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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着说:“你这种夸奖,我可接受了喔?”
高跃呵呵笑出来。
“你怎么这里?”看他穿着家离这不远。
“我就住那个小区。”他用手指指那个方向,“一般情况下我和我女朋友都会来这里散步。”
女朋友?竟无端有了个念头——真可惜。
“姚小姐,你是一个人住吗?”他问。
“叫我姚婧就可以,我一个人住。”我同样指了指我所小区与大致方向。
他顺着我视线看去。
☆、更进一步
晨跑结束后,与高跃告别,他说回去还要给女朋友做饭,女朋友比较懒,可能现还窝被窝里,高跃说这话时,脸上溢出宠溺笑容。我突然十分羡慕那个此时此刻还窝被窝里女生,有人挂念是那么幸福。
跑完步就是不一样,整个人神清气爽,心情也不错。准备动手做早饭,不想刚到门口,就见周奕背靠我房门旁边墙上,他可能没有想到我出来跑步了,看到我惊讶了一下。
我就势低头掩饰心中情绪,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视他为无物。
“姚婧。”他伸手欲拉我。我抢先一步将身子裂开。他伸手扑空,尴尬地僵半空中。
背叛真可怕。曾经我也愿意粘着他,如今只要他靠近,所有丑陋行径脑中一涌而来,曾经海誓山盟甜甜蜜蜜荡然无存,唯余下恨不得挖掉过去心。
他收回手臂,黯然垂下头。“我只是来看看你。”
“看到了可以回去了吧?”
他没有回答,转而问:“奶奶好吗?”
“很好!”我咬牙切齿回答,奶奶根本不知道我还没有结婚就被人抛弃了。
“工作不要那么拼命,照顾好自己,人……”
我并不打算听他虚情假意关心,速打开门,不等他说完,“砰”一声关上房门。静静背靠着房门,星期天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糟糕透了。
星期一早上,周会过后,我与吴文静去了几家公司,了解一下情况顺便回访一下月度满意度,吴文静是个很内向漂亮姑娘,大多数刚出来女生都愿意坐办公室图个轻闲与体面。而她自愿转组业务。我很好奇。
她说:“因为业务组薪水拿高。”
我哑然失笑,好诚实回答。有多少回报就得相应付出多少。比如,现——我一个人——
谈判客户落住合悦酒店客房中进行。我不止一次曾恳请客户到我办公室或者约定其它正式地方,他执意不肯稍移玉步。他不去,那我只好来了。
进到客房入眼便是一张巨大卧床,除去床便是小小梳妆台和小小床头柜。磨砂材质围成一间浴室。
给我一种滑稽和不踏实感,甚至坐立不安。大概客户要就是我这种心里弱势。不见得他会对我怎么样,但可以看出来这人心理书看多了。
浓缩果然是精华,我面前这个矮冬瓜似人物,脑子实灵光,几番谈论下来,我渐渐觉得吃力,恨自己反应慢他半拍。他倒一直含笑,我量保持镇定,即便如此也只有应付份,很被动。后卡价格上,对方步步紧逼,一分一分钱压价。真抠门。
“不知姚小姐是否还能再降一个价位?”对方开口问。
我暗自思量。
这时,他身后一个男子又倒了杯水给我。
“谢谢。”我缓了缓紧绷神经,心里速估计他给价格,我们是否可以有能力完成过程又可以有大价值。
他耐心地等待着我思考后答案。
结果是,我妥协,“一个价位是我后退让。”
他也随之笑出声来,“K,按此拟定,待我回去与财务核对后再行签字。”
瞬间,我血气逆流,脏话差点冲口出,合着这是耍我,你一回去这单子做不做成就是个问题了。不过,面上我还是依然保持平静。
他似乎看出来我心理活动,于是说:“姚小姐,不要担心,我可以以我多年职业操守向你保证,我既然和你谈了这么久,绝对不会跑了。”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还是不怎么踏实。
原本是打算请客户吃饭,只是客户推说实不行,接下来需要请一个老朋友吃饭,我只得作罢,改天一定宴请。临出门时候,矮冬瓜欣赏目光不住夸赞我,“姚小姐,你很棒。”
“您过奖了,得你赞扬我三生有幸。”我自然要将赞美引到他身上,不过分也不小气赞美,“您才让我见识到什么是才华与气度。”
果然受用,矮冬瓜笑鱼尾纹都出来了,握手,合作愉。没想到一转身便看到陆礼宸身着黑色西装,英俊挺拔,款款而来,身后跟着高跃。
矮冬瓜赶紧热情上前,双手握着陆礼宸手,“陆总!好久不见。”
陆礼宸依然是温和声音,好听国语发音,“唐总,别来无恙。”
两人似旧友一般,问候之后,陆礼宸才将目光放我身上。矮冬瓜欲介绍之前,向我微笑点头,“你好。”
“你好,陆总。”我答。
“哈,原来你们认识啊,那正好,可以一起吃个饭嘛。你们二位有没有意见?人多热闹啊。”矮冬瓜提议。
我没表态。
“可以吗?”陆礼宸问我。
被他这一问,有种被重视错觉,我点头,“好啊。”
如果说,起初对于矮冬瓜保证将信将疑,那么这顿饭无疑是十拿九稳把握把这个单子定下来了。
并且陆礼宸稍稍提了一下致远也与我们合作,矮冬瓜加笃定我们公司实力,不住与我交谈。此人生意上精打细算,没想到为人却是豪爽与身体完全成反比。
席间我也敬了陆礼宸几杯。
第三杯时,他抬眸看我,“你很能喝?”
能喝?微窘,是嫌我敬太频繁,他常常有饭局,兴许很讨厌喝酒呢。于是,我说:“我喝完,你随意。”
结果他果然随意呷了一口。缓缓放下酒盅。
一顿饭也就吃了一个半小时,吃没聊多,没有谈公事,纯属唠嗑,矮冬瓜家狗狗生了一窝小崽子他都能跟陆礼宸说十五分钟,陆礼宸耐心倾听,偶尔抿嘴弯成一个好看弧度,却不见他真正笑。
结束后,矮冬瓜满面通红寒暄后,和我们告别,坐上车先离开。
陆礼宸侧首打量我,下了一个定论:“你真很能喝。”
“……一般般啦。”
☆、一点点点
其实,就喝酒而言,我真不是一般般啦,遗传吧,爸爸能喝,我也能喝。不过,很显然这没有得到陆礼宸认同。他眉头轻蹙,“酒喝多伤身。”
我一不是酒鬼,二也不喜欢喝酒,这不只是应酬。不过,我没为自己解释。觉得今天又完成一件事,于是笑着对陆礼宸说:“我又得谢谢你一次了。”
无意间一抬眸,遇上他目光,莫名心间一动。悄悄我将视线移开。
只听他开口道:“哦?你打算怎么谢谢我?”
“请你吃饭,怎么样?”我侧首看他。
“请起吗?”他语气温和,目光真挚看着我说,换作旁人我一定会觉得被鄙视了。可是他是致远陆礼宸。而且他向来不是依仗地从地位与金钱而俯视他人人。
“我有公款。”我认真回答。
他突然轻笑出声,半响后笑着说出两个字,“有趣。”
接着问:“就我们两个人吗?”
“……也可以……”
“嗯,那先挂账,你记着,欠我一顿饭。”他淡淡说。
末了,他等唯一没有喝酒高跃取车之际,语气平缓向我说:“刚刚那个唐总,是我香港跑业务时候认识,算是旧友。”
喔?陆礼宸不会也是从基层开始锻炼吧。
“他是个谈判高手,但凡他要谈业务都会百分百盈利。生意场上锱铢必较,很是挑剔。为人却是很可爱大方。”
我没有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些,一阵惊讶。
“不过,还好,他夸奖你了,就说明你入得了他眼。”
真不知这是夸还是贬,重要是这个单子成了。
因为下午还需要回公司一趟,而他们要去与我刚好相反方向,所以看着他们走后我再打车回公司。
回到公司时候,正准备去朗副总办公室送个文件,刚到门口,便听到一阵呻/吟之声,我立马站定。
“啊……朗总,不要这样……”一个抗拒柔声,我心头一惊,吴文静。
“这样是怎么样?……”这是朗副总粗哑声音,带着□。
“朗总,你再这样下去!……”
听到了不应该听,我立门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里面杂乱脚步,我赶紧向后退了几步。
不想这时,一个有力手臂突然揽住我,“啊!亲爱,想我不?”
我吓了一跳,转头看清来人,转而用手肘狠狠捅了他一下。
钱奇俊立马捂胸,一副中了金老爷子笔下黯然销魂掌一般,“你这狠毒女人,怎么能这样对待为夫。”
“少来!别那么爱演了好不好?!”我正色说。
钱奇俊与我是同一批进公司,我们是很好搭档。他开朗搞笑爱演各种搞怪东西,我失恋时,像姐妹一般安慰我,不正经说:“不然我脱光了,随便你抽打蹂躏好不好?”其实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好。
前段时间因为一个单子,一直驻点异地,想必是解决了。今天刚刚回来,风尘仆仆样子。
这时,副总办公室门被打开,吴文静慌乱拉着上衣,见到我与钱奇俊微微一愣。
“文静,朗副总里面吗?”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
吴文静沮丧微垂着头,小声说:“里面。”
“嗯,好,我现去找他。”
吴文静便垂着头离开,我转身看着她瘦弱背影,心里一阵难过。
这时,钱奇俊说:“别伤感,那只色狐狸就爱调戏又不会真怎么样,只要像你一样坚守立场,他不会把她怎么样。”没错,我来之时,朗副总也是有事没事靠我很近说话,我总是站远远很硬气回答他问题,不得罪他亦不奉承他,久而久之,他也觉得无趣。
“你认识她?”我侧首问钱奇俊。
“凡事美女,我都了如指掌。”钱奇俊伸出五指比拟。
“你才是真正色狐狸!”我撂下一句话,留他原地,向副总办公室走去。
将文件交给朗副总后,简单说了几句,便走了出来。
出来时,钱奇俊走过来就要手臂搭我肩膀上。
我立马抻手表示保持距离。
“切……真小气,你单身我给你爱抱抱你都不要!”他又不正经了。
“别!我怕你那些风流债主来找我算账。”
钱奇俊笑着说:“那我请你吃顿饭,你不介意吧。”
“你确定是你埋单?”我可不想吃到后,我来掏钱。
“确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