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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人甲?!
陆狐狸深深看了她一眼,抬头慵懒地招呼:“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莹然,恭喜你上任。”顺手端起旁边一杯酒,举了举算是礼貌,再一饮而尽。
苏莹然和苏太太都客气了几句,薛晗仍然微笑:“就知道你虽然不喜欢还是会来的。给你介绍,这位是MJ的宫副董,这位是于小姐。”
又对着宫又颀和于夕说:“陆仁杰跟我和莹然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他最近刚被我从澳洲挖回来,现在在我上海的分公司做经济顾问。”
于夕哑然,狐狸居然就在金丝镜的公司混?
陆仁杰眯眼一笑:“我们已经见过了。宫少,一切安好?”
宫又颀以礼相对:“托福,还可以。”
“小夕夕,你不先跟我打个招呼吗?”
于夕笑盈盈向他举杯:“祝陆先生一帆风顺,万事如意,财源广进,大吉大利。”差点再脱口加个恭喜发财早生贵子。
苏莹然轻声笑起来,苏太太也被于夕逗乐。
陆仁杰也不恼,只是盯着她,桃花眼放出的电噼里啪啦响进于夕耳朵里,她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两人的关系马上被看出来不一般。
还是薛晗打圆场:“既然大家都认识,也就不用见外了,今晚随意些,把这里当自己家就好。”
又来了客人,苏太太忙着去审查晚宴的食物,薛晗被几个老外熟人拉走,场地一静,剩下四个人。
于夕看了宫又颀一眼,转身对陆仁杰说:“陆先生,人家想四处转转,又怕会迷路,您比宫少熟悉这里,可以作陪吗?”
陆仁杰笑了笑,绅士地一弯腰:“荣幸之至。”
于夕笑着先离开,回头扫了一眼苏莹然,心想,你们还是抓紧时间吧,别总那样旁若无人地傻兮兮对望,我可是给你们提供充分条件了,下面的必要事件就自己把握吧。
宫又颀现在眼里只有一个人,他等待了两年的女人,曾经的一见钟情,如今就站在他对面,遥远而贴近,熟悉又陌生。
“你倒是很大方。”陆仁杰看向身侧那支正左右环顾的黑玫瑰。
于夕耸耸肩:“他们也不容易,机会难得、”
陆仁杰心情忽然好起来:“你在看什么?”发现她一点也不在乎宫又颀,他心里的顾虑也放下了。
她靠近他肩头,神秘地低声说:“找美男。”那传说中的其他三位公子呢?出来给她瞧瞧。
就听到路人甲的笑声:“我怎么忘了你的本性了。”
于夕无所谓“哼”了声:“就许你一任接一任地换女友,不许我看个帅哥养养眼吗?”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妖精挡住她:“我难道还不够帅?”
“审美疲劳你懂不懂?”她上下看看狐狸精:“一直盯着你我眼睛里只会长出两株桃花树。”
陆仁杰笑声更大:“那等到秋天会不会结出香甜的水蜜桃来给我吃?”
白他两眼,瞎扯也没他扯的远。
“快看,那个不是‘迪亚’的韩总裁吗?”于夕侧身看到正跟苏莹然打招呼的一枚帅哥,认出就是那位排行第三的霸道型美男韩漠,宫少也在一旁应酬。
陆仁杰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是迪亚的韩总。不过,你难道没发现我比他帅很多吗?”
于夕望天,掉下只恐龙压扁这个自大狂吧!
又发现了霸道美男身侧的娇小女子,估计那就是韩漠的小妻子。仔细瞧了两眼,觉得长相平凡,却又有种独特的淡然气质。想必这样的灰姑娘一定有着与众不同的地方,才能征服那个傲慢的王子。心里又佩服起那个瘦弱女子,抓住机会一定要认识下。
“学长,你跟韩总熟吗?介绍介绍。”
陆仁杰怀疑地看着她:“人家都有妻室了你还不放过。”
再望回天,深呼吸:“我是想结识他那位妻子,她看起来很特别。”
“那个是台湾楼氏的千金,当初这两个人的故事可是被媒体报道了好几个版本。”连他在澳洲的商报上都读到相关报道了。
于夕更是兴趣大增:“是吗是吗?给我讲讲。”看到韩美男小心翼翼扶着那位淡然女子的腰准备撤场,感到很遗憾,还没认识呢就要走了。
“听说韩总的妻子已经快五个月身孕了,难怪很宝贝。”
她看着那令人羡慕的一对相偎着走了出去,心底有些触动。也许,那样的钟情和呵护也让她有一点点向往吧。
“怎么,羡慕了?”他眸光闪动,那样的爱情,如果她要,他也能给。
“是有那么一点点。不过更多是感动,这世间,能相互一直走下去的并不多。”她啜了一口酒,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半盖着灵眸,深有感触地笑了笑,又恢复嬉闹:“不过我还是更喜欢看尽美男,虽然美色是浮云,我就喜欢做只尽览浮云的自由鸟。”
陆仁杰看着她眼神温柔,她如果是只自由鸟,那他会不会想当那个张网以待的猎人。
于夕继续睁着寻花探柳的大眼搜刮着,陆仁杰好心替她指了个方向,“那边,‘豪门四公子’里的老大楚梵天。”
她忙看过去,星星眼瞪着那尾靠着门柱,束着长发的傲气型男,啧啧咂着嘴:“气质跟宫大有点像,都是劲暴型的。”若非宫大是黑社会没人敢乱议论,也能被收进美男谱里,路人甲在商界多混些日子,怕是也会被编排进去了。
今晚果然没白来啊,揪着陆仁杰就要过去搭讪,有两个人已经先她一步围住了长发型男。
于夕看到那一男一女跟楚梵天讲着话,白色礼服的男人还算正常礼貌,粉红长裙的女孩就只顾着对型男脸红流口水了。
陆仁杰也看到了,笑着说:“那女的跟某人一贯的形象倒是很像。”
她左右看看装没听到,看到那女孩时觉得有点眼熟,“他们是谁?”
“我也不可能都认识。”他摊手表示无奈,又补充:“那男的长相一般,可是真的比我差很多,你不会连那种相貌也能看上吧?”
“你以为是个男人我就发痴吗?”她撇着嘴:“不过那姑娘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你要不要去勾搭下?”
他回头对着她:“我想勾搭你。”
……今天白眼全送你。忽然看到苏太太跟那个女孩亲密地拉着手,隐隐听到:“你妈身体好些了吗?”
粉红女孩答:“好多了,她还说过几天就来看姨妈和表姐呢。”
“恩,我听说最近你家珠宝店出了点小麻烦,提醒你妈跟你大哥可得好好管理,别坏了梁记百年的老字号招牌。”
粉红女立刻唯唯诺诺应着。
珠宝店?梁记!
于夕霎时觉得血液有些逆流,脑袋充血闷成一团,已经认出那个粉红女是谁了。梁紫蕊,居然已经是个大姑娘了,那边穿白礼服的是梁青山还是梁青林呢?上一次在街上偶尔碰到,她记得他们也都穿着中学生的制服,再见时已经是十年后了。
梁记珠宝,又在那个女人手里发展成什么样了呢?
不,不要想,一切早就不关她的事了。从她和弟弟被送到孤儿院起,她就没有家了,从跟辛姨一起生活时,幼小的她就决定遗忘自己的身份和过去,只做个没心没肺游戏人间的潇洒女了。
可是,为什么在十几年后当她又听到“梁记”这两个字时,还能这么被左右了情绪。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她心底自语着那个她已经要遗忘了的名字,梁……不,不要念出来!
她攥着手,蓦地朝大门外疾走。
心烦意乱又乱如麻,怕自己失态,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陆仁杰在她走出几步才回过神,赶上去拉住她:“你怎么了?”
“我忽然想起来,有点急事要离开,学长,你帮我跟宫少说一声我先走了。”她抓着自己的衣服,想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如常。
他皱着眉,发现她身体紧绷着,仿佛极力忍着什么。回头又看了看刚才那一男一女,也并没发现异常。
“出什么事了?你认识他们吗?”
于夕甩着手臂挣开他,边走边说:“我怎么会认识他们!你继续晚宴吧,我真的有急事。”
他又紧拉住她:“你明明在发抖!到底怎么了?”
两人拉拉扯扯引来旁人侧目,连不远处的宫又颀也看向了这边。
于夕不想再引人注目,反握住他的手继续朝门外奔。出门时撞上一个瘦高的男人,她抬头道歉,看到男人盯着她打量。
“你……是雨夕?”不确定的声音。
“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她看到那张也有几分熟悉的脸,冷声答过,一使劲,拽着陆仁杰就跨门走了出去。
心底的声音却像暴发了似地大声呼喊:梁雨夕!梁雨夕……你怎么可能忘了自己的名字!
19、你的柔情我假装不懂
于夕从未觉得她的童年暗淡。即使,从四岁起她和于晨就失去了所谓的家。
四岁之前,她身在豪门因为年幼尚不自知,只知道自己虽然从出生就没见过亲生妈妈,但有疼爱她的爸爸,有个长得跟自己一样的可爱胞弟,有所谓的“小妈”和几个总跟她一起玩闹的兄弟姐妹,生活富足,天真无忧。
四岁之后,她和弟弟在爸爸去世不到一个月就被送进了孤儿院,从此再没享受过那种奢华的贵族生活,却仍然觉得知足。孤儿院的院长是已退休的老管家梁伯的儿子,对她和于晨很是照顾,经常抱着他们感叹:梁家的一切本来都该是你们的啊!
她不明所以,只是喜欢蹭进那温暖的宽大怀抱,迷迷糊糊快要睡着还嘟囔着:“梁叔叔你身上的味道跟我爸爸很像,以后你做我爸爸好不好……”
七岁前她和弟弟还叫梁雨夕和梁雨晨,在孤儿院里照样茁壮成长着,认识了人生里第一个好朋友肖楚楚,开始明白了梁叔叔说的为什么她和弟弟是梁家人,却因为“小妈”的手段被剥夺了一切财产。
七岁时,一个华贵美艳的女人找到了他们,办理领养手续,女人自称是她爸爸的故友,让他们叫她辛姨。不知道辛姨跟梁叔商量了什么,从此她和弟弟就换了身份,改名于夕和于晨。梁雨夕和梁雨晨的名字,在她长大后辛姨才告诉她,那两个孩子的档案在七岁时就因一场意外被从世界上注销了。
七岁后,她改头换面,自小跟着辛姨在舞厅里看尽人间百态,尤其了解那些舞女歌女们的辛酸血泪,对这个世界越来越厌恶。终于有一天忽然想通了,既然这世界无法适应她,那她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