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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老师此言差矣!”成母微笑地道:“我和成先生都是非常喜欢小孩子的人,我们家的经济情况想必你也知道。到了我们这个地步,挣钱和照顾孩子孰轻孰重,我们分得很清楚。相信我们,我和我先生一定会把新寻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的…”
谈了这半天,季雅终于接收到他们不打算放人的讯息。明白今日难以带走孩子,她退而求其次地请求道:“我相信你们会照顾好新寻,可我难得来看她一次,能不能让我见见她?”
成母瞧向儿子。
成乔礼貌地道:“随我来吧!”
时光荏苒,弹指一个月悄逝。是日,天湿地潮。早上下了一场阵雨,中午天气转晴,明媚的阳光一扫清晨的阴霾。就在大家都以为暴风雨已过去的时候,谁知傍晚天色又晦暗不明了起来。
昨宵答应一个朋友今晚去参加他的生日聚会,现在见天气这般不稳定,成乔踌躇,不太想去。后来想想两人同学多年,关系着实不错,忽然不去,怎么都有点说不过去。无法,他只好开着车硬着头皮去了。
蒋新寻自那件事后,没有说过话,他是不放心她的。原打算到了朋友家坐一会就回来陪她,谁料说是风就是雨的陆雨疏果真由德国转学回来,且也参加了那个聚会。像是事前商量好的似的,他们一个接着一个,有意灌酒整他。而当他宿醉酒醒已是第二日的事了,家人打电话给他说蒋新寻不见了,他慌忙驱车回家。
昨日成母有些感冒,早早的睡了。成父拍戏到凌晨四五点,回家也倒头睡了。蒋新寻平时都是由成乔照顾,成家父母对此很放心,他们哪想到从不在外面留宿的儿子昨晚会一夜未归?一早成母起来,去儿子房里喊他们吃饭。见他们不在,她还以为是儿子带她出去散心了,哪有多想?如果不是女儿的一句“哥哥参加聚会还没回来吗”让她陡地想起儿子昨夜出去好像没回来,她绝想不到蒋新寻失踪了。
一家三口在外面没有头绪地找了一天。就在他们决定报警时,一位好心的邻居告诉他们,清早她出来晨练,见蒋家门口躺着个孩子,就打电话叫救护车把她拉走了。
听说是在蒋家门口拉的孩子,成乔百分百确定那是喜欢“夜游”的蒋新寻。三人火急火燎地赶往医院。到了医院才知道,蒋新寻清早送来时,是肺炎。由于高热持续难退,小孩子病情又恶化快,到了下午就出现急性心衰的症状,现还在急救室抢救。
“没想到一时疏忽就出现这种事。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跟她的家人交代?”成父愁闷,叹息。
成母拍拍他背,努嘴指指一旁的儿子。
成父醒悟,走到儿子身边,安慰他道:“不要太自责!爸爸也算是阅人无数,她不像是那短命无福的孩子,会没事的。”
成乔沉默。想着昨夜那么大的雨,她一定是在外面淋了一夜,不然不会病得这么重。而他,明知道她有一个人跑出去的前例还放任她一个人睡。如果她真有个三长两短,那他…
三人在急症室外心急如焚地等了近半个小时,直到抢救的医生出来确定蒋新寻的病情已稳定,方放下悬着的心。
对孩子来说,肺炎不是小病。因此,医院的医生告诉他们,蒋新寻要住院两到三周治疗观察。成父既是导演又是演员,每日忙得昏天暗地,是没法在医院照顾蒋新寻的;成母是个律师,开了间律师事务所,成日也是□乏术。于是照顾蒋新寻的事自然而然的又落到成乔身上。可因为成乔还要上课,所以他们就给她请了个护工。
这日一早,成乔把蒋新寻交给护工就上课去了。护工见蒋新寻睡得深沉,像是一时半会不会醒的样子,就想着去隔壁的幼稚园看看儿子。不想她刚离开不久,蒋新寻就睁开了眼睛…
“晚上我们几个同学约好去‘夜魅’狂欢,要不要一起去?”下课后,陆雨疏拦下要离开的成乔,笑问。
“不了,”想着还在医院的蒋新寻,成乔拒绝道:“我还有别的事,改天吧。”
“你最近似是很忙。每天最后一个来不说,还第一个离开,该不会是女朋友让你□乏术吧?”尽管许多人都告诉她他没有女朋友,但陆雨疏还是忍不住地试探,就怕自己辛辛苦苦地转学回来成了一场笑话。
“纯属个人私事,陆同学不便知道吧?”成乔笑得迷人。
陆雨疏撇嘴,冷笑三声,“我才不想知道你的事呢!只是想好心地提醒你一句,末考快到了,不要只顾着玩乐,小心第一宝座不保!”
成乔自信地欠扁道:“本人一向相信自己的能力,鹿死谁手,大家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倒是你,”成乔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刚来不到三星期就扬言要当这次末考的黑马,你还真当我们这些本土生是吃素的啊!”
“连你也听他们瞎说!”陆雨疏跺脚,娇嗔:“你也知道我哥那人,我原本学的是经济,这次要回来学法律,他自是不依。没办法,我只好跟他保证自己能在末考中脱颖而出来证明自己有学法律的天分,不然他怎肯依我?所以讲那些话只是权宜之计,没别的意思。”
“没有最好!”成乔玩笑地道:“否则,虽然我们交情不浅,可关键时刻,我可是第一个不会放水。”
“我可不敢要求你的笔下留情!只是,”陆雨疏似假还真地道:“大才子,可否有幸请你指导一二?”
“这是才女也有力不从心时?”
“我更喜欢听你说我是虎落平阳!”
成乔摇头失笑,颇有感触地道:“老实说,我很佩服你。说回来就回来了,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雷厉风行。”
陆雨疏苦笑,“我不喜欢拖泥带水。既然动了回来的心思,再勉强呆在那里也没意思。所以索性回来,免得牵肠挂肚。”
“不知是什么让我们的陆大小姐牵肠挂肚放心不下?”成乔完全是出于关心朋友的立场,笑问。
你啊!陆雨疏在心里给出答案。从小别人就夸她是个聪明的孩子,而事实上,与其说她是聪明,不如说她是早熟。她自认心智较一般同龄人成熟,所以在国小二年级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眉清目秀的转校生成乔,她就对他生出了好感。可他呢?随着两人交流的次数越来越多,她越来越喜欢他。但不知是他太迟钝还是她发育太早,当别的男生都注意到她由青涩的小女孩蜕变为亭亭玉立的少女而对她怀有好感时,唯有他,仿佛没看到她化蝶般的蜕变,仍像儿时那般待她。在那个敏感又雨一般的季节,她真的为此感到挫败和忧伤,也不是没想过放弃。然上次回国,偶然邂逅他,见他比以前更出色。想着如果再错过他,那今后她是再难遇到更好的了。所以她不畏困阻,果断地由千里之遥的国外回来了。
“怎么了?”发现陆雨疏有些恍惚走神,以为是她不喜这个话题,成乔体贴地道:“不想说就不说,我不会勉强你的。”
“不是不想说,只是你这个大忙人恐怕没空听我倒苦水…”
突来的手机铃声打断陆雨疏未竟的话,成乔朝她歉意地笑了笑,回身接起电话。
“什么?跳楼…”
成乔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的,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脸色看起来可不太好。”见成乔神情严肃面色雪白,陆雨疏关切地问。
成乔不说话,打开车门就要进去。
陆雨疏拦住他,“你现在的状态可不好,你要去哪,我送你。”
成乔没有拒绝,两人赶到医院。
彼时蒋新寻要跳楼的事情已经闹得很大,医院楼下不仅聚了为数不少的观众,还有维持秩序的警察、挖新闻的记者。
两人赶到顶楼,成母首先看到他,过来担忧地道:“你看现在怎么办?”
成乔也焦灼地不行,瞪着护工,气急败坏地问:“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跑到上面来?”早知会搞成这个样子,当初他真该坚持己见请假照顾她。现在倒好,眼睁睁地看着她有随时掉下去的可能而爱莫能助,他真的快懊恼死了。
护工也没料到自己今天衰星高照,碰上这种事。埋着头,理亏不敢言。
儿子平时对蒋新寻的疼爱,成父成母均看在眼里,他现在的心情他们都能理解。成父拍拍他肩,劝慰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想办法让她下来是正事。”
“怎么想办法?”成乔抚额,“她在那里随便一动都可能掉下去。老实说,现在我根本不敢和她说话惹她分心。”
“那怎么办?”
“如果蒋叔叔在,说不定会好一点…”
很快,蒋信奇被从狱中带了来。
“新寻!”望着垂足坐在顶楼窄窄的护栏上的女儿,蒋信奇不寒而栗,小心翼翼又满怀希冀地朝她伸出两手,“过来!”
蒋新寻回头。蓦地看到父亲,没有神采的双眼浮现疑问,纹丝不动。
以为她是铁了心要寻短见,蒋信奇温雅的俊脸顿时惨淡无比。无力的垂下双手,他缓缓的走向她,“你是爸爸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爸爸爱你胜过爱惜自己。如果今天你一定要跳下去,那爸爸陪你…”
负责押解蒋信奇过来的几位警官,听他这么说,担心出事,正欲上前阻止他。
成乔面容凝重地拦住他们。
成母上前,对几位警官很有魄力地道:“相信我,蒋先生不是不理智的人。”
几位警官两两相视后,默默地退下去。
成母把儿子拉往一边,意味深长地道:“他们是父女,血浓于水,感情深厚,你不要多想。”
被母亲看中心事,成乔白皙的面皮染上淡红,不自在地别开眼。是的,他多想了,蒋新寻过于专注地盯着父亲的眼神让他多想了。
蒋新寻不解父亲为何会突然出来,更不解他为何一脸哀戚的样子。眼瞧着他向自己靠近,她压根忘了自己在顶楼的处境,收腿就欲去父亲那。谁想脚跟踩空,上身重心前倾,她整个人往下掉。
“新寻!”蒋信奇以旁人根本无法想象的速度冲上去,迅捷地抓住她的手。
楼顶众人都被这突来的状况吓呆了。成乔反应过来,忙跑过去帮蒋信奇把蒋新寻拉了上来。
“你怎么回事?真的要吓死爸爸吗?”惊魂未定,蒋信奇双手托着女儿也吓坏的木讷小脸,心有余悸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