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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海棠身上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滑落,片刻的时间,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大滩,张了张嘴,却根本已说不出话来!
“姐姐,莫要怪小雨!”薛星雨说着,一个使力,令薛海棠转过身去,自己,拿着那一把滴血的利刃,从身后,挟持着薛海棠,对着对面一行人道,“解药,只有我姐姐身上才有,你们若是想要解药的话,就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她!”
所有的人,都没有料到这一变故,都被薛星雨与薛海棠两姐妹的无情给惊了一下。
“退后,否则,我就杀了她!”薛星雨威胁着,同时,架在薛海棠颈脖上的利刃,毫不留情的划破薛海棠的肌肤。
那莹白的颈脖上流淌下来的鲜血,在月光下,刺眼至极。
秦楚,封若华,封若华的那一行侍卫,以及,闻声而来的几名‘冥夜十三骑’甚至是祁千昕,一时间,都后退了两步。
薛星雨挟持着薛海棠,且行且退,且对着一干‘百花宫’的婢女道,“如今,我才是‘百花宫’的宫主,你们,唯我命是从,若有人不服,现在就站出来!”
‘百花宫’婢女见薛海棠奄奄一息,大势已去,都明智的屈膝而跪,对着薛星雨恭敬的唤道,“宫主!”
薛星雨笑了,退坐会竹椅上,吩咐四名婢女前来抬轿。在轿起的那一刻,狠狠地将薛海棠椎了出去。
薛海棠身上本就带伤,如此一来,撞在地上,鲜血更是潮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她身上整伴衣袍。
几人,看着这一幕,先顾不得离去的薛星雨,连忙向着地上的薛海棠而去。
薛海棠艰难的抬起头来,望着那一行绝尘而去的人,忍不住闭了闭眼,一缕鲜血,止不住的顺着她的唇角溢出来。
秦楚看着这样子的薛海棠,也是有些不忍,但是,更重要的,是先拿到解药,道,“薛海棠,只要你拿出鞘药,我就救你一命!”
薛海棠摇了摇头,别说是她没有解药,就是有,她此刻的情况,她自己清楚,绝对不可能活下去,道,“就是死,也有封若华陪葬,也可以让秦皓轩一直恨着我,如此,没什么不好!”
“你…”
“噗嗤……。”
又是一大口鲜血,从薛海棠的口中吐出来,下一刻,只见薛海棠了无声息的趴在了地上。
封若华倏然转过身去,将唇角溢出来的那一缕鲜血拭去,之后,转过身来,道,“阿楚,我没事,莫要担心!”
秦楚刚才有替封若华把过脉,当然秦楚的知道他的情况,如今,薛海棠一死,究竟该如何是好?
婴儿的哭声,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秦楚的心,都被婴儿的哭声给深深地牵动了,孩子,是无辜的,尤其还是这么小的婴儿,让她徒然想起了自己当初的那一个孩子!
这一刻,先不管这一个孩子到底是不是封若华的,秦楚都已经无法置之不理!
祁千昕看出了秦楚的担忧,安慰道,“一定可以找到解药的,莫担心!”
一切,但愿如此!
一行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在客栈停留了下来。
秦楚每天、甚至是每一个时辰,都为封若华和婴儿把脉,但是,每一次把完脉,都会令她越发的无力一分。
祁千昕有了封若华的叙述后,很快的便找到了‘百花宫’但是,当他带人赶到的时候,那里,已是一片火海。
客栈中。
秦楚又一次的替封若华和婴儿把脉。封若华明显的消瘦了一分,而婴儿,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黑气,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
“孩子!”
秦楚的手,情不自禁的抚上婴儿的脸,仿佛看到了当初倒影在半空中那一张虚无缥缈的婴儿小脸。
“阿楚,莫担心,西越帝已经亲自前往了‘百花宫’一定可以拿到解药的!”封若华出声安慰。
秦楚点了点头。
但结果,祁千昕并没有带回来让人欣喜的‘解药’
秦皓轩与古修苍得到消息,也赶了来。
秦楚与祁千昕房间内。
秦楚站在窗边,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封若华和婴儿,那就是一一换血!她的血,不同于其他任何人,不需要考虑血型的问题。可是,一旦换血,就代表着她将要离开这里,那一袭红衣,她如何舍得!
“阿楚!”
祁千昕从身后搂住秦楚的腰,将她带入自己的怀中。
秦楚侧身,脸,依靠进祁千昕的胸膛,聆听着他的心跳。这个怀抱,让她如何能舍得,但是,她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封若华和那一个孩子有事!
祁千昕深深地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秦楚舍不得离开祁千昕,也不能让封若华和婴儿出事,于是,又如上一次一样,开始暗暗地在封若华和婴儿的药中,放入自己的鲜血,然后,尽量的吃可以滋血的药物,将鲜血补回来。
晚上睡觉,祁千昕都与秦楚同床共枕。
秦楚每一次都背对着祁千昕,右手手掌覆在左手的手腕上,不想祁千昕发现。可每一次,都是她抵不住身体的虚弱,先一步沉睡了过去,无法肯定祁千昕到底有没有察觉到。
自从秦楚暗地里开始放血后,祁千昕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甚至,有时候,夜里也很晚才回来,或者,索性就不回来。
秦楚不知道祁千昕到底在忙什么,而虚弱的她,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探究。
时间,一眨眼,就是整整十天。
饮血,已经不能够压制封若华和婴儿体内的毒素,秦楚知道,终走到了抉择的时候。
夜晚。
秦楚亲手做了一桌子的菜,都是祁千昕喜欢吃的。祁千昕这一日,很早就回来了,与秦楚一桌吃饭。
秦楚像是看不够祁千昕似的,筷子,一直握在手中都没有动。
“我有那么好看么?”祁千昕打趣。
秦楚笑着点头,“很好看很好看!”
“那阿楚可要记牢了,莫忘记!”祁千昕笑意不减,夹了菜,示意秦楚张嘴,送入秦楚的口中。
一顿饭,两个人,吃了整整一个时辰。然后,洗漱,上床睡觉。
床榻上。
祁千昕拥着秦楚,让秦楚靠在自己的怀中,手,有一下无一下的撩拨着秦楚的长发,道,“安心的睡吧!”
秦楚点头,“千昕,你也睡!”
“好!”
两个人都说要睡,但是两双眼睛,却始终未曾闭上。
秦楚心中,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在离去之前,与祁千昕说,但事实上,那些话,她却一个字都不能说出来。以前,是怕自己的情,会困扰著他。而如今,是她就要离去,那么……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
秦楚轻手轻脚的起身,不舍的在祁千昕的唇上,印下一吻,然后,快速的打开门出去,害怕自己再看那一个人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封若华的房间内,深夜,聚集了秦皓轩,古修苍等人。
薛海棠所下的毒,太过歹毒,封若华从前几日开始,也已经陷入了昏迷当中。
秦楚椎门而进。
古修苍并不站同秦楚用自己的性命救封若华和婴儿,劝道,“阿楚,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么?这一件事,你有与千昕说么?”
普一听到那一个名字,秦楚的心口,一阵针刺般的疼痛,险些站不稳,后背,倚靠在身后紧闭回去的房门上,良久良久,道,“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若是眼睁睁的看着洛华离开,那么,此生,我都会活在痛苦之中,再不可能开心。”
“可是,你有想过千昕么?”
秦楚忍不住闭眼,那一个人,根本无需想,时时刻刻、分分秒秒的都在她的脑海中、心中,但是,千昕,对不起!
秦皓轩没有说话,一边是秦楚,一边是自己的儿子,让他无从抉择!
“我们,开始吧,洛华和孩子,都再等不了了!”下定了决心,秦楚向着床榻走去,“我之前已经与你们说过了,你们就按照我之前说的来做。”
另一间房间内。
一袭红衣,负手而立,站在窗边,手,与身后,紧握成拳。
血液,从一只手腕上流出,又从另一只手腕上流进。秦楚闭着眼睛,脑海中,都是那一袭红色的身影。那些身影,组合成一个刻入她心脏的名字:祁千昕!如皎的月亮,在天际,一点点的偏移弧度!
突然,纤细的手腕,无力的垂落了下去,丝丝缕缕的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的红梅。
与此同时,房门,被猛然椎开。
古修苍与秦皓轩同时向着敞开的房门望去,脱口唤道,“千昕!”
祁千昕没有看任何人,凤眸,只映衬着那一袭已然闭上双眼的白衣,一步步走过去,然后,万分珍惜的抱起,离去。
“千昕,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阿楚的决定?”望着祁千昕离去的背影,古修苍肯定的道,“既然如此,为何你不阻拦她?”
祁千昕的脚步,微徵一顿,继而,没有丝毫停顿的离去,对于身后那一句的话,不知道是听到了,还是没有听到。
数万士兵,在深夜,活动开来,令城内、以及周边所有城内的所有人家,都熄灭火烛。
祁千昕抱着秦楚,一路向着城外最高的那一座山峰而去。
夜晚的山上,寒风袭来。
秦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些不知身在何处的茫然,然后,望到了一双倒影着自己身影的凤眸,于是,安心下来,唤道,“千昕!”
祁千昕缓缓一笑,抱着秦楚,在崖边坐下来,道,“小懒猪,醒了!”
秦楚佯装皱了皱眉,嘟嘴,不满的道,“我本来不懒的,都怪你,一直这么叫我,徒然把我叫懒了!”
祁千昕笑,指尖,勾了勾秦楚的鼻子。
秦楚依靠在祁千昕的怀中,心中又甜又涩,甜的是自己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还可以再见面前之人一面。涩的是,自己就要离他而去了。
“千昕,幸好你恢复记忆了,这样,阿楚走得也可以安心一点。”一直不愿挑破的话语,最终,还是由秦楚来挑破。
祁千昕搂着秦楚的手,蓦然一紧,平静的道,“为何我恢复记忆了,你便可以走得安心?”
秦楚笑,带着一丝苦意,“因为不失忆的千昕,是不喜欢阿楚的,这样,阿楚走了,千昕不难过!”如此,应该高兴才是,秦楚越发的扬起了脸上的笑容,但是,眼底的苦涩,却也越浓,“千昕,以后,都做回那一个不失忆的你吧。”
“阿楚,你可知,为何我一直以来,都不愿挑破这个问题?”
“千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