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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老爷子内心一痛,摇晃的身子被老管家扶住,脚步虚浮的离开,站在门口看向苍白着脸的孙子,妥协了,“爷爷给你三年时间,打理好这里的一切,你就去中国找她吧,不挡着你了。”
他们慕家人丁单薄,两个儿子先后离他而去已让他心力交瘁,他没办法再忍受失去最爱的孙儿。
慕亦梵心里着实愧疚难当,嘴动了动,还是没说什么,眼眶却红了。
“少爷,您还是去休息吧。”
慕亦梵猛的睁开眼,撞进管家眼里的担忧,沙哑的开口,“亚顿,几点了?”
“凌晨六点。”
慕亦梵轻笑,“不必,我该进公司了。”
休息什么呢,梦里全是她。
“少爷,秦小姐回来了”亚顿搁下警卫处打来的电话,默默退了下去,秦家有恩于他们,他们父子先后跟在慕家两代当家身边,不辞辛劳。
刚踏上楼梯的脚步一转,倚在楼梯口,静候佳人。
“亦梵……”秦悠一见他,就直冲进他怀里,软语呢喃,“好想你,没你在好不习惯。”
慕亦梵心里一暖,抬手打横抱起秦悠上楼,低头吻她的唇儿,“傻姑娘……”
一脚踢开房门,慕亦梵没松开她的甜,轻柔的将她压倒在床上,细长的指摸索着纽扣,亲解罗裳,玉润肌肤光滑细腻,美的让慕亦梵止了心跳,垂首伏在她耳边低喃,“Nomattertheendingisprefectornotyoucannotdisappearfrommyworld。”
悠,我不允许你消失在我的世界,无论结局是否完美。
秦悠眼眶忽然就湿了,五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薄被,躲在慕亦梵怀里,抱紧他的颈,承受一波一波接踵而来的浪潮。
慕亦梵心口一窒,秦悠,纵然我拥有世上许多人无法企及的财富权势,可却爱你爱的如此自卑,低到尘埃里。
------题外话------
各位看官有木有觉得咱慕总很帅帅,果断抱走了吧
风雨欲来风满楼
清晨八点,慕亦梵微笑凝望睡意朦胧的秦悠,打好领带,套上西装外套,倾身落下吻,“你多睡会儿,想去公司找我就让司机送你,别一个人,嗯?”
秦悠眯眼,看见逆光而站的慕亦梵有最深情的面孔和最柔软的笑意,伸长手臂抱着他宽阔的肩,揪他整齐的西装,低头撒娇,“亦梵,我不想去学校了,你养我好不好?”
抵着她的额,慕亦梵轻笑,“乐意之至。”
学校总归是有秦家眼线的,秦悠轻轻一句话,让慕亦梵心底柔软万分,秦悠,开始慢慢钻出壳了。
一晌,慕亦梵心情出奇的不错,甚至特赦黎煦的搅局之罪,将他从许二小姐这片泥沼中拉出来,脱离苦海。
“啧,哥,你今儿笑的特别……”
“YD!”黎煦愤懑的补上,抢过祁昀手里的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双腿搭上茶几,一副大爷姿态。
祁昀‘哎’了声,惋惜的看着去了半瓶的50年皇家礼炮,不懂品味的家伙,他费尽心思,花了大价钱弄来的东西,就被黎煦这么给糟蹋了。
“阿煦,你刚灌下肚的水,目前市价在八千左右。”姜言钦低头翻阅文件,面不改色的抛出话,头也不抬的补充一句,“我指的是欧元。”
“祁昀你个败家子!”黎煦嫌恶的皱眉,呲牙咧嘴,实在无法苟同祁昀明明一翩翩佳公子却嗜酒如命,不折不扣的酒鬼。
修养极好的祁昀忍住心里翻腾的怒气,解开袖口的银扣,缓缓的站起身来,笑如三月风,“阿煦啊,好久没松松筋骨,身体乏的很呢。”
黎煦鬼吼鬼叫的跳开,“祁老二,你再过来我可不客气了。”
“谁让你客气的。”祁昀危险的眯眼,显然是下决心为心爱的醇酒讨个公道。
咚!
黎煦夺门而出的动作终止在一堵硬实的胸膛上,碍于男子汉的气度,黎煦臭着脸准备开口大骂。
“呀,秦桓你怎么来了?”
他这个潜伏在悠姐身边的间谍,怎么找上门来了。
淡淡酒香传入鼻翼,秦桓嘴一撇,一语中的,“你又把祁老二的好酒当开水一样灌。”
“秦少亲自光临,莫不是咱悠姐跟人跑了?”祁昀短暂的哀悼后,迅速调整心情,从慕亦梵酒柜里挑了瓶看得上眼的,细细的抿,又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
秦桓不应,祁昀心里咯噔一下,视线转向嘴角含笑,灵活自如转着钢笔的慕亦梵,呀呀,风雨欲来风满楼,太诡异了。
姜言钦也难得抬头,静候慕亦梵的反应,这一早的春风得意难不成是后来狂风暴雨的铺垫?
“秦恒远又出什么幺蛾子?”转笔的动作没有停,一切似在慕亦梵的预料中。
“你知道她那软骨的性子,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所以我的悠答应了什么?”慕亦梵语气很轻柔,轻柔中透着阴厉。
咳嗽两声,秦桓别过眼,“不是答应,只是默认和谭沐一个月后订婚。”
转笔的动作一停,慕亦梵低头抽出文件翻阅,出声,“我知道了。”
难怪那天她那么怪,一整晚回来就撒娇,蜜糖底下竟掩藏着如此难堪的事实,秦悠,我一点一滴的爱,何时才能浇灌出你为我勇敢一步的绽放?
“哥,你冷静点。”黎煦感觉背后阴风阵阵,挪步往门口。
慕亦梵阴侧侧的视线扫过,黎煦打了个激灵,倏的窜了出去,他这个手足当的好心酸,连件儿衣服都不如。
姜言钦看他们一个比一个跑的快,也识相的合上文件,夹在腋下走出去,手握着门把,转身微笑,“哥,你文件拿反了。”
慕亦梵下颚一阵紧缩,扔开手上的文件,揉着眉心,脸上终是浮现一抹疲惫,秦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我的山水落在你眉间,你却迟迟不肯入画。
合该
晚上九点,黑色奥迪A8驶进慕宅,绕过伫立着拉斐尔雕像的喷水池,缓缓停下。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亚顿立即上前开门,接过慕亦梵手里的文件包,低语,“少爷,秦小姐一直在客厅等您回来。”
“她还没睡?”
亚顿摇头,“秦小姐今天从医院回来后就很消沉,也没吃什么东西。”
慕亦梵前进的脚步停下,拧眉不悦,又犯老毛病,心里一有事儿就不想吃饭,烦乱的心一疼,加快脚步。
“您要查的人我已了解清楚,资料在书房的抽屉里。”亚顿紧随其后,始终维持着一步远的距离。
“亚顿,谢谢你。”
淡漠疏离的慕亦梵从不轻言谢字,但这么多年来亚顿以守护者的身份跟在他左右,为他解决不少事,心里,亚顿很爷爷一样,都是他的家人。
亚顿愣了愣,垂下头,“应该的。”
他长少爷十岁,自少爷八岁起就跟着他,少爷从未薄待他,对少爷,早已不止是主仆之情。
慕亦梵淡笑,推开门,就见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秦悠,放轻步伐,悄然到沙发边把她抱进怀里,“亚顿说你没怎么吃东西,我做给你好不好?嗯……汤面怎么样?”
“亦梵,对不起。”秦悠仰头看向慕亦梵,他放下身段,压低姿态,甚至洗手为她做羹,这样的慕亦梵就像毒药,一点一滴的侵入她的每一寸肌肤,等她醒悟,早已离不开。
意味不明的浅笑,慕亦梵放开她走到厨房,悠,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呢,对我,你永远有犯错的权利。
秦悠跟着他,手臂缠上他的腰,脸贴着背,“亦梵,我犯了一个很大的错,一个会让你伤心的错。”
来了!慕亦梵稳住心神,神态自若的翻炒,“没关系,我会原谅你。”
即使秦悠心软犹豫,没主见,甚至有些自私,他还是爱她,只要她说,他就会替她解决这场可笑的口头婚约,这世上千百种女人的样子,他却被这样的秦悠吸引。
“悠,你始终是要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做个抉择,我们不可能是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慕亦梵熟练的装盘,转过身拉起秦悠的手裹住,眼神如一汪海水,莫测难解。
慕亦梵赌一局,扔出所有筹码。
秦悠沉默的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终是开口,“我不想离开你。”
被绳索捆绑的心瞬间获得自由,慕亦梵紧抱她好一会儿,才笑容浅浅的牵她到餐厅,“你呀,生来就是降我的,不让人省心的傻姑娘。”
他怎么舍得她为难呢,这六字足以让他使尽一切手段,算尽心机,暴君的宠妃,只有百岁无忧的权利,没有哀绪上眉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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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风还是有些冷,慕亦梵趁着秦悠熟睡,仅着一袭深蓝睡袍站在阳台,额前碎发狂放不羁,五指在大理石栏杆上有规律的敲击,终于,手机震动,伸手划开,“他怎么说?”
“秦桓,我劝你最好为自己打算,到时指不定秦老爷子怎么插手你和温暖的感情,你是秦家的孙子,却不是唯一。”慕亦梵冷哼,大家都是明白人,打开天窗说亮话。
秦桓捏着电话沉吟,温暖受的两次伤已让她对爱情失了信心,他好不容易让她有点勇气,若爷爷插手的话……心下一定,道:“我明白怎么做。”
“秦桓,别怪我,这是秦家自找的。”
秦桓哑然失笑,“我从未将自己归类于秦家人,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否则,他何以会和慕亦梵这伙人做事,闯进商界,打破秦家惯例。
“倒是秦悠,她耳根子软,到时候头疼的反而是你。”
慕亦梵轻笑,他怎么会不懂,秦悠最大的毛病,就是学不会拒绝,别人说什么或做什么她来不及反驳,她也就随波逐流,默认了。
“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的心被这个女人收缴了,甘愿沦为奴隶,秦悠,是他躲不过的劫,温暖,则是秦桓的桎梏。
旋身走进主卧,看见秦悠睡容安然,冰凉的指尖轻触肌肤,低喃,“我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自己的心完全不能自主,牢牢被你控制。”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慕亦梵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才起身走进主卧相连的书房。
拉开抽屉,慕亦梵拧眉翻阅亚顿送来的资料,他知道谭沐不若表面一个医院院长那么简单,却没想到原来他是谭龙的侄子,而谭龙所有贪污受贿的资金都是投入他的医院,进而转账洗清,成为正常资金流通。
“亚顿,你最近密切关注谭沐,并且要将他近几年来的资金流向逐条调查清楚,要快。”慕亦梵翻着资料,一边打电话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