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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沈让的脸很晦暗,一动不动的。
突然,他打开车门将简思拉出来,然后推进副驾驶的位置,自己随后也坐进前面。
油门一踩,车子就飞了出去,车子开出去几米,却猛地刹住了,接着快速倒回刚才离开的位置。
简思手捂着胸口,看向沈让。
沈让的手抚摸上她的脸颊,以指腹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为什么哭?为谁哭?”
他的声音明明很轻,可是话里带着能引爆大地的危险。
简思吓得气都不敢大喘一下,这样的沈让很危险,就像那一天……
简思害怕的往后退了退,一直退到车门的把手卡在自己的后腰,才又带着满脸的惊慌看向沈让。
沈让挫败地捶了一下方向盘。
他的眼底有痛楚:“我是个自私的人,你以前的岁月我没有参与过,那是因为我没有遇见你,他给了你七年,我不能说我一定会给你七年,可是我会给你我的一生,我是个平凡的男人,我不喜欢看见我的女人为别的男人伤心,哪怕就是一点,一点……”他自嘲地笑笑:“我讨厌这种感觉,因为它不是我沈让喜欢的调。”
车子再次启动起来。
他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以前不在乎是因为他不够喜欢,现在喜欢了,这些他也就在乎了起来,他讨厌她的过去,讨厌她过去的婚姻,讨厌她过去一切和他没有联系的过去。
车子开到一半的时候,简思扯了扯他的袖子。
她的泪就流了出来,脸贴在他的胳膊上。
“我不是还留恋他,只是知道了一件事情的真相难过,为自己难过,为……”
沈让空出一只手,单手把着方向盘,一只手为她抹去眼角的泪,叹口气将她搂在怀里。
“不要再哭了,哭的很难看。”
他的手握着她的。
看着前方,慢慢地说道:“我不喜欢你为以前的事情难过,过去就是过去了,不管是什么,不喜欢你被它们所影响……”
车子径直开向市中心,停靠在圣恩熙的门前。
“嗯?”简思还一愣。
怎么就来了这里呢?
沈让熄了火:“买双鞋子,然后带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简思拉住沈让的手:“我的鞋子够多了,不用买了,回家换了就好。”沈让为她拢拢发。
“好的鞋子会带着你找到一条通顺,安枕的道路,它会带着你走向幸福。”阳光一点一点映在沈让的发丝上,然后沿着发丝缓缓滑下,慢慢蔓延到他的周身,在他的身体的周围画下了一道光圈。
沈让挑了一双小靴子,然后竟然亲自弯下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将鞋子放在她的脚下。
大堂的灯光很亮,从屋顶折射下来,一簇一簇的,银白的透明光打在他的脸上。
简思有些不习惯的抗拒,想把脚移开,要站起身子,沈让却压下她,然后将她的脚从凉鞋中用手底托趁起来,慢慢地放入靴子中,他的发丝挡住了左眼。店内的服务员在两旁都张着大大的嘴巴。
简思的脸就快烧成了最旺的炉火,红的有些不正常。
沈让笑笑,起身,看向她,眸子里都是满满的得意。
“看,多好。”
许圆圆停下脚步,缓缓的吸气,呼出,仿佛这样便能将心底那沉钝的疼痛稍加缓解。
他转过头,不去看里面的那对男女。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
一个普通的离了婚的女人。
是朋友的女人。
只是朋友的女人而已。
“许少……”身边的女子很不会看眼色。
“滚……”他的周身充斥着阴暗。
女人吓了一跳,没敢追上去,一会儿他的车子轮胎在地面发出刺耳的擦地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该死的,拽什么拽……以为老娘稀罕……”
女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放鸽子了,不甘地在后面对着消失不见的车子大吼。
那一幕似是触到某个病处,不受控制的眉心在抽抖。
脚下狠狠踩下油门。
车子发出很大的引擎声。进门的时候连鞋子都没有脱,穿着皮鞋直接踩着地板进入客厅,将身子扔入沙发中,光的暗线反射在他的脸上,一明一暗。
他仰着头,将身体交给沙发。
她羞涩的笑,痛苦的压抑,在雨夜……
在……
两边的拳头越来越紧。他看着女孩子徘红如霞的面容,紧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如蝶蝙跹,站在海浪前的那份满足,掌心下的身体微微颤抖。
“哐……”的一声,柜子上嵌着的大块玻璃碎了一地,连同那玻璃碎片一同掉落的,还有他手上淋漓的血,深红急涌,大滴大漓的滴落在满地的玻璃渣里,那样的狰狞狼籍,又是那样的怵目惊心。
在普吉岛的那一晚,他也在。
如果不是沈让,他也会冲上去抱住她……
他会。
他不能控制他的心”……
而且那个人……是朋友的女人……
你真辛苦啊,许圆圆!
他低低发笑,整个房间都充满了孤寂的笑声……
天堂太远 53
楚母和韩母先后挤进休息室。
“她没找你麻烦吧?”楚母问道。
楚母一身的大红色衣服,脖子上牲着闪眼的钻石项链,一手的红,抹向韩晓宇的头。
韩晓宇现在很不耐烦,看见谁她都不耐烦。
明明计划的玩意,全叫那个男人给破坏了。
门口几个女同学还在叽叽喳喳的。
“我的天啊,那个就是简思的男朋友啊,真趁头……”
“是啊是啊,你看那张脸……啧啧……”
“不是说简思是给楚慕阳抛弃的吗?我看这里面说不上是怎么回事呢……”
“对对,那个男的可比楚慕阳看起来要好多了……”
“啊……” 韩晓宇抱着头大喊。
屋内屋外的人都闭上了嘴巴,看着她。
简思,简思……
韩晓宇收敛一下心情,然后抬起头看向婆婆。
“妈,吓到你了吧……我太紧张了。”她吐吐舌头。
楚母被吓的不轻,嗯了两声,然后拍着胸口走出去。
韩晓宇的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满脸都是阴云。
“那个男的是简思的男朋友?”她出口问。
韩晓宇嗯了一声,取出粉饼使劲在脸上拍着。
韩母抢过韩晓宇手中的粉饼,往镜子上一摔。
“抹抹抹,你现在还有心情抹?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弄了半天还赶不上一个离了婚的女人?”韩母说着就向韩晓宇的头捶了过去,韩晓宇的头一歪。
韩晓宇将手中的粉盒往地上重重一捧,满天的香气,满天的粉尘。
“我怎么知道她命为什么那么好,我怎么会知道她离了婚会和沈备山的孙子好了……”
韩母一听,嘴巴张得老大。
妈呀妈呀,沈备山的孙子?
哪个沈备山?
“哪哪个沈备山?”她有些激动的抓住韩晓宇的手。
韩晓宇不耐烦地一甩:“还能是哪个,就是那个。”
韩母心中颇不是滋味,这回可好了,从以前就比不过简思她妈,这回人家闺女直接嫁入真正的豪门了,她用什么比?怎么比?
最后将目光定格在韩晓宇的身上。
不争气的东西,一个没结过婚的竟然比不上结过婚的。
当当。
有人敲门。
“新娘准备,婚礼要开始了。”
韩母扭着屁股离开。
几个同学马上填补了上来。
“韩晓宇,简思的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就是,就是,看上去好像很有钱的样子……”
“就说就说,真帅……我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就是现在死了,我也如愿了……”韩晓宇冷笑:“左右不过就是个小三。”
几个女人捂着嘴。
小三?
再问,韩晓宇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半途的时候沈让接到医院的电话,说是有急诊,他愣了足足有三秒之多
简思好笑地推推他:“去忙吧。”
沈让叹口气,指着前面一家餐厅:“那里的东西不错,先吃了饭再回去,我先走了。”
简思笑着点点头,冲他摆摆手。
先去书店买了两本书,然后找了一家咖啡厅,打算看着书打发下午的时间。
裤兜里的电话嗡嗡震动。
她皱着眉。
是谁啊?
看着号码,接起:“喂……”
号码是那个自称是同学的人,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给她发短信的人。
简思按照她说的地方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喝倒了。
她叫于玲,是和简思一个系的。
简思曾经听别人说过,于玲的成绩特别的好,考进学校的时候是全县的第一名。
她有些困惑,于玲在过年的时候为什么要给她发短信呢?她和她并不太相熟不是吗?
简思走进来,于玲抬起微醉的头,上下摇晃着:“简思……”
一看她就喝多了。
眼神很迷茫。
简思坐下,将酒瓶推到一边。
“你……”
于玲呵呵一笑,看着简思,仰着脖子,满面的红。
“简思,你是不是特看不起我啊……”
简思叫过服务员,要了一杯水。
于玲拉着简思的手:“我没用,没胆子,你那时候被钱娜欺负我想替你说话,可是我自身都难保……”
简思从兜中取出一条手帕,沾了一些水,为于玲擦着脸孔。
于玲抱着简思大哭。
“简思,我快死了,我坚持不下去了……我好累……”
简思拍着她的背。
于玲慢慢地说着:“没上大学的时候,觉得这个城市太美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引诱我,拼了命我就奔这里考,我想出人头地,想孝敬我的父母,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这个……嗝……”于玲打了一个响嗝:“这个城市不属于我……”
“每天每个同学穿衣服都不重样,只有我老是穿着那一件衣服,看着同学们都可以下馆子,而我就只能啃馒头……看着她们手机几乎一星期一换,我呢,连手机都买不起……”
“我不是想攀比,我告诉自己,这些都不是我该去追求的,可是太难了,和她们一比,我就是个土包子,我每天拼命工作,努力打工,可我依然买不起那些东西,我要把钱给家里,我告诉自己,我爹妈过的好,我就满足了……”
于玲絮絮叨叨中,简思才知道于玲的家条件不是很好。
简思可以明白于玲的心,于玲在她们那里是尖子,有老师夸,有朋友夸,可是一进入到这个城市,一切却变得陌生了,她陷入这个人海中,不再出色,不再独享鳌头,心里当然会失落。
简思所在的系面向全国就招了两名外地生,剩下的全部都是本地生。
简思叹口气,为她抹去泪水。
其实她羡慕于玲,至少还能肆无忌惮的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