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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阳一听终是弯了嘴角,破涕为笑。
这是婉庭空对苏静唯一清晰些的记忆了。她能记起这些已是不易。仅有的这些回忆还和楚修岩有关。不知该恼还是该笑了。
婉庭空考完高数的那天,竟是楚修岩第一个打去电话。她在那里恩恩啊啊了半天,也没能说个好坏出来。楚修岩一听就知道什么情况。没再多问,只说要带她吃饭。
婉庭空想了想,问他在哪儿呢。他说还在厂里。等等就去接她。
婉庭空说不用了,改天吧。楚修岩应了声便挂了电话。
婉庭空站在原地想了想,出了校门,拦了辆出租,和师傅说要去XXXX厂。开了约莫一个小时,才在一处工厂门口停了下来。
婉庭空下了车,一看最外头刻着的几个大字就知道没来错地方,楚家的几个厂子都在这里。只是这里整一片的工业区,荒无人烟,偏僻的很。她一下没了方向,还是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她在厂子门口呢。不知道怎么走。
楚修岩一开始以为她在开玩笑。却听她在电话那头直说真的真的。还把工厂的轮廓特征描述了一遍。他便没再耽搁。让她在原地等着。
婉庭空远远地就见了他从一处厂房的拐角走出来,着了件V领的黑色针织衫,倒是掩去了些戾气。婉庭空开口第一句,就腻腻地叫了声:
“老板~~~~~”
有时听他打电话,厂里员工都这么喊。最后那音她还故意脱了脱,
楚修岩看着面前一脸自得的婉庭空,失笑的抬手顶着她的额,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对她倒用得顺手。
“怎么?考试很顺利?跑这儿高兴来了。”
婉庭空挥开他戳着自个儿额头的手,憋眉道: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说着又用手肘碰碰他:
“你工作那么辛苦还来帮我,我当然也要关心你一下啊。”
她说得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只觉好笑,也不揭穿。只问她饭吃了没,
婉庭空摇头,回说考完试就直接上这儿来了。
“我那还有盒饭,要不要?”
她却一脸鄙夷:
“哪有大老板吃盒饭的?”
他又笑了,嘴角扯得弧度正好,婉庭空觉得他这样子笑起来最是讨人喜欢。偏偏出口的话还是讨打的紧:
“呵呵,你以为这哪儿?饭店?还是你家厨房?每天满汉全席,饕餮盛宴。”
他边说着,边带着她往食堂去。厂里的饭堂和学校的差不多。
正是饭点上,食堂人声鼎沸,,也没几个人注意他们。
两个人挑了个靠窗的座位。他去点餐了,她便坐在位子上四处的看。远远望过去,也没找着印象里的人。
人太多了,地方又大,具体的形容样貌她也不记得了。想要见一眼还真不太容易。
她一人在那琢磨着,他便端了盆饭菜过来,推到她跟前。
婉庭空此时肚子也饿极了,没顾及什么形象便动起了筷子。他在她对面,依然弯着嘴角,从刚到现在,这个弧度已经保持很久了。她原以为他嘴里又会吐出什么象牙来,没想着倒是淡淡一句:
“先将就填饱肚子,晚上带你吃好的。”
“啊呀,不用。这顿就够了。对我那么好做什么。”
婉庭空殷勤着,眼睛眨巴眨巴的,楚修岩却只轻扯着嘴角。那种笑藏着一股戏谑的味道。
婉庭空楞了楞刚想开口。迎面走来的一群人却和他打起了招呼,再后面的两个人也跟着问好。婉庭空一眼就识出了最后开口的苏静。
个子不算高身形却匀称得刚刚好。栗色的发更显了肤色的白皙,和记忆里没多大差距。只是人长开了,秀气的眉眼愈发精致了。
苏静见了婉庭空,却是楞了楞。接着便对她淡淡一笑。大方又自然。该是也把她给认出来了。
楚修岩没多做介绍。看着苏静的模样却是一派温和,嘴角的弧度一直都没放下过。婉庭空才知道他在外头的模样是这般“亲切温柔”的。
那几个人和楚修岩闲聊了几句,也和婉庭空打了招呼,便匆匆地离开。
人都走远了,婉庭空还对着苏静的背影一阵瞧。她看着人家,楚修岩却是嘴角噙着笑地看她,和方才的招牌礼貌截然不同。等婉庭空回过了神,第一句便是:
“她比以前漂亮了。”
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倒是望向他的。
楚修岩拿起她没动过的勺,往一旁盛着汤的碗里有一下没一下地伴着,挺自然地接口道:
“她以前也不错。”
婉庭空这回可是连掩饰下的心情都没了。直愣愣看着他,他似乎未发现什么不妥,有些古怪的回望她:
“当然现在更有味道。”
婉庭空觉得这话听着真耳熟,于是回得也极为顺口:
“味道?她甜的还是咸的,你隔那么远都能闻出来?佩服!”
、第7章
临近毕业,婉庭空在一家建筑公司找了份实习。上了班,渐渐和楚修岩也少了联系。
只是偶尔能从楚修旋口中听点他的事。比如最近他和那个苏静走得挺近,老能见他在家和她电话。比如楚老爷挺喜欢这姑娘。让楚修岩给她在厂子里安了别的闲差。
婉庭空听着,没发表过多意见。她知道他对苏静是又温柔又照顾的。想起那天他破天荒地打来电话。问她哪个牌子的护肤品好用不过敏。
她当然要问给男的还是给女的了。他倒开门见山:
“给苏静的。这几天见她脸上干得起皮,厂子这边空气不好。”
婉庭空其实很纳闷他对自己一贯的开门见山。究竟是出于信任还是根本就无所顾忌。
当然她反应也是极快的:
“呵,对人家的脸倒是瞧的仔细。”
“厂里接了笔大单。靠了她爷爷旧识。她又在厂子里。总要感激一下。”
婉庭空明明知道他的解释合理。可嘴上总想着要酸他几句才解气:
“哟。那人家帮了你那么大的忙。你就买个护肤品呀?寒酸不寒酸?”
“懂得知足才容易满足。贪心的人觉得什么都是寒酸。”
婉庭空觉得他的嘴巴真的很坏,可她总是被他那种不轻不痒的话激怒。心里明明难受还要咄咄逼人的还回去:
“楚修岩。你说谁呢?求人帮忙的时候嘴巴别那么贱。很讨人厌。”
他可能生意做成了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只回道:
“我讲什么,某些人总喜欢对号入座,那我也没办法。”
婉庭空不再跟他争,说下去又得和他闹起来。告诉了他几个护肤品牌。他说知道了。连个谢谢也没,便挂了电话。
婉庭空隔天下班回家,家里阿姨便说上午来了份快递。看上去像个礼盒。送件人是他的名字。她倒并不惊奇。从前不也是这样。他送了夏阳什么东西。必定也来一份送她。不过盒子里倒不是她
昨天告诉他的那些。而是她常用的。婉庭空也没和他说谢谢。觉得没必要。
他与她更大程度上就像是和苏静这般的礼尚往来。你对我好。所以我也对你好。等价交换似的。但那叫感恩。不叫感情。很多东西婉庭空感觉得出来,甚至清楚他对自己的包容忍让也是冲着那会儿她帮着他和夏阳所做的补偿。
没隔几天。婉庭空又见着了苏静。本来是几个朋友之间的惯例饭局。楚修岩带了苏静。所以气氛显得比以往更加热络。因为都是一个学校出来,说起读书那会儿的糗事几个人笑得前翻后仰的。连一向沉静的苏静都忍不住扯了嘴角。
“你们还记不记得2班那个秃头?每次讲话都他妈的像开机关枪。走哪儿口水喷哪儿。婉庭空可接了他不少口水。”
婉庭空撇了眼讲话的庄智勤。顿时对夹到嘴边的鱼片失了兴趣。顺手丢进一旁楚修岩的碗里:
“我是数学不行。才会被秃头骂。你呐。和隔壁班的那谁勾搭。还和人打架。老被秃头叫去办公室。隔三差五吃他口水。你忘啦?”
“哟,那咱俩算是革命的情谊啊。你吃完老头的口水我接着吃。冲着这点,咱也要干一杯!”
庄智勤拿了只空杯子盛了酒,端着一脸的坏笑递给婉庭空。
婉庭空狠狠瞪他一眼。真是够卑鄙啊。明知她不会喝还装无知的递过来。以往拿她开涮的人里就绝不会少了他。庄智勤被她盯得不自在了。笑咪咪的喝去半杯又给她递归去:
“好了好了,你看哥哥都给你解决半杯了。剩下的一小半,咱们喝个交杯。”
一旁的几个家伙起哄着:
“小空空给你智勤哥哥个面子,和他喝个交杯。小时候他最疼你了。”
“对啊。你智勤哥哥最近失恋了。你陪他喝一杯。给他打打气。”
婉庭空用余角去憋楚修岩。正见他给苏静夹着菜呢。苏静低着头吃着他给剥的蟹。画面一派和谐。
庄智勤也看见了。伸长了手臂隔了老远去敲婉庭空的脑袋:
“看啥呢?看你修岩哥哥给苏静剥蟹,你羡慕呢?来来来。哥哥也给你剥个。”
这会儿的楚修岩倒是回了神,要笑不笑的看着婉庭空。婉庭空也没空理会他,直瞪着庄智勤。眼底冒着寒冽的精光。
真是够卑鄙啊。难怪以前人家贱爷贱爷的喊。他呼应的欢快。
这边的庄智勤看着婉庭空满脸通红又怒火中烧的样子,忙把刚刚推给她的半小杯也给喝了。又去拍拍她的脑袋。表情带着一丝讨饶的歉意。急忙扯开了话题。
苏静看着婉庭空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表情。觉得之前听来的还真没说错。婉庭空的小姐性子。大得连豹脾气的庄智勤都要礼让三分的。她其实和婉庭空不熟。读书那会儿也没怎么见她和庄智勤这帮人玩一起。不过看得出她和夏阳很好。只是没夏阳那么亲切活泼。所以老听人议论说她家里当高官的。很难接近。脾气也不好。那天在厂里的食堂和她打照面。她倒没议论里那么清高淡漠。和楚修岩嘻嘻笑笑的。很熟络的样子。
苏静在洗手间对着镜子补着妆,不着边际的想着。没过一会儿婉庭空也推门进来了。冲着她温和笑道:
“那位贱爷怕是喝醉了。嚷着要一个个和他喝交杯。待会儿你出去。可别搭理他。楚修岩有办法。”
苏静也笑着会意点头。回身走了几步想把地方让给她。突然想起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