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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难以用绝色二字描述的男子,双手抚琴,低眉弹奏,嘴角是难以掩饰的幸福,在那以秋霜为景,鸟雀为伴的晚景中,两人脉脉含情,仿若天地间只有彼此……
短笛男子画工精致娟秀,好似出自女子之手;古琴男子的画工轻盈畅快,跃然纸上,看得出这幅画并非一人所作,那短笛男子浑身的傲世之气并非常人可以比拟,那神情那姿态与阎明勋一模一样,而古琴男子……
火银凤越看越觉得神奇,竟与自己有七八分的相似,不论是亦男亦女的身形还是神情姿态竟活脱脱是自己的一个翻版。
也难怪,阎明勋会对他念念不忘,也难怪,阎明勋会如此垂青自己。
“想必你已经猜出了他是谁?”太后看着火银凤不断变换着的神情,开口道“秦易月,当年是明王府里的一个谋士,与惜时的皇上朝夕相处数年,感情甚笃,当时哀家也没有在意许多,但是后来皇上竟为了他要放弃一切,执意要远离皇室……哈哈哈哈……你说哀家怎么可以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你说!你说啊!”太后双目张大仿若此时的火银凤就是当年的秦易月,所有的怒火一下子都喷在他身上。
“我……我……”
“哼!哀家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毁了我儿的前程,他,秦易月自然也不可能!”太后忽然不再咄咄逼人,反而一笑置之,走到火银凤跟前略带不屑的眼神再次打量起来。
“你以为就凭你也妄图做第二个秦易月吗?”
“不,太后误会了,草民不敢,草民从未这么想过……草民不敢呐……”火银凤低头却执意未下跪,她,火银凤,只跪天跪地跪父母。
“晾你也不敢。”太后讥笑一声,转身进去,未回头说道:“跟本宫来。”
走到内室,火银凤正在纳闷之际,却见太后走到床边按下凤爪边的龙珠,忽然床边的石墙大开,里头漆黑一片,太后随手拿起一个火折子进去“随本宫进来。”
“哦。”火银凤应了一声,跟了进去。
没料到太后册封至今不过几日,却已经造出了这么一个隐藏的密室,看来真的是自己小看她了,再不是当年那个与虹皇相濡以沫的皇后娘娘,再不是那个贤惠龚敏的一国之母了。
越走到深处,火银凤越是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火折子发出的光,时明时暗。
忽然,太后停住了脚步,点燃了四周的烛火台,顿时,密室亮堂起来。
“啊——有鬼……”
火银凤忍不住惊叫一声,连连退了几步,靠在石壁上不住得喘着气,这,这……这是……
“大惊小怪的,不过是个人彘。”太后嘲讽地看了一眼,走过去。
没错,人彘,那是怎么样一幅场景,密室并宽敞,水汽湿润有一股糜烂的气味,没有任何的摆设,正中间是一口缸,缸中赫然然一个头颅,披散着头发半边遮住脸孔,没有眼珠,没有鼻子,嘴巴被针线封住依然,就这么静静地在那里……
“他是……他……”火银凤浑身打了个冷颤,太后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里呢,面对这么残忍的酷刑,她居然眼皮都不动一下,好像看过无数次,已经麻木了。
看得出,缸内的人,四肢被剁掉了,除了耳朵尚且还在……
“嘘,别叫那么大声,他……听得到,他会不高兴的。”太后责备道“等过几天往耳朵里注入铜油就听不到了。”
火银凤更觉得太后莫不是疯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心说这些话。
“他跟随在本宫身边也有些年头了,亲密得……就像是哀家的孩子……”太后走过去,轻柔得抚摸着缸里人的头发,悉心而温柔,将头发一根根理顺,完全没有一丝恐惧,火银凤面对那被挖出眼珠的两个空洞的地方,汗毛根根竖起。
“你对皇上可是真心?”太后突然盯着火银凤,手里还拿着那头发没有放手。
“我……,草民不敢对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
“哀家准你有这个想法。”
“啊——太后的意思是……”
“好好伺候皇上,哀家欠他的怕是这辈子也无法弥补的,但愿你不要让他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太后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缸中之人,忽然眼神暴戾,对着火银凤吼起来“否则他就是你的下场!”
火银凤当即吃了一惊,难道说,难道说……秦易月并非自杀,而是,而是被……
这个人彘,竟是……秦易月,画卷中那个白衣飘飘,俊秀迷人的少年……
火银凤难以接受事实,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双脚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原来最可怕的不是阎明勋,而是太后,以后还怎么样让“明月”不知不觉地消失呢?
“回吧,记住哀家说过的话。”太后摆摆手,示意火银凤退下,火银凤忙请安告退,在拐角离开之时却太后温柔地在给秦易月哼着童谣。
今夜对于火银凤来说,震撼之大,是她始料未及的。
第二日,火银凤起了个大早,便只身来到镇东王府——楚景洪的新府邸。
“说吧,要我做什么?”楚景洪开门见山的说。
“告诉我所有关于秦易月的事情,事无巨细。”
“哟,你还当真对皇上上心了,等不及想要对症下一副猛药?”楚景洪冷笑。
“这些你都不用管,只要告诉我所有关于他的事情,我什么都要知道。”必须知己知彼,她觉得自己此时陷入了一个被动的局面。
“呵呵呵……原来阎君傲在你心里也不过如此,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都毫不在意,我起初还以为你是来找我帮忙的,没想到啊……哼,转个身还是选择另攀高枝,现在是不是恨不得了解皇上的所有往事,好来个男宠惑国?”
“你,什么意思?阎哥哥他出了什么事?”
“你整日呆在皇上身边会不知道圣旨已经下了,二皇子已经被转移到了无人岛,终身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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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那个更……
、068 圣旨到
“二皇子阎君傲弑君谋反,罪可当诛,但皇上念及兄弟手足之情,故下令求其于无人岛蜂房内,终身不得离岛。”楚景洪淡淡地复述着圣旨的内容,每说一句就看一眼火银凤,却见她此时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沉重。
当楚景洪说完这些,火银凤早已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破门而出被楚景洪拦腰截住一个翻身,安置在位子上“这会儿急了,早干嘛去了呢?听我把话说完!”
火银凤挣扎起来,见无效只得沉闷地狠狠回瞪“有话快说!”
“那是无人岛,囚禁罪大恶极的皇亲贵胄,守卫的人只听看令牌行事,你去了也见不到他的!”
“令牌如今在谁手上?”
“马如龙和皇后娘娘手里各有一面,连当今圣上手里都没有,不过想要从他们两手里拿到令牌,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楚景洪说到这儿,脸上又浮现出狐狸般的笑意。
“除非什么?”
“用偷的。”
楚景洪开了个玩笑,以为能够打消了火银凤的念头,却不想她却好像当真了“那就用偷的!”
“我是胡说的,你可别当真呀!”
“我觉得这个主意好极了,就这么办,今晚就行动!”
“哎呀!你这个女人……真是……真是……胆子太大了!”楚景洪懊恼不已,早知道就不该胡说八道“前辈子造了什么孽,摊上你。”
“你前辈子不知道积了多少阴德才能被我缠上。”火银凤嗔怪地嘟着嘴,像极了不服气的小媳妇,楚景洪看得一时晃了眼,竟被深深地吸引了目光。
“真是拿你没办法!”楚景洪无奈的摇摇头,看来今晚只能舍命陪君子了,陪她疯到底了,谁叫……谁叫自己这么倒霉呢。
“王爷宫里来人了。”管家急匆匆跑进来。
两人均是一愣,紧跟着小李子缓缓地走了进来“明月公子安在?”
“原来是李公公啊,恕小王有失远迎。”楚景洪飞快地换了一副脸色,亲和而客气地迎上前,完全没有王爷的架子。
“镇东王真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也不知道哪里去找明月公子才好,今个儿也只是来碰碰运气,不过正好听说明月公子在此,就没顾虑太多,冒昧而来了。”小李子被楚景洪一捧有些轻飘飘的,看着火银凤正在一旁,直接走上前,从袖中掏出一道圣旨“明月公子接旨吧。”
火银凤故作惊讶地看一眼楚景洪,用手指指自己,满脸的问号。
“没错,就是给您的,赶紧接旨吧。”小李子喜笑颜开地点点头,火银凤却心里大不高兴,她可不想跪这种莫名其妙的破纸,爱念就念呗。
“皇上说了,公子免跪,站着听旨即可。”
火银凤一听,自是乐意之极“草民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淮人氏明月,机敏聪慧,济世天下,心怀苍生,破例升为御前随驾,时时常伴朕身侧,官拜副三品,俸同四妃,钦此,谢恩。”
“明月大人谢恩吧。”
……
火银凤此时脑子一片空白,御前随驾,这是什么差事,这是什么官职,怎么从未曾听说过,还副三品,俸禄跟四妃一样,这不是明显地告诉所有人自己是和皇上有问题吗,这不是摆明了让所有人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活脱脱的男宠吗?
楚景洪看火银凤痴痴地乱想着,忙推了推他,火银凤一回神道:“谢吾皇万岁。”
“明月大人随奴才进宫吧。”
“又进宫?”火银凤头痛得厉害,天呐,原来他当时并不是一时冲动说胡话的,而是玩真的。
“大人说的哪里话,这话皇上未必爱听,别人想进宫还没这个福气呢,皇上一早就命奴才收拾了新的宫殿,还特意取名‘明月楼’,就是专门给大人准备下的,大人可别辜负了皇上一番美意呐。”小李子说着笑得更开了,好似火银凤即将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入了宫想要出来虽然不易,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凭他的轻功和师兄的本事,也不是什么办不到的苦差,只是进了那暗无天日的皇宫,那群勾心斗角的后宫女人们真的会容忍他的存在吗?这下又要费一番劲应付了,火银凤正在苦恼之极,楚景洪却打身后握住他的双手,眼神里是复杂而挣扎,是火银凤看不明白的情愫。
明月楼,不似别的宫殿气派却别具一格,亭台楼阁,千百回道,看得出花了一番心思,光是那大片大片的