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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圣庭道:“你确定?留下来浪费的可不仅仅是一张机票!”
柯瑞安点头:“我知道,圣庭,对不起,辜负了你一番好意,我也觉得自己疯了,明明有更好的路却不愿意走,我没有办法用理智说服我自己。”
坐在飞机上,赵圣庭闭目养神,此次的江乐之行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坐在他旁边的秦晴看了他几眼,道:“喜欢的女孩被人抢了!”
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赵圣庭咬牙,这个丫头,不食人间烟火就永远不食人间烟火好了,还突然给你这么一针见血的一句话。
他道:“开玩笑!像这样狼狈的事情会生在我身上?”
刚才他走的时候,对柯瑞安:“江乐离北京不过几个小时的飞机,想通的时候随时过来,北京永远有你的一个位置!”
可是他知道她不会来,几个小时的飞程,但是她转身背对着他的时候就已经是千山万水了。
本来也没期待什么,只当她是一个和自己聊得来的女人,可是经过这么一出,只剩下他一人回北京。心里突然多了一股无法排遣的失落感。
是啊,他什么时候这么狼狈了,他决定下了飞机就将这趟有点可笑的江乐之行彻底的忘掉!
因为伤口痛,白靖南一个晚上都睡得不安稳,早上五六点钟的时候,他就睁着眼睛再也无法入眠。很久都没有这样忐忑的时刻,如果没有那个叫赵圣庭的男人,他有把握,不管柯瑞安曾下了多大离去的决心,可是只要他开口挽留,她就不会轻易的走开。
但是现在他没有十足的信心。
已经快九点了,她依然没有出现在病房里,白靖南心口凉,或许这时候她已经在飞机上了。
但是……病房的门被推开,她提着个保温杯进来,白靖南有点不可置信,呆了好久秒,才出声音,道:“来了。”
他知道她今天早上没走意味着什么。
柯瑞安道:“早上睡过头了,过来晚了,伤口还痛吗?”
白靖南拍拍自己身旁的床位,示意她坐下来。
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笑容,坐在窗台前想了一个晚上,无数个留下的理由被推倒,可是却依然下不了那个决心。
后来,高乐道:“不用想了,只要你脑海里有一丝留下来的念头,哪怕到了北京,你依然会回来。”
果然,她骗不了自己,无数个离开的理由都抵不过一颗想留下来的心。
白靖南有点吃力的抬手,将她揽到自己的怀里,怕碰到他的伤口,柯瑞安不敢把重量放在他的身上,只是虚靠着,舍不得放开,曾经也幻想过这样的一刻,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听他的心跳声,现在蓦然实现了,除了不真实还是不真实。
白靖南下巴抵着她的头,尽管很多年后的结局,他依然让她哭,让她痛,曾经许下的承诺几乎没有兑现过,但是回忆往事的时候,他可以誓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过和怀里的女人一生一世。
那天在餐厅门口,她愤怒的质问他,于他而言她是不是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家具,白靖南自己也不知道柯瑞安对他来说是什么,或许真的像她形容的那样,因为暂时需要,所以不愿舍弃,或许是因为失去了等待赵咏琳的理由,他迫切的希望找个人来填补那份空虚。
可不管是什么,他已经习惯了一转头就能看见她,有时候习惯也是生活的一部分,柯瑞安就是这样的一部分,所以当她一直站在那里的时候,他觉察不到她的存在,可是她要走的时候,他却能感受到割舍的痛。
那晚上,他送她回去,她宁愿在破旧的小区里和朋友挤在几十平米的出租屋里,也不愿意再住在赵家的大别墅中,他知道她这十几年过得有多辛苦多委屈,看着她弯起嘴角,嘲弄道:“我还有妈吗?”的时候,他真的心疼,那一刻,那句话就那样说出口,做他的女朋友,虽然他和赵咏琳已不可能,但是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都能让他认真的说出那句话,他想要结束自己十几年的等待,更想结束她寄人篱下的日子。
白靖南在医院里住了将近一个月,连江舟的婚礼都不能参加。
那一天柯瑞安替他准备了一分贺礼送过去。
这一个月来,她几乎天天都在医院,虽然白靖南谢绝别人探病,不让公司的同事过来,可也不能把赵咏琳,江舟她们几个阻挡在外。
赵咏琳大概为了避嫌,带了束鲜花过来,坐了一会儿就走了,倒是快要当新娘子的江舟,却还挤出时间,每星期跑过来一两趟,有时候甚至还提着精心熬制的补汤,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出自她之手。
柯瑞安道:“怪不得那时候韩越要找你拼命,要不是江舟马上要结婚了,我也会误以为江舟对你有意思。”
白靖南笑笑,拉她在怀,大多数时间,病房里都只有她和白靖南两个人,有时候她晚上也会留下来陪他,睡在旁边的陪护床上,半夜醒来看着他入睡的面容,舍不得闭上眼。
这样的日子,就像和外界隔绝,有着最纯粹的快乐。
她和白靖南关系的转变,没有几个人知道,可能两个人心里都明白,不管是从哪方面考虑,这段感情都禁不起高调的宣扬,所以都默契以地下恋的方式经营着这段关系。
第三十二章
江舟的婚礼就在江家举行,来的人不少,可凡是有几分脸面身份的人物几乎都是江家这边的亲友,这场婚礼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穷小子平步青云的阶梯。
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替江舟惋惜,找个什么样的好对象找不到,非得下嫁给一个没家世,没本事的男人!什么是下嫁?那意味着从一开始,彼此的地位就是有差别的,一个仰视,一个俯视,怎么有平等可言!
听说江舟的父母也曾费力阻止过这场婚礼,甚至安排了几个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对象跟江舟相亲,只是奈何不了江舟倔强的脾气,最后只能作罢。
门当户对有时候也是维持婚姻的必要条件,甚至是决定性的条件。
看着在江家亲戚面前显得无所适从的韩越,柯瑞安很自然的联想到自己。
赵咏琳是今天的伴娘,风头不输新娘子。她和江舟从学生时代起就是最佳拍档,如果说赵咏琳吸引男人一开始是因为美貌的缘故,那么江舟凭的是她自身的性格魅力。
其实,柯瑞安更害怕江舟这样的女人,有着强悍的交际能力。只要是她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成。
柯瑞安庆幸自己没有和江舟共事,要不然说不定会被她那种无形的压力给逼死。
婚礼即将开始的时候生了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赵咏荟不知道是不是醋意大,和陈墨阳的女友生了冲突,脸被碎玻璃划伤了,她口口声声哭喊着是被对方割伤的,柯瑞安倒是同情起那个陈墨阳的女友,文文静静的一个女孩,可怜她在众人的目光和窃语中手足无措,怎么看都不是赵咏荟的对手。
赵咏琳和陈墨阳急匆匆的把赵咏荟送到医院去,随后过来的赵易东知道了后也立即赶过去。
伴娘少了一个人,柯瑞安被拉去顶替赵咏琳的位置。临时上场,她真怕出什么岔子,好在五六个伴娘,她不算是最出挑的,而且她又不像其它的几个伴娘会来事,所以那些男宾客没有把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可席间被灌酒是难免的。
婚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结束,柯瑞安先去医院看白靖南。
她身上酒味浓,酒劲上来,脸红,走起路来都有些漂浮。
白靖南皱眉:“参加个婚礼怎么喝这么多酒。”
她道:“你不知道,今天我是伴娘。”
她把今天在婚礼上生的事情告诉他,道:“也不知道严不严重,你要不要打个电话看看。”
以前赵家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很用心,但是今天,他道:“不用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他也是个骄傲的人,不会允许自己一直扮演小丑,老实说,赵达生日的那晚上,赵达夫妇对待欧子文的热情态度也让他有点心寒的感觉。
他起身去洗手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歪在床头了,看来真的是喝了不少。
白靖南托了托她的后脑勺,想让她有个舒服点的姿势,她很快就揉着额头,又睁开眼睛,白靖南自己也躺下来,道:“睡吧。”
第二天是在他怀里醒过来的,压着未痊愈病人的胳膊睡了一晚上,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白靖南的伤势恢复得很好,赶在了大年三十的前两天出院,早上,她过来办理完出院手续,一起回他住处。
她问他今年要在哪里过春节,以往的春节,他一般会去美国,或者去他香港的姐姐那里,也有一两年会到赵家吃年夜饭。不过,现在因为欧子文,他恐怕是不方便在那样象征性的节日出现在赵家的饭桌上。
白靖南听了,道:“你在这里,我能去哪里过?”
很随意的一句话,他说的时候脸上也没有特别的神情,可是柯瑞安
此时才有了点恋爱的感觉,甜蜜慢慢的沁入心底,终于有一次他是因为她而留下来。
大年三十的早晨,她起了个大早到市采购今晚的食材,这是她和白靖南单独过的第一个春节,也是她生活即将有了重大变化的一年,所以,这个春节对她来说意义非同寻常。
赵易东对柯瑞安不肯回赵家过春节十分不理解,道:“大年三十,你一个人在外漂泊是什么意思!”
她只能道:“对不起,今年我有别的安排,真的没法回去。”
“什么安排?”
她过了良久才道:“白总今年也是一个人留在江乐,他又受了伤,没有人料理,所以……哥,你帮我跟赵叔解释一声。”
她不想对赵易东说谎,前两天她已经从高乐那里搬进了赵易东帮她找的房子,她突然改变主意,不辞职,不去北京,想必赵易东多少也明白是为什么。
赵易东狠狠的掐了电话,不管她是走还是留,总归不会在他身边。
节日期间,市里总是挤满了人,白靖南还没遭遇过这样的场景,混在一群妈妈大婶中间购买食材。
来的时候,柯瑞安担忧的提醒他,道:“那种地方很容易碰到熟人,要是被公司的同事看见了……”
他道:“我们以前一起出现的次数还少吗?不用刻意,像以往那样就行了。”
她想想也有道理,刻意避嫌,反倒会让人看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