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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儿敏锐地感觉到三当家可能是病发了,忙挡在床榻前,指着其中一个稳婆喝道“除了你,所有人给我滚出去!让必统领进来……还有……不许跟外面人提刚才看到的任何一个字,听到没有?”
“听……听到了。”众人巴不得赶紧溜出去,那个苦命的稳婆颤颤巍巍地扶在火银凤的两腿间,此时这香儿奶奶真是恐怖,眼神简直可以杀死人,她上有老下有小,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双眼充血,如同晚霞般耀眼,拼命地挣扎着,四肢被捆绑在床榻上,不时地发出嘶叫,这样的阵势必净从未见过,有些诧异,立刻冲上去要解开绳索“你干嘛绑着她?”
“是嗜血鳞,如果不想看着她死就只有这样了。”香儿努力平静,示意稳婆不要停,继续催生。
必净虽不清楚嗜血鳞的威力,只是依稀记得师傅曾经说过那是一种无药可救的病症,要靠嗜血而存活,难道说……凤身上竟有这种病。
火银凤努力挣扎却挣脱不开,忽然变得安分,香儿也没在意,必净抓着火银凤的手努力让她清醒,但那充血的眼神好似看不到任何东西,那尖锐的鳞片只会一次次滑坡必净的手。
“不好!小姐咬舌了!”香儿一回头,却见‘安分’的火银凤竟然咬破自己的舌头,在吞噬自己的鲜血,那沿着嘴角蔓延的血水,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如同逆世妖精,魅惑终生。
必净迅速掰开她的嘴,将手腕凑上去,火银凤重重地要了上去,必净只是闷哼一声,却无比温柔地看着她,只要能救她,要他怎么做都行,即使搭上性命。
“这孩子……恐怕生不下来了……”稳婆颤抖地不敢去看那个满身鳞片的女人。
“生不下来也要生!否则你去给阎王接生吧!”必净怒吼。
“奴婢……知道,奴婢能接生,奴婢可以的。”
手腕上是火银凤狠狠吮吸的唇,那贪婪的嗜血模样像极了一个贪睡的婴儿在母亲怀里喝着奶,必净感觉头越来越晕了,凤似乎没有一点停止的迹象,反而越来越强烈。
稳婆实在是被吓得要死,腿一软,眼一闭,晕了……
香儿焦急地想要打醒她,却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
“啪——”房门打开,几个男人纷纷冲进来,而后重重一关门。
“凭什么只让这小子一个人进来,我们也……”破天刚想说下去,却见床榻上的情景,顿时目瞪口呆。
不愧是久经沙场的人,大风大浪见过不少,这样的情景虽然给他们无限的惊讶,却还不至于吓到晕厥。
“是嗜血鳞,你们口口声声说爱着我家小姐,怎么现在都怕了?”香儿不屑地看着几人惊恐的眼神,回想当时病发时她也被吓了一跳,这几个人的反应明显镇定多了。
突然,青冥抽剑在手臂上一划,顿时渗出不少血,推开已经面色如土的必净,将伤口对准火银凤的嘴唇,火银凤迷迷糊糊中却也毫不留情的大口大口吮吸起来,青冥只是轻轻一皱眉。
几人像达成一致协议,纷纷挥剑,冲到火银凤嘴边献血。
香儿一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他们不是应该害怕,然后躲得远远的吗?怎么各个都不要命了一样,他们真的是……爱惨了三当家了。
不过短短一炷香时辰,银云邪、祁破天、青冥和必净已经元气大伤,虽然强作镇定但每个人脸色都毫无血色。
这一次病发,火银凤很安分,没有过多的挣扎,安详地躺在床上喝着新鲜的人血,贪婪地舔着嘴角,如饱食的孩子。
突然,感到一道有力的气息,看来附近有高手,而且还是两个。
几个人顿时眼神交流,不自觉地将火银凤护在身后,随时准备大干一场。
“你们这样是救不了她的!”来人也不藏头露尾,不知从何处突然现身,两人浑身漆黑,冷冰的气息如同鬼魅。
“木头,怎么是你?”香儿不敢相信,终于看清了来人竟是木头,自那次三当家病发后就再未见过他了。
夜杀只是点点头,向火银凤走去,却被银云邪拦住“你是何人?不许你动朕的爱妃!”
爱妃?夜杀听闻这两个字浑身就不爽,眼神凌厉地瞪了他一眼,那气势相较于王者之气的银云邪丝毫不弱。
“他不会伤害凤的。”必净虽没有正视见过夜杀和夜魅,但是光看两人的气质就知道定时他们不假,以他对他们的掌握,即使牺牲性命也绝不会让凤受到半点伤害的。
“门主雷厉风行,没想到这么快就解决了一堆的麻烦。”青冥浅笑,夜魅立马就明白,那些鸡毛蒜皮却又不得不管的琐事都是这个男人搞的鬼,重新打量他,却见清冷的表情,与他有几分相似。
“门主?绝灭门门主夜魅?”破天指着他有些诧异,复又指向另一边“三大杀手之最夜杀?”
夜魅点点头,银灰色的半边面具邪魅而迷惑“正是……识相地赶紧滚出去!”
“你……这里是朕的皇宫,你们别太嚣张了!”银云邪忽然有种鸠占鹊巢的感觉,他一生高傲,自从遇见了仙儿,就再也高傲不起来了。
“门主,我必须马上给他接生!否则胎儿会因为窒息而死。”夜杀话不多但是一句就足够所有人冷静下来。
“你说什么?你给她接生?接生婆呢?去叫进来啊!”破天慌不择路,看了眼床脚边晕厥的人,想要冲出去找人。
“世上除了我和神医,没人可以保这个胎儿平安,如果你们想拿她的命下注,就去叫吧。”夜杀寒着面瘫脸道。
“相信他吧,夜杀绝不会害小姐的,小姐如果清醒的话一定也会相信他的。”
几个人一听,也不再多话,只是眼神一直打量着这两个男人,一身的霸气,一身的冷意,火银凤你还真是魅力无边,时不时弄出几个爱慕者来,谁爱上你谁倒霉了。
好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梦里她看见了阎哥哥,他们自在地在草原上赛马,在溪水边嬉戏,在夜光下数星星,在午后晒太阳……
她多么希望这个梦,不要醒,一直做下去。
但是身体传来的微痛,还是惊醒了她,火银凤一睁眼,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银云邪耷拉这脑袋坐在桌边小憩;青冥倚着门框闭目;破天干脆席地而坐;必净守在床头拉着自己的手,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地,还有……还有夜魅竟悬挂在房梁上养神。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火银凤循声望去,竟是许久不见的夜杀,正将一排银针放回布袋中。
“你怎么……”看来自己一个梦错过了不少好戏。
“我……门主不放心你,所以就跟来了。”夜杀只字不提自己有多想念。
“他们……”火银凤有些理不清头绪,记忆中自己好像临产,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呢?
“小姐你醒了啊?太好了,这是乌鸡补血汤,适合刚生产完的孕妇喝,御膳房熬了一个早上的,你现在身子虚弱,来,我喂你。”香儿推门进来,也同时惊醒了闭目养神的众神们。
“刚生产完?”火银凤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肚子,果然……平坦了。
“没错啊,是个小皇子,长得白白嫩嫩的,可讨人喜欢了,太医说不足月需要好好调理,奶娘正喂奶呢,一会儿抱来。”
“真的?”火银凤止不住的激动,真好,她有属于他们的孩子了,阎哥哥如果知道了,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呢?
“醒……醒了?”夜魅一个闪身,飞跃而至。
“怎么不叫醒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宣太医再给你瞧瞧吧,那小子一看就没有什么医术,我们不要相信他。”一听就知道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银云邪。
“你吓死我了,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要是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就不会有事了。”必净迷蒙的双眼深深的内疚着。
青冥和破天没有讲话,只是担忧地看着她。
“你们都出去,我家小姐要好好休息了,你们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她了,出去,出去!”香儿放下手里的汤,就打开房门请神,却没想到六个男人没一个打算离开的。
“来,我喂你,小心烫哦。”银云邪端起那汤就一屁股坐在火银凤边上,温柔地舀一勺,吹一口。
“大热天的,一定很闷,我给你扇扇。”必净也不甘示弱。
“扇什么扇呢,做月子的时候最忌讳受寒,我给你捂个手炉。”破天一副就他懂的表情,火银凤郁闷不已,夏日炎炎还捂暖炉?
……
、121 果果
皱巴巴的小身体,挥着四肢咿咿呀呀地哼着,看着床上四脚朝天的小人,火银凤揉揉太阳穴,一阵郁闷“好丑啊。”
“哪里丑了?我觉得很可爱,你瞧他鼻子挺挺,嘴巴翘翘,长大一定是一个颠倒众生的妖孽,小姐,你看……你快看他笑了,笑得好迷人哦,小酒窝耶。”
火银凤真受不了香儿花痴的模样,哪里可爱哪里迷人了?银云邪说他眼神犀利有贵族气质;破天说他是骨骼清奇习武之才;青冥说他笑不露齿头脑冷静;必净说他酒窝盛人迷惑众生,甚至连魅都说他天生哭声震天有领导能力……她怎么一点没有看出来。
今日是孩子满月,也是三国使臣回国的日子,火银凤推说身体不适没有参加,但是只听宫女们绘声绘色的描述大致也知道了几分。
银云邪很兴奋,仿若初为人父,如果记得没错,他除了静儿还有几个孩子,但是这一回似乎特别开心,所有的敬酒来者不拒。
银祈归?不得不说银云邪是真的昏了头了,银蓝规矩只有登基即位才可以沿用祖姓,其他弟兄姐妹要沿用母姓,而祈归不过月大的孩子竟然已经冠以皇姓,这无疑实在向天下宣布,这个孩子是命定的继承人。
安南搂着泪眼婆娑的巧慧离开了,南临天鼻青脸肿一阵哭诉后也离开了,乌幽闪着复杂的眼神也跟着离开了……
只是火银凤不懂,乌幽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通灵者,注定一辈子与你心灵相通,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我在玲珑等你,必以最高女主的身份待见你。
通灵者?什么意思?乌幽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说,一直觉得这个人复杂而神秘却不知道究竟哪里奇怪,而他这一番话更让她匪夷所思。
左边是咿咿呀呀咬手指的祈盼,右边是努力想要翻身却奈何动弹不得的祈归,火银凤听着两人偶尔叽叽歪歪地相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