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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5日下午,他开始接受大剂量的化学治疗。在重症监护室,每天要被紫外线照射一个半小时,已经告别了一切医院以外的美食。连他最喜欢的小汽车,也只能放在远处看看。
从那时起,他好像突然长大了。虽然每天轮番输液,“身上很痒,肚子很痛”,但他很少哭。由于药物作用,帅帅的免疫力急剧下降,嘴里开始长口疮,大便完都要用香皂洗,再用药水泡,怕□□裂开。
在帅帅治病初期,他的爸爸妈妈还没有分居。“还觉得孩子可以通过骨髓移植,有治愈的希望”。在化疗出院时,帅帅回到爷爷家,和祖父母、父母亲同住。妈妈辞去了工作,从这时起,两家的“家务事”矛盾逐渐激化。
第11天,让人担心的事情出现了,帅帅的脖子上开始出现出血点。这意味着需要输血小板,还要做骨髓穿刺。孩子哭着对妈妈说:“我想上英语课,我想小同学了,我想去幼儿园。”
第15天,是帅帅第一次做腰部穿刺的日子。“三个医生一起进来,针很长。”帅帅说:“妈妈我不扎了,就让我死了吧。”
听到如此稚嫩的儿子说出这句话,胡女士的心如刀剜般的痛,抱着儿子哭不成声……
第22天早上,医生在帅帅的胸口做了骨髓穿刺。做穿刺是不打麻药的,帅帅哭得很厉害。精神的小平头,逐渐开始掉头发了。
幼小的孩子就这么一天天的饱受病痛的折磨,忍受着大人都未必能承受的痛楚。
一下午,爸爸最后一次去看帅帅。孩子很兴奋:“爸爸,我要一辆小自行车当生日礼物!”但是生日当天,爸爸和礼物都没有来。倒是亲戚和爱心网民送来各种玩具,在医院观留室里,给他过了最后一次生日。
7月7日,孩子第一次腿疼,当时癌细胞已经“侵入骨头里了”。后来孩子发展到头疼、胸口疼、全身疼。
8月5日,孩子最后一次住院,就永远躺在了“汗水坑”里。“因为一直疼得满身大汗。”医生说,这种疼就是“把烧红的大烙铁往身上烙,从里疼到外”。
帅帅说出的话,让陌生人不能相信他还只有5岁。
邻居们携伴去看望帅帅时,妈妈没顾上给倒茶。帅帅已经起不了床,连米汤也喝不了,却勉力说:“姥姥,你把牛奶拿给我。”
大家以为他要喝,孩子却挨个指着大人:“这瓶草莓味的给阿姨喝,菠萝味的给叔叔。”
听到这里,沈若琳俨然哭不成声,她抱着笔记本冲出了病房,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抱头痛哭,谢浩就静静的站在不远处观望着,此时,或许安静是她更需要的。
哭够了,沈若琳打开电脑双手飞快的在键盘上穿梭,写下这段话。
第67节:同生共死1
原本帅帅的幸运的,孩子的爸爸的骨髓与帅帅的骨髓配搭合格可以捐赠,这对于一家人来说无疑是不幸中的大幸,可是帅帅的爸爸随后却提出拒绝捐赠骨髓,拒绝支付医药费,随后还销声匿迹,简直是泯灭人性,枉为人父枉为人……
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但是亲生父亲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儿子默默承受痛苦,乃至见死不救,想到这里就又气又恨,恨不得将那个无良的男人抓过来好好毒打一顿,方能以解心头只恨,一想到小帅帅和胡女士,泪水就不由自主的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突然感觉身边有种燥热感向自己□□,沈若琳缓缓的抬起头看到谢浩与自己并肩而坐。
“别哭了,女人哭多了会长皱纹的。”谢浩柔顺的目光凝望着她,嘴角露出一抹阳光般的微笑,掏出一包面巾纸用修长的指间夹出一张递到沈若琳的手中。
沈若琳第一次感觉身旁的这个男人也并不是那么的“糟糕”,对于他刚才在生死关头挺身而出的举动,让沈若琳对他改观不少。
“谢谢。”沈若琳从他的手中接过纸巾,努努嘴巴,轻声说道。
她将纸巾敞开,重新重叠之后轻轻的在粉嫩的鸭蛋脸上擦拭着泪痕,突然像是想起什么,扭头问道,“你没事吧。”
谢浩一脸茫然,惊恐的睁大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张恬静的面庞。
为何他的目光有种烈日般灼热的感觉,沈若琳反倒是被他盯的有些不自在,借机将脸转向一边。
“刚才你不是舍命救胡女士,我想说你有木有受伤?”沈若琳道。
“那点小菜,没事。”谢浩拍了拍胸脯,一副谨慎抖擞的架势。
“可惜了那摄像机了,就这么……”沈若琳低下头,一身叹息。
死女人有木有脑子,那种生死关头,岂容自己在去慢慢的思前想后。
竟然还在这里埋怨起自己的过失来了,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呀,女人的心思真是耐人寻味。
怪不得有首歌中有曰:“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猜来猜去你也不会猜明白……”这几句话唱出了此刻谢浩的心声。
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沈若琳抬起头却看到他默默的转过身去,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但是从他肩膀的起伏来看,知道他现在肯定很生气。也许深呼吸会让他镇定下来,但也有可能会让他更加的暴怒。
肯定是刚才口不择言触怒他了,凭借他的个性肯定会勃然大怒的,怎么办……
沈若琳正在思索想辙,却被接下来的一个声音“震住”了。
“沈若琳,以后你再敢像个没头苍蝇一般的横冲乱撞,搞不清状况就贸然出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沈若琳愣住了,惊恐的张大嘴巴,两弯犹如清水般的双眸放空,走神。
“听到没有,”谢浩问道。咦,没有回应,转过头来看到她放空的目光,这女人竟然又跟自己说话的时候走神。
第68节:同生共死2
谢浩的眼睛睁的跟核桃似的,头发也竖起了几根,呼吸也变的急促,扭头握住她的双肩,“沈若琳,不要再挑战我的耐心。”
阿的一声,只觉得两个膀子即将要被扯断似的疼痛将沈若琳飘扬的思绪拉了回来。
“松开我。”沈若琳囊着鼻子,挣扎道。
看到她面目狰狞的模样,谢浩这才渐渐的松开手,“这就是你走神的下场,下次我保证比这个还要严重,不信你大可以试试看。”
死男人,刚稍稍对他有一点改观,立马就打回原形了,还真是经不起夸,沈若琳用手轻轻的揉搓被捏痛的肩膀,暗暗自诩。
“你,你可以帮帮胡女士吗?”沈若琳终究还是鼓起了勇气,说道。
“这个嘛,有点难度。”
“有什么难的,你有钱有势的,对你而言相信只是小菜一碟,刚才你也都看到胡女士和帅帅的情形了,你自己不是也情不自禁的舍命去救他们母子了嘛,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动动你的恻隐之心帮帮她们吧。”沈若琳双手合十,眼中满是哀求的神情。
“问题的关键是帅帅的老爸,他躲避了起来即便是找到了他不愿意捐助也没人可以强逼着他去呀。”
“你可以想点办法让他屈服吗,你不是很有能耐的吗?”沈若琳道。
这女人把自己当什么人了,这可是法制社会耶,而且手下那些见不得人的产业也在逐步的走入正轨。
真是妇人之仁,事情要都是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了咧。
等等,她说自己很有能耐,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是在指鹿为马的说自己用她哥的安全来威胁她吗?
谢浩压抑的怒火再次活生生的被她给挑了起来,冲着她厉声嚷道,“沈若琳,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很有能耐。”
“有理不在声高,不就是你所听到那层意思嘛。”很明显,沈若琳并没有被他的恶言吓住,不屑的说道。
经过几次的较量,沈若琳早已不畏惧他了,饶来饶去就那么几招,除了威胁,就是恐吓。
“沈若琳,有种你再说一遍。”谢浩阴着脸。
“好话不说二遍。”沈若琳抱着笔记本起身离去。
谢浩仰头“啊”的一声怒吼,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这嘶喊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看什么看,没见过。”谢浩拍拍屁股上的尘土,气哼哼的扬长而去。
回到了杂志社,沈若琳将刚才写的手稿打开,一遍又一遍,酌字酌句的审核着,眼神是那么的专注。
那眼光:怜悯,慈爱,祈求,温柔,愤怒……
“谢总,她是怎么了?”祝芙道。
“脑子进水了。”谢浩单手把玩着手机,漫不经心的回答。
“呃?”祝芙挑眉,困惑,问道。
“不是去采访嘛,被气的。”
“什么事情呀,没想到我们的淡定姐也会被气成这样子,我从未见过她这般专注的眼神,看来这次绝对是一个大事件,你们去的时候有没有别的媒体在呀。”
第69节:同生共死3
一连串的问题,顿时将谢浩问的不耐烦了,使得他有种无语问苍天的感慨,是不是世上所有的女人都如此的烦?
谢浩将翘在茶几上的腿放了一下,一只手搭着椅背挺直了腰板,不屑的用手指了指沈若琳,阴冷的声音回答道,“问她去。”
果不其然,正如传说中的冷傲,像是一座堆积多年的冰雕一般,只是令祝芙费解的是为何他对待沈若琳的时候有时却会展露出极其温柔的一面呢。
难道那些有钱人都是这般的变化无常?祝芙打量着他无可挑剔的相貌,嘴巴不禁吧唧了起来,慢慢的起身朝沈若琳走去。
这是那吧唧嘴的声响,却吸引了谢浩的目光,透过眼神可以察觉到一种异样的目光,谢浩正欲开口问个究竟,祝芙已经和沈若琳攀谈了起来只好作罢。
“枉为人父枉为人?”刚一走过来,祝芙的目光就被这犀利的字眼吸引了眼球。
“若琳,这是什么情况?”祝芙一只手放在椅背的把手上,一只手顺势搁在沈若琳的芊芊玉肩上。
“呜呜”隐约听到轻声抽泣的声音,祝芙这才将目光从电脑上转移到沈若琳的身上。看看她伤心模样,在望望谢浩悠哉的德性,祝芙仿佛恍然大悟。
一个是腹黑冷酷的披着羊皮的狼,一个是温顺善良毫无杀伤力的羊,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正好应验了那句老话羊入虎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