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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江傲——你到底在不在!在的话就吱个声!”安心找得有些不耐烦了,这鬼树林子太大了,跟神农架有得比,天知道江傲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他最近总是喜欢来这片林子里午憩。
直到安心走到了这棵树下,江傲方才一跃而下,正正巧巧站到了她的面前,带下几片树叶在空中盘旋飘落。
安心惊叫一声,待到看清是江傲,这才嗔怪道:“你作死呀!又扇了我一头的灰!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你知不知道!”
江傲望着安心那俏丽的容颜,止住自己想要去亲吻她的冲动——自从上回吻过安心之后,他总是想再次一尝芳泽。定了定神,微笑道:“你要出岛了?”
安心瞪大眼睛奇道:“你怎知道?”
“某人自从前两天收到了飞鸽子传书,说是夏国李元昊谋反之后就一直坐卧不安,今日一大早起来躲在房中不知在折腾些什么——”江傲说着停顿下来,笑吟吟望着安心。
“这个——好啦,我承认我是想去看看啦。”安心说着,微微嘟起了嘴道:“我没见过打仗,更不知道该怎么打仗,但是想去看看,也许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地方,就当瞧瞧热闹好了——”
“我又没不让你去!”江傲仰面看天。
“那就走啦走啦!”安心说着,便死命地拽着江傲的衣袖向岛岸方向行去。慕容修这伙人,常常隔个一两月便要回去看看,玩耍一阵子再回来。偏偏自己已经二年没有踏出这小岛半步了,出去沾点人气儿回来也好。
江傲笑着不置可否,由得安心拖着他走。是该出去看看了,正好瞧瞧师傅去,免得这老家伙骂自己没良心!
这几日海上刮着好风,船行更速,若不是每次出岛都要在海上渡过十天半个月的,就是时常出来也没有什么。安心还没想好到底上了岸后要去哪里,反正是不会去找赵祯的,那就向着夏宋两国的边境行去好了,也许还可以乘机混入军中体验一下。想到这里,安心双颊兴奋地发红,真是不一样的人生体验哪!可惜这个年代不流行写什么回忆录,否则这一生的经历摹写下来,便是一部传奇。
真好!江傲看着身旁兴奋雀跃着的安心——这次终于没有将那些大尾巴,小尾巴的一同带来,只有他们俩人,爱去哪便去哪。想着,江傲也笑了。
船上的水手都是慕容浩精心挑选训练出来的,如今专管碧波岛与宋国大陆之间来回往返的运送,这条路线,走得熟了,闭着眼睛也能掌舵。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路途熟归熟,天气的变化万千却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
这天刚过晌午,便听得头顶一阵雷声轰隆隆滚过,刹时间天空风驰电掣,暴雨砸落下来,船只被狂风吹得东摇西摆,犹如被神灵捏在手里的烂木玩偶,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有可能支离破碎。
“龙王发怒啦!这可怎么是好——”一个水手喃喃地望着这令人心生畏惧的天象,这不是人力所能抵抗的。
另几个船员甚至去船仓内搬出早预备好的猪头、整羊,一一丢入海中,给龙王爷献祭,希望能够平息他的怒气。
丫丫滴,还好此次出海乘的是小船,若是大船遇到这等风暴,可能早都被折成两段了。安心咬着牙,沉声道:“下帆!”该死的,这群迷信的船员们,难道还要她这个外行来教导他们该怎么做么?
可是这时一个巨浪卷了上来,船员们都被浪头打得东倒西歪,加上海浪的咆哮声,落雨声,天空里的雷鸣声,压根就没有人听见安心在说些什么。
“下帆!”江傲一提中气,声音宏亮地在暴风雨中传扬开去,这次,总算这些被骇掉了魂魄的船员都听见了。一个个都找见了主心骨儿似的爬去各做各的事情了。
小船在暴风雨中挣扎飘摇,在惊涛骇浪中起伏跌荡。安心感觉自己简直就要晕船了,紧紧地握着江傲的手,面色青白。江傲搂着她,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刚强气势,屹立在这滔天巨浪中随波猛烈摇晃的小船上,令安心感觉到能够依赖的平静和安全。
就在人人都精疲力竭以为抗不过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要葬身鱼腹时,暴风雨竟然停了。海面上瞬间风平浪静,天空也除去了阴霾,万里碧空如洗,柔和的海风轻轻地吹拂着,带来了湿润清新的气息——一切,都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
“丫丫滴!太扯淡了!贼老天!”安心苦笑地看着湿淋淋的衣裳,忍不住骂了一句。这老天爷怎么这样,就见不得人高兴么?非要来捉弄下苍生才感觉高兴!安心一拍脑袋,忽然想起了什么,惊叫一声:“坏了!”一溜烟便冲进了船仓。
“惨了惨了!”安心看着一袋被泡了水的苞谷粒有一种想要放声大哭的冲动。这东西可是碧波岛“特产”,安心随身携带想要用来“收买”人心的,哪知道竟然会遇到这么一场暴风雨。
江傲被安心的一惊一乍搞得莫明其妙,跟了进来,看到安心着急的原来是这玩意儿,不禁笑道:“不错!终于泡了水了!”
安心气道:“你——太不厚道了,居然还幸灾乐祸!”
江傲笑道:“若是这么大袋的玩意儿不用我扛着四处溜达,我也会难过一下下的。”虽然没多重,江傲轻轻巧巧便能将这袋苞谷粒给拎起,但这么大一袋子,拎着四下里乱跑,多少有损他风姿卓越的形象不是么!
待看到安心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江傲这才笑着安慰道:“好啦!暴风雨都过去了,现下阳光正好,你还不赶紧着拿出去再晒晒,没泡多久,应该没什么关系的。”
“蠢材!这海水可是咸的啊!你见过咸的爆米花儿么——”嗯?咸的?安心说到这里,忽然停顿住想了想,爆米花儿也有咸的哎,只是自己嗜甜,是以从来没有尝试过,这回也许可以试试。想着,又眉花眼笑起来。
江傲无奈地苦笑,这女人从来没做过咸的爆米花儿,自己怎么会见过?别说是咸的爆米花儿了,即便是甜的,也是在碧波岛上才第一次尝试到,别处哪里有这种玩意儿!嗯,不过味道还真是不错,江傲想着,笑着抿了抿唇,开始觉得也许扛上这么一大袋子苞谷粒到处走也算不上是一件坏事。
“你——站远些。”安心从那一袋子苞谷粒上抬起目光,便瞧见江傲不怀好意的目光——一定要看紧了他,免得偷偷将这一袋子苞谷粒都吃光,自己还蒙在鼓里呢!盗取东西,还有人比他更厉害么?
江傲嘿嘿奸笑两声,探手拎起袋子就向船仓外走去,安心在他身后惊声尖叫“混蛋!快放下——”
“女人!我这是帮你拎出来晒干,就凭你现下的力气,你以为你能拎得动么?”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啊!你不要这样乱来嘛!会弄脏的,快去找一块干净的布匹来摊在甲板上呀!”安心踹了江傲一脚。
江傲一边躲避,一边乘机偷了个香吻,长声笑着跳闪开了。安心又是一阵带笑的咒骂,无可奈何地喝斥。
他们两人在那里笑闹,船上的船员们却都看得呆了——这两个是不是人哎!刚刚死里逃生,人人都还惊魂未定,这两人居然已像平常一般若无其事起来!佩服啊佩服!精力真好!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司马君实
余杭郡。
转悠了这么久,终于又回来了!安心刚从市舶司处下了船,一刻也不愿停留便拖着江傲向着太白居而来。已经很久没有回来看看了,太白居的厨子、伙计也换了好几个,但那块金灿灿的招牌却一如往昔地悬挂在酒楼门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其实是赵祯的御笔,当时安心缠着他写来的,只是旁人不得而知罢了,否则太白居的身价又要涨上一涨。
点头哈腰的伙计将安心俩人迎进了门,一边在前边带座一边涛涛不绝地介绍着太白居的特色菜肴,完了还补上一句道:“小的瞧两位眼生,想是第一回来咱们这太白居吧?第一回来,小店八折优惠,两位先点几个特色菜尝尝?若是觉得满意,下回可还请多多照顾小店的生意!”
安心与江傲相视着笑了,这个伙计够殷勤,只是殷勤得不是地方——居然连正牌的店主都不认得!
安心想瞧瞧太白居这两年被慕容浩的人接管后生意如何,便只在大堂里挑了座儿坐下,一边接过伙计递来的菜单瞅了眼,一边故意惊叹咂舌道:“丫丫滴,你们这里开黑店哪!怎的菜价这般贵法,是外头酒楼的一倍!”
“哟!客倌!您小点声!让别人听见了可笑话您没见识!咱们这堂堂正正大开着门儿做生意的正经地方,怎么会是黑店哪!”那伙计忙着抹桌倒茶,嘴里话语却也不停顿,呶了呶嘴儿接道:“瞧见没?这里来的都是些达官贵人,富商巨贾!就冲着咱们太白居这名号来的!”
“名号?名号能卖钱啊?你们这是卖酒水菜肴呢还是卖名号?”安心可不怕丢脸,将茶盅往桌上重重一放。这句话说得大声,惹起了旁桌不少人的侧目而视,议论纷纷,话语虽不甚响亮,却明显都有讥讽嘲笑之意。
“得!您消消气!小的给您陪不是了还不成么?都怪小的没将话说明白,您坐下喝口茶听小的慢慢说。”那伙计将抹布往肩上一搭,眉飞色舞道:“要说咱们这太白居的菜价确是比别处贵了不少,但您要知道,咱们这的食材可都是新鲜得不能再新鲜了!若要吃鱼虾,那边水池子里活蹦乱跳的由您挑,若是吃些菜蔬,也保管都是今儿个地里头现撷下来的,大清早菜贩们便送上门来,鲜灵灵的,还带着露珠儿呢!凡是隔了夜的食材第二日一律丢弃不用,您可想想,这里头的本钱比别处高多少?再说小店的菜色是外头寻不见的,独家风味,秘法烹制!保管您吃了还想再来第二回!”说着,那伙计再次将菜单子向着安心面前挪了挪道:“您还是瞧着点两个菜吧!光听小的说话可没什么趣味,您要是乐意,一会上了菜,您边吃着,边听小的继续聒噪如何?”
一番又长又快的话语说将下来,这伙计居然面不改色气不喘,显然是平日里说得口滑了,倒背如流。江傲促狭地望了安心一眼,悄悄竖了竖拇指,挤了挤眼睛,意思是这个伙计高明无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