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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是你木芙蓉,你恐怕更不会相信吧?”
她当时花枝乱颤,笑得酣畅淋漓:“我信你……才怪。我根本就从来都没见过你。你爱上我?我一无财,二无色,你会爱上我?师兄,别拿我开涮了。”
往事历历在目。
她甚至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相亲最后,他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六年的战线委实也拉得太长了点,也是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这世上的事情,果然是有因才有果。
她终于明白,她和杜仲为什么会被牵扯进东方睿和胡桃的爱恨情仇中去了。
“你认为我是你和东方睿分手的罪魁祸首,你觉得东方睿跟你分手,纯粹是因为遇到了我。所以后来,你不择手段拆散了我和杜仲,又再接再厉地拆散了姜傲和东方姹。你真是,你真是……”木芙蓉以手抚额,深感真相有三分无奈,更有五分狗血。
她居然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当了人家的第三者。
胡桃有些得意地笑了,爽快地点头承认道:“没错。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否认的。我就是抢走你毕业实习指标的那个杀千刀的。你们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做,就任由你们潇洒快活吗?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在小树林里看到你的第三天,我去你们外院大楼,在一楼大厅看见你们赴京毕业实习的通知和名单。然后我去找东方姹,我说我有个山大外院的小师妹,她快毕业了,想要一个这批赴京实习的指标,让她帮帮忙。我又去杜仲他们系里,弄到了杜仲实习的单位地址和行程安排,然后我向学校请假,去了北京。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一切都很顺利,比我预想的都要顺利。惟一令我意外的是,我真是没想到,你和杜仲青梅竹马这么多年,竟然纯洁得什么都没有发生……”
胡桃将这些秘密烂在自己肚子里这么多年,也着实有些憋屈。难得今天有机会一吐为快,反正是木芙蓉自己找上门来的,也怨不得她不厚道,要落井下石,多踩一脚。
她再也懒得去顾忌后果,索性竹筒倒豆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东方睿还有个秘密,我相信你也有兴趣知道,你也有权利知道。那个……”
“胡桃。”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吼,及时阻止了胡桃下面要说的话。
这声音如此熟悉,胡桃和木芙蓉双双面色一变,循声望去。
几米开外,惨无人色的杜仲两腿发软,摇摇晃晃地站在路灯下。
“杜仲,你怎么来了?”胡桃惊惶失措,脱口问道。
杜仲没有回答她。
他甚至都没有看胡桃,他眼神呆滞地看向木芙蓉,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半小时前,他在楼上照顾杜衡洗了睡了,看胡桃迟迟未归,遂出来接她。谁知晴天一个霹雳,他听见了,他什么都听见了。
木芙蓉望着面如土色的杜仲,想着多少年前,自己和他的命运在毫无知觉中,被他的枕边人翻云覆雨,肆意玩弄于股掌之上,仓猝间,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惟有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木芙蓉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咽下肚子,瞥见一个高大的身影从杜仲身后慢慢地踱了出来。
“这么巧,这么晚了,大家都在这儿。”东方睿淡淡招呼,他蜻蜓点水地扫了木芙蓉一眼,抬头瞅了瞅青色的夜空。末了,面无表情地盯着顿口无言的胡桃,慢条斯理道:“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月白风清,合家团圆,的确是不可多得的抚今追昔,促膝谈心的好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大结局!
、分居
合欢发现她的闺密芙蓉最近越来越黏家了。
以前下了班,芙蓉还隔三岔五地跟她们一去看看电影逛逛街吃吃饭,跟她们过过三人世界。
今年夏天,芙蓉完全脱离了群众和组织,成了独行侠。每天一下班,人就失去了踪迹。你一个电话追过去,她要么永远是不痛不痒的那句“我回家了,不想出来,你们自己去玩吧”,要么干脆关了机。
八小时之外,你要想见到芙蓉,那真是比登蜀道还难。
宁合欢于是逮着中午大家在食堂吃饭的机会,义正严辞地批评她:“芙蓉啊,你现在这个兆头很不好啊,你怎么就那么离不开你的那个小家啊?小茴香平时都住在她奶奶家,根本不需要你管,东方睿也成天忙他的公事,你每天下了班就慌着往家里跑什么?难不成,你是怕人家东方睿回来见不到你的人,你时刻在家里候着东方睿不成?啧啧啧,不是我说你,你和东方睿结婚都快十年了,你们是锡婚,不是新婚啊,怎么还越来越黏黏乎乎的。真是的,依我看,你们夫妻俩也恩爱得有些过分了……”
合欢啰哩啰嗦地还没说完,埋头吃饭的木芙蓉猛地抬起头,没好气地打断合欢:“是啊是啊,我就是爱往自己家里跑了,我就是成天在家候着他了,我们夫妻俩就是恩爱了就是黏黏乎乎了,那关你什么事?宁合欢,难不成你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我们夫妻俩好啊?难不成你是羡慕嫉妒恨啊。”
木芙蓉素来说话语速就快,她噼哩啪啦地一口气说完,起身端起桌上没吃完的饭菜匆匆地走了,扔□后被噎得一愣一愣的合欢半天没反应过来。
苏叶瞪着芙蓉的背影,亦不明所以:“芙蓉这是怎么了?最近脾气见长啊。”
合欢和苏叶不知道的是,恩爱夫妻芙蓉和东方睿已经分居三个多月了。
木芙蓉已经有三个多月没见到东方睿了。
上善若水的小家里,每天只有她一个人吃饭,看碟,睡觉。暄姨每天做好饭就走了,她孤零零地连一个讲话的人都没有。
三个多月前的夜晚,在上善若水中心花园的小径上,遭遇晴天霹雳的杜仲,最终一个字没说,踉踉跄跄失魂落魄地走了,大惊失色的胡桃赶紧跟着追了上去。
剩下木芙蓉和东方睿面面相觑。
相较于失态的杜仲,东方睿觉得眼前风和日丽的芙蓉平静得那才叫不正常。
东方睿宁愿她哭,她闹,甚至她动手打他,他都可以接受。
那是女人正常的反应。
可是,芙蓉没有。
她只是平静地,认真地,仔细地望着他,仿佛从来不认识他。
一如十年前,他们在百合咖啡馆相亲见面的那天,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认认真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
东方睿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芙蓉,全神贯注地捕捉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神情,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处心积虑地防着这一天。生意人东方睿自负地以为,只要胡桃不说,只要他不说,那么这世上没有人会知道那些阴差阳错不堪回首的往事。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
这一天,到底还是来了。
现在,他已经被动了。
木芙蓉审视了他几分钟,微微抬头,目光越过他的肩膀,沉默地看向他身后的夜幕。
饶是他跟她同床共枕了十年,此刻,他居然挫败地发现他根本看不出来她心里在想什么。
想起她一贯的执拗和认死理,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和风细雨地开了口:“芙蓉,想听我解释吗?”
他以为芙蓉不会理他。芙蓉生气的时候不喜欢搭理人。谁知芙蓉很快地摇摇头,轻声道:“东方睿,我现在只想知道,胡桃做的这些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十六年前,还是十年前?”
他不假思索,笃定地回答:“十年前,在和你相亲前几天,我无意间才知道的。”
十六年前,东方睿干净利落地与胡桃分手后,就再也没有和胡桃有过任何联系,对她的所做所为,自然一无所知。
六年后,东方睿偶然得知木芙蓉的下落,欣喜若狂的他为避免再次丢失芙蓉,请了私家侦探全面调查芙蓉,不料拔出了萝卜带出了泥,误打误撞地将胡桃在1995年那个多事之秋干的好事全部挖了出来。
他才惊诧地知道,原来他跟胡桃分手后,她竟然兴风作浪地弄出了这么多事来。
他真是高估了自己,小瞧了胡桃。
东方睿回答完芙蓉的问题,发现芙蓉明显微松了一口气。不过,俯仰之间,她又皱了皱眉,缓缓道:“东方睿,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
木芙蓉没有忘记,不久前,东方姹告诫过她,人生苦短,一定要珍惜眼前人。
“永远不要因为误会和流言,与你的爱人分手,那是最不值得的。当你们的感情遭遇到挫折和考验的时候,当你困惑、摇摆和不自信的时候,你一定要相信你的爱人。你一定要给他一次机会。你给他机会,就是给你自己,给你们的感情一次机会。你一定要心平气和地听他解释,听他说完他想说的话,再做最后的决定。
”
木芙蓉知道东方姹的话没错,是过来人的经验之谈,是真理。
然而,理智是一回事,感情又是另一回事。现在,她真的不想再听东方睿解释什么。胡桃刚才爆的料已经够多了。
这世上,有时候,不知道比知道更幸福。
东方睿骤然面色一冷,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一会儿,方追问道:“芙蓉,你刚才说什么?”
她刚才说什么?要和他分开一段时间?她竟然连他的解释都不愿意听,就草率地决定和他分开一段时间。
芙蓉望着影影绰绰中苍茫的夜色,声音缥缈而遥远。她说:“东方睿,我现在最关心的是杜仲。在整件事情中,最无辜受牵连的人,是他。你刚才也看到了,他受到的打击多么大。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你说。倘若杜仲这次没什么事,也就罢了。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我……”
木芙蓉没有把话说完。
东方睿不可抑止地怒了,他蹭地一声往前疾走了几步,迅速地站到了木芙蓉面前,双手拽着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一带,几乎脸贴脸地,恨恨道:“那么你就怎样?永远不原谅我,和我离婚吗?是不是?芙蓉,你看着我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
她可以生他的气,可以骂他打他,但是她怎么可以轻易说出这种话。她置他,置他们十年的婚姻于何地。
木芙蓉转过脑袋,避开东方睿咄咄逼人的脸,倔强地,纹丝不动地望着远处,保持沉默。
婚后他一直宠着她,贯着她。她在他面前一向是嬉笑怒骂张扬跳脱惯了的,即便偶尔板着脸耍小性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也始终带着隐匿不住的笑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