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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被禁锢在他身下,算是全部向他摊牌了,从最初相遇时偷换了签约人,到跟路人甲的校友关系,再到如何帮楚楚逃跑自己混进佑帮,以及她被掩盖了多年已成往事的身份。
宫又颀手上动作不停,也没忘了梳理众多疑问,但最后却只问出一个。
“你究竟为什么想离开?”
如果是担心莹然回来了他会解雇她,那大可不必操心,他早就说过,只要她听话,任期可以无限长。
于夕有气无力睁开眼,讽刺地答:“因为我厌倦你了,想换个床伴。”
他寒眸一闪,扭过她的头:“质疑我的床上工夫吗?”嘴角含着挑战的笑屈起她的腿,换了个体位更加猛烈地冲刺起来。
她在极致的疼痛和快感中昏了两次,觉得夜为什么会这么长。每次醒来昏黄的灯光下眼前都是那张让她想扇上几个耳光的无耻笑脸,不厌其烦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你为什么那么想离开?”
她咬着唇偏头闭上眼,终于虚弱地说:“好,我就告诉你实话。我嫉恨你的苏莹然可以了吗?我不想在她高雅的以女主人自居的鄙视目光下被你赶走,我自己走还不行吗?”
就让他以为她心胸狭窄善嫉自傲好了。情妇跟小三不是随时都可以划等号的,她愿意做一个没有家室和爱人的男人的情妇,却拒绝在他爱情已经有了定向的时候还死皮赖脸地缠着,那不是她的行事作风。
她的潇洒自我,是在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才成立的。当苏莹然回来时她便有了后来退出的计划,只是那时他还需要她的配合给外界看,既然拿着他的钱,她只能尽职做事,但之后他看她的眼光越来越复杂,她不得不考虑再迟些是不是就不能全身而退了
从来都觉得他跟苏莹然天造地设,所以在就职宴上给他们创造机会,所以借用苏莹然的名号打消他留下过夜的念头,所以察觉他的眼里对她参杂了异样情感时就果断想离开,所以今天早上让他跟苏莹然对峙,结果也不过是要他因为愧疚而早点放开她,专心去应对苏美人。
她甚至从不去面对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已经对他动情了,她也有心,面对如此多金英俊又是自己献出第一次的男人不可能没有一点感觉,可是她宁愿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跟他绕着圈圈,为的是什么?说为了成全他和苏莹然,有人肯相信吗?她后来的委屈,又能跟谁说!
在她身上游走的动作忽然停下来,夜终于恢复了宁静。她重重地喘着气,一只大手忽然抚过她眼角,扶正了她的头,低哑的声音带着属于他的气息喷在她唇边:“你哭了。”
“那是汗。”她继续闭着眼低语,使劲想歪过头避开他。
“狡辩。”
他拨开她的乱发,轻轻拭掉她眼角又滑下的泪,温柔吻住她,含住两片微肿的唇慢慢吸着,隔了会才问:“你喜欢我?”
她身体颤了下,猛地睁了眼反驳:“你不值得!”
修长的指滑过嫩滑小脸:“原因?”
“朝三暮四!”她有了底气,声音也大了几分。
他低低一笑:“我有那么多精力一天就应付七个?”
红唇动了动,赌气不再说话,他又不是不知道是比喻。况且,照他今晚的表现,把七个人轮流宠幸一回也不是没可能。
“不过,七个也抵不上你一个对我的吸引力。”
他黑眸漾出的柔情又让她警钟大鸣,提醒自己不能沉迷进去。冷哼一声说:“那苏美人呢?又抵得过多少红粉佳人?”
宫又颀看着她,顿了下才说:“她不一样。”
“她当然不一样,她是你一见钟情苦等两年的心上人,无人能敌。那你为什么不夜夜抱着她缠绵,找我这样的庸脂俗粉干什么!”
性感的唇慢慢弯出诱人的弧度:“你是在吃醋吗?”
她暗骂自己多嘴,又闭上眼轻叹:“我有那个资格吗?”
他没有回答,忽然一个挺身,她的呻吟刚发出就被他含进嘴里,两具契合的完美的躯体以同样的频率运动着。他猛烈又让她不由地讨饶,直到他再次攀上极乐的巅峰,看着身下又颤抖着昏睡过去的女子,疼惜地拥住了她。
喃喃自语:“小夕,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唯一有资格跟她相比的人。”
床动了下,她知道他就坐在身后。
有力的手臂横过腰间,连人带毯一起被抱进怀里,滑落的薄毯下肤如凝脂,上面梅花点点。
坦白之后,于夕忽然有些心灰意冷。猜不透这个男人的心思,当她以为控制了整个游戏的时候他却忽然不按规则办事,当她以为掌握了他内心想法的时候他却又处事出乎意料。她不喜欢太过聪明的男人,让她每次较量时都体会到女人的弱势。
“看来我找到最适合你的惩罚了,这样你就没有力气再逃。”他帮她拉好毯子,蹭在她耳畔轻声说。
她微微掀了掀长长的羽扇,话都懒得说。
“你这孤傲的本性跟平时的伪装真是天壤之别,是怎么做到演那么真的?”他继续轻言细语,一边拉开床侧的抽屉找出药膏,涂在手上揭了毯子一角,准确摸到她的隐秘部位,慢慢涂抹着。
清凉的药膏让她身体不由得抖着,双腿下意识收拢夹住他,于夕紧闭着眼,屈辱感涌上心头。
之前带着花痴情妇的面具,可以任他玩弄,她不过是个称职的演员,可是现在仿佛被他撕了伪装看到了真面目还用以前的手法对待,他任何的挑逗都让她觉得羞耻。
伸手拉住他手臂,哑着声音说:“别碰那里!”
他的手一点没停,又沾了药钻进毯子,另一只手抓住她双腕隔绝反抗:“我虽然也喜欢你这种性子,但之前的听话可是个不能丢的好品德。”
她呼吸起伏,似乎极力忍受着他的碰触,让他感到不快:“被我碰都不高兴?以后每晚还不是要探遍你全身,知道了你的底,跟以前又有什么区别?”
“你让我恶心。”她平静地说:“以前我不拒绝,是以为你不过拿情妇当忠于爱情的挡箭牌,可是你居然这么滥情不忠,让我瞧不起。”
“这么说你还很喜欢被我利用只当成发泄工具?”她的脑袋里到底怎么想的?对她好了竟然还拒绝起来了。
“那时我跟你不过是契约关系,你出钱我出力,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我不过是当做工作尽职。现在你明明可以跟苏莹然公开了,还不肯放了我,就是花心滥情。”
他转过她身子跟她对视:“你那么伟大?”
她冷声答:“我不伟大,只是有自己的原则。宫又颀,你如果想跟苏莹然好好走下去,就早点公开了关系解决障碍,你以为这样拖着只是你们的事?别人就不会被伤害吗?”想到醉酒的薛晗,她心里充满同情。
“你真是无私。”他低着她的额,眼眸看不出喜怒:“我真是庆幸找了个这么有原则的情妇,从头到尾都替我着想,值得嘉奖。该奖给你多少珠宝金钱呢?”
于夕眼里闪过一丝痛,冷静说:“我不要钱,只要你让我走。”
“金钱在自由面前终于被舍弃了?”他看似微笑:“放你走,让你再找个更厉害的靠山,顶着花哨的面具沦为别人的情妇揽财或是复仇?”
她脸色渐白,恼羞成怒:“以后怎么样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他脸再靠进些,唇也贴在她的唇上,舔了舔,充满魅惑的嗓音说:“你休想。”
扑到她,冷眸带着警告:“我对你要求不高,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黑眸微光一闪,补充说:“如果你愿意,可以试着再喜欢我一些。至于其他人,包括莹然的事,我都会自己处理,用不着你担心。”
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又怜惜起来:“你先躺一会,我去叫些食物。”
于夕看着他走出去,暴躁又无力地喊:“你混蛋!以为我好好呆着就不会被谴责了吗?你自私!只想着自己,不知道这样会伤害多少人……”
英挺的背影消失在掩上的门外。宫又颀站在客厅的窗前,紧握的拳头显示着他内心的杂乱。他知道他混蛋他自私他这样可能伤害很多人,可是能怎么办,他对莹然有责任不能毁弃誓言,但是要他放开她——他慢慢摊开掌心,看着指甲扎进肉里溢出的鲜血……她便是潜藏进他每滴血的疼痛,叫他如何还能放得开!
之后的一周她都觉得暗无天日。除了浴室,床上成了她一天超过二十个小时以上呆着的地方。她只是每天醒了便打电话给路人甲询问于晨的消息,随后就是不停的昏睡。
她知道他舍不得折腾她虚弱的身体,故意每天只吃一点东西,极少再跟他说话,他喂多了便吐,自己也鄙视自己竟沦落到自我折磨来逃避他的碰触。差点就用自杀来威胁他了,可是她还要去找弟弟,而且他也不出两天就看出她的把戏,一句“鑫悦是不是该关门了”杜绝了她任何极端的想法,只能在碰不到彼此底线的范围里做着挣扎。
路人甲忙里偷闲来找过她,她听着砰砰的敲门声用毯子蒙着头,不愿他见到她此时狼狈的样子。在电话里告诉他她已经搬走,一切安好,只是在找机会离开。
当她越来越绝望自己连这所房子都走不出去时,上天终于开恩给了她一个机会。
某天中午他正坐在沙发上监督,用没收她手机的条件威胁她吃完桌上的食物,敲门声突响,宫又颀蹙着眉开了门,看到薛晗一脸憔悴地拉住他衣领就问:“你见到莹然了吗?”
宫又颀一愣:“她不在公司?”昨晚他们还见过面,当时苏莹然想当晚跟薛晗坦白,又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也沉默,最后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说:“如果说不出口,就再等等吧,他也需要时间。”
当时苏莹然看着他,眼里慢慢有了哀怨,低头说:“你是怕公开了影响家族的名誉,还是根本就不想我们公开面对?”
“当然不是怕,也不是不想,只是怕你为难,我知道当年薛家帮了苏氏很大的忙,担心你对他歉意太深。”
苏莹然稍稍宽心,又叹气:“我的确最担心的就是薛晗了。他一直对我很好,从未逼过我结婚,虽然他内敛没表达,其实从小他就是喜欢我的,我怕我亲口说出来他会发疯。”
宫又颀只能拥着靠近他怀里的温软,黑眸看着窗外的刚入夜的楼群,忽然想他们是不是从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