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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旁人的侧目,她表情镇定的望着堂上之人。
“自我入朝以来,始终住在皇宫之中,可长住宫中于礼不合,如果皇上一定要论功行赏,不如就赏绾卿一座宅子,让绾卿出宫自立门户吧。”
留在宫里也不是办法。
敖祯对她的追逐一天比一天狂热,丝毫没有因为她的抗拒而停住脚步。
正所谓烈女怕缠郎,迟早她会放下自己的坚持,更何况她的一颗心,早在不知不觉中因他而沦陷了。
为了避免情况越来越糟,最好的办法就是她尽早搬出皇宫,与他保持距离。
“你要离开皇宫?”敖祯的声调微扬,心底已经猜出她的想法。
虽说身为朝中大臣,有一座私宅完全是理所当然,但当她毫不犹豫的提出要离开皇宫时,他的心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绾卿,你就这么急于逃离朕的身边,与朕保持距离吗?他无声的问。
已经被封为护国大将军的耿忠良看着皇上一脸不想赏赐的表情后,一向耿直木讷的他忍不住开口直言。
“皇上,秦姑娘为我大晟立下功绩,要一座宅子合情合理。况且身为臣子,秦姑娘久住宫中,说出去也有辱我大晟颜面,臣觉得,皇上应该赏赐秦姑娘一座宅院以做栖身之所。”
耿忠良只是单纯想帮秦绾卿争些福利,哪知道当今天子根本不是舍不得宅子,而是打从心里舍不得她离开自己的身边。
被他这么一说,敖祯的脸上不禁露出了几分怒意。这该死的耿忠良,傻头傻脑的,他当初怎么把他给提拔了上来?
丞相陈有道则来回打量了皇帝和秦绾卿各一眼,表面不动声色,心底则感叹着这两人之间的你追我跑。
到底是年轻人啊,一旦过上了情爱之事,总是难免会变得孩子气。
其他对秦绾卿和敖祯之间感情不解的大臣,也觉得秦绾卿的提议并没有错,也纷纷进言,的确该赏座宅子给她。
敖祯气急败坏,有苦说不出,只能狠狠瞪着那个一心想躲开自己的女人。
“这件事朕会仔细考虑,今天议事就到这里,退朝!”
怒气冲冲回到寝宫的敖祯,便把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个遍。
宫里伺候的婢女太监头一次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一个个吓得惊慌失措,跪在地上不住的喊着皇上息怒。
息怒?要他如何息怒?
身为皇帝,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喜欢上一个女子,为了这个女子,他可以抛弃骄傲、抛弃尊严,甚至为了她,他可以放弃整个后宫,只独宠她一人。
可是她呢?
摆明视他的真心如粪土,将他的满腔爱意踩在脚底下,教他怎能不气不怒。
他是皇帝,勾勾手指,可以唾手可得全天下的女子。
可上天为什么偏偏要让他遇上秦绾卿?
小牛子见皇上气得不轻,知道他求爱不成内心苦闷,便在他将东西砸得差不多的时候,小心翼冀的上前劝慰。
“奴才觉得秦姑娘并非真心想躲开皇上,不如奴才去月央宫劝劝,兴许等她想通了,自会打消离宫的想法也说不定。”
恶狠狠的白了小牛子一眼,敖祯一屁股坐到紫檀椅上。“朕贵为一国天子,竟卑微到要你一个奴才去为朕摆尾乞怜?!”
想到这些日子以来,秦绾卿整日与自己玩捉迷藏,他心中就更气。
不理会小牛子被吓坏了,他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声道:“前不久宫里不是纳了许多妃子进来吗?去把她们的名单给朕呈上来,朕就不信,朕还找不到女人来爱!”
小牛子怔了怔,知道皇上真的动怒,虽然还想劝慰一番,但皇上正在气头上,肯定什么话也听不进去。
再说,皇上的确是好久都没临幸过后宫了。
虽然他也是发自内心的觉得这世上只有秦绾卿配坐上皇后之位,但既然秦姑娘志不在此,勉强搞不好只会弄巧成拙。
待皇上多临幸几位妃子,而她们若再争气一些怀上皇上的骨肉,也许皇上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死心眼,整日想着秦姑娘了。
这样一想,他迫不及待的将各宫妃子们的名单给呈了上去。
本是说气话,可没想到小牛子还真的把名单递了上来,当下敖祯被他气得干瞪眼。
可转念一想,若这个时候选择放弃,自己肯定会在这小奴才的面前丢人,带着几分恼意,他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名册。
也不管对方是美是丑,他随手挑了一个便丢给小牛子,“就是她了,下去通传吧。”
到了傍晚,敖祯前脚走出朝明宫,秦绾卿后脚就带着一份刚刚写好的农业改造计划来见驾。
虽然她执意搬出皇宫,但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还是明白的。
感情上,她不能与敖祯扯上太多关系。
但国事上,她还是尽心尽力的为大晟的将来打算。
“皇上今夜起驾至永福宫临幸唐美人,怕是一时半刻不会回来,秦姑娘若无要事,还是等皇上回宫之后再做商谈吧。”朝明宫负责打扫的小太监回答。
秦绾卿心里一震,永福宫的唐美人名叫唐碧儿,当初是随着自己一起被殷太极送来选秀的,而敖祯将其余女子各封了妃子美人,唐碧儿就是其中一个。
虽然皇帝临幸妃子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当她亲耳听见,她的心还是顿时狠狠揪痛了一下,嫉妒、愤怒、委屈、难过,一连串的情绪如山洪爆发般涌上心头。
敖祯,你明明说过这天大地大,你只爱我一人。
敖祯,你明明说过,世间再无女子能入得了你的眼,进入你的心,可你为何在说过这番话之后,还能再背负着对我的感情去临幸别的女人?
你所谓的真心,所谓的爱情,难道就如此浅薄?
秦绾卿脑袋已经被他临幸其他女人的事搞乱,无暇思考其他,只觉得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被背叛的痛楚。
说什么不动心,原来她的伪装竟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不,不对!她不该拥有这样的情绪。
是她硬生生关闭了自己的心门,逼着敖祯远离她的生活,她没有资格怨,也没有资格怒。
他去找别人不是最好的结果?
想到这里,她自嘲的笑了,仰望夜空,竟是一层层望不透的阴霾。
伴着沉闷的雷声,细雨从天而降。
她怔怔的站在漆黑的夜空下,任由无情的雨打湿衣衫。
打扫的小太监见此情况,不由得一阵担忧,问:“秦姑娘,您要不要先进来避避雨?”
她摇了摇头,目光飘向远处,不知站了多久,直到衣衫尽湿,才精神恍惚的回道:“不,不用了,既然皇上今夜繁忙,我便不好多作打扰。”
说完,她慢慢转身,拖着彷佛灌了铅的沉重步伐,向远处走去。
小太监望着她离去的身影,只觉得那高挑纤瘦的背影中,充满了浓浓的落寞之意……
第6章(1)
眼前的女子,记得是叫唐碧儿,今年十八岁,其父唐儒是当朝正二品,任刑部侍郎,在殷太极还在朝中为园师时,两人交情甚笃。
但自从殷太极因一个小小的赌约而被迫离京后,唐儒在朝中的地位便变得暧昧不明。
受到唐儒的影响,唐碧儿被选入后宫并没能如愿的被封为贵妃,仅仅得到了一个美人的名号。
不过对于这些,敖祯打从心底不在意。
无论是皇后、妃子、美人、宫女,这些女人除了长相不同之外,在他心中都没什么差别。
拿之前被他赐死的陈昭蓉来说,两人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而他十六岁登基为帝后,她也妻凭夫贵,登上了一国之母的位置。
可惜陈昭蓉不安于现状,拚命利用自己的皇后之位替娘家的亲戚谋福利。
就连那四位贵妃也同样为了让自己能在后宫站稳脚跟,一次又一次的来挑战他的权威。
对于她们的小动作,敖祯看在眼里,并不计较,他并非是无情之人,虽然对她们没过多的情爱,但既然嫁给自己当妃子,对她们就有一份责任。
可永无止境贪婪下去的结果,就是玩火自焚。
陈皇后与四位贵妃之间斗智斗法,为了得到胜利,竟将蛊术施到了他的身上!
若不是他命大,很有可能命丧在这些女人的手中。
自从下蛊事件之后,他更加疏远这些喜欢争权夺利的女人,所以对唐碧儿这些被纳入宫的人,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致。
更何况,他身边已有个秦绾卿吸引了他全部的心思,自然忽略了后宫的那些女人。
若不是近日他因秦绾卿要搬离皇宫一事与她斗气,恐怕后宫将一直被当作华丽的摆设而已。
他看向眼前的女子,唐碧儿的确是万中选一的美人儿,可比起怎么看也看不够的秦绾卿,仍是逊色太多。
“这壶杏花酒乃是臣妾亲手酿制的,味道醇厚香浓,皇上尝尝,可还合您的口味?”唐碧儿娇声伺侯,语气里有明显的讨好。
她现在的心情,只能用震惊和喜悦来形容。
要知道自从她入宫以来,这可是皇上第一次踏入永福宫。
虽然与她一同入宫的其他女子同样不曾得到皇上的宠幸,但与那些人相比,她更为不甘心。
本来以为凭着殷太极与父亲的交情,进宫之后她肯定会出人头地。
没想到一个秦绾卿便打乱了她所有的计划。
每日独守空闺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但是身为皇帝的女人,这又是无可避免的现实。
如今事情有了转机,皇上今日竟突然驾临永福宫,她自然要把十八般武艺都便了出来,若是运气好怀上龙种,相信不久的将来,皇后之位肯定非她莫属。
敖祯看着满桌子精美的菜色,不由得想起第一次与秦绾卿用膳的场面。
她细心的给自己做菜卷,满怀关心的训斥他不按时吃饭的后果,还有她眼带笑意给自己擦拭沾在颊边的酱料时眼中闪动的柔情蜜意。
他因回忆而变得柔和,唐碧儿却误以为他脸上的柔情是为自己所展现,不由得表情欣喜若狂,更加卖力的讨好,以求得皇帝的垂怜。
“皇上,您再尝尝这冬瓜汤,味道很新鲜的。”
敖祯猛然回神,面前不是满心满脑想着的那张面孔,浓浓的失落满溢心头,但随即又怒了起来。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那该死的秦绾卿都已经摆明不要他,他却还像个呆子一样没日没夜的思念着她。
这一想,更激起了他的怒意。凭什么他要想着那个无情的女人?天下的女人何只千万,秦绾卿不爱朕,朕依然有人爱。
想到这里,他便主动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