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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对自己还有什么好挑剔的呢?
他这些天对自己的态度显然不待见,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自己每次去找何好德,都是因为遇到比较大的难题需要请老板的示下,而且也都是先找李斯特汇报,他不愿意做决定又想回避去找何好德沟通,才老让自己直接去找何好德,不像是为了这方面的原因。
“现在,对于李斯特来说,我的作用应该是很重要的,要是我不干了,麻烦的不是他吗?在项目进展到这样关键的时候,他怎么不笼络着我,反倒对我这种态度?”身为一心干活的傻牛,拉拉百思不得其解。
拉拉这段日子活越发的紧,时常要熬到晚上10点才顾得上吃饭。
下面的人不肯卖力,上面的又不领情,拉拉上下扛着,身边成天围着一堆供应商,有各式各样的问题需要解决,闹哄哄的叫人耳根不得清静。
拉拉忍着熬着,心里又苦涩又惆怅。
12 话不投机(1)
王伟发出最后一个mail,合上手提,看看表已经晚上八点半了。他左右活动了几下僵硬的脖颈,走到过道上望了望办公室,人都走了,就拉拉还在埋头干活。
自从上次的搬家风波之后,王伟留心观察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拉拉特不容易,一个人要操持N多事情。
王伟感到一丝歉意,便留了心,想找个机会补偿一下。
他在瞬间拿定主意,走了过去。没等他开口,拉拉抬起头静静地看着他。
王伟说:“吃晚饭了吗?”
拉拉抿嘴微笑道:“No。”
王伟顺势道:“我请你吧。”
拉拉摇摇头说:“不啦,我还有活呢。谢谢。”
王伟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平时他要是在办公室里说声请客,没有不马上相跟着的。他稍稍愣了一下,放得特别和蔼地说:“活是干不完的,饭总是要吃的。”
拉拉客气地说:“谢谢,可我的活儿真挺急。”
王伟索性走到她旁边的座位坐下说:“你今晚总得吃饭不是?”
拉拉笑道:“那当然,不然我要晕过去的。”
“我等你把你的急活儿干完,我也还有几个mail要写,不白等着你。除非你还为上回的事儿记仇。”王伟本来只是想着要补偿一下拉拉,结果她的拒绝,使得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邀请其实还有一个潜在的重要原因,就是他私心里很愿意和她一起吃这顿晚餐,他不由得体贴中又顺带使了个将军的小伎俩。
听王伟这样说,拉拉只得说:“不记仇。那您可得等上至少半小时呢,我怕饿着您。”
王伟拉近距离说:“这不都下班时间了吗,用不着用‘您’来表示你实际上不肯原谅吧。”
拉拉被他逗乐了,说:“只要你肯原谅我,我就宽心了。”
王伟挥挥手说:“那就这么定了,你先忙吧。”
他起身走开,走了几步,又回头说:“你别着急,我的活儿也不少,你这边完事儿了叫我一声。”
王伟放下总监的架子主动表示友好,教拉拉连日不开的心里透进了一丝亮光,她感觉心里松快些。
拉拉抓紧干完手中的活,便准备打王伟的分机,一抬头,王伟正透过他办公室的大玻璃窗望向这边,见她抬头,他打了个询问的手势,拉拉伸手比划了个OK,王伟点点头。
王伟交待说:“你到大堂正门等我,我去把车开过来。”
拉拉等王伟开了部黑色的奥迪A6过来,便走去开后车门。
王伟邀请道:“要不你上前边坐着,我好给你介绍介绍上海?”
拉拉迟疑了一下说:“上海我常来。”
王伟坚持说:“你那不是常来干活的嘛,又不是常来闲逛呀。”
拉拉笑着依他的邀请坐到前排副驾驶的座位上。
王伟松开领带,侧过脸来问拉拉:“想吃啥?”
拉拉信口说了个:“随便。”
王伟不同意:“不能说随便,得说点具体的。”
拉拉老老实实地说:“我光来干活了,不知道具体的哪里好吃呀。”
王伟说:“这样,我提供三个选择,你挑一个吧。‘海之幸’无限量吃日本菜,‘梅龙镇’吃上海菜,要不就‘东北人’吃东北菜啦。”
拉拉说:“挺累的了,‘东北人’太闹。”
“那就‘海之幸’吧。”王伟替拉拉做了决定。
可拉拉却有了自己的主意,她说:“其实我想吃上海菜,我喜欢炒年糕。”
王伟不以为然地说:“上海菜有什么吃头,就去新乐路的‘海之幸’,他们有不错的青酒。”
拉拉觉得他有点好笑,心说,你刚才不是还让我在三样里挑一样吗,我现在挑了你又说没吃头,那你起先干吗还列出来让我挑呀?
王伟说服她道:“你到了那里就知道了,你会喜欢的。”
“海之幸”的用餐环境不错,拉拉挺喜欢那里的三文鱼刺身和青酒,美中不足就是两人话说不到一块儿去。
12 话不投机(2)
王伟一杯青酒落到胃里,放松地舒展一下身体,对拉拉说:“现在的女孩好多脾气都大。有一回,我请一女孩吃饭,吃饭的时候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吃完饭,我一问她住的地方,和我房子的方向正好相反,我要是开车送她回去,再自己回家,就得兜大半个上海,我那天特累,真不愿意开那么久车,那个地方打的也很方便,我就和她商量,能不能我帮她叫到车,她自己打的回家。结果,她脸拉得N长,‘嘭’的一声甩上车门就走了。挺有气质一女孩,我本来对她印象还不错,那一下特莫名其妙,我就懒得再搭理她了。”
拉拉反问道:“你觉得她发脾气莫名其妙吗?”
王伟肯定地说:“当然莫名其妙啦。我那天不是太累,不想开那么远车嘛。”
拉拉质疑道:“既然那么累,你干吗还非那天和人家吃饭呀?这不是两人期望值没同步嘛。”
王伟解释说:“事先约的,我也不能预见那天我会那么累呀。”
拉拉觉得那不是个理由,就说:“那你和人解释一下你是太累了才让她自己打的回去的不就得了。”
“我那不是很礼貌地和她商量,我帮她叫到车再走,还不行吗?”王伟有点委屈地说道。
拉拉说:“我倒觉得我能理解人家为什么发脾气。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期望值的问题。换了我是你,我就会解释明白为什么要让她自己打的回去。”
王伟不同意地摇摇头说:“不关期望值的事,大家压力都大。那要是喝了酒,还非得要我开车送回去?”
拉拉多心了,马上说:“哎,我不要你送呀,这里叫车不难。”
王伟说:“我又没有说你。”
拉拉忍着气说:“我自愿的。”
王伟没有注意到拉拉不高兴了,随口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回头看看吧。”
这下拉拉更不高兴了,赌咒发誓说:“回头我要是让你送,我是小狗。”
王伟笑道:“那行,你可记住咯。”
拉拉心说:这EQ水平可不怎么样,这样的EQ都能混上个总监,我杜拉拉可真是混得不得意呀。
既然说不到一处,又觉得自己人生失意,拉拉就打定主意,集中精力享受美味,以多少弥补一下人生的失意。
她索性不大搭理王伟,自己又吃又喝的,王伟说啥,她就敷衍地说他说得对。郁闷得王伟直想质问她:我请你吃饭,怎么倒得罪你了?
两人吃了饭出来,拉拉飞快地拦到一部的士钻了进去,一边礼数周到地和王伟说:“谢谢您请我晚餐,今天晚上我很愉快。我先走啦,您一会儿开车慢点儿。明儿见。”
王伟没话说,因为拉拉又有礼貌,又不劳动他开车相送,他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王伟自己开车回去的路上想想有点纳闷:这杜拉拉也不笨呀,干得这么辛苦,怎么到现在老大不小的了,才混个主管当着,还是个特没出息的行政部的主管。
转念又想,她虽然有点刻薄的毛病,人倒有点意思,和上海女的很不一样,和北京女的也不一样,下次找机会再请她吃饭,看看她到底哪门哪派。
13 受累又受气该怎么办(1)
拉拉和王伟分手后,回到酒店就把自己泡在浴缸里,水龙头有点没关严,水珠往下拉着拉着,隔三秒钟就发出好听而单调的叮咚声圆润地坠入浴缸的水里,使得房间里显得越发的静谧。
水漫过拉拉美好的身段,她把头发湿漉漉地散着,头靠在浴缸一头一动不动地躺着,两眼盯着对面被热水的雾气弥漫了的镜子,陷入了沉思:自己和王伟的差别到底在哪里,王伟活得神气活现,自己却干得多拿得少还要做受气包。
拉拉小时候,老师教导大家说:劳动创造世界。因此她一直不惜力气热爱劳动,不论是脑力劳动还是体力劳动。
拉拉又向来以为,做下属的就要多为上司分担,少麻烦上司,尽量自己摆平各种困难,否则老板要你这个下属干什么用。
基于上述两点认识,拉拉总是很少麻烦李斯特,自己悄没声息地就把许多难题给处理了。
当然,她也学过: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
之前,她没有想过,她在DB正是属于人们常说的那种“典型的干活的人”——就是个廉价的“劳力者”。
浴缸里的水温慢慢凉下来,拉拉也渐渐地理出了一条思路:
就是因为自己和李斯特沟通不够,遇到事情都是自己默默干了,所以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过多少问题,有多少工作量,难度有多大。于是,他就不认为承担这些职责的人是重要的。鉴于他不认为你是重要的,他就不会对你好,甚至可能对你不好。
而王伟干的是销售,销售工作有一个显著特点,就是工作指标特别容易量化。每个月卖得多了或是少了,给公司赚了多少钱,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他卖得好,所以,他是重要的,EQ低一点也没关系。
拉拉找到李斯特不待见自己的原因后,忍着气,定下心来给自己规定了几条和李斯特工作的原则,试用之后,果然有效。
于是,拉拉的BLOG里就有了下面这段博文:
干了活还受气该怎么办?
1。我把每一阶段的主要工作任务和安排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