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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再也见不到他似的。
她的表情认真而惶恐,他凝视她片刻,微微一笑,揉揉她柔软的头发,像是在对着一个孩子,柔声说:“当然,你一出来就会看到我。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她抿唇,定定地看着他,“那我们勾勾手指头。”她郑重其事地伸出小手指。
这样的孩子气……他含笑伸出指头。两年的时间,他感觉到她成熟了很多,可是不时仍夹杂着可爱的神态与举止。她此时娇俏的模样,恍惚中,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飘雾的清晨……
“盖印。”她把手一旋,贴上他的拇指,娇娇一笑,“这下你不能反悔了。”
他的视线如一条透明绳索一般,紧紧系着她纤弱的身影,但那背影,一会儿就被人群抹去了。
他还兀自看着,脸上的神色逐渐凝重,原先的欢笑全部不见。他低头,慢慢点了根烟。
屡屡淡蓝色的烟雾袅袅上升,缭绕着极端矛盾的他,烟雾后的双眸低敛,深幽复杂。
偌大的教室里热热闹闹,学生在下面各行其是,教授在台上讲得一丝不苟。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舒浅浅只觉得烦躁,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乐的重压令她心悸不安,心底重重地压着一个抛都抛不下的担忧。她不时地看手表,只觉得今天的课分外漫长难熬,随着时间的推移,心头的恐慌与担忧持续增长。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背起书包就往外冲,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校门口,她迫不及待地四下张望。
“浅浅!”
熟悉的声音,仿佛是天籁,她急乱的脚,惊喜地停住,转过身去。他正含笑一步步走近她,温暖的笑容在斑驳的光影里,恍惚得就像是一个梦。
她飞奔着扑到他怀里,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喃喃地,又是语无伦次地说:“我以为你不来了,我担心死了,我真的以为你不会来了,我再也看不到你了,我难过得想哭……”她笑了,可是一滴泪珠却滚落下来,“我就一个劲地安慰自己,你不会的,你不会骗我的,你保证过了。可是我还是害怕,非常非常害怕,就怕你不理我,就怕你会悄悄走掉……”
“浅浅,我一直都在这儿等你,一直都在,就没有离开过。”紧紧,紧紧地拥抱住她,尹若尘眸中复杂的神色不断变化,他从来没有这么矛盾过,没有这么茫然过。
多么想把这个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他们永远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不管在人间,还是天堂,她都是他的天使,他要保护她,爱惜她,永远——
她蓦地仰起脸看着他,“你抽烟了?”
“就两支。”他轻轻拭去她腮边的泪珠。
“我才不信。”她凑到他嘴边,鼻子像小猫般耸动了一下,嗅得他一阵难以抑制的心动。
他凝视着她,眸中是翻涌不已的激烈情愫。她微歪着头,一本正经,“香烟是个大坏蛋,我以后不准你抽它。”
什么也没有说,温软的唇,轻轻贴上她的额。
他们在外面吃了午餐,她拉着他去罗马著名的许愿泉——特莱维喷泉。
这座喷泉以罗马神话海神尼普勒战胜归来为题材,中间是海神,左右各有一位女神。喷泉背后是宏伟的宫殿,与喷泉和雕塑完美地融为一体,沥沥清澈的泉水从多个雕塑的不同部位,经年不断地流淌。庞大的喷泉气势恢宏,漂亮壮观。
泉边的游人络绎不绝,无数人背对喷泉,重复着从背后抛硬币的动作,微笑着或大笑着。
罗马有一个美丽的传说,只要准确地把硬币抛进池中,就能梦想成真。
浅浅在泉边双手合十,闭目许愿,背对着泉水,从肩上投出一枚硬币,转身,只见硬币在空中滑过一道银亮的弧线,准确地落入池中。
她抱住他的手臂,嚷嚷:“看见没有看见没有,我把硬币抛进去了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烁着喜悦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那满足的样子,仿佛在这一刻,美梦已成真。
他笑着点头,爱怜地望着她,“许了什么愿?”
圆眸一转,她吃吃地笑,仿佛小心眼中藏着秘密,“不告诉你,告诉你就不灵了。”停一下,又说,“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告诉我在这里许愿,会很灵呢!”
他笑,她大约已经忘记了,她说过她不许愿的,她更愿意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实现梦想。
宽厚的大手牵着她绵软的手,他问:“还要去哪里?”
“教堂。”
“圣彼得大教堂?”
她摇头,“不去那里,太远了,随便一间教堂就行了,我只是进去祈祷。”
他扬眉,他以为她要去教堂参观,“什么时候成了基*督徒?”
她一本正经地说:“以前我是不信的,可现在我信。”
他停下了脚步,忽然悟出,她刚才许了什么愿。深深地望着她,半晌无言,黑眸深处,似乎掠过某种波澜。
教堂里,弥撒刚刚结束,有人在里面唱圣诗,是合唱。
歌声清越,纯洁,又是那样的宁静,那样的悠扬,仿佛穿透了尘世,使凡俗的心都受到洗涤而静若止水。
歌声中有真,有善,有美,而这些,全都是爱。
永远的罗马(4)
更新时间:20121019 2:12:19 本章字数:3360
浅浅由中央的甬道走向圣坛,在圣坛后的墙上,挂着巨大的木制十字架,十字架上高高地吊着一个人,比真人还要大很多。
她右手在胸前划十字,在圣台前跪下来,低头虔诚地祈祷。
主啊!求你赐福我的爱人身体健康,保佑他脱离会缩短他生命的疾病、折磨和苦难,容许他健康长寿,快乐地度过一生。你是他的神,你必降福于他,必用你公义的右手扶持他。主啊!若你帮助他,我愿意他的疾病降临于我,我愿意把我的生命奉献给他……
阳光,透过天窗五彩的玻璃,在她身上投下温暖的光泽,仿佛指引她的祷告深入不可及的苍穹,飞到上帝的耳边。
一位红衣主教缓缓走到她面前,把手放在她的头顶,慈祥地祝福菌。
她颤栗地阖上双眼。
跪在那里很久很久。
尹若尘静静地坐在最后面的一排椅子上,注视着她,眼睛,渐渐润湿了…坦…
这天晚餐后,他们在家中打斯*诺克。林晨曦刚到罗马时,看儿子独自一人呆在房子里,怕他寂寞,为他买了一张斯*诺克台球桌。
以前他们去俱乐部,他教过她打台球,她学会了之后,对台球渐感兴趣。她觉得,台球除了让她学会了冷静的观察和判断,也培养了她良好的心理素质,使她渐渐脱离浮躁。
但她更喜欢看他打球,那精准潇洒的击球姿势,那低头思索的神态,那果断沉静的目光,透露着内敛的性感。曾经见过他一杆清台,简直是帅呆了。她觉得,小小的球台,完全展露了他的性格——外在稳重沉着,内在锋芒毕露,真正的王者之风。
只是今天,他没有打,静静的站在一边,一边看着她击球,一边告诉她要领。
“好极了!”他夸她。她用一个漂亮的低杆打进了红球,并且恰到好处地K住了粉球。
她抿唇一笑,稳稳地将粉球击落中袋,但是,母球在连续撞击两次库边后,随后也落入了底袋。她一愕,吐吐舌头,忍不住笑起来。
“不得了,”他也笑起来,“你的成绩实在惊人!”
“我就不信,你从来没有把母球打进袋!”她白他一眼,拿出母球和粉球重新摆好,“我重来一次。”这一次她打得很薄,粉球落袋,可是母球走位又不好。
她皱眉,他则气定神闲,“弹一库,叫黑球。”
她认真地观察母球与目标球,摆好姿势,比划了几下球杆,唏嘘:“这颗红球很难进的,又不在正前方,而且长距离我也不准。还是你来吧?”
他挑眉,眼睛里微蕴着笑意,“还没打,就说自己不准?”
她仰脸,乌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孩子气地撅嘴,“你肯定我能进啊?那我要是打不进怎么办?”
头顶耀眼璀璨的射灯,照得她一双眼睛,熠熠如黑宝石,那微撅的唇瓣,粉嫩可爱,光泽圆润,像是晶莹弹性的果冻,又仿佛一朵初开的花,芳香柔软,而且很甜……
他猛摇一下头,转过目光,走到她身后,弯下腰来仔细观察目标球的位置,这个球对她而言,确实难度颇大,沉吟了一下,他说:“高杆,略偏左一点。”
她整个上半身趴在球台上,稍稍调整了一下杆位,“这样行吗?”
“你偏太多了,再往上去一点。”他俯下身体,右手握住她拿着球杆的手,调整角度,“注意力道,否则叫不到黑球。”
他真不是有意用去碰触她,只是真心要教她,但当他的手,他的身体贴近她的瞬间,俩人都是一颤,同时感觉到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股幽幽的香气,带着一点她独特的清甜气息,钻入他的鼻间。雪白的一截脖子,有绒绒的碎发浮在上面,痒痒地,仿佛在轻轻撩拨他的心田……
没等他反应过来,自己的唇已落在她的后颈上……
他灼热的气息拂在她耳畔;他热烫的唇舌在舔舐、吮*吸着她的脖子;他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隔着薄薄的衣服,竟像是一块热烫的烙铁;他腿间坚*挺的男性,正紧紧抵着她的臀部……她忽然呼吸困难,心跳如雷,头脑晕眩。身下的球台就像是绿色的水波,在一波一波荡漾,整个世界都在眼前起伏……
球杆从俩人的右手滑落,落在绿绒台面上。
他将她的两手圈在自己的手心,包住。
她颤栗了,他的唇如同火苗,所到之处,燃起片片火焰。她脸颊滚烫,全身都在燃烧,本能地渴望着他更多的碰触。她就像一个雪人儿,飘飘悠悠的,悬浮在空中,心融化了,整个人都融掉了……
他轻咬向她的耳垂,喘息渐渐粗重。他顾不得了,什么都顾不得了,以后,未来……他拒绝想下去,此刻惟有她是真切的,是他渴望已久的。他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了,此生再无指望,可是她又奇迹般的回到了他身边。
他再也不要压抑,压抑自己对她深切的渴求。
浅浅只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凌空抱起。她的手圈住他的脖子,他猛然而狂热地吻上她的唇,吸*吮着她的柔软与香气。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抱着她穿过走廊,走进虚掩房门的卧室,轻轻把她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