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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银凤像是吃了定心丸,静静靠在他怀里,其实她本就没有任何恐惧,她一直坚信,这个男人一定会出现,也必须出现,他决不允许别人伤害到自己。
“皇上,姑妈说的都是实话,真的!她是女人!不信你可以让她脱光了让所有人看看!她就是……”
“啪!”皇后话还在嘴边,一巴掌就扇了过来。
“身为皇后,没有人教过你要母仪天下吗?你说的这是什么鬼话?朕现在怀疑你男扮女装,来人啊,扒了皇后娘娘的凤袍,朕要好好验明正身!”
“不要啊,皇上,不要啊……臣妾怎么可能是男扮女装的?臣妾打小就跟随您,您怎么可以这么侮辱臣妾,皇上……”皇后一见几个侍卫眼神奇怪的冲上来,吓得花容失色,忙躲到太后身后求助地吼着“走开!走开啊!不要!本宫是皇后娘娘!你们统统不要脑袋了吗?”
“皇上这么做是要给哀家难堪吗?”太后眼神一扫,侍卫统统退了下去。
“那么,太后那么对待明月是想给朕难堪吗?”
“你已经被这个妖孽迷惑了心智,哀家绝不可以再留下这个祸害,来人!绞死!绞死她!立刻马上!”
“朕看你们谁敢!”
“哀家的话你们没有听见吗?抓起来!把这个害人精抓起来!”
任凭太后如何暴跳如雷,没有人敢上前一步,纷纷低着头,不敢作声。
火银凤这时方庆幸,师傅料事如神那个清倌倒是救了自己一命,对于一个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人,阎明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倒是姨妈费尽心思的想要揭穿自己的身份,得来一场空,何苦如此?何必如此?
火银凤任由阎明勋抱着,经过珍太妃身前,甚至连余光也不愿意多看一眼,她在心痛,很痛,很痛……被至亲出卖……
阎明勋将火银凤安顿好,没有多问一句,被祁破天请去书房商议要事,火银凤甚至还来不及解释一句,但是过多的解释她想也没有任何意义,因为他那么无条件地信任自己,根本没有半点怀疑。
她心中惭愧!
“跟我走吧,凤儿,这儿不适合你,你要报仇要做任何事,有我啊,这是男人间的较量,这里太危险,我实在放心不下你!”
火银凤心口闷闷地,感觉突然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但是她或不清楚,只感觉很难受,骨子里的难受“魅,我会离开,不过……不是现在。”
“你何必这么固执,宫里人人都对你不利,只要你开口我会为你解决一下后顾之忧,你又何必陷自己于险境呢?”
其实火银凤心里很明白,如果魅出手,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顾虑什么,想要救出阎哥哥,想要虹朝大乱,想要这猖狂的马氏一族永远消失,想要所有人伤害过阎哥哥和爹娘死在自己手里,但是……却不想伤害到阎明勋。
可是……这一切可能吗?
毕竟是他的亲人,如果统统死在自己手里,怎么可能不受伤?
“我要亲手解决一切。”火银凤说的心虚,话语轻如细蚊。
“你不问问珍太妃为什么要这么做吗?”夜魅问道。
提到姨妈,火银凤心口一紧“问什么?问她为什么为了保全自己而出卖我吗?”
突然想起当时那一句“活着比什么都强”不禁酸涩难忍。
“这……”夜魅看着火银凤皱着眉头,知她心里一定很难受,也不再多问,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眉心紧缩。
“凤儿,你要留意一个人。”
“谁?”
“你可曾还记得那个雇主?”夜魅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
“雇主?就是那个出嫁那天劫持我的幕后黑手?”
“没错,我费了好大功夫终于查出了此人,这人你不陌生,你也认识,一定猜不到他的真是身份,他就是……”
“五王爷宇文晔。”火银凤笃定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夜魅不可思议地看着火银凤。
“感觉,他就像是一只随时出笼的猛虎,虎视眈眈地看着所有人,不动声色将一切掌握在手中,他一直在隐忍着自己的本性,看不清,摸不透……”
“没错,就是他,表面清冷高洁,忠心耿耿,爱民如子,不近女色,几乎没有什么缺点,将自己的未婚妻拱手让给柳如风,还有成人之美,可以说是一个百姓敬重爱戴的好亲王,以我看来,这一招一石二鸟,不仅拉拢了柳如风,而且让九王爷视为知己对其愧疚万分,他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夜魅将自己的思绪告诉凤儿,他一向高傲,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这个男人,他确实看不透。
“柳如风要了?”
“皇上赐婚,可由不得他要不要。”夜魅嘲讽地一笑,对柳如风更加不屑,这样一个男人怎么配得上凤儿。
“他真是……一个可怜的窝囊废。”火银凤也同样面露讽刺,两次婚姻都是因为皇命难违,他倒真是艳福不浅,只可惜……深爱的女子永远是别人的。
、092 服毒自尽
蜡黄的脸孔,略带浮肿的身材,病榻上那奄奄一息的模样,让火银凤欲发的火气,一下子消失殆尽。
“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是……娘娘服毒了。”铭香满脸泪水,跪在珍太妃床头。
“铭香,别哭……我没事……不要哭……是命,都是我自己……命该如此……”珍太妃无力地伸出手,擦拭铭香脸庞的泪水,看得出她们主仆情深,珍太妃甚至以“你我”相称。
越是这么说,铭香哭得越是厉害。
“凤儿……”珍太妃唤了一声,眼神迷离地锁住火银凤,火银凤闻声凑到床边“姨妈,我在,我在这儿呢。”
珍太妃叹了口气,又伸手去抚摸火银凤的脸,那是一双怎么样的手,浮肿带着淤块,苍老带着蜕皮,火银凤的印象里姨妈从来都是讲究的,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高雅华贵,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一切在偷偷改变,她竟没有留意过。
“是姨妈……对不起你。”
看得出她满是愧疚,浓浓的歉意深锁眉心,火银凤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卖自己,但是以她对姨妈这么多年来的了解,她想这一切一定是有苦衷的。
“别说那么多了,铭香去叫太医来,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服毒?服的什么毒?有没有解药?好端端的怎么寻死?”
“不必了,太晚了……怕是……已经来不及了……”
“是薄命散,一颗致命。”夜魅环顾四周,发现桌边一个空罐,捡起来嗅了嗅,皱起眉头。
“太医!还不去叫人!铭香你杵在这里干什么!不要你家主子了!”火银凤突然间焦虑起来,对着一边的铭香吼道,铭香没有起身,只是哭,一直哭,哭得火银凤心烦气躁。
“哭什么哭!你不去!我去!”火银凤起身要走,铭香跪下直磕头“没用的,来不及了……娘娘喝了整整一瓶,回天乏术了。”
脑子猛然间炸开了,回天乏术?多么决然的四个字,愕然隔断了所有的希望,火银凤疲软地瘫倒在一旁,幸好夜魅眼疾手快将人扶住。
“我的凤儿长大了……真好……姨妈从来把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从小到大……你都喜欢缠着姨妈,说是保护我……呵呵,每次都弄出一堆的状况,让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我想你一定嫌姨妈啰嗦吧……以后,以后……再也不会了……不会了……”珍太妃一边说,脑中闪过零星的回忆,眉角尽是快活。
不小心烧了娘亲最喜爱的观音画像,躲在自己宫里好几天不敢回家,直到火府上上下下将天梁翻了个底朝天,那时不过五岁;喜欢和她的阎哥哥待一起,不喜欢和那个讨厌的小王爷玩,长大后要嫁给阎哥哥,这是凤儿八岁那年偷偷告诉自己的,为了这个小秘密,还笑了她好久,那年只有八岁……点点滴滴,所有的一切,珍太妃都珍藏心间。
她是昏了头了,竟然自私地出卖了凤儿,她一定是鬼迷了心窍,那个自己用心呵护的孩子,她怎么舍得那样做?
“你不是说过活着比什么都强吗?你那么强烈的求胜欲望哪去了?你现在这算是什么?忏悔?自责?以死谢罪?我不稀罕!我不要!”火银凤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前一秒还信誓旦旦地要揭穿自己的假象,下一秒就服毒自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
“让姨妈再好好……看你一次,好吗?”珍太妃期盼地看着火银凤,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
夜魅将人轻轻推到床边,火银凤只是摇头,难以接受看到的一切。
“姨妈一生无所出,顶着显赫的……妃子头衔在宫中却步履维艰……不敢越橘,我知道……我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很多人的命都牢牢系在我身上,我不能有半点出错……先皇对我算不上宠溺无比也不至于冷若冰霜,相敬如宾地关怀却是最悲哀的夫妻情意……从小娘就教我们姐妹两,找一个真爱疼爱自己的人,绝不要做那雨露均沾的十分之一,你娘学到了也做的了……而我,却一意孤行进了这后宫,做了这可笑的不能再可笑的千分之一……可是我爱他,从第一眼起我就爱上他了,能待在他身边就足够了,几分之几都不重要,不重要……”珍太妃断断续续地回忆着,眼中满满地爱恋,火银凤知道……她是在思念先皇了。
“可是后宫的女人那么多,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漂亮,皇后有马家撑腰,又有大皇子和三公主,即使不喜欢,他还是要初一、十五地去坤宁宫报道;雨妃虽然体弱多病可是她生了个好儿子,顾念父子之情,他还是会定时定点地临幸她,而我……除了他的爱惜,什么也没有,我是仰仗着他的爱而活的,他生我亦生,他死……我也想追随而去……你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吗?”珍太妃拉着火银凤的手,久久不愿松开,火银凤摇摇头,眼里已满是热泪。
“因为……太医说我有了……有了他的骨肉,你可知这是我期期艾艾多少年的梦,我求皇后留我一条贱命,我发誓绝不敢忤逆,我苟且偷生一心活下去,只为了保全我们两唯一的血脉,为了这……我竟然那么残忍地陷害我的凤儿……我真该死……”
说到这里,珍太妃猛烈地咳了几声。
“别说了,不要再说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