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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齐小手揉着眼晴,模模糊糊的看着秦楚,根本没有将秦楚的话听进去。
秦楚看着突兀的被自己吵醒的小家齐,再看着他那困乏不已的样子,才意识到自已有些太过激动了,于是,连忙又哄着小家齐睡觉,心中想着,要是那一个人,此刻在身边,那该多好,那她就可以第一时间告诉他了。
徒然想起那一个人,秦楚记起,此次西越国遭遇旱灾,他亲自前去探查,至少还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才会回来。
……第二日。
等不了祁千昕回来的秦楚,便带着小家齐,前往了‘圣斯部落’。在途经东华国的时候,巧遇上了封洛华,于是,两人便一道前往。
圣斯部落。
秦楚与封洛华见过八位长老后,与八位长老一起,前往了圣玄所在的那一个山洞。当日,他们一道前往时,已将‘秦楚’留在了那里。
圣菱看到秦楚的到来,欣喜不已。
秦楚随着圣菱踏入洞内,其他人都留在了洞外守候。
石床上的那一个人,安然的躺着,明明没有声息,却始终只是如睡着了一般。
秦楚再一次看到的圣玄,那一个周身无时无刻不带着冷漠气息的男子,看来,圣菱在此地陪了他这么久,还是没有驱散他的寒冷。
圣菱安静的退了出去。
洞内。
圣玄当日身受重仿,为救圣菱,更是伤上加伤,没有个一年半载,不可能恢复。人,漠然的站在一侧,冷冷冰冰吐出的话语,指示着秦楚该怎么做。
秦楚一步步按照圣玄的指示来做,额间,密密的汗渍冒出来。
洞外。
一行人,皆焦急的等待着。
封洛华站了一会,缓步踱到远处的崖边,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天边升起的朝阳,高挺的背影,在身后,落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串盘旋在半空中的‘水晶链’,在发出一道异常璀璨的白光后,进入石床上之人的体内。
秦楚在‘水晶链’消失后,缓缓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在石床上坐下,手,轻轻地抚上石床上之人的手腕。
指腹,竟奇迹般的出死了脉搏。
圣玄转身,黑衣,在身后,落下了一道寂凉的弧度,进入石门后的石室内。
石床上的人,在安静中,颤了颤长睫,继而,缓慢的掀开。
四目相对!
秦楚不由得笑了,双手扶着石床上的人坐起身,“你觉得身体如何?”
“谢谢你,我很好!”石床上的人,面色还带着一丝苍白,神色中,也带着一丝虚弱,浅笑着开口,音质清润,非常的好听。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之前,我占用了你的身体!”说着,秦楚忽的问道,“你此刻,会有我的记忆么?”
石床上的‘秦楚’微微敛了敛长睫,轻轻地点了点头。
“不过,不管是你拥有了我的记忆,还是我拥有你的记忆,我们,自始至终都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石床上的‘秦楚’再一点头,“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人完全不同的人!”
笑意,不由自生的盈上了脸庞!
秦楚扶着石床上的‘秦楚’站起身来,两个人,一同向着洞外走去。
洞外的人,普一看到活生生的‘秦楚’ ,都快速的迎上前来,尤其是圣菱,神色激动,眼中,隐着一丝水汽,握着‘秦楚’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秦楚’安慰面前的人,眸光,在不经意抬头的那一刻,便停在了远处崖边的那一袭白发上。那么多年的守护,点点滴滴,以前不曾去想,但经过这么多的事后,却一一徘徊在了她的脑海当中,手,渐渐地松开了圣菱的手,越过圣菱,以及八位长老,缓步,向着崖边的那一个人走去。
秦楚看着向着封洛华走去的‘秦楚’,浅浅一笑,转身,独自一个人,下山而去。
洞内。
圣玄打坐练功,圣菱步进去后,没有发出一点声音,静静的望着。
“为何还不走?”
长久的安静中,打坐的人,漠起了声音。
“我说过,我留在这里,并不是因为你可以救雪儿,而是……”声音,渐渐地轻了下去。
圣玄站起身,来到圣菱的身边,冰冷毫无温度的手,在许久后,一点点的抬起,抚上了面前的那一张容颜。
……秦楚抱着小家齐出‘迷雾森林’。
小家齐一个劲的探着脑袋往后看,怎么也不愿离开,非要与圣玄在一起不可。
秦楚就纳闷了,那一个人周身的冷冽气息,让她呆久了都觉得战栗、颤抖,小家齐怎么就会那么的喜欢他呢?还大有不要她,要圣玄之意。
“小家齐,再动,我就将你丢下去了!”
秦楚开口威胁,但是,显然她的话,没有什么震摄力,只见,小家齐越发动荡的厉害了,仿佛是故意与秦楚作对一样。
“我想,你一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秦楚仰天长叹,怀中的小祖宗,真是一个磨人的家伙!
……“真巧!”
出‘迷雾森林’,回西越国的官道上,不期而遇那一抹熟悉的白衣,明媚的阳光,静静的照耀在他的身上,丰神俊美的侧脸,孤线优美,般般入画。
“真巧!”秦楚抱着小家齐,对着‘意外’相遇的云袖知打招呼。
“我要前往‘东夷城’,不知是否同路,一起?”云袖知手中牵着僵绳,微笑着对着秦楚道。
‘东夷城’乃是回西越国的必经之地,秦楚自然要前往,点了点头。
马匹,飞速行驶而过,与身后,落下小片尘土。
东夷城。
一家热闹的酒楼内。
秦楚与云袖知在二楼的一间雅间内,面对面而坐,小家齐因为叫嚷着要买东西,便由着云袖知的侍卫带出去给他买了。
“你就是当年的那一个‘秦楚’,对不对?”经过了那么多的事,云袖知已然可以断定面前之人的身份,尽管,太过令人匪夷所思!
秦楚没有否认,点了点。
“若是我……”
“南宁帝,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若是’!”
秦楚端起自已面前的那一盏茶,浅笑嫣然间,打断云袖知的话。
“那我此刻说,我不愿‘放手’呢?”
“南宁帝,从来就不在你手中的东西,你又何来的‘放不放手’一说?”隐约间,秦楚早已感觉到了什么,只是,终是不可能的!
“我发现,此次来见你,或许是一个错误!”
“你可以结束这一个错误!”
“你与我说话,总是这般的直接、干脆 ,还有着一丝冷漠。”
闻言,秦楚没有说括,起身,来到窗边,静静的往窗外望去,搜索着那一抹小小的身影。然后,她看见了一袭有些眼熟的黑衣,上蹿下跳的逗弄着被点住了穴道的侍卫抱在怀中的小小人儿。
秦楚眼中划过一抹危险的光芒,她终于知道,小家齐那咬人的坏习惯,从何而来的:苏寻欢!
逗弄着小家齐的苏寻欢,忽觉后脊梁一凉,连忙环视四周,但却并没有什么发现,拿着一根糖葫芦,在小家齐的面前不断地引着他咬,却就是不给他咬到。
一个苹果,突的从天而降,好巧不巧的砸在了苏寻欢的头顶。
一大个包,霎时便肿了起来。
“谁,是谁暗算小爷,有胆的给小爷出来,我们一对一单挑!”苏寻欢立即跳了起来,大声地对着四周说道。
两边的行人,顿时如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苏寻欢,紧接着,逃也般的离去。
片刻的时间,喧闹的街道,竟变得冷冷清清起来。
小家齐骤然笑出声来,笑声,纯净而清脆,仿佛一下子拨开了乌云,使阳光,直照射了进来。
二楼窗边的秦楚,也是勾唇而笑。
……“能再陪我下一盘棋么?”用过午餐后,云神知对着秦楚如此说道。
秦楚点了点头,“乐意之至!”
夷鹤楼,‘东夷城’内一座位于‘东夷湖’内的高楼。只有一条长长的平桥,可以通往。站在楼上,可以俯瞰整个‘东夷城’的风景。
秦楚抱着小家齐,与云袖知两个人,面对面而坐,中间,摆着一盘棋局。
官道上,一辆马车,飞快的驶来。
秦楚左手轻提右手的衣袖,指尖的白子,从容不迫的落下,每一步都带着沉稳之势。
云袖知手中端着茶盏,杯盖,轻轻的摩挲着杯沿,片刻,一颗黑子,四两拨于斤的落下,巧妙地化解了面前的危机。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正午的烈日,已经暗沉道了西边。
小家齐无聊的在秦楚的怀中睡了过去,待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面前的两个人,竞还是在下棋,于是,不由抗议的在秦楚的怀中动荡起来。
……官道上的马车,驶入城内,一路向着‘夷鹤楼’而来。
一双软软柔柔的小手,倏然一扣,霎时,拨乱了整一盘棋局,白子黑子,一刹那噼里啪啦的落了一地。小家齐望着面前望着他的两个人,睁着无辜的大眼晴,上上下下的转着,真是让气到嗓子眼的人,也发不出一点怒火来。
“你,还欠我一盘棋,下次补上,如何?”云袖知毫不在意,余光,瞥了一眼岸边缓缓停下来的那一辆马车。
秦楚也望过去,笑意,刹那间隐满眼眸,抱着小家齐,步下‘夷鹤楼’。悠长悠长的平桥,一步一步踏过,向着岸边的那一袭红衣走去。
‘夷鹤楼’上的云袖知,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望着那一抹离去的白衣,夕阳的光线,令他浓长的毛,在眼睑处,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遮住了那一双黑眸内似有似无的寂寥!
……一袭胜雪的白衣,行走在平桥之上。腰间,用一条同等白色的软纱,轻轻挽住,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之感。即腰的长发,翩垂纤细腰间,因被风吹之故,漫天飞舞,偶尔一缕两缕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银丝带,轻轻绑在身后。峨眉淡扫,不施粉黛的容颜,却仍然掩不住那绝色美靥。双眸似水,眸光流转间,恍若一不小心坠入凡尘的仙子,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如问烟花般飘妙而绚烂,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万千风华,集聚一身!
远远望去,那是一幅足以令人屏息的画面!
不知道走了多久,秦楚还未在祁千昕的面前站定脚步,怀中的小家齐,便已是身子一挣,向着祁千昕怀中而去。
祁千昕伸手抱过小家齐,轻轻一句,“回家吧!”
秦楚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