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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自拔。
“我还有事,先走了?”乾廷丢下这句话就溜了,冲到门口的时候撞见了一个人。
等等,文菁站在这里多久了?刚才的话,她都听见了?
乾廷暗暗心惊,眼前这头豹子要真是情绪失控,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乾廷心里哀嚎,他最怕见到文菁眼红的模样,他会心疼……
乾廷说到这里停下了,他相信翁岳天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身后一道暗影投下来……
翁岳天赤红的眼眸里翻卷着怒浪,拳头在战栗,身体在颤抖,极力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是在告诉我……我之所以会来到这个世界,根本不是父母*情的结晶,而是父亲强迫我母亲的结果?”
乾廷眼底的伤痛一闪即逝,淡淡地说:“文菁,进去看看他吧,他现在,很需要你。”
摸摸自己的胸口,心跳得好快……怎么还是没有足够的免疫力呢,乾廷狠狠地骂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翁岳天浑身的怒气在暴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塌陷,阴森恐怖的气息弥漫了整个空间,他就像是一只随时会发狂的凶兽。这残忍的事实撕扯着他血淋淋的伤口,他死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这怎么可以是真的,他绝不会是父亲强了母亲才怀上的孩子?
乾廷直视着翁岳天,两个同样强势的男人,四道目光相接,空气中隐隐透着不寻常的味道。
嘴角噙着苦笑,他不认为自己能做到。可是,既然不打算原谅,为什么他看见她昏过去的时候,会感到心痛?这个问题是他最不愿意去思考的,刚一冒起就会被他狠狠压制在内心的角落里。
翁岳天俊脸一僵,垂眸敛去那一抹异色,默然,不说话。
她老了,曾经有着惊人的美貌,现在虽然也比同龄的人看起来年轻,但是眼角的皱纹和脸部松驰的肌肉正在告诉他一个事实,仙子也有迟暮的一天,也会生病,也会软弱,也会需要人照顾和陪伴……
乾廷走到了楼梯口才敢回头望一望……病房门口没人,文菁已经进去了。
“哎哟……”文菁轻呼一声,惊讶地望着乾廷,他这是做什么?
“乾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文菁水润的眸子里泛着微红,焦虑,担忧的心情一览无遗。
乾廷一个头两个大,他对翁岳天说的那番话,虽然是事实,但就是因为太真实,一时间难以令人接受,即使是夫妻间,那种事恐怕也是不愿被对方知道……
翁岳天一步步靠过来,怒视着乾廷,骇人的气势让人脚底发凉。乾廷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再不走就太不明智了?
照顾?陪伴?翁岳天的心不由得揪紧……医生说她有高血压,受不得刺激,他是她生的,可是她曾对他造成的伤害,这辈子都抹不去,要他不计前嫌地原谅吗?
“咳咳……咳咳……表弟,你冷静点,我说的是事实,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你爷爷,或者等姑妈醒了再问她,我真没有忽悠你……我是觉得姑妈她其实也是个可怜的人,在新婚夜,不情愿的被……那个……这种情况下怀上的孩子,只要是正常女人都难以接受啊,姑妈也不是不*你,她只是放不下对翁家的恨意而已……你……”乾廷发现自己越解释越急躁,越是想当和事佬就越紧张。
乾廷脸上少了几分邪气,多了几分凝重,沉声道:“你知不知道她已经五十五岁了?说得不好听一点,你就算现在开始孝顺她,她只能再跟你相聚一二十年,身体好的话,还能更长久些,如果身体状况差……”
“我向姑妈谎称你的病复发了,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你们的关系能有改善。我想不到,这么做却让姑妈因为淋雨而病倒躺在医院,幸好她没有大碍……你知道吗,姑妈一直都在担心你,她让我打听你的病情,她时常都会去观音庙为你烧香祈福,只是你们母子都有天生的傲气,都放不下面子,她不愿让你知道她背地里做了什么,有多关心你,而你……我不信你一点都没有想过她,你只是从不说而已。”乾廷犹如鹰般犀利的眸子盯着翁岳天,见他居然还沉得住气,乾廷心里的某种犹豫终于得到肯定,看来,不下点猛料是不行了?
“你是打算要恨她多久?”乾廷的声音里透着一丝焦虑。
这是翁岳天心底的痛,他今天所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可是乾廷还要这么火上浇油,是故意的吗?
“咳咳……我说表弟啊……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小时候姑妈不疼你?”乾廷拍着翁岳天的肩膀,颇为认真地望着他,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故弄玄虚。
翁岳天紧紧咬着牙,深邃的凤眸里暗流汹涌,却还是没有出声。
乾廷的自制力算是十分强悍了,他刚才完全可以趁机和文菁多说说话,可是他不想那么做,从她眼里能感受到她对翁岳天的担心,她是一个好妻子,好母亲,何必让她难做呢?他没有忘记,他现在是朋友的身份,也是她丈夫的堂兄……他只要安安静静地看着她幸福就好。
“你知道吗,姑妈年轻的时候,曾是乾氏家族最引人注目的女人,除了我父亲之外,姑妈也是有最具潜力当上帮主的人,可是她不喜欢黑帮的打打杀杀,她一个从伦敦唐人街跑回了国内,为此,她跟我爷爷,也就是你的外公,关系闹得很僵。姑妈年轻气盛,不想在乾帮的盛誉之下生活,她伪造了自己的身份,投奔在一个远方亲戚家,那时,姑妈被你父亲看中,非她不娶,不管翁震怎么逼婚,你父亲都不同意娶其他女人,于是……姑妈被翁家的权势所压迫,为了不连累亲戚家,姑妈嫁给了你父亲。据我所知,在两人结婚那一晚,姑妈本不愿意跟你父亲同房,但是你父亲喝醉了,姑妈反抗不了……于是就……就是那个晚上,姑妈怀孕了……其实,姑妈也是个可怜人,她当时有了钟意的男人,只是对方却不喜欢她。在你父亲出事之后,姑妈喜欢的那个男人也正好命在旦夕,她不辞而别,原本是打算去去就回的,后来又觉得那是脱离翁家的好机会,所以她没有再回去。”乾廷一口气说完这些,病房里的气氛已经冰到了极点。
乾廷斜斜地依靠在窗边,那双灿亮的桃花眼里闪烁着魅惑的光芒,望向那个正在昏迷中,在输液的女人……
文菁刚进去,翁岳天就从病房跑出去了……他不敢面对任何人,甚至是自己的妻子,他想一个人静静,去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文菁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门口,她根本追不上他……
文菁也被那个惊人的事实给震住了,万万想不到,三十多年前,乾缤兰的新婚夜居然不是自愿与丈夫发生关系的,而是被丈夫酒后强迫,这样生下来的孩子,乾缤兰当年到底是*是恨,可想而知。上一辈的恩怨不该由下一代承担,但是要能做到冰释前嫌,谈何容易呢?只不过,文菁忽然间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乾缤兰喜欢的那个男人是谁?文菁心里不知怎的无端冒起一股森冷的寒意,仿佛有什么隐约的不安在蠢蠢欲动……
、第367章 续:有家的感觉真好
这一夜,翁岳天没回来,他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是袁嫂接的,不到十秒钟就挂了电话,只是让袁嫂告诉文菁他今夜不回来,却没有说是去哪里。
出奇的,文菁并没有表现出太过慌乱,她心里很肯定,即使今夜他不回家,他也不会去外边鬼混,他只是因为一时难以接受那个事实,所以才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见人,他需要冷静,需要一个人独处,哪怕是最亲密的*人,此刻他也无法面对……或许他最需要的是时间。
文菁夜里辗转难眠,小奶娃也显得比平时更闹腾,文菁一整晚都没有睡好,直到早上给孩子喂过奶,她才疲倦地睡去……
不只是她,翁岳天也是彻夜未眠,独自一个人坐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倚靠在落地窗前,就这么过了一夜。
他将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他甚至害怕听到一点点的声音,害怕面对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包括他的妻子,孩子……
而要好自。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会是怎么来到这个人世的,脑子里,理所当然的概念就是以为自己是父母*情的结晶。这种想法已经成为了他根深蒂固的信仰,却在忽然之间被彻底颠覆了,他对母亲持续了二十多年的恨意一下子变得幼稚而可笑,原来他最该恨的是自己?一个不被祝福的孩子,来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资格指望得到大人的疼*吗?他一遍一遍在心里问自己,嘲笑,讽刺,最后痛苦得难以呼吸。
难怪他总是感觉不到母亲的*,难怪小时候无论他多么乖巧听话,无论他多努力用功读书,母亲都没有称赞过他,她的态度越是冷,他越想要尽力去讨好母亲……当她不辞而别,他开始恨,而这种恨最终都是因为得不到母*而产生的。
以前不明白的种种,现在都明朗了,只因为母亲是被强迫的。
可笑吗?他笑不出来。可悲吗?他在这里待了一夜都没有哭出声,眼眶却一直是红肿的。深深的无奈和凄凉,事情的真相是他想要得知的,然而却也是难以承受的。
东方升起一轮红通通的太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他的心情还依旧停留在昨天,悲伤还在继续,他不知道自己如何能排解这种令人疯狂的情绪。
连生气的力量都没有,只剩下满腔的痛楚,他好像不认识自己了,迷失在重重浓雾中,到底是他该恨母亲还是母亲该恨他?
翁岳天的手机整晚都关着,一打开就收到了几条短信,他沉重的心不禁突突地跳了跳。
是乾廷发来的……
“你现在是不是很难过,很颓废,很悲伤,甚至很自卑?这些情绪你都可以有,但是在我印象中的翁岳天不会被负面的情绪击垮的,相信你很快就会走出来,勇敢地面对自己。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吗?我只是父亲一时高兴,在外边寻欢作乐的结果,我母亲到死都没有一个名分。如何来到这个世界,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既然如此,何必把上一代的恩怨加在自己身上?看开点,放过自己的心吧。”
乾廷不惜自揭伤疤,只为让翁岳天别陷进死胡同里,那件事,是他告诉翁岳天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