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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开后春谁主,日日催花雨。
璃音却也不再继续,回身语气一转,
“楼里可有什么有趣的消息了?”
海棠方是呼出一口气来,镇定一下心神稳稳开口道,
“主子让我们留意的那个莫家二公子莫元江,那日来艳出楼,点了小荷作陪。”
光风霁月踏青云 第三十五章 臣要参人
今日的早朝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就是一帮老头子说东扯西一番,小皇帝坐在上面插那么两句。
当然在璃音的心里三十几岁的楚慕云也算老头子。
楚慕庭翰坐于高处,底下之人的神情均收入眼里。望向那站在最末明显不在状态站得东倒西歪的小人儿,眼神微眯。
那年初见他,小小少年也是这副无所事事的表情,置那讲得唾沫横飞的夫子于不顾,自顾自的不知在描画着什么。
连他都给他蒙蔽了,以为是那不学无术之人。
只是那日夜下抚琴被他撞见,临走之时的无心之语,春试之上的表现,司空挽的举荐,他便还会真的认为这少年是徒有其表么。
梅花香自苦寒来…
年轻的帝王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是不明显,无人发觉。
待得众人口干舌燥,歇息之阵,楚慕庭翰突然朝着朝堂的最末处,貌不经意的开口道,
“众卿家说得有理。苏副御史,此事依你之见,如何?”
感觉到目光都朝自己唰唰投来,璃音一个寒战,马上立正挺胸低头站好。
不过,他们刚刚在讲啥?
……
“下官觉得,众位大臣讲得是极有道理的。”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既然被小皇帝拎了出来,那就索性拍上两句。
果然,前方的大臣们见这人也说不出个啥,纷纷回过头去不再多看。
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嗯。”
楚慕庭翰应了一声,璃音刚以为此事就结束了,不想小皇帝又斜斜开了金口,
“苏副御史也在都察院待了些时日,没有什么要向朕禀报的?”
朝臣们有些窃窃私语起来,这小皇帝今日怎么对这小子如此上心了?不过想想毕竟是自己才刚提拔的年轻官员,关心一下倒也正常。
楚慕云依旧微笑着看那站在最末的人,那笑却有些冷。
低着头的人儿貌似思索了一阵,就在众人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那人终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向右一步往前作了一揖,恭敬说道,
“臣有事启奏。”
“哦?”
楚慕庭翰停顿一下,
“何事?”
“臣要参人。”
“所参何人?”
“礼部侍郎次子,莫元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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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如巨石投入水面,大臣们纷纷小声议论起来。
这新上任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参比他高出整一个品级的侍郎之子,还当着那礼部侍郎莫武阳和莫元溪的面,真不知是年轻气盛还是没脑子。
在场的莫元江的大哥,现在是鸿胪寺卿的莫元溪首先站了出来,瞪着璃音气愤道,
“苏副御史莫要血口喷人!我家二弟一向守法遵纪,知礼谦卑,不知哪里得罪了…”
“莫寺卿不要误会,在下只是秉公办事而已。”
冷冷打断那义愤填膺的莫元溪,璃音默然站着,不再言语。
莫元溪看向自己的父亲莫武阳,见到父亲示意自己先别动,方才愤愤退了回去。
楚慕庭翰却是依旧冷峻严肃的神情,看了一眼叔父楚慕云,慢慢道,
“哦?苏副御史有话但说无妨。”
璃音的腰更弯了些,清亮的嗓音在场上回荡。
“陛下赐予臣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一职,自是要臣不畏强权,明察秋毫,查访民间疾苦,替百姓做主,当陛下的耳朵,揪那仗势欺人、亵渎皇权之人。臣一刻也不敢放松,谨记陛下教诲,今日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向陛下揭露莫元江的恶行!”
璃音一顿,众人皆有些摸不着头脑,莫家二子向来不怎么争气,却倒也不是个能惹事的主,到底犯了什么恶行?
只听得璃音接下来道,
“莫元江大逆不道,胆敢于春试之上作弊,望陛下明察。”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一片。春试作弊?简直不要命了。谁不知道皇家将每届春试都看得无比重要,不但派重兵把守保卫考生安全,还全程提供统一的住宿,保证考生们的休息质量,每年的佼佼者也会被赋予重职,眼前这言行大胆的苏大人可不就是一个例子么。
莫元溪此时更是气愤,反驳道,
“哼,苏大人莫不是贵人多忘事,舍弟早在春试第一轮时便被淘汰,况且就算在他仅参加的第一试文考之中,也因为觉得题目太过高深而未答题早早退场,请问何来作弊之说!”
璃音嘴角咧开一丝笑,意味不明,
“正因为早早离场,才有时间回去做一些事情。”
------题外话------
这章字数不太多,过渡章节哈~今儿周末,这章算赠送,哈哈,马上po下面一章上来~
光风霁月踏青云 第三十六章 扳倒莫家
“那日莫元江回到了住的院子,收拾好自己房间,趁着大家还没回来,将房间用自己的锁锁上,待到考完试的众人陆续回来,便趁着人多嘈乱,和被淘汰的众人一齐交还自己的小木牌离去。待到官兵过来给被淘汰的考生的房间上锁时,发现他那一间已经被锁上,便以为是同僚锁的,不觉有他。
第二日武斗,大家皆是在土地场上摸爬滚打了一番,回来都灰头土脸,衣衫凌乱。而莫元江与其兄莫元溪本就一母同胞所出,长相身材接近,如此若执和其兄莫元溪同样的号码木牌回住宿的院子,门口检查的官兵必然识别不出。”
莫元溪此时已经按耐不住,冲着璃音喊道,
“你血口喷人!”
“莫寺卿”
楚慕庭翰似乎不满有人打断他听故事,眼神阴郁,莫元溪纵使气得浑身颤抖,也不敢再造次。
“苏卿何以认为那把守的官兵不会记得查到过两次同一个人呢?”
璃音一笑,
“每日子时,值守官兵会轮换。”
无视莫元溪父子俩杀人般的眼光,璃音继续道,
“真正的莫元溪只需等到子时之后,再大摇大摆的回去便可。官兵只要看到号码牌对上其人,且是当天晋级留下的考生,便会放行。而最后一日殿试之前剩余的三人会换住宿的地方,其家人来替他们收拾行李,莫元江趁乱便可轻易离开。
那夜子时之后莫元溪回到房间,莫元江便偷偷回到自己最开始住的房间,拿出钥匙开锁便可进去。”
这就是第二天武斗当晚璃音沐浴之时最先听到的隔壁房间的动静。而因为事先用了自己的锁,莫元江便有钥匙轻轻松松开了门进去。而那夜璃音隔着墙听到的水声,应该也就是莫元江稍微洗去尘土的声音。
“陛下可让负责锁上淘汰考生房间门的士兵前去开那锁,便知真假。”
顿了顿,璃音继续道,
“当然莫侍郎也可调用职权加一把钥匙进钥匙库,或者说士兵看管不力钥匙丢失云云。”
众臣有些小声议论,璃音无谓的继续道,
“莫元江在房间里静静等到大概第四,五天的样子,便开始动手。此时由于淘汰完剩下的人越来越少,也方便他出手。莫元江最先做的,便是趁白天大家均外出比试之时,潜入剩余者的房间内,往挂在墙上装饰用的字画上加料。这料么…”
璃音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纸,展了开来向众人说道,
“这便是下官房间内被加了料的字画。事后下官曾找人鉴定过,方知此香料和一般熏香味道无太大区别,有强烈的催眠安神之效,只是极具挥发性,洒于纸上几日之内便会完全挥发,不留一丝痕迹。是以此时这字画和普通无异。”
莫元溪在旁嗤笑一声,眼神轻视。
“只不过虽然香气散尽,但这凡是被浸过药粉的纸,遇见醋皆会变色。”
说罢便变戏法似的从怀里又掏出一小瓶醋,朝那纸滴了几滴下去,瞬间被滴到的地方就变成了红色。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饰,朝众人展示道,
“这是前阵子莫家二公子不小心遗失的玉佩,凑巧被在下捡到。这玉佩常年佩戴在莫家二公子身上,那日洒药粉时也不小心被沾到。”
说罢便朝着玉饰边上的结绳滴去,本是淡青色的结绳瞬间也变成了红色。
其实是她自己往纸上和玉饰结绳上加了点花粉,里面的花青素遇酸变色,化学反应而已,拿来唬唬这帮古人。
众人方才反应过来,有人眼尖便认出那玉饰不是莫家二公子那块据说从高人处求来的么,常年不离身。
是常年不离身,不过就是被艳出楼的小荷给偷过来了。
礼部侍郎莫武阳此时发话,并无太大慌乱之色,
“在下很佩服苏卿的想象力,只是此事就算为犬子所做,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众位考生休息好了,苏卿也要不舒服?”
“莫侍郎所言极是,下官一开始也搞不清楚莫二公子的用意,直到马术考试之前,莫元江去见了赵川一,下官才斗胆猜测让我们熟睡是为了方便他们联络而不暴露。”
春试时官兵所看守的只是院子外围,院子内部为了保持绝对安静是没有考生以外的任何人在的。
璃音那晚见到的黑衣人,便是莫元江,而他去到的房间,便是赵川一的房间。
他们如此计划,为的就是把不是自己人的除掉一些。马术六人之中,除了赵川一和莫元溪,就只有她,尹洛,南宫涵和积分排在最末的一位考生。那考生不足为患,而尹洛的爹是六省总督,自然不能轻易除去,南宫涵身后的南宫世家也不容小觑,于是便只有她这毫无背景积分却极有竞争力之人,当了箭靶子。
而当日赵川一失败暴露,莫元溪想必便在众人聚在树林之时无声的对马动了手脚,只是没摔得死她璃音而已。
“呵呵…”
莫元溪此时倒也镇定了几分,用鄙视的口气说道,
“苏大人果然是想象力丰富,莫不是去多了红街,脑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