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
这时距上次习母打电话过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落花春尽时》的拍摄也到了收尾阶段。原本因为习默然明确的态度,习母气闷的好多天都没个好脸色,后来见媒体疯了几天后不再紧揪着两人的关系不放,便渐渐平静了下来。在她眼里,习默然虽然比那些私生活不检点的公子们稳重很多,但到底也绊不住年轻气盛,即使现在为了那个小明星出头丢脸,早晚也有腻的一天,到时候他自然会收敛行径,注意自己的身份。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这才刚一个月,媒体再次漫天叫嚣着把他和那个小明星搬到了镜头前。
上报的那些照片都是媒体在探班的时候拍到的。那天安安几个人正好拍打戏,虽然旁边有动作指导,但到底刀剑无眼,对面一个小配角剑耍偏了,一剑直愣愣的切着安安胳膊滑了过去。习默然见状猛然站起身大步走了过来,拎过她胳膊检查伤势。好在剑没开刃,只是磨破了一层皮。
探班的记者们早就兴奋的睁大了眼,闪光灯一刻不停。习默然此刻哪里还顾得上这些,只想着赶紧带她去擦药。伤是小伤,安安根本不在意,但习默然上心的表现却完全不像是做给外面看的,一门心思的找在场的医务人员拿药。九月初正是秋老虎肆虐的时候,他顶着烈日满场找医生的样子让安安忍不住的转了头不再去看。
直到记者们等的不耐烦都被其他演员吸引走后,习默然才拿着药匆匆回来,边给她上药边解释说医务人员偷懒回酒店去了。他上药细致,安安边听他说着边抬眼看他有汗珠流淌下来的额头,余光瞟见不远处一个记者正对着他们举相机,她便再也不迟疑,倾身亲了他额角一下。
如此一番,第二天的报纸上不提安安敬业被划伤了手,也不提大牌杨若怡累的差点中暑,反而是腾出了整个版面来报道安安和自己的经纪人如胶似漆,一点小伤便可窥见两人正甜蜜热恋。
让习母大怒的不仅是两人亲密的照片被曝了出来,更重要的是报道里明目张胆的写出安安的神秘经纪人乃是H市某世家的神秘贵公子。看见这番猜测的时候,习母气得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报纸上常有曝出关于某豪门公子哥作风的新闻,但那些世家子弟无论私生活怎么样都很少见诸报端,除非极少数行为太过恶劣的压不住,否则根本不会主动流出来。他们虽然玩的疯,但个个都顾及自己家里的体面和多多少少的政治因素,根本不会给媒体曝光他们的机会。现在习默然以正脸出现在报纸上,这说明他根本就是纵容人往报纸上登!
习母盯着报纸上的那个小明星主动亲上自己儿子的照片,恨得简直压根痒痒。到底是有多能耐,能让习默然这么有分寸的人出格至此!
安安接到电话时一点也不意外,甚至可以说,这个电话一直在她的意料之中。
习默然的诊所有事,他今天一早就回了市里,下午多是杨若怡和男主角的戏份,安安早早拍完了自己的在场外看着学习。杨若怡拍完一场到休息区休息,见她眯着眼笑的不对劲,很不顺眼的皱眉,“你笑什么?”
安安歪了下头,拎着包起身,笑眯眯的说:“我高兴啊!你姑姑要召见我,我能不笑吗?”说着就要走人。
杨若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冷声说:“我姑姑找你你就去?在习默然跟前时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过?”
安安笑的渐渐正常起来,甚至带了点暖意,冲她挥挥手毫不在意的说:“她又不会吃了我,见个面也没什么。”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知道你关心我,但是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诉习默然。”
杨若怡本想说“我看不惯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关心你”,但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眼看着安安越走越远。
其实这段时间拍戏相处下来,安安倒是给了杨若怡一些不同于往日的新鲜看法。杨若怡进入娱乐圈纯粹是出于对表演这种艺术的喜欢,而初见安安时,她的长袖善舞以及和梁景凡若有似无的花边给了她不可避免的错觉。她以为,安安跟大多数价值观扭曲的艺人一样,一心想要出名想要有成就,却始终不肯靠自己的演技和努力来争取,整天想的都是张张嘴张张腿的不入流手段,这也正是她不赞成习默然和安安在一起的原因。
然而一部戏合作下来,她发现安安也敬业、也有扎实的功底、也勤奋刻苦、也拉下脸皮来虚心讨教,即使导演因为她动作不到位而呼来喝去,她也照样可以淡定的歉疚一笑然后继续揣摩。这样一番观察过后,她陡然明白,为什么前段时间和赵导、徐导几个跟安安有过合作的大牌在提到她时都会不吝夸赞的说上几句,因为本质上,这个人是在凭真本事吃饭。
可能这些与大牌合作的机会都不是正当得来的,但是她衬得起这些机会,她让制作人们在得了好处的时候也同样满意这个走后门的演员的表现。
再说,她杨若怡不同样也是靠了家中背景才得来的成名机会吗?
杨若怡默不作声的独坐了半晌,直到工作人员叫她才回过神,临入场拍戏的时候,她犹豫再三,到底还是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
茶座里冷气的开的足,穿着麻质印花旗袍的服务员把安安引到包间里便守礼的下去了。习母除了穿着一身夏装,其他的如安安四月份见到时没有半分变化,一如既往的是一副高贵又严肃正经的神色。
习母给安安倒了杯茶后便开门见山的说:“安小姐是个聪明人,想必应该清楚我找你来的目的。”
“自然。”安安轻笑一声,“但是习夫人,如果我不愿意呢?”
习母脸色顿时有些冷,但喝茶的动作依旧优雅克制,“我今天找你的原因很简单,安小姐图的也不过是名气金钱,只要你不再和我儿子在一起,合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谢谢您这么慷慨,但是我都不想要,我只想跟您儿子在一起。”安安见习母脸色微变,继续说:“我喜欢他。”
习母听笑话一样的哼笑一声:“安小姐,我能找到你的电话号码就一样能查到你以前的工作生活,在这个前提下,你还打算跟我谈喜欢吗?”
“在您眼里,我们艺人就不配谈喜欢吗?”安安微微扬了下巴反问,“那么恕我直言,请问像您这样,谈婚论嫁只顾门第对等和身份观念的人,是不是也同样没有资格谈喜欢?”
习母怒从心生,“你这样的戏子也配跟我们相提并论?不是我看不起你,根本是你自己做的那些事让别人想看也看不起!”
安安也不怒,只挑眉说:“我做的事让人看不起,那您儿子呢?他就没做过一点您所谓的让人看不起的事?”
习默然的私生活,除了初长成时的短暂玩乐,剩下的时候都很是干净沉稳,习母自觉自己儿子行为足够检点,今天被她这样一质疑,气得开口:“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你们上赶着,他什么事都做不出来!”
安安分毫不动怒,只听的发笑,“您也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您儿子要是不愿意,还有人逼着他不成?”
“你放肆!”习母被她嘲讽的态度激怒,拍着桌子斥责,“你这是什么态度?这就是你说的喜欢习默然?你眼里有没有长幼尊卑,你就是这样跟自己家长说话的?”
安安正要开口,冷不防身后开门声响,她扭过头去,正看见习默然神色紧张的推门进来。安安只看了他一眼,又转回脸不卑不亢的对习母说:“您说我过去不干净我不介意,我跟您提习默然的过去也不是想否认他,我说这些是想告诉您,他的过去同样也不值得别人称赞,但即使这样我仍然愿意跟他交往,恰恰说明我喜欢他。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态度有问题,只有尊敬我的人我才会尊敬她。”
习默然接到杨若怡电话就急忙找两人见面的地方,自己的母亲他了解,她脾气不好指不定会说些什么。等匆匆赶过来,果然在门口就隐约听见她在质问安安教养,等推开门再听安安一番话,顿时脸色一变。
习母却是被安安这副样子气坏了,拍着桌子问怒瞪习默然,“这就是你找的女人?你听听她说的话,这种教养和态度的女人你也沾染?你就为了这样一个戏子跟我对着干?”
习默然薄唇微抿,“妈,是您自己有错在先,我说过,君悦和我们是平等的,您不能用戏子这两个字。”
“我用戏子称呼她都是好的!”习母气得直哆嗦,多少有些口不择言,指着他说:“你看看你现在被她勾的五迷三道,你还是我儿子吗?!我不跟你废话,但是今天你既然来了就给我拿个态度出来!你给我立刻跟她分开!”
安安此刻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冷淡着表情一句话也不说,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好像习默然只要肯定的出声,她立马就会毫无怨言的转身走人。
习默然看了她一眼,对自己母亲摇了下头,“妈,我不打算跟君悦分手。”
习母万万没料到他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这样忤逆自己,当下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连声说了几个好字,才稳住声音:“好……这就是我养出的好儿子,但是我今天也告诉你习默然!习家和她你只能选一个,选了她就再也别跟我叫妈!”
这一声出来,包间里久久没有人说话。
习母满脸怒容,安安看了陷入沉默的习默然一眼,沉吟片刻轻笑一声开口:“为了一个我,你们何苦闹到这种境地呢?而且习默然,你要是真选了我,恐怕我也会不乐意,我可不愿意自己的男朋友这么不孝顺,所以,不用犹豫了,我主动跟你说,我们分手吧。”
说着就往门口走,却被习默然伸手拽住,他看了安安一眼,随即转头对习母说:“妈,我想过段时间您一定会理解我,等改天我再亲自去找您道歉和解释,但是我不能和君悦分手。”
习母震惊的一时忘了生气,反应过来后,抬手拿起茶壶就扔了过去,“我用不着你道歉,你给我滚!现在就滚!”
茶壶直愣愣的砸到了分毫不躲的习默然胸前,滚烫的茶水在薄薄的衬衫上从上到下浸湿了一大片。习默然抿了抿唇,还是拉着安安转身离开,“那我们先走了,妈。”
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