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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的担心不无道理,璃音一介黄口小儿,如何能抵挡万一而来的刺杀。然而惊鸿书院在琅苏是个特例的存在,任何形式的官兵都不可进入书院搜查,就算军队来了也不让进。司空挽的护卫队把书院保护得滴水不漏,何况,司空挽可不是一个人。
里面可都是未来的政界新星,爹妈都牛着呢,宝贝儿们学习成长的地方,哪能被搞得乌烟瘴气的,还硬闯,开什么国际玩笑。
璃音小嘴一撇,把衣带胡乱一系,小二郎,去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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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音:你才是最怕长了一点点肉的猪…
某苏:好吧,那你是最怕长了一点点肉的可爱的小猪
璃音:……
正是少年成长时 第十三章 楚慕庭翰,苏璃音,尹洛
这个时代是一个不存在于璃音记忆里的时代,人们的衣食住行穿着举止倒有些和宋朝元朝的接近。估计是夹缝之中的小朝代不足以撼动整个历史大观,就被忽略,或者漏记了。这个时期的文字和现在的简化字比较相像,稍许复杂些,不过花些功夫也还是能看懂。璃音有些庆幸自己才六岁,还有时间从头学起。这夫子上课也是无聊,对着六七岁的一群娃娃,还能讲个什么出来,无外乎是做人的道理,人之初,性本善,稍加引导,莫走偏路。
所以璃音就自觉的坐在最后一排,每日像模像样的拿着课本,却其实是在自学自的。
窗外树影摇曳,似是秋天已到,叶子开始发黄飘落。树影重重之中,细看之下,却有两个人影坐在树枝之上,一大一小,一个紫衣,一个青衣。
“喂,庭翰,你看我新招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司空挽一袭紫衣,白色内力稍许敞开,嘴里叼了跟稻草,头发拿一根白玉簪子斜斜挽起一半,另一半长发如瀑布般披下,却有几撮挂在胸前,一脚倚在树上,一脚却在下方悬空挂着,晃来晃去,好不舒坦。
“让你穿正紧点来见我,你就这德行。”
说话的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身青色长衫,灰色内里的边上是斜绣于上的金丝暗线,绕成龙腾花色,黑色缎面锦靴同样有龙腾花色的暗灰色丝线走于其上。少年立于司空挽身旁,后背斜靠于粗大的树枝上,双手叠于胸前,显然没对司空挽的话有什么反应,倒是对司空挽这死不正紧的穿着颇有微词。
“嘿嘿,习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空挽随性一笑,也不在意,似是与少年很是熟稔。
“你倒是看一眼嘛,那葡萄酒可就是那孩子酿的…”
闻言少年终是把头抬起,
“冠礼之前,不可饮酒。”
似乎是对少年的话嗤之以鼻,司空挽笑得风流倜傥,
“也不知是谁把我那舍不得喝藏得好好的佳酿就给偷去,之后满嘴酒气的上了整节礼法课,没把夫子的鼻子气歪。”
说罢还仔细盯着少年的脸,生怕漏看一个表情。
岂知少年的脸上表情变都没变一丝,眉却挑了一挑,不置可否。
倒也是他低估了,那葡萄味的酒刚喝几口觉得味道香醇,也不怎么烈,就一个不小心喝光了。谁知过了一会劲头才上来,让他晕乎了好久。
倒是神奇的酒。少年抬头看了看讲堂里最后一排的璃音,那小人明显就不在听课,而是自己拿着笔东描西画。
“浮夸之徒。”
少年从鼻子哼出了气,司空挽看着少年的神态,呵呵,少年老成,这孩子究竟是多久没露出孩子的那一面了?明明就还是个孩子。
就像那趴在书桌上不知道在认真写着什么的“苏璃音”,这俩人,倒是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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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璃音的认字大计也得到了初步成效,基本,看书是没问题了。不过在课堂上胡倒胡画的,倒也认识了几个小鬼头。
“哇…璃音。你好厉害。都认得这么多字了!”
比如。现在这个小鬼头。
尹洛扬着小脸,水润水润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小扇子般上下扫着,看着璃音就像在看天上的神仙,就差口水要掉出来了。
“尹洛,你口水掉出来试试”
“璃音璃音,我没有掉口水喔,你看你看,我没有…。”
璃音抚着额头,无奈又无辜。
这才像是个孩子应该有的表现吧,可是她心理有代沟啊。
自从那天璃音看不下去他的可怜样,教了他几个字,这个名叫尹洛的小鬼头就抱上了她的大腿。不过我们家璃音不会白让人抱大腿的,虽然尹洛这小子看着一副纯真可爱还有点白痴模样,他爹却是当朝六省总督尹诗,正二品啊。
璃音一想,牺牲一条大腿接点口头,绑个裙带关系,值了!
于是璃音的身后就多了条尾巴,璃音感觉自己像养了一只猫咪,会留口水会摇尾巴的猫咪。
------题外话------
一不小心,蹦跶出来俩楠竹…
正是少年成长时 第十四章 少年何识愁滋味
春夏秋冬,一年一年的四季就这样在书院有点清闲的时光中溜走。四年转瞬而过,当年的小小孩童也都长成了蓄势待发的小小少年。
午后的阳光有点引人入睡,璃音坐在书院的藏书阁北面第二个窗户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书。
这些年来璃音已经彻底不去上课了,干脆就自己来藏书阁翻书看。这么一天天的,居然就研究完了藏书阁里大半的书。四年的时间,璃音的身量拔高了不少,原本粉嫩嫩的脸蛋也逐渐有了轮廓,褪去几丝稚色。
忽然有几颗果子从窗外投了进来,咕噜噜滚到璃音的面前。璃音一笑,捻起果子,拨了皮便开始嚼。
“我就知道璃音在这里!”
窗户边上忽然冒出了半个头,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直愣愣的盯着璃音,眼睛里却充满了笑意,红润润的嘴唇咧得很开,露出里面白亮白亮的牙齿。
璃音瞅也没瞅那冒出来的头一眼,一巴掌朝那半个脑袋按下去,只听见窗外“啊!啊!嘭!”的响声,然后便是凄惨的喊疼声。
璃音叹出一口气,今儿这书怕是又看不了了。于是起身探出半个身子,只见到一人多高的窗檐底下的泥地上,横躺了两个抱头喊疼的家伙,那个喊得最亮的,还时不时从捂脸的指缝之中偷看几眼璃音,少年的肌肤有些黝黑,在阳光下呈现出泛着金的小麦色,是常年在校场暴晒训练的结果,旁边那闪着大眼睛感觉要哭出来的,不是尹洛又能是谁。
窗台上的那人趴着,举起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朝地下那躺得横七竖八的人儿说,
“这果子好甜,今儿又是走哪摘的?”
地下躺着的人立马爬了起来,也不记得先去拍掉身上的尘土,献宝似的说道,
“甜吧甜吧,我就说让夏阳珩多采一些来给你的…”
“明明就是你心急,说要快点带来给璃音吃我才没来得及多采的,哼,又不是你小子采,每次都先来邀功!”
“你。你…。”
“哎呀好了好了是你采的全是你采的好吧,别哭啊可千万别哭…”
……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阴影,照在少年们年轻而有朝气的脸上。
少年何识愁滋味,璃音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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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苏王朝十四年间,朝堂之上发生一件大事。
事件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在凛镶城名声响当当的红街独秀艳出楼,有一晚来了一名贵客。
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点了艳出楼的花魁丹玉姑娘,谁知小曲听得好好的,这多金的公子哥儿就要上前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
有谁不知道,艳出楼的丹玉姑娘,冠材艳绝,弹得一手好琴,可是卖艺不卖身,乃是清倌人。想要见得姑娘的面,你还要足够有钱,足够登得了台面,足够懂得欣赏姑娘的曲子,才能入得了姑娘的眼,得见芳颜。
那夜姑娘已是卖足了妈妈面子,不忍艳出楼生意受损,才折身为那公子哥弹琴,谁知公子哥竟不识好歹,趁着几分醉意,众目睽睽之下意欲剥去姑娘的衣物,要强上人家!
周围的人意欲阻止,却听得公子哥口中狂言不断,什么我家有什么权什么势,你们能奈我何云云。
于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愤怒了,此等禽兽之事都做的出来,还那么嚣张,于是几个看不下去的恩客上前想拉住公子哥,却不料拉拉扯扯间,公子哥怎地那么不经揍,稍许挨了几拳几脚居然就给一命呜呼了。
老鸨见出了人命也不禁慌了起来,可是还未来得及报官,就见一群人来势汹汹,看见那倒在地上两眼翻白的公子,已然全无生气,便红了眼的开始砍周边的人群,见着一个砍一个,碰着两个砍一双。本是人间天堂的艳出楼,瞬间成了人间炼狱。
泄完愤的暴徒抬起自己公子哥的尸体一路扬长而去,看也不看那些惨死在自己刀下的无辜百姓一眼,仿佛那些人,在他们眼中就如蝼蚁一般。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
那一夜,十里红街当真变成了“红”街,血腥之气蔓延其中,曾经风光几时的艳出楼,就这样被笼罩在一片血腥之中,死气沉沉。
都城重地,发生此等骇人听闻的血案,本该是官兵立马上门缉拿归案。天子脚下,岂容如此暴徒。然而人们期望之中的审判并没有来临,此事竟如石子投入死水一般,一番涟漪之后了无动静。愤怒的人们开始奔走相告,寻找那富贵公子哥的任何蛛丝马迹。官不替我们查,我们就自己查!
渐渐的,民间坊里的传言开始指向同一个方向,都察院左都御史,王乾。
至此不关己事的群众了然了,制定司法之人犯法,难怪治不了罪。律法都是人家制定的,怎么治罪?
死了至亲的群众愤怒了,天子犯法尚与民同罪,此等朝廷的蛀虫,自己独子枉死却迁怒于无辜百姓,自己的孩子是人,我们的亲人就不是人了?就算是制法者又如何,如此恶行,又岂能被宽恕,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如踩蝼蚁,又怎能良心得安?事情发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