那,看到墙边蜷缩的身体,听到心铃在微风里轻轻荡漾的声音,那么悦耳。
她没有离开。顷刻里他就懂了她的意思,身上已经被药折腾的困乏的每个细胞都忽然有了拥抱她的欲望。
他庆幸自己始终没拉开跟她仅隔一门的障碍,没有屈服心魔冲出去 倒她。药效完全发作时他几乎再控制不住自己,只能拼命用受伤的肩膀撞着墙,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清醒。他只有一个信念:宁可死,也不能在那种情况下动她。
爱她,首先就要尊重她。
本来他心里还很担心她对他再无情意,听到念一恒说她竟然守了他一整天,在心疼她的同时却又心安,原来她仍是对他有情的。
只要不是他单方面的爱意,其他一切都可以慢慢解决。他会跟莹然坦白一切,尽他所能弥补,却再不能让自己的爱情摇摆不定。他要的人只有一个,就是眼前正酣睡的天使。 只要她跟他回去重新开始,他会解决其他所有困难。
宫又颀盯着沉睡的于夕很久,终于也上床钻进丝被,从正面抱住她,一点点扳直她蜷缩的身体,拨开她的发,轻轻碰着她滑嫩的脸颊。熟悉的馨香,熟悉的感觉,老天,他有多久没这样抱过她了!直到拥住她,他才明白自己的想念有多深,才明白为什么对别的女人再没感觉。他的怀,原来只能嵌合一具躯体,而她,便是那个唯一。
“小夕。”他用心轻声唤着,并没有过多言语,只是一遍遍低喃着她的名,所有的深情借助着两个字,如同潺潺的溪水,在他唇间流淌。
因为是她,他真的爱上了。
又做梦了。于夕瞪着眼前一张恍若天人的脸,狠狠鄙视自己最近老是想入非非胡思乱想。不过这回的梦很精细,精细到她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她抬手想碰碰他的脸,心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