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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要寸步不离的跟在我身边,不离开我的么?”祁千昕取笑,同时,也略微的思索了一下。
“没有离开呀,我就是去后方而已!”
“……也好!”祁千昕点头同意,旋即,打横抱起秦楚,向着简陋的木床走去。
秦楚惊呼一声,双手急忙搂住祁千昕的颈脖。
祁千昕将秦楚,轻轻地放在木床上,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道,“连续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先休息吧,我还有一点事,要找几位将军商谈!”
秦楚,点头,轻轻的闭上眼睛。
祁千昕抬步离去,吩咐帐外的士兵严加守护。
……第二日。秦楚一大早起身,为祁千昕准备好了早餐后,便带着祁千昕先前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的那几名侍卫,前往了后方。
半道上。
秦楚勒马,对着几名侍卫细细的吩咐了一番,继而,只带着其中的两名侍卫,向着昨夜地图上的那一条小道策马而去!
……日落十分,秦楚在南宁国国都的城楼下,勒住了缰绳,抬头望去。熟悉的城池,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又一次回来了。
进入城内。秦楚正思索着该如何进宫去见宫内的那一个人是,忽的听到消息,知道宫内的那一个人,明日要出宫,去城外的‘清华寺’上香!于是,一清早,率先前往了‘清华寺’守候!
清华寺,一座皇家寺庙,宏伟庄严,香火鼎盛。辰时。只见一华丽的车辇,不紧不慢地从官道上驶来,前后左右,都是手执利刃、训练有素的侍卫!
片刻的时间,‘清华寺’庄严的正殿,被清空,那一袭华衣的女子,下了马车,摇曳的走来,步履生花,身后宽大的衣摆,由数名宫女轻轻地提着。
仪贵妃,南宁国后宫之中唯一的一名嫔妃,身份尊贵堪比‘皇后’。但见她,步入正殿后,双手并拢至于前身,嗫诚的对着高高在上、金碧辉煌的偌大佛像,拜了一拜,旋即,在明黄色的蒲灿上,缓缓地屈膝而跪,默默地祈祷着什么。
身后的宫女,轻轻地放下衣摆,恭敬地、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正殿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重的声音,缓缓地合上。
一直隐蔽在一石柱后的秦楚,这个时候,缓步步了出来,在那一名贵气逼人的女子身侧的那一个浦灿上,屈膝而跪,缓缓地闭上眼,心中,也默默地祈祷了一声:希望那一个人,能够平平安安。希望自己能够永远与他在一起,希望孩子能够健健康康!最后,希望天下能够太平!
仪贵妃听到声音,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侧身望去,就要惊呼出声来。
“是南宁帝让我来的!”在女子发出声音之前,秦楚不缓不急的先开了口。
仪贵妃闻言,显示不可置信,继而,焦急的对着秦楚问道,“你可知他现在在哪里?可好?”
秦楚望向面前的女子了,以前,因为她一直帮着柳如梅、因为她时不时的劝那个‘秦楚’退出、成全柳如梅和云袖知而有些不喜欢她,可此刻才发现,她也不过只是一个可怜的女子罢了,拥有世间尊贵的身份,却永远也拥不了那一个男人的心。
“真的是南宁帝让你来的么?”面前之人的久久不语,令女子产生了一丝怀疑,漂亮的眼眸中,倏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
任何一个后宫的女子,都不可以小觑!秦楚此刻,总算是明白了这一句话,莞尔一笑,从容道,“确实是南宁帝让我前来!”
“你可有什么证据?”
“云南王,仪贵妃的亲生儿子,这算不算是证据?”平静的一句话,令女子猛然睁大了眼睛,下一刻,已是相信了面前之人,转身,面对着佛像再拜,问道,“他好么?”
“很好!”
“他让你前来,所为何事?”
“……”秦楚一边说道,一边注意着女子的神色的变化。
仪贵妃三拜佛像,许久,道,“我知道了!”
闻言,秦楚站起身,准备离去。而,才刚一迈出步伐,便听得身后突的转来阻拦的声音,“等一下!”
秦楚回头望去,“仪贵妃还有什么事么?”
“他,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仪贵妃还俯拜在地上,所以,秦楚看不见她的神情,可从声音中,还是可以明显的听出一二,半响,道,“我也不知道!”
“若是你再见到他,就请告诉他,其实,他根本不欠我们母子什么!”
“好,若是我再见到他,会转告他!”见女子不再说什么,秦楚抬步从殿的后门离去,与那两名侍卫汇合,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回到西越国大军驻扎的大帐,秦楚掀开帘帐,步了进去,毫无意外的看到了那一袭红衣,正在认真的翻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
“千昕!”秦楚站在书桌旁,轻轻地唤了一声,以为祁千昕不会应自己,却不想,他放下了手中拿着的奏折,侧身,面对着自己,“阿楚,这两日,你去哪里了?”
秦楚眸光一闪,敛睫毛,道,“我不是与你说了,去后方医治伤兵了么?”
祁千昕望着秦楚,就在秦楚迫于空气中那一股无形的气压,忍不住准备来个‘坦白从宽’的时候,只听得祁千昕似有似无的叹息了一声,“阿楚,我究竟拿你如何是好!”
“千昕!”秦楚明显拖长了音调的唤道。
祁千昕又是一叹,道,“我已让士兵准备热水,待会,你先沐浴,再休息一番!”
秦楚用了的点头,还是面前的人最好了!
……另一处大帐内。
云袖知褪去身上的衣服,一边翻看着手中的奏折,一边任由军医为肩膀处的箭伤清洗、上药、包扎。
军医随军多年,什么样的伤口咩有见过,可是,面前这般硬生生穿透肩膀的箭伤,一时间,还是令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小心翼翼的处理好伤口,包扎回去,恭敬的启禀道,“王爷,此伤慎重,着实不易劳累,还望王爷能够多加修养!”
云袖知淡淡的瞥了一眼,那神情,仿佛伤根本不是在他身上一般,冷漠开口,“退下!”
军医不敢多言,连忙收拾好东西,轻声的退了下去。
这是,帐外响起了一道通报声。
“进来!”
步入帐内的叶景铄,闻到了空气中那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微微皱了皱眉,道,“你的伤?”
“无碍!”
“当日,到底是谁伤了你?”
“未曾看清!”短短的几个字,黑瞳中,闪过一丝阴翳!
“楚公子呢,当时,你不是说要带她一起走么?”
“莫要再提这个人!”云袖知的声音,隐含着一丝冷意,叶景铄听出来了,只是,越发的觉得疑惑与好奇。
“你突然前来,有什么事?”
“是刚刚传来消息,西越帝与东华帝已经联手。”
“他们,不一直都是同气连枝的么?”云袖知冷淡一笑,笑意,并非入眼底,旋即,示意叶景铄走进,望向自己此刻的手所指的地形图上面的那一座高山!
叶景铄望去,却是疑惑不解,不知道云袖知打得什么主意。
“‘凤扆山’,此山高耸入云,险峻陡峭,世人,皆以为上山、下山只有一条通道,但是,我却知道还有一条小道。明日,我要你带三千人马前往,用三日的时间,在山顶的悬崖上,步下机关。”
瞬间,叶景铄已是明白了云袖知的意图,可是,“你确定能将他们引到此山上去么?”
云袖知笑而不语。
……这一日。西越国,突然截获了一份重要的情报,知晓南宁国有十万援兵,五日后便会抵达此处。于是,连忙将消息禀告了皇帝。
与此同时的东华帝封洛华,也截获了同样的消息!
帐内。
祁千昕召集一干将领商议,秦楚站在他的身边,静静的聆听着。这消息,应该错不了,因为,前段时间,南宁国就加派了数倍运粮的士兵。
半个时辰后,商议出结果,那就是:在南宁国的援兵到来之前,速战速决!
“程将军、李将军,你二人,各带一万兵马,分别从这两个方面进攻!”祁千昕的手,指了指军事地图上的其中两个方面,旋即,又指了指另两个方向,对着另外两名将领道,“薛将军、梁将军,你二人,各带八千兵马,分别从这里个方向进攻……”
运筹帷幄的从容,举手投足间,秦楚看到了那独属于帝王的威仪!
“是!”
四名将领异口同声的应声,拱手退下去。
“阿楚,你与我一道!”祁千昕一拂衣袖,向着帐外而去。
秦楚点头,连忙跟上去。
……而东华国那边,几乎也是一样的结果!
……一个时辰后。
两国大军,共兵分十路,进攻南宁国的都城。
秦楚坐在马上,立在远处的山坡上,静静的望着前方的烽火硝烟,身侧,是一袭红衣的祁千昕。
……南宁国的兵马不敌,弃城向着‘凤扆山’的方向凌乱的退去。
“阿楚,走!”
祁千昕一扬马鞭,策马而去。
秦楚隐约觉得,南宁国败得似乎太快了!可是,两国联手,数万大军,从四面八方包围,兵临城下,南宁国难道不该立即溃败么?
压下心底那一丝莫名的不安,秦楚跟上前方的祁千昕。
城楼上。
一袭如雪的白衣,唇角划过一丝银鹭的冷光,旋即,身形一晃,瞬间消失不见。
秦楚似乎感觉到了身后的目光,蓦然回头望去,可是,身后除了那血流成河的城池,以及那推挤如山的尸体,根本什么也没有!
……东华国的士兵,同样紧追!
……南宁国的士兵,一路上,且行且退,很快便退到了‘凤扆山’的山脚下。一袭白衣出现在退兵中的云袖中,在这个时候,冷静的下令,让所有的士兵,退到了山上。
祁千昕一勒缰绳,刹那间停了下来,凤眸,向着面前的‘凤扆山’扫视而去。
秦楚也随之停了下来,据知,面前的这一座山,名叫‘凤扆山’,上山下山都只有一条道路,那么,云袖知率兵退到山上去,不是自寻死路么?
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这一点?
东华国的士兵,也紧追而来,在临近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远远地,秦楚便望见了那一袭如雪的白发,于是,对着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祁千昕也侧头望去,相视一眼!
片刻的时间,两国的人马,便将‘凤扆山’水泄不通的团团围住。
这是,山上突然滚落下来大块大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