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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模一样!”
冥七点了点头,想不到自己才说了一遍,面前的人,就可以一模一样的画出来。
秦楚笑了一笑,示意冥七回去坐,继而抽出另一张白纸,开始画另一个方向,画好之后,唤来另一个审看。
半天的时间,只见,地面上,已经丢了厚厚的一层废纸!
最后,秦楚忍不住深深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部落内外,所有的地形,都清清楚楚、丝毫不漏的画在了一张图上!
祁千昕放下手中的茶盏,站起身,向着秦楚走近,‘冥夜十三骑’也纷纷站起身来,一行人,一同望着桌子上的那一张地形图!
“祁叔叔,你说,若是其他人前来,走的,会是哪一条路呢?”
秦楚双手撑在桌子的边沿,凝眉,从地形图中心的那一个部落,往四周的个个方向望去,一年的时间,他们,几乎走过每一个角落,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出去之路,那外面的人要进来,会是走哪一条路呢?
“阿楚认为呢?”祁千昕不答反问!
秦楚微微的沉默,手,触上地形图的西面,道,“这里,是海域,首先可以排除!”而后,又指向东面,“这里,是层层山脉,也可以排除!”
那剩下的,就只有南面与北面两个方向了!
‘冥夜十三骑’由最开始的疑惑不解,到此刻,已经完全明白了面前两人的意思。
冥六的手,在这个时候,缓缓的指向地形图的南边,道,“这里,是万丈悬崖,不可能有人会从这里进出!”
也就是说,南边,可以排除了!
剩下的,就是北边!
冥一的手,缓缓指向北面,“这里,是一片迷雾森林,我们走不去,但如果是部落内的人,或许,会知道走出森林的办法。”
其他人,都轻轻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等那些人回去的时候,他们再偷偷的一道跟着离去了。
其实,秦楚并不认为那些个长老,会真的告诉他取回水晶的办法。而就算是告诉,相信也一定会拖延上一些时间,但是,试,总是要试上一试,还有祁千昕恢复记忆之事!
“阿楚!”
这时,屋外,一道伴随着脚步声的轻唤,突的响了起来。
秦楚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伸手,不紧不慢的卷起面前的地形图,而‘冥夜十三骑’,则是快速的将一地的废纸,收了下去。
祁千昕一拂衣袖,瞬间在刚才的位置上,重新落座,喝了一半的茶盏,端着手中,杯盖,轻轻地摩挲着杯沿。
八位长老进屋,看到的,就是这样再平常不过的事幕!
“谦长老,你们怎么来了?”秦楚将手中卷好的地形图,递给身后的冥一,浅笑着抬步,向着八位长老走去。
谦长老上前一步,手,和蔼的抚了抚秦楚的长发,道,“阿楚,明日,便是你成为‘圣女’的日子了,我此刻前来,是亲自送明日你穿的衣服给你,顺便,再与你说说明天的流程!”
“有劳谦长老了!”
秦楚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谦长老和其他七位长老坐,而后,端过身后冥一送上来的茶盏,亲手递给面前的人。
谦长老接过,却并没有喝,而是放在了桌子上,道,“阿楚,时间有限,我们这里,就不要多耽搁其他的时间了!”
“好,谦长老请说,阿楚听着!”
秦楚在谦长老身侧的位置上,缓缓地落座。
……东华国的东在与‘圣斯比海’之间,那一个名叫‘圣斯部落’的部落,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就是一整个部落,但,事实不然,那些,不过是数百年、或是数十年间,被赶出‘圣斯部落皇汀’的部民罢了!
这么多年来,他们,一个个的聚集,再繁衍生息,势力,已经逐渐的壮大,不容小觑。
……东华国临近东面那一个‘圣斯部落’的一座边城内。
一袭白衣、白发的男子,负手站在窗边,待取下突然停在窗棱上的鸽子脚上的那一张纸条后,一挥手,让鸽子离去。
封若华着着手中传回来的信函,手掌,徒然一紧,忍不住深呼吸了一口气。
据这一年来的调查可知,面前的这个部落,与海对面的那一个部落,有着密切的关系,可是,不管他抓了多少人,就是没有一个人肯供出去那一个部落的方法。
如今…………另一处。
一袭白衣,发发未束的男子,也同时得到了消息!
……部落内。
一大早,秦楚便被部落内的数名大娘,给拖了起来。
秦楚眼中,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睡意,任由面前的这些人,给自己梳洗,而后,伸开双臂,任他们给她穿上那一件昨天八位长老亲自送来的衣服。
半个时辰后,只见镜子中的人:
一身白色的拖地长裙,银丝镶边,宽大的衣摆上,绣着一行不知名的小花,臂上,挽迤上一条丈许来长的雪白轻绡,芊芊细腰,用一条白色的丝质腰带系上。乌黑的秀发,用一条银色的丝带,系在身后,额间,一颗铜钱大小、类似钻石一般的透明白色宝石,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一眼望去,宛若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阿楚,你真美!”
屋内的那些个大娘,虽然同为女人,但一瞬间,依旧深深地被镜子中的那一张容颜所震慑,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一个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绝色女子。
“我们,出去吧!”
秦楚神色淡漠的看了一眼镜子中有些‘陌生’的容颜,美目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如同烟花般飘渺虚无,却又绚烂无比!
几位大娘,一刹那,丢失了呼吸!
秦楚又是一笑,转身,打开房门,一步步向着楼下走去。
祁千昕和‘冥夜十三骑’早已经坐在了楼下,听到楼梯口传来的声音,抬头望去,霎时,在无法移开视线!
那一抹美色,简直可以摄人心魄!
秦楚一手扶着楼上上那木制的扶梯,一手轻提着一角过长的衣摆,脚步,不停,每一步,都带都会一股浑然天成的尊贵与优雅,白色的宽大的衣摆,摇曳在身后的楼梯上,如同衣摆上那一朵朵正盛开着的白花!
“秦姑娘,请!”
屋外,早已经等候多时的一行部民,在秦楚下楼的那一刻,恭敬的上前来。
秦楚微微侧头,与坐着的祁千昕,交汇了一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一步步,向着屋外走去。
只见,原本被白雪覆盖的地面,此刻,已被人清扫出一条宽大的道来,上面,铺着一条雪白色的地毯,就如同白雪一般!
一路,沿着地毯而走!
……大典举行的地方,是在‘圣斯部落’的圣坛。那一个圣坛,秦楚曾经去过几次,有些印象。
……来到圣坛!
身后的一行人,自动自觉的停下了脚步,分居两侧。
秦楚抬步,一步步向着圣坛的顶部走去,九十九阶台阶,九十九步步伐,每一步每一个动作,都美的可以入画!
圣坛之上,一排而站的八位长老,同时对着走上圣坛的秦楚,缓缓一笑。
谦长老上前一步,朗声道,“阿楚,将你的鲜血,滴在圣坛中心的白玉之中!”声音,传遍部落内的每一个角落,传进部落内的每一人耳中,沉稳,而后庄严,令原本就安静的空气,更是一刹那,肃静下来!
所有的人目光,包括圣坛之上的八位长老,圣坛之下的所有部民,一时间,都齐齐的集聚了在那一袭胜雪的白衣之上。
秦楚不动声色的审视着圣坛之上、中央的那一块圆形巨石中的那一块、白色的、九曲十八弯的玉石,半响,撩起自己左手的衣摆,右手指尖,轻轻地在上面一划!
白衣、白雪,愈发称得那手腕上滴落的鲜血,如鬼魅般妖冶!
秦楚将自己的手腕,置在白玉的上方,任由鲜血,不断地滴在下面的白玉上。
滴在白玉上的鲜血,顺着白玉上那九曲十八弯,不停地流动着。片刻当鲜血流满了那九曲十八弯后,只听,大地,明显的发出一声震动,紧接着,圣坛之下的地面,那两排静立的兵马俑,顺着地面上的那一道道浅浅的轨迹,一个个转动起来,并且,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渐渐地,模糊了人的视线。
……海底的海牢之中。
圣菱感觉到那不同寻常的震动,心,猛然一惊,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转身,快速的就向着牢门走去。
“阿洁,放我出去!”
圣菱用力的拍打着面前如水晶般透明的牢门。
阿洁已经有十多年没有见到过圣菱如此大的情绪波动了,不,应该说是有十多年没有见过圣菱有任何的情绪变化了,没想到,今日,竟如此的反常!
“圣女,怎么了?”
阿洁急急的上前,对着圣菱关切的问道。
“阿洁,今日,是不是有人接任了‘圣女’的位置,成为了部落内的‘圣女’?”那声音,圣菱绝不会感觉错的!
阿洁刚刚,其实也感觉到了那一丝震动,但是,自从圣菱被关在这里后,她也再没有出去过,所以,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以至于,丝毫没有往那一个方向去想,“圣女,你确定么?要成为部落内的‘圣女’,那必须是……必须是……”你的女儿……圣菱终于知道谦长老将自己关在这里的原因了,只是,那一个孩子,她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又是为什么回来?心,深深地不安!
“阿洁,你放我出去!”她必须现在就去见那一个人,她的女儿!
“圣女,海牢的钥匙,并不在阿洁的手中,阿洁没有办法打开牢门!”
“阿洁……”
“圣女,阿洁难道还会骗你么?阿洁是真的没有钥匙!”
圣菱知道阿洁不会骗她,忍不住深深地闭了闭眼,如今,该如何是好?“阿洁,帮我,帮帮我,好么?”
“圣女……”
“阿洁,那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有事的,阿洁,你帮我,好么?”
阿洁隔着一层透明的牢门,望着牢内的人,许久,点了点头,“好,圣女,阿洁答应你!”
“谢谢你,阿洁……”
……圣坛。
圣坛之下的兵马俑,速度,还在不停的加快当中。
地面上的部民,一时间,都忍不住深深地闭上了开始不断泛疼的眼睛。
秦楚感觉着地面上的变化,手腕上未曾停止滴下的鲜血,在源源不断的补充着白玉山那不断被白玉饮噬的鲜血。
那白玉,就像是一个会吸血的无底洞!
面色,渐渐染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