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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此时正好借用借用。当下胸有成竹地回道:“太后可使人制两根二三寸长的玉棍,每日早上,用它们在脸上按摩滚动,这也是去皱防皱的法子。还有就是服食珠粉。”
太后听安心说到珠粉,不禁有些微的得意,总算这小丫头说的法子自己也知道一种,于是点头道:“这珠粉我倒是日日服着。”
安心心里这个晕呀,果然有钱好办事,天天吃珠粉!古代又没有人工培植,珍珠的值钱可不低。可是她不得不开口劝道:“太后,这珠粉是好东西,但不能日日都吃。吃得多了不但对身体无益反而还有很大的害处。服食的分量千万要少一些,而且每两次之间,一定要隔着相当的日子,这相隔的日子也必须有个定数,或逢五或遇七的哪个时辰,不可错乱。”
刘太后听了悻悻道:“怪道我最近身子骨老觉着不舒坦,这些珠粉吃下去也没见个效用。都是这些御医院无能大夫害的,改日定要好好清理整治一下才行!”
安心昏迷,这个太后怎么听见风就是雨的。富贵人家的通病,以为珍贵值钱的药物就定是好的,非要大吃特吃大补特补不可。安心肯定这珠粉定然不是御医院大夫叫她吃的,稍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珠粉养颜。这太后一定是害怕自己老的太快,才这样不惜血本的狠吃珠粉。现下听到安心说珠粉不能多吃,便把这没有见识的举动推托到御医身上去了。只是她都这样年纪了,丈夫又死了,身为太后又不能改嫁,还这样要好看做什么?可见爱美之心人人有之,越是美貌的女子就越害怕红颜老去,变成鸡皮鹤发的丑陋模样。
赵祯在旁听她两人对答甚觉有趣。他这个皇帝做的无聊死了,又还没有亲政,每日只是念书、上朝做做样子,闲暇便是给太后请请安,聊几句家常。今日听安心这一番话,顿时感觉原来天下之事都有其独特的学问,就算只是女子闺阁中事也有众多讲究。安心看来年纪比自己还小,竟然有如此见识,连御医院专门伺候太后驻颜美容事宜的大夫都未必及得上。想到这里不觉胸中豪气万千,自己虽只是个没有亲政的皇帝,但年少未必无能,日后定要好好作为一番给天下人瞧瞧!他觉得这个安心蛮有意思的,又与自己年纪相当,见太后今日欢喜,不觉开口建议道:“既然这小丫头懂得不少,大娘娘不如就将她留在宫中好朝夕传唤问话。”
他这一句话,两人面上变色。
安心是大呼糟糕,她可不想进宫成天给人磕头打杂。做的好没得说,是份内应当,做的不好轻则打骂,重则流放杀头。她才不要给人关在宫里失去自由呢,要怎么想个法子来推托呢?
刘太后面上变色却是因为起了疑心。她知道这次为选后的事情弄得皇帝不太开心。赵祯最初看上了并非官宦却富有钱财的王蒙正的女儿,曾经在自己面前露了口风想要立这女子为后。但自己怕这姿色冠世的女子进了宫后赵祯会太过宠爱她而淡了母子之间的感情,是以不但未曾答应还将这女子许配给了她从前丈夫刘美的儿子刘从德,挑了皇帝不喜欢的郭氏为皇后。因为这件事,母子俩的感情有了些隔阂。而现下赵祯在大婚将即之时提议让安心进宫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出于对自己专制的不满借机挑衅?
赵祯虽然还只是个少年,但从小在宫中长大,还有什么能看不出来?一见刘太后沉吟不语便知道她起了疑心,是以陪笑道:“儿子只是随口说说,原本想着这丫头聪明伶俐大娘娘可以收为贴身侍女使唤,就一时没想到人家好歹也是一家店铺子的掌柜,自然不可随便充了宫女。大娘娘不必当真。”
刘太后一听这话才释然笑了,柔声道:“论理也无不可,只是别让外头议论咱们以皇势欺人,硬要将人家堂堂一个店铺掌柜充作宫女杂役使唤。反正出入宫门也不是多麻烦的事儿,日后有事再叫进来便是了。”
赵祯连忙点头称是。刘太后笑笑对一旁侍立的太监道:“赏这丫头宫缎四匹,玉如意两柄,一百两银子。”说完转头抬了抬手对安心道:“坐了这半日我也乏了,你且退下吧。”
安心心下直呼好险,偷偷擦了把冷汗跪下磕头道:“谢皇上太后赏赐,民女告退。”一边磕着头,一边不甘愿地心里暗道,我站了这半日还没说累呢,你倒先乏了。
正文 第十六章 慕容兄妹
出了凝晕殿安心便向身边的小太监打听御医院的所在。
那小太监一脸戒备的神情盯着安心道:“打听那个做什么?还是快快出宫吧,迟了可就有人来问话了。”
安心一想自己的确是不方便在宫中久留,便换了一个问题道:“那不知公公可知道御医院王惟一大人住在何处?”
小太监满脸不耐烦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宫里这么多人,谁记得清他们都住在哪。”
没有可能的嘛!御医院是要随时候诊的,若是皇帝太后突然传唤一个不当值的御医,还不是得由这些小太监们去请么?安心从怀里掏了些散碎银子递给那小太监笑道:“一点小意思,知道公公瞧不上眼,权且留着喝茶吧。还请公公指点则个。”
这小太监想是在宫中没有什么地位,做的都是最低等的杂役,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是以一见了银子,眼睛都直了。他眉开眼笑地接过道:“教你破费了。这个王惟一大人嘛,你问别人他们还真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前几日皇上还让我去传了他一回呢。”说着将银子仔细收好方才接着道:“他就住在马行街北曹家药铺之旁,你到那里一打听就知道了。”
安心记下,道了谢,随着那小太监出了宫门便直往马行街北而去。
这条大街竟然如此繁华,车马阗拥,不可驻足。安心沿街一家家瞧过去,不长的一条道上大大小小开了数十家药铺。当“曹家药铺”四字入眼的时候,安心就知道离王惟一的住处不远了。
拎着铜环轻轻叩了叩了门,片刻过后,一个小厮出来开了门,探头问道:“你找谁?”
“是王惟一王大人府上么?”安心问道。
“你找我们家老爷?抱歉,不巧的很,老爷今儿在宫中当值,还未回来,请改日再来吧!”那小厮说着也不问安心是谁,找王惟一做什么,只是缩回了身子就准备关门。
“这位小哥请等等。”安心连忙伸手抵住门板。
“你还有什么事?”那小厮又探头出来。
“不知王大人什么时辰才会回来?”安心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没有准时辰儿。有时在宫里头耽搁了就晚些,没什么事就早些。要不你明儿晚间再来吧,我们家老爷那时一般都在。”那小厮说完不等安心回话便直接将门关上。
丫丫滴,这小家伙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呀?怎么每次一说完话还不等自己有所反应就要关门!难道自己长得很像作奸犯科之辈?安心郁闷地在门前呆立片刻。既然他不在,那就等等吧。安心可不想明晚再来,说不定又有什么事还是见不着这位王御医。她不想再多耽搁,能够早一日治好苏子扬的病也是好的,这个呆子不能动弹这么久一定闷坏了,即使他能动的时候也是成天一副死样怪气的温吞水模样。王惟一呀王惟一,你可千万要有法子,别让我失望呵。
安心顺步走到一家酒楼,也没看名字就上了楼,从早上折腾到现在还水米未尽呢,有些饿了。
跑堂的过来倒上茶水招呼道:“小姑娘吃些什么?”
安心学着小说电视里的样子很有气魄地掏出一锭银子往桌上一拍道:“将你们这的招牌菜都给我端上来,再打一壶好酒,余下的银子就赏你了。”
那跑堂的见那锭银子足足有三四两的样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心想这回可是大赚一笔了,没想到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姑娘还有这么大的气派,她就是大肚弥勒佛也吃不了三四两银子呀!
安心见那跑堂的站在一边也不支声也不动弹,皱了皱眉道:“怎么,不够?”
“够!够!小的这就亲自去嘱咐厨下,一定让他们用心的给您老做。您老稍等片刻。”那跑堂的连忙收起银子点头哈腰的去了。
安心不觉好笑,只不过几两银子,称呼一下子就从小姑娘变成您老了。金钱难道还真是好用成这个样子?安心决定以后要经常奢侈奢侈,赚了那么多钱就是要花的,让自己舒舒服服的才好。何况今儿太后又赏了一百两银子,不知这会宫里遣人送回去了没有。早知道该先将那两柄玉如意取来,当成见面礼转送给王惟一也是好的。
她正喝着香茶凭栏眺望街市之时,身后传来一阵喧哗之声,不觉转头去看。只见身后一桌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身旁坐着个看来像是他妹妹的女孩正和跑堂的在那里吵嚷。
“你胡说!我们明明才吃了五十枚铜钱的东西,你凭什么要收我一百枚铜钱?”那少年叫道。
“这位爷,你明明要了一碟子腊肉一份煎鱼饭两笼水晶包子。腊肉四十枚铜钱,煎鱼饭二十枚铜钱,两笼包子共四十枚铜钱,正正巧巧一百枚铜钱,我可怎么赖了你了?”那跑堂的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满面通红地争辩着。
“什么!一碟子腊肉四十枚铜钱?你们开的是黑店抢钱啊!”那少年一脸被惊吓到的表情嚷道:“我们昨儿在州桥夜市吃了这些东西也不过才五十枚铜钱!”
“州桥夜市?”那跑堂地不屑地嗤了一声道:“咱们这可是东京城里数得着的大酒楼了,一向以物美价廉而闻名。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可有说我们这牛楼酒店卖的东西贵的?”说着轻声哼了一声嘟囔道:“吃不起就不要吃,哪有吃完了抹嘴要赖帐的!”
“你说什么!你们开黑店赚昧心钱还嫌我穷?我……”那少年说到一半,那女孩扯了扯他的衣角轻声道:“哥,咱们给了钱走吧,别和他争了。”
安心原本以为有什么新鲜热闹可瞧,原来却是吃了东西想赖帐不给钱的,她鄙夷地瞄了那少年一眼。丫丫滴,长的还人高马大的,怎么做这样无耻的事情。正待转过头去不再理会,只听那少年无奈道:“我也不想和他争啊,可是这店里的饭菜卖的太贵了嘛!一百枚铜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